第224章 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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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萱就站在特護(hù)病房的門口,目光直直地看著病房里的人。她微皺的眉頭,濕紅的雙眸,寫滿了擔(dān)憂和心疼。 黃政民勸了她很多次,讓她先回去,可她執(zhí)拗地站在門前,一動不動。最后,黃政民嘆了一口氣,看著窗外已經(jīng)黑沉的夜色,又低聲囑咐了幾句,帶著左逸陽先離開了醫(yī)院。 …… 此時的南錦紅也如楊萱一樣,站在樓梯間的門前凝視著病房。她們的心情一樣,可她們的處境卻完全不一樣。 楊萱可以就這么站在病房門前,光明正大地表露她的擔(dān)憂,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凝視著病房里的左鋒,可以在他第一眼醒來時,映入他的眼簾。 而自己呢?只能躲在這里,偷偷地看,偷偷地?fù)?dān)憂,所有的不安和煎熬,她只能一人忍受。這是她的宿命,一直以來的宿命,喜歡一個人,不敢靠他太近,想要他平安喜樂,就只有遠(yuǎn)離他。 南錦紅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她很累,真的很累,這種無力感,她已經(jīng)多年不曾經(jīng)歷,再次經(jīng)歷,她以為她會變得堅(jiān)強(qiáng),變得心如止水,然而卻是一塵不變的不可抗?fàn)帯?/br> 她默默地轉(zhuǎn)身,沿著樓梯走下去。也許,她應(yīng)該選擇離開,是的,她該離開了。 …… 南錦紅回到了家里,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著左逸陽回來。一陣敲門聲將她紛擾的思緒拉回。 她起身,快步走到門前,打開房門,看到黃政民牽著左逸陽站在門外。 “左隊(duì),他怎么樣?”南錦紅裝出急切的語氣,明知故問道。 黃政民的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你不用擔(dān)心,瘋子做過手術(shù)了,醫(yī)生說已經(jīng)沒有大礙,三天后就能夠醒來?!彼f完將左逸陽的手遞給南錦紅:“這幾天還要麻煩你好好照顧陽陽,若是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br> “知道了?!蹦襄\紅牽住左逸陽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旁。 “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也早點(diǎn)休息?!秉S政民揮揮手,告辭離開。 …… 南錦紅關(guān)上房門,拉著左逸陽向著他的臥房走去。 左逸陽一把摟住了她的腰,用帶哭腔的語調(diào)說道:“南阿姨,我好害怕?!?/br> 南錦紅蹲下身子,扶住他的肩膀:“陽陽不怕,有南阿姨在,不怕?!?/br> “嗚——”她這一安慰,左逸陽哭得更兇了,他一邊哭,一邊接著說道:“我怕,我看到叔叔滿身都是血,我好怕他像爸爸一樣,也不要我,離開我?!?/br> 南錦紅聽著這最后一句話,淚水破防,她摟緊懷中的左逸陽,輕咬住下唇。 左逸陽在南錦紅的懷中哭了一會兒,心中的壓力釋放后,他覺得好受多了,想從南錦紅的懷里起身,可卻發(fā)覺抱著自己的人,在微微發(fā)抖,肩頭的衣服透出了濕潤感。 他側(cè)頭看著南錦紅,看到她臉頰上流下的淚水,不禁一愣,怯生生地問道:“南阿姨,你哭了?你也在害怕嗎?” 害怕?是的,她在害怕,如果這次左鋒真的死了,她會怎么做?還是會像救活明大哥那樣救活他嗎?救活之后呢?看著他像明大哥一樣變成一個嗜血的惡魔嗎? 她這樣想著,身子發(fā)抖得更厲害,這種恐懼她十分熟悉,曾幾何時,就是這種恐懼將她折磨得肝腸俱斷,如瘋?cè)缒?。她很無助,只得摟緊左逸陽,輕聲低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