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只愛你 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豪門狗血文里的炮灰攻、反派BOSS救贖指南[穿書]、從修仙大學(xué)開始、江山多嬌[宮廷甜rou、高H]、一念之差(快穿,高h(yuǎn),勾引)、指痕(1v1,h)、穿書后女配不當(dāng)后媽對照組[七零]、八零年代女首富、穿越獸人的世界被強(qiáng)攻 nph、心機(jī)CV又在釣我
陸明睿:“……” 他果斷地從地上爬起來,跟著進(jìn)了宿舍。 進(jìn)去洗了把臉,陸明睿蹭蹭爬上床,往被子里一躺,卻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他轉(zhuǎn)過身,看向?qū)Υ驳乃巫?,壓低聲音問:“灼哥,我還是想不明白?!?/br> “沒什么想不明白的,她沒那么喜歡你,你們又剛好不合適而已。”宋灼語氣平靜。 陸明睿沉默下來,宋灼說的讓他沒法反駁,這兩點但凡占一個,結(jié)局或許都不會這樣。 他張了張唇,嘴硬的話轉(zhuǎn)了個圈,最后出口成了:“那你和桃花meimei呢?” 問完之后,半晌沒聽到聲音。正當(dāng)陸明睿以為宋灼睡著了的時候,他突兀開口:“她不一樣?!?/br> 秦昭寧和陸明睿喜歡的那個jiejie不一樣。 宋灼閉著眼,腦海里將這句話重復(fù)了兩遍,也不知道是真的這么認(rèn)為,還是帶著些自我安慰在里面。 夜間的雨一直下到快天亮才停,路面上還是濕漉漉的,秦昭寧浸著一身霧意氣勢洶洶地到了公司。 她連卡也沒打,到了人事部,遞了張辭呈過去:“我要辭職?!?/br> 人事剛上班,被她嚇得一抖,為難道:“秦經(jīng)理,秦董不在,您這事現(xiàn)在辦不了?!?/br> 她是秦秋北指定進(jìn)來的,要走按理也得經(jīng)過他的手??汕厍锉鼻皫滋斐霾睿魈煜挛绮拍芑貋怼?/br> 秦昭寧懶得等:“那你給他打電話,我去交接一下工作?!?/br> 哪有她這么辭職的,可偏偏人算關(guān)系戶,之前如果不是被秦秋北壓著,她在秦氏也是來去自如。 將辭呈留在人事部,秦昭寧回到辦公室,把要走的事和底下的人說了說。她前不久才帶完一個項目,手里暫時沒什么大的工作,交接起來也不麻煩。 只是其他人在聽到她要走之后,紛紛覺得驚訝。 在辦公室等人事那邊的回復(fù)時,秦昭寧慢悠悠地泡著咖啡,她倒是不擔(dān)心秦秋北會故意壓著不讓她走,這些天在老爺子的刻意施壓下,她在公司越來越顯眼,這不是秦秋北想看到的局面。 咖啡泡好之后,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秦昭寧心情不錯地說了聲“進(jìn)來”??赏崎T而入的卻不是人事部的同事,而是秦嘉瑜。 他們倆說起來好久都沒碰過面了,不在一層樓,秦嘉瑜又出差了幾天,想碰都碰不到,更何況秦昭寧也不怎么想見到他。 他臉上沒有平日刻意裝出來的儒雅,關(guān)了門之后,臉上的笑意消失,皺眉問道:“你要辭職?” 秦昭寧窩在椅子里,喝了口咖啡:“怎么,高興壞了?” 秦嘉瑜眉心緊蹙,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奇怪,他走近,拉開椅子在秦昭寧對面坐下。 “為什么辭職?” 秦昭寧沒個正行,隨口瞎扯:“因為這種累死累活還掙不到錢的日子過得沒意思。” 她工資并不低,秦嘉瑜對她的話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信。 大概是要走了,秦昭寧看他都順眼了許多。最起碼比起秦老爺子,她沒在秦嘉瑜這里受過騙。 她難得的發(fā)自內(nèi)心祝福:“恭喜你啊,以后就沒人跟你爭秦氏了?!?/br> 秦嘉瑜臉上沒有喜色,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他垂下眸,拿起一旁的摩卡壺,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抬手時袖口上滑,白皙手腕上手表摘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顆用紅繩串著的祖母綠珠子。 秦昭寧視線落在上面,神色微微一變:“你手上的東西哪兒的?” “這串手鏈?”秦嘉瑜抬起手,有些不解,卻還是坦誠道:“爺爺給的。” 秦嘉瑜總覺得某一瞬間秦昭寧有了什么變化,抬眼看去,卻又說不上來。 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人事部的員工拿著東西進(jìn)來:“秦經(jīng)理,我剛剛給秦董打了電話,您辭職這個事,他——” 秦昭寧忽然抬眸,打斷她:“我不辭了。” “?。俊?/br> 秦昭寧放下咖啡,接過她手里的辭呈,往抽屜里一扔:“抱歉給你添麻煩了,秦董那里我去說?!?/br> 她拿上包起身,轉(zhuǎn)頭看向秦嘉瑜:“剛剛恭喜得太早了,現(xiàn)在看來你還是得忍受忍受?!?/br> 扔下這句話,秦昭寧下樓去補(bǔ)了一下早上沒打的卡,開車離開了公司。 寬敞的馬路上,酷黑的轎跑駛到了逼近限速,秦昭寧踩著油門,眼里冷意森森。 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昨天離開老宅時老頭意味不明地說的那句“你還會回到這里來的”。秦昭寧唇瓣緊抿,眸光晦暗。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秦老爺子算計她,自然留了后手,而剛好,他拋出的消息讓秦昭寧無法放任不管。 車子在老宅門口停下,秦昭寧剛熄火就下了車,一路上了二樓,連門也沒敲,就進(jìn)了書房。 老爺子如往常一樣在練字,聽到動靜也沒抬頭,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來,不緊不慢地打著招呼:“回來了?!?/br> 秦昭寧站在門口,車鑰匙攥在手中,硌在掌心的疼痛感讓她能維持表面的平靜。她目光直直地看著對面的人,問:“那場車禍?zhǔn)遣皇侨藶榈???/br> 作者有話說: 大概是早上好—— 第三十二章 一個人在經(jīng)歷或者目睹死亡后, 有極大的可能會出現(xiàn)持續(xù)性的精神障礙,這種情形被稱為創(chuàng)傷性應(yīng)激障礙。 患者的臨床表現(xiàn)或許會走向兩個極端,一種是下意識地回避, 選擇性遺忘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另一種則是不斷地回憶、反復(fù)在夢中浮現(xiàn)導(dǎo)致創(chuàng)傷的情境。 秦昭寧剛被送到厘鎮(zhèn)療養(yǎng)時, 出現(xiàn)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創(chuàng)傷性再體驗癥狀。每到雨天, 外面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之時,她只要一睡著,車禍當(dāng)天的景象就會涌現(xiàn)在腦海中。 如細(xì)針一樣鉆入皮膚的風(fēng), 鼓點一樣密集迫切的雨滴聲, 都讓她仿佛再經(jīng)歷了一遍那場車禍。 外婆給她想了許多辦法,求平安福, 戴小觀音, 無一例外都沒起到作用。 可后來的某一天, 她莫名的就好了。雨夜睡覺不會再被夢魘驚醒, 平時說話他人無意間提起, 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情緒波動。 她像是徹徹底底從那場車禍中走了出來。 外婆去問她的醫(yī)生, 卻被告知可能是創(chuàng)傷性應(yīng)激障礙的另一種臨床表現(xiàn)。她回來, 心疼又無奈地抱著秦昭寧, 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從那以后,他們似乎約定好了, 不再在秦昭寧面前提車禍的事。所有人都覺得她選擇性地忘記了那場車禍,只有秦昭寧自己知道, 那樣慘烈的畫面, 她一輩子也不會忘。 那天天氣不太好, 外面烏云密布, 黑壓壓的云層低低墜著, 給人一種沉悶的窒息感。 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里,正進(jìn)行著南城秦家夫人三十歲的生日宴。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大人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推杯換盞,無論熟與不熟,臉上都掛著幾分笑。 秦昭寧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碰不到地面的雙腿晃啊晃。她今天穿了件可愛的裙子,頭發(fā)梳成兩個揪揪,扎在頭頂。 李映宛一身端莊得體的白色禮服,禮貌地和一路遇到的人打完招呼,走到秦昭寧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俯下身溫柔地問:“寧寧看起來不太高興,可以告訴mama是為什么嗎?” 秦昭寧雙手捧著小臉,不高興地皺著眉:“爸爸為什么沒來?” 他們出門前,還在公司的秦秋北打了電話說好下了班就過來,可秦昭寧一直等,等到晚宴都快結(jié)束,也沒見到他的人影。 聽到她的問題,李映宛微微愣了愣,還是笑著安慰她:“mama給爸爸打電話了,爸爸說公司有事,抽不開身?!?/br> 見她仍舊板著小臉不吭聲,李映宛哄道:“寧寧不生氣了,明天爸爸mama帶寧寧去游樂場好不好?” 秦昭寧有所動搖,卻還是故意撇撇嘴:“明天幼兒園要上課。” “mama幫你請一天假,再給你買你之前想吃的那款冰淇淋?!?/br> 初春的天,氣溫一直沒見升高,李映宛怕她感冒,拖了許久也沒答應(yīng)給她買冰淇淋。 果然,在聽到這個條件之后,秦昭寧眼睛一下子亮了:“你不許反悔噢,我們拉鉤鉤。” 李映宛笑著伸出小拇指,勾住她小小的手:“不反悔,騙人變小狗。” 直到生日宴結(jié)束,秦秋北也沒出現(xiàn)。送走了赴宴的賓客,李映宛拉著秦昭寧的手,坐上車子后座。 開車的人是秦家的司機(jī),駕齡長,縱使外面雨大得能見度極低,他也沒受到多大影響。 副駕駛上,秦秋北的助理掛著公式化的笑,和母女倆解釋:“公司臨時出了點事,秦總讓我把禮物代交給夫人?!?/br> 他拿出一個盒子,從前面遞過來。 盒子外觀看著平平無奇,只是一個黑色的絲絨盒而已。李映宛接過,淡淡嗯了聲,順手放到了一邊。 秦秋北爽約,還是在她生日這天,她多多少少心里是有些不高興的。 忙了一天,李映宛額頭發(fā)疼,她抬手按了按額角,囑咐秦昭寧:“寧寧,mama瞇一會兒,你乖乖坐好,不要開窗,外面雨大?!?/br> 秦昭寧答應(yīng)得爽快,等她睡了,趴在封閉的車窗前往外看。 豆大的雨珠砸在車窗上,縈出一片霧氣。秦昭寧伸出短短的手指,在上面畫畫。 幼兒園還沒教多少東西,她只會畫最簡單的。沒多久,車窗上出現(xiàn)兩高一矮的三個簡筆畫火柴人,矮矮的那個站在中間,一只手牽著一個大人。 秦昭寧畫完,興高采烈地想去喊李映宛來看,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她蹙著眉臉色不太好。 她歇了心思,目光落在被隨意放在車座上的禮物盒上面。她好奇地盯著禮物盒看了幾眼,然后抬頭看看前方,見司機(jī)和助理都沒注意這邊,悄摸摸地伸手把盒子拿了起來。 盒子拿起來有些重量,秦昭寧放在腿上,打開蓋子。盒子里躺著一顆色澤純粹的祖母綠,玉石被雕刻成菱形,鑲在一個細(xì)細(xì)的鐲子上 。 秦昭寧拿起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連著盒子一起好好放在李映宛腿邊。 車?yán)锓胖魳?,秦昭寧覺得無聊地東張西望。外面的街道不知道什么時候連其他車輛都看不到了,只剩下嘈急的雨聲和輪胎飛馳滾過水坑的聲音。 她有些困了,打著哈欠問:“還有多久到家呀?” 司機(jī)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助理收回視線,笑著哄道:“就快到了,小姐先睡一覺,醒了就到家了?!?/br> 秦昭寧撇撇嘴,小小的腦袋抵著車窗,閉上眼睛睡覺。 小孩兒本就精力少,倦意上來,外界的雨聲和突兀響起的雷聲也沒能阻止她沉入睡夢中。 隨著眼前忽然亮起的閃電光,車子一聲巨響,撞上迎面駛來的貨車,一瞬間傾翻。 身體被人牢牢箍住,腦袋撞在車窗上,疼得眼前霎然一白。在暈過去的前一刻,秦昭寧隱隱約約看見那顆祖母綠被從盒子里甩出去。 她從回憶中出來,抬眼看向秦老爺子,又問了一遍:“你知道內(nèi)情是不是?” 這些年她不是沒想過去調(diào)查當(dāng)年的真相,可車禍過去快二十年了,所有的線索都被抹得一干二凈。秦昭寧想查,都無從下手。 老爺子知道她在意什么,所以故意布局引她上鉤。 當(dāng)年的車禍?zhǔn)乔卣褜幍男慕Y(jié),一旦有丁點的線索,她都想抓住。 老爺子慢吞吞地寫著字,招呼她過去:“過來看看爺爺這幅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