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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這四眼仔突然發(fā)瘋,一刀插進他的腦子,他可還不想死呢。 余光瞥見宋林居身上濕透的藍徽白色校服,黃毛急中生智,試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他哆哆嗦嗦道,“殺……殺人是犯法的,宋林居,你要想清楚,殺人可是要坐牢的,你成績這么好,為了我這么一個垃圾,毀了自己光明的前途,實在不值當(dāng)。” 宋林居勾了勾唇,突如其來的笑看得黃毛心里發(fā)毛。 “殺人是犯法的,可誰又能證明你是我殺的?” 黃毛一愣,這才注意到他拿手帕包住了刀的把手,就算他把自己殺了,刀上也就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 而且這個巷子是沒有攝像頭的,他“教訓(xùn)”人都是特意挑在這個巷子里面,以防那些學(xué)生想要報警。 草!真特么見鬼。 沒想到自己依仗的有利條件,有朝一日會突然變?yōu)槲<靶悦牟焕麠l件。 要不是正對著他的這把刀是自己掏出來的,聽他鎮(zhèn)定的語氣,他會覺得殺他是這個四眼仔的蓄謀已久,而不是臨時起意。 刀尖穩(wěn)穩(wěn)對準他,閃電照亮了宋林居平靜的臉,漆黑冰冷的眸,看起來像個冷靜熟練的殺人魔。 看著宋林居,恐懼的黃毛腦子里突然冒出句話,最可怕的不是瘋子,而是理智的瘋子,他心底漸生出絕望。 有水從黃毛臉上劃過,不知是雨還是淚。 他緊緊抱住宋林居的腿,卑微哀求道,“別別……別殺我,哥,宋哥,我知道錯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求求你別殺我,求求你……” 宋林居對黃毛撕心裂肺的求饒置若罔聞,明晃晃的刀尖下墜。 “?。 ?/br> 見匕首落下來,黃毛下意識閉上眼,驚叫一聲。 手腕微轉(zhuǎn),噌地聲匕首擦著黃毛外耳廓插進地面,有沙子濺在黃毛臉上,帶著微小的尖銳麻痛感。 匕首原本是對準他左眼的,最后偏移了方向。 死里逃生,驚魂未定。 黃毛嚇得一動不敢動,他耳廓能感覺到冰冷的刀面。 “敢再來找我……”宋林居手腕微轉(zhuǎn),刀鋒抵上的黃毛耳廓,“你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的對嗎?” 不是逼問,脅迫,而是一種云淡風(fēng)輕的篤定。 就像有人問了他一道非常簡單的題目,他細致地講完之后,問了句,“懂了嗎?” 一個知道答案,且不需要回答的提問。 黃毛忙不迭地,就差豎指發(fā)誓,“知知道……我發(fā)誓我不會再去找你的宋哥,要是我說謊就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宋林居拔出匕首,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注意,刀鋒把黃毛耳廓劃了道口子。 黃毛疼地倒吸了口氣,但沒敢說什么。 撿起打架時摔落的書包,濕漉著往下淌水,他單肩背著,筆挺身姿得像棵大雨中不屈不撓的正直青松。 正準備離開之際問了句:“誰叫你來的?” 黃毛立馬就把人給供出來了,不帶一點猶豫。 王誠岳草他祖宗! 黃毛現(xiàn)在憋著滿肚子的臟話,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王誠岳拽過來,扎扎實實捶他一頓。 那傻逼花錢叫他來的時候就只說宋林居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 結(jié)果呢,他現(xiàn)在被“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摜在地上,身體都要散架了,還在閻王殿外溜了一圈。 這特么不是坑人呢嘛! 草他馬,他不好過,王誠岳那小子也別想舒舒服服! 王誠岳…… 名字在腦子里過了遍,宋林居大抵有了印象。 隔壁班的,好像是為了追求袁雨楨天天往他們班跑,和他沒有交集,不知道為什么找他麻煩。 腳步?jīng)]停,快走出巷子時才發(fā)覺巷口倚了一個人,不知道他在這看了多久。 天黑雨急,巷子口昏黃老舊的燈幾乎起不到什么照明效果,那人還背光。 根據(jù)輪廓宋林居只能看出是個身高腿長的男性,寸頭,看上去很不好惹。 他能感覺到那人停留在自己身上不容忽視的視線。 那些混混的后援? 宋林居眉頭微擰,緊了緊手中肩帶,腳步放緩,看向那人的方向,以備男人突然出手他有緩沖的時間。 不同于巷內(nèi)宋林居的視線朦朧,巷口的李兆焯透過雨幕看得一清二楚。 白衣黑褲的校服已然濕透,緊貼在少年身上,顯出少年挺拔的身材越發(fā)清瘦,書包斜斜掛在肩上,不同于平日的板正。 額上的濕發(fā)妨礙視線被擼了上去,露出好看的眉眼,沒帶眼鏡的情況下,眼睛微瞇,眉壓得很低,看向他的眼中還帶著方才那場架中未散盡的冷意和銳利,以及……針對他的戒備。 少年的清雋冷漠帶著銳利的鋒芒,如同厚厚大雪融化后露出的松針。 李兆焯覺著他這模樣倒是比平日里書呆子的樣子順眼得多,薄唇勾了勾。 他站在原地任宋林居慢慢逼近,難得地期待起來。 想著看清是他之后,宋林居會是副什么表情。 慌亂,驚訝,還是漠然? -------------------- 作者有話要說: 李狠心差點就錯過了發(fā)現(xiàn)宋能打這個寶藏的基會。 興味與避 距離越來越近,氣氛緊繃之時,那人的身形容貌清晰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