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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巨大的浪潮掀起,小石頭被撞得嗚嗚咽咽,紅著眼睛流眼淚。 好痛,又好舒服;不想要了,又想要更多;想停下,又想繼續(xù)。 原來不是夢啊。 翁施一陣恍惚,到此刻才有了實感—— 我真的睡了宋科長! 抬手叫了輛出租車,翁施爬上后座,驚魂未定。 司機通過后視鏡打量他,斟酌片刻后謹(jǐn)慎地說:“先生,要不要送你去警察局?” 翁施駭然大驚,難道我身上的犯罪特征已經(jīng)如此明顯了嗎,就連一個素未謀面的中年出租車司機都能夠一眼看穿我是個yin賊? 他慌亂的神情更加證實了司機的猜測,司機是個十分有正義感的人:“男人被家暴了不要覺得丟人,有困難,找警察,警察同志會幫你的?!?/br> 翁施眼含熱淚,心說謝謝你對警察的信任,我就是警察。 “去市局吧?!蔽淌┳蛲砜薅嗔耍@會兒嗓音沙啞。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和自己暗戀的頂頭上司酒后亂性,而是酒后亂性后還要上班,上班的地點還是警察局。 別人此刻大清早的上班那叫上班,翁施現(xiàn)在上班那叫投案自首。 他在車上掏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總算知道司機為什么覺得他被家暴了。 早上逃竄的急,毛衣穿的松松垮垮,露在外面的一截脖子滿是青紫淤痕,脖頸右后側(cè)的位置還被咬破了皮——那里是他曾經(jīng)摘除腺體的位置。 翁施“靠”了一聲,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宋科長怎么比我還禽獸? 更要命的是,他手腕上也有一道淺淺的紅痕,倒是不深,也不疼,就是印子還沒消下去。 翁施腦中閃過一道白光,難不成那條腰帶不是他綁宋科長的,而是宋科長用來綁他的? 一定是我酒后獸性大發(fā),宋科長為了控制我才將我綁住,但還是被我得逞了。 翁施癱坐在后座上,崩潰了。 雖然他成天夢見和宋科長行那等茍且之事,但他實際是個連告白都不敢的慫蛋,一夜之間走到了這一步,宋科長一定要討厭死他了,一定覺得他是個心思不正壞Beta,一定不會再要他了,他該怎么面對宋科長啊。 翁施捂著臉,下身傳來的陣陣酸脹提醒著他這一切有多么荒唐。 “師傅,先不去市局了,你先送我去警官公寓吧?!?/br> 回到宿舍,時間還早,王明哲還睡著。 翁施先是沖了個澡,在浴室里脫了衣服對著鏡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真是一身狼藉。 洗完澡總算舒服些了,他躡手躡腳地進(jìn)了房間,沒吵醒王明哲,鉆進(jìn)被窩,惴惴不安地搜索“睡了領(lǐng)導(dǎo)怎么辦”。 互聯(lián)網(wǎng)上奇人多,類似的情況還不少,有個人說像這種酒后一夜情的情況很正常的啦,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啦,他換一個單位睡一個領(lǐng)導(dǎo),睡過的領(lǐng)導(dǎo)手拉手能繞四百米標(biāo)準(zhǔn)跑道一圈。 翁施總結(jié)了一下,有三種可能性最大。 第一種,宋科長喝斷片兒了,壓根不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第二種,宋科長斷片兒了但沒完全斷,知道有人睡了他,但不知道是誰;第三種,宋科長知道睡的是他,但宋科長裝作不知道,畢竟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什么拎不清的。 宋科長不記得就最好了,這樣他就不會討厭我了。 翁施這么想著,但不知怎么又有些隱隱的失落。 他正躲在被窩里發(fā)著愣,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翁施就和受了驚的兔子似的,猛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 宋科長?! 宋科長竟然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翁施心臟都要跳到喉嚨口了,連鞋都沒穿,踮著腳跑到陽臺,關(guān)緊陽臺門,做了三個深呼吸,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 “喂?宋老師?” “你人呢?”宋科長的聲音很急,還很兇,“在哪兒?” 翁施手指頭止不住顫抖,靠著欄桿才站穩(wěn):“在在在……在家呢?!?/br> 宋堯氣不打一處來,在家?溜的倒是快。 “宋宋宋、宋老師,”翁施哭喪著臉,小心翼翼地說,“我今天想要請、請個假?!?/br>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宋科長,總得給他點兒時間緩緩。 “請假?”宋科長反問,“什么理由?” 翁施抬頭看看天,很晴朗,萬里無云。 “下雨了,把路淹了,出不了門。” “……”那頭傳來了拉窗簾的聲音,宋科長說,“我這兒怎么沒雨?!?/br> “可能我這邊下了,你那邊沒下。我家這邊雨很大,”翁施硬著頭皮說,“你不大?!?/br> “我不大?”宋科長冷哼一聲,“我大不大你不知道么?” “……” 互聯(lián)網(wǎng)騙得我好苦! 翁施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整個人翻出欄桿掉下去,險些表演一個畏罪自殺。 第46章 霸王餐 “我大不大你不知道么?” 對嚇破了膽的翁施來說,這九個字的威懾力不亞于晴天霹靂。 大?什么大?大什么? 宋科長說的是雨大,還是說別的什么大? 翁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整個人就和自熱火鍋似的,頭頂往外呲呲冒著熱氣。 羞臊像一把大火,燒得他腦袋瓜暈暈乎乎,而后眼前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