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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知倦作勢揮了揮拳頭。 這倒確實是一個問題。 雖然林邪已經(jīng)和他求過婚還接過吻,但卻還從來沒有接觸過于知倦的信息素,甚至連他聞起來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的信息素會臭不可聞?” 于知倦調(diào)侃道。 林邪簡單地思考了片刻,趁于知倦毫無防備時直接照著他的后頸一口咬了下去。 Alpha的腺體不似想象中柔軟,牙尖觸碰到那里時,林邪清晰地聽見了被他壓在車窗上的于知倦因為吃痛而發(fā)出了一聲極小的悶哼。 “林邪……??!” 不屬于自身的Alpha信息素侵略而來,于知倦渾身繃緊,本能地因為同性排斥而開始抵抗。 “別動?!?/br> 林邪的聲音低得發(fā)沉,這一次他不再手下留情,沒有任何猶豫地用力扣住了于知倦的手腕,將他整個人逼進桎梏,動彈不得。 于知倦咬牙,他一直以為林邪的力氣和他差不多大,但現(xiàn)在他卻感覺到壓在他身后的人力大無比,難以撼動分毫。 車窗玻璃被撞得咚咚作響,于知倦在掙扎的過程中好幾次撞到了方向盤,停在小巷之中的車子發(fā)出幾聲低鳴,嚇得不遠處的過路人頻頻回首。 二人似是在狹小的空間中狠狠打過一架,浮滿淡香的空氣中交織著連續(xù)的喘息聲。 駕駛座的靠背在扭打的過程中被完全放平,最后于知倦還是被林邪面朝下按在了座椅上,像是怕他磕傷,林邪的一只手悄無聲息地墊在了他的下巴旁。 齒尖穿透皮膚的瞬間,于知倦如同被倒刺刺激到炸尾的貓, “…………!” 此刻林邪的信息素一如他對于知倦的喜歡一般直白強勢,而從于知倦決定回應(yīng)這份愛意的那一刻起,就意味著他要向刻在基因最深處的高傲和野性開戰(zhàn)。 而愛意最終克服了排斥的本能。 于知倦的身體逐漸軟了下去,在腺體受到啃咬時只能泄憤般狠狠咬住林邪的手指。 林邪盡量克制住了力度,甚至在咬破他的腺體后并未急于侵略,而是予以了具有安撫意義的舔舐。 巖蘭草味的信息素如穿山而過的不息風(fēng),凜冽強硬,終于吹裂重重冰層,窺探到了冰下的驚濤駭浪。 一絲極淡的甜意涌入林邪的鼻息之間,短暫的甜香過后便是清透的冷意,如同墜入冰茶中的晚霞,更像是一株扎根于極白冰川的檸檬樹。 于知倦的信息素級別并不比林邪的低。 兩種全然不同的信息素在狹窄的車廂內(nèi)不斷沖突纏繞,對峙僵持,最終廣礴的綠意注入幽冷海洋,在車窗上留下一片因喘息而匯聚的霧氣。 林邪展開于知倦已經(jīng)攥出指甲印的手心,和他十指相扣。 他們藏在無人經(jīng)過的小巷,藏在春末的花影重重之中擁吻。 一個因為無法真正標(biāo)記對方而格外不饜足,一個則因為交出了支配權(quán)而不甘示弱,這一次的吻顯得格外發(fā)狠。 “騙子,” 于知倦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在了林邪腿上,面對面攀著他的肩膀, “你不是說不會弄疼我嗎?” 林邪自知理虧,只得由著于知倦肆意啃咬報復(fù)。 良久,他抵著于知倦的額頭重重按住了他的后腰, “知倦?!?/br> “……嗯?” 于知倦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掃在林邪頸間,撓得他脖頸發(fā)癢。 “無論做什么,我都沒有辦法真正標(biāo)記你,” 因為于知倦不像Omega那樣擁有生殖.腔,別說只是咬咬后頸上的腺體,就算做到最后,林邪也無法在于知倦身上印下任何代表所屬權(quán)的痕跡。 林邪頓了頓,緩緩開口, “我不想等到陳皓倒臺的那一天了?!?/br> “……可我不想也不能頂著知義的身份這么做。林邪……再等等,” 于知倦抬頭親了親林邪的鼻尖, “陳皓逍遙不了幾天了,而且知義也已經(jīng)有要醒來的跡象?!?/br> 林邪嘆了口氣,眷戀地松開按在他腰上的手。 “……你覺得陳皓會染上毒癮嗎?” “應(yīng)該不會,” 冷靜下來后,于知倦重新系好安全帶, “他很雞賊,而且特別摳門,這種銷金窟他只會自己開,不會往里跳……你是怕他磕了藥之后會對我怎么樣嗎?” “他應(yīng)該打不過你?!?/br> 林邪判斷道。 “他當(dāng)然打不過我。” 于知倦冷嗤一聲, “你說的那個研究所在哪里來著?” 林邪在一個化學(xué)研究所里有認識的人,可以幫他們化驗檳榔里的成分。 “我?guī)湍爿攲?dǎo)航?!?/br> 林邪順帶看了眼表, “于老師,去研究所送完東西后急著回家嗎?” “怎么?” 于知倦開車時注意力很集中,格蘭蘇的駕駛座和國內(nèi)的駕駛座方向相反,平時他又很少有自己開車的機會,今天想過一把癮才沒讓林邪來開。 林邪的視線往下點了點, “一時半會軟不下去?!?/br> 他總不能就這樣不得體地被于知倦送回家里去吧。 林邪太過坦誠,導(dǎo)致罪魁禍?zhǔn)子谥脬读算渡瘢瑤酌胫蟛艑⑼馓兹咏o了他好讓他蓋在腿上。 “從這里到研究所要二十多分鐘,還不夠你冷靜下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