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家主大人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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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說書先生驚堂木一拍。 昨晚整個京城的權(quán)貴們都在場,元墨知道這事兒肯定會鬧得人盡皆知,但沒想到會這么快,才這過去了一個晚上啊大哥! 雖然改換了關(guān)鍵人物的稱呼,但人人都知道假名后對應(yīng)的是誰。姜九懷成了覬覦公主美色、不擇手段的大反派,在故事里,設(shè)局的是他,下藥的是他,強(qiáng)行要娶公主的也是他。 百姓們早就習(xí)慣了傳聞中這位姜家家主的大魔王形象,認(rèn)為他做得這種事實(shí)在是再正常不過,一個個聽得拍手稱贊,賞錢給個不停。 元墨忍不住心頭火起,一拍欄桿,大罵:“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見姜家家主下藥了?那藥是公主下的好嗎?就算是聽人家的二道消息也拜托你聽真一些!公主也沒有痛恨姜家安主,她只是不能嫁他,你懂不懂?” 一樓所有人都朝二樓望來,忽然有個人道:“這不是元二爺么?” 舉世皆知,元二爺……就是才被皇帝認(rèn)回去的永寧公主啊! “是二爺!” “是公主??!” “哎喲二爺在吶,他說得不對那您給我們說說!” 一時間眾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一樓群情沸騰,還有一些人反應(yīng)快,不滿足于聽八卦,他們紛紛沖上樓梯,想同尊貴的公主套上關(guān)系,高喊:“公主,是我啊,我們還喝過酒的記得么?” “我們一起賭過錢!” “我們一起吃過飯!” 元墨被這情形震得愣住。 在那些人沖上來之前,葉守川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從二樓直接躍下街面,“走?!?/br> “哎——”小二的尖叫,“還沒給結(jié)賬吶!” 三天后,比試正式開始。 為公主選夫婿,乃是一樁大事,后宮和禮部皆有份參與,布置得十分熱鬧,選在最是疏朗空曠的清涼殿,皇帝坐主位,和妃與元墨分坐左右,姜九懷和姜其昀在堂上相對而坐。 屏風(fēng)后還有不少嬪妃,諸官員在廳上充作見證。 此情此景,使元墨產(chǎn)生了一個感想——若是學(xué)著評花榜那樣用宮燈決勝負(fù),這票能掙多少錢? 但轉(zhuǎn)念一想,不說皇帝一定會買姜九懷贏,單是姜九懷自己就能將自己的宮燈一直排到宮門外。 元墨立刻哆嗦一下,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比賽吧。 她已經(jīng)安排好了,第一場詩文姜其昀下場,射藝和武藝則由師兄下場。 姜其昀雖然只會吟風(fēng)弄月,但有花重金請來的眾才子做智囊團(tuán),想必不會輸?shù)锰y看,后面兩場,只要姜九懷派出封青,葉守川便有很大的勝算。 但是沒想到,姜九懷的詩一出來,這邊的才子們一個個捧著詩贊不絕口,并聲稱自己不敢獻(xiàn)丑,有幾個還寫了詩相和,還有人表示回去應(yīng)該出個集子,以紀(jì)念此次盛會。 盛會個屁?。?/br> 元墨氣得掀桌。 詩好不好元墨是不知道,但一看這些人如此不遺余力地拍馬屁,用膝蓋想也知道,在收了她的錢之后,這幫人又被姜九懷收買了。 第一輪慘敗,姜其昀拍拍元墨的肩,那意思是:“保重吧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br> 元墨恨恨地瞪著姜九懷。 他今天穿一身淡青夏衣,頭束碧玉冠,看上去如一株池上青荷般清涼怡人,但她不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果然還是那個陰險(xiǎn)狡詐的姜家家主! 姜九懷感覺到她的視線,只覺得她那兩只眼睛有無數(shù)的話要說,卻無苦于大庭廣眾不好上前,因此憋得十分辛苦,瞪著眼睛有幾分淚眼汪汪的意思。 他的小可憐。 也罷,那他便給她制造一點(diǎn)機(jī)會吧。 第一百六十六章 姜九懷同旁邊官員略聊了幾句,借口更衣,起身離席,從后殿離開。 清涼殿是先帝暮年養(yǎng)老之所,殿外大樹如蓋,一片陰涼,有長風(fēng)吹過時,陽光才能從碧綠枝葉間篩下來,散成一地碎金。 不一時,元墨拎著衣擺出來。 宮里時新的夏衣,襦裙用的是層層疊疊的輕紗,行走之間輕盈如夢,元墨這件是樹葉最清亮進(jìn)的碧綠色,襯著雪白肌膚,仿佛像收納了一泓清水般,入目就讓人覺得心頭一陣清爽。 她梳著雙環(huán)髻,兩邊各戴一把碧玉插梳,露出修長白皙的天鵝頸,正扭著頭四下里張望。 姜九懷從前覺得女子那么多心思和時間在衣裝發(fā)飾上,甚為可笑,現(xiàn)在卻巴不得她們的心思再多一百倍才好。 世上女子的發(fā)式越多,衣裳的款式越多,他便能看到元墨更多不同的模樣了。 “找我?” 就在元墨以為自己跟丟了的時候,姜九懷從大樹后走了出來。 “對!”元墨找準(zhǔn)了人,大步流星,氣勢洶洶走過來,全然沒有一般女孩子的嬌俏。 但在姜九懷眼里,這模樣卻可愛極了,真像一只直直朝他蹦過來的小兔子。 元墨雖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見他臉上全是笑意,眸子里有光輝燦爛,樹葉在他頭頂沙沙作響,風(fēng)吹動他的發(fā)絲衣擺,一瞬間,心中的怒氣陡然一空,殺氣莫名其妙消失了,“我……我就是來問問你……” 醒醒!不能為美色所迷啊元墨! 元墨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都低了下來,連忙甩了甩頭,重新振作:“你花了多少錢收買那些文人?” “我沒有?!?/br> “你以不我會信?” “我真的一文錢也沒有給他們?!苯艖押苡心托缘馗嬖V她,“我只不過告訴他們,不久之后我會在府中舉辦一場詩會,希望他們來參加而已?!?/br> 算她誤會那幫文人了,他們并非是純?nèi)坏匾婂X眼開,因?yàn)榻业脑姇?,比錢還要值錢…… “阿墨,別浪費(fèi)力氣了?!苯艖训?,“你已經(jīng)輸了第一場,剩下兩場,你只得葉守川一個人能用,你覺得你還有幾成勝算?” “那也不勞你cao心?!痹D了頓,問,“你……下一場用誰?” 這算是探聽敵情了,但姜九懷不以為意,十分配合:“白一?!?/br> “封大叔……” “封青第三場?!苯艖盐⑿Α?/br> 元墨閉了閉眼,有點(diǎn)想原地死去。 就算葉守川贏得了白一,也不可能贏得了封青。 難道她真的輸定了? “二位主子原來在這里,陛下已經(jīng)在前面尋二位了?!逼焦邅恚?。 元墨只得垂頭喪氣回席上去,她走在姜九懷身后,忽地,平公公塞了一樣?xùn)|西給她。 她展開一看,上面寫著兩個字:“泄藥?!?/br> 她不解,向平公公望去,平公公一臉淡然,持著拂塵走在姜九懷身后,只是左手卻伸到背后,比出三根手指。 第三場的封青已經(jīng)被平公公下了泄藥! 元墨差點(diǎn)兒跳起來去親平公公一口! 第二場射藝,葉守川對白一。 白一的武功和葉守川當(dāng)在伯仲之間,相差不多大,但葉守川練的是重刀,而白一練的是匕首,葉守川腕力更渾厚,用了重弓,依然命中靶心,以明顯優(yōu)勢勝出。 葉守川與白一向彼此抱拳行禮,回到各自的席位。 雖是勝了,但葉守川臉上沒有喜色。在西山,他見識過封青的武功,比師父和煙霞客或許還差上一等,但要勝他綽綽有余。 元墨正要喜孜孜告訴他封青已經(jīng)被下了藥,一定不是他的對手,結(jié)果,就見對面席位上,平公公忽然臉色大變,捂著肚子,用一種詭異的步調(diào)離開大殿,片時回來,還沒站穩(wěn),又苦著臉捂著肚子離開。 平公公第三度離開的時候,臉都快綠了,狠狠瞪了封青一眼。 封青立在姜九懷身后,不動如山。 那什么,給江湖高手下藥什么的,其實(shí)是一件非常危險(xiǎn)的事情…… 泄藥沒戲了,只能靠真功夫。 眼下是一輸一贏,第三局是最關(guān)鍵的一局,卻也是最艱難的一局。 元墨沉吟一陣,抬起頭:“師兄,一會兒會摔跤,你扶我下。” 葉守川一時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這沒什么好奇怪的,元墨腦子里,稀奇古怪的新點(diǎn)子層出不窮,他永遠(yuǎn)也跟不上,多年來已經(jīng)習(xí)慣照她的話去做。 元墨起身,忽然踩到裙擺,整個人向前栽去。 好巧不巧,腦袋正對著御案,紫檀木的桌角堅(jiān)實(shí)無比,硬逾巖石。 “阿墨!” 同時有好聲道驚呼響起,元墨敏銳地分辨出了姜九懷的那一聲,帶著一絲驚恐之意。 很好。 葉守川本就眼疾手快,何況這次早有提防?輕輕松松便撈住了元墨。 滿座的人都嚇了一跳,和妃急忙過來看視,皇帝也一臉關(guān)心。 元墨假做一臉驚魂未定,偷眼向姜九懷看過去,他的臉色煞白,眼中還有一絲驚恐來不及散去。 很好。 “師兄,第三輪我來?!痹隽藳Q定。 葉守川吃驚:“你要對上封青?” 元墨點(diǎn)頭:“嗯?!?/br> “不行,太危險(xiǎn)了?!比~守川道。 “而且必輸無疑啊?!弊谂赃叺慕潢赖?,“你還不如直接認(rèn)輸呢?!?/br> 元墨一翻白眼:“小昀,你能不能配合一點(diǎn)?我們是一對有情人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你馬上就要輸了,你還有心情在這兒喝酒吃菜?” 姜其昀放下筷子,肅容:“我錯了。”換上一臉哀戚,“那現(xiàn)在彼辦?那個封青真的很厲害了,厲害了好幾十的了,我們真的是輸定了。” “烏鴉嘴。”元墨活動活動手腕,盯著已經(jīng)下場的封青,咬牙,“且看你二爺?shù)氖侄?!?/br> 元墨換了一身短打,手里拿著一把刀,一把劍,站在封青面前,道:“封大叔,我知道你武功高強(qiáng),但我用兵器你不用,顯得我有點(diǎn)欺負(fù)人,不公平,刀還是劍,你隨便選一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