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拍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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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白天,但賀森的臥室里漆黑一片,窗簾嚴(yán)絲合縫的遮擋著,一點光亮都透不進(jìn)來。 賀森只聽到了腳步聲,卻不知道進(jìn)來的人是誰,抬手不耐煩的搭在自己眼睛前,聲音干啞,“出去!” “你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把自己喝成這樣?”我沒接他的話,徑直走到窗戶前,一伸手,把遮擋著的窗簾拉開。 聞言,賀森呼吸一窒,“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我回頭,落眼在賀森身上,發(fā)現(xiàn)他滿臉燥紅,一眼看上去就知道病的不輕。 我盯著賀森看了會兒,見他視線有意回避我,沒做他想,提步走到他跟前,把手里的生姜湯遞給他,“能自己起來喝嗎?” 我話落,賀森看一眼我手里的姜湯,逞強(qiáng),“能。” 說罷,賀森雙手撐在床上,試圖起身,但身子不過剛起來一點,忽然手一顫,又重重向后摔了下去。 見狀,我不由得蹙眉,“不能起身就是不能起,逞什么強(qiáng)?” 我說著,往前走了幾步,俯身,把人小心翼翼的攙扶起身,讓他盡量靠在我身上,又把手里的姜湯送到他唇邊,“喝兩口?!?/br> 賀森被我扶起后,整個人都是僵的,接連咳嗽了好幾聲,咳的臉都漲紅,好半晌,才挑開唇際說了句,“你能不能把姜湯再遞過來些,我頭暈?!?/br> “好?!蔽一貞?yīng),唇角不自覺的染了抹笑。 認(rèn)識賀森這么久,像這樣柔弱不堪一擊的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該怎么說,感覺還不錯,比平日里他叱咤風(fēng)云的樣子讓人有好感太多了。 喂賀森喝完姜湯,我側(cè)頭看向他,準(zhǔn)備詢問他有沒有感覺好點,就見他一臉的隱忍,咬著牙關(guān)開口,“白洛,你把我放下吧!” 我,“……” 賀森躺下后,深呼吸了好幾口,吐濁氣,“謝謝。” “沒關(guān)系,我們倆現(xiàn)在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相互照顧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蔽一卦捇氐淖匀?,提提唇,淺笑。 聞聲,賀森澀然的笑了下,“嗯,我知道?!?/br> 賀森說完,閉上眼,停頓幾秒,又低聲說了句,“我知道,在你眼里,我現(xiàn)在最多也只是個值得可憐的病人?!?/br> 賀森說話的是聲音有意壓低,但臥室就這么大,而且安靜如斯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又耳聰目明,想聽不到都難。 小的時候聽老人常說,生病的人最容易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以前我沒覺得,今天,卻是切切實實感覺到了。 賀森話落,我沒接話,走到一旁的床頭柜前,拿起一個小藥瓶,看向他,“這個藥還喝嗎?” “不喝了,我沒感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辟R森答話。 我聞言點點頭,低頭看了眼手腕間的表,“好,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去上班了,你如果感覺到有哪里不舒服,就喊李阿姨?!?/br> “嗯。”賀森承應(yīng),聲音恢復(fù)了往日的清冷。 從賀森臥室出來后,我長松了一口氣,說不上來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態(tài),就是覺得一個懸著的心放下了。 離開東苑,我開車前往公司,車剛行駛到一半,接到了賀子聰?shù)碾娫挕?/br> 我低頭掃了眼來電提醒,按下接聽,賀子聰在電話那頭聲音低沉,“今晚有個拍賣會,據(jù)說是厲榮母親的遺物,有興趣嗎?”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輕嗤出聲,“有?!?/br> “下班我去接你?!辟R子聰隔著電話繼續(xù)說。 “好?!蔽液喓唵螁位亓艘粋€字,切斷藍(lán)牙。 拍賣會? 厲榮母親的遺物? 誰會這么損? 我心里想著,紅唇不由得彎了彎。 以前,我總覺得一個人心狠,是生性就涼薄,今天才悟道,其實很多心狠的人,曾經(jīng)都是善良的,只不過,承受的傷害太多,把他一點點逼入絕境,讓他不得不變得強(qiáng)大,變得心狠。 公司一天如常,等到下班時間,賀子聰提前半小時就等在了公司門外。 卡著下班點,我拎著手包出門,賀子聰倚站在車跟前抽煙,看到我出來,掐滅指間的煙,不走心又紈绔的夸贊,“你今天很漂亮?!?/br> 我回笑,“謝謝?!?/br> 賀子聰變了,我可以感覺的到。 以往,他雖然看起來像個紈绔子弟,但是我知道,他內(nèi)心其實心細(xì)如塵,比誰都細(xì)膩,但此刻,他的紈绔是真的。 在前往拍賣會的路上,賀子聰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取了根煙叼在嘴前,點燃,抽了幾口,說,“你猜這次的拍賣會是誰做東?” “能拿到厲榮母親遺物這么重要的東西,應(yīng)該是你們賀家人吧?”我身子向座椅靠別傾了傾,回答。 我說完,賀子聰笑,“是。” “是誰?”我好奇發(fā)問。 “等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賀子聰勾勾唇角,皮小rou不笑的應(yīng)聲。 見他故意故弄玄虛,我也沒再繼續(xù)問,反正不過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很快就能知曉真相。 二十分鐘后,賀子聰將車停下,指了指車窗外的酒店,“就是這兒,下車?!?/br> 我轉(zhuǎn)頭往窗璃外掃了一眼,打開門下車。 這個地方,不算蓉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檔酒店,很平常,從外觀上來看,甚至有些破敗。 我在蓉城生活這么多年,這家酒店的名字我連聽都沒聽過。 誰會選擇在這個地方舉辦拍賣會? 賀子聰停好車后,拎著鑰匙走到我跟前,瞧出我臉上的神情,抬抬下頜,“進(jìn)去吧!” 我回看他一眼,沒回應(yīng),直接邁步。 我本以為,賀子聰?shù)囊馑际蔷频昀飼e有洞天,沒想到,酒店里的裝修陳設(shè),比起它的外觀更加破敗不堪。 站在酒店門口,我看著眼跟前的數(shù)十排座椅,提唇,“今天這場拍賣會,不會是被咱們兩包場了吧?” 我話音落,賀子聰挑唇正準(zhǔn)備接話,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白洛姐,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我順著聲源側(cè)頭,賀淮? “白洛姐。”賀淮走近,臉上依舊帶著親昵的笑。 我心下瞬間了然,“你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