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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藻宮咸魚紀(jì)事 第85節(jié)

    馮靜儀道:“其實也未必,暴亂中士兵殺紅了眼,即使不是孕婦,碰著了也很難活下來,他們肯定會躲在無人處,避開叛軍,二公主難產(chǎn)而死,除了亂軍外,應(yīng)當(dāng)也有她年歲已長的緣故,從前李氏大齡產(chǎn)子,保養(yǎng)得那叫一個精細,才能母子平安,二公主孕期漂泊在外,沒能靜心養(yǎng)胎,再一碰上暴亂,受驚又受苦,大齡生產(chǎn),自然就困難,四公主畢竟還年輕么,說不定還能熬過來?!?/br>
    女子生產(chǎn)本就是鬼門關(guān)走一遭,還碰上了暴亂奪權(quán)這種阿鼻地獄,雙重疊加,我?guī)缀鯚o法想象兩位公主的慘狀,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二公主也真是,她向來喜歡出游,還偏喜歡往邊關(guān)跑,聽三皇子說,她從前就在西夷受過箭傷,卻還是不肯消停,也不怕危險,唉,人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呢?”

    馮靜儀也嘆了口氣,道:“是啊,這也是秉性使然,若二公主不是這樣的人,便也就不會有這般際遇了,正所謂天妒紅顏,芳華已逝,二公主此生幾乎沒有什么不順,這一栽,便是一個送了命的跟頭,別國暴亂,本就難以預(yù)測,連契丹王都沒能防范,二公主久久未孕,偏偏在這時候有了身孕,這也都是命啊,也虧得裴統(tǒng)領(lǐng)已有了家室,否則還不知會做出什么來呢。”

    裴元福與裴元芳皆已成婚,且裴元福的妻子是個新寡婦,還帶著兩個孩子進了裴家的門。

    我道:“有了妻兒,就有了牽絆。”

    馮靜儀道:“不過像二公主這樣的人,可是遠比妻兒更大的牽絆,裴統(tǒng)領(lǐng)縱然顧著裴家二老與兄弟妻兒,但心里想必還是難受的。”

    主戰(zhàn)派若掌了契丹之權(quán),大寧朝邊關(guān)必不得安寧,再加上二公主之仇,大寧朝休養(yǎng)多年,也有一定的物資儲備,皇上與群臣很快就做出了出兵的決定。

    只是這糧草有了,兵出了,還得有個帶兵出征的將軍呀。

    四公主還是沒有消息,只有周然傳信說是早產(chǎn)兒孱弱,他需在大寧朝邊陲小城暫住,待孩子情況穩(wěn)定了,再去尋二公主的尸身。

    皇上一下子沒了兩個女兒,其哀痛自不必說,按皇上的意思,他若再年輕幾歲,必定要御駕親征,血洗契丹,親自帶回女兒,但他連下床都困難,所謂子承父業(yè),這領(lǐng)兵的責(zé)任,自然就要落在他的長子——也就是大皇子身上了。

    皇上將兵權(quán)交給了大皇子。

    然后大皇子原樣奉還給了皇上。

    大皇子給的理由是,他武藝算不得精湛,也不通曉軍中事務(wù),難揚我大寧朝國威,不敢受此重任,希望皇上另選更合適的武將。

    馮靜儀道:“依我看,大皇子恐怕沒有什么是精湛的,武藝略通,文才略有,書法略通,琴藝略通,茶藝略通……啥都略通,就是沒一個精湛的,只除了一顆仁愛之心突出?!?/br>
    皇上勃然大怒,又吐了一次血,并且把請罪的大皇子趕出了金龍宮。

    當(dāng)天下午,三皇子來到了青藻宮。

    三皇子與二公主歷來感情深厚,二公主慘死異國,三皇子的傷心實際上并不比皇上少,他也越發(fā)不愿意待在三皇子府了,常常來我這兒請安,聽孔樂說,三皇子這幾天基本上是軍營青藻宮兩邊跑,只除了前天下午去了二公主府,昨天下午和趙方清在一茶樓會面。

    我有心安慰三皇子,對他的態(tài)度便小心了起來,既不嬉皮笑臉,也絕口不提契丹和二公主的事,只揀些輕松的家常事扯扯皮。

    這天中午,三皇子又來到了青藻宮。

    他往常都是下午來請安,今日卻來得早,我留了三皇子用午膳,飯后,我們在擷芳殿暖室坐了一會兒,馮靜儀說要去睡午覺,屋內(nèi)便只剩下我和三皇子了。

    我久居深宮,所知曉的有趣的事情畢竟有限,扯皮扯了沒一會兒,三皇子接話接得心不在焉,很快我便無話可說了,三皇子卻仍是不走,我總不好開口趕他,只沉默著,裝作口渴,喝了口茶。

    三皇子也喝了口茶,隨后道:“這茶的味道有些不一般。”

    我道:“這是霖泉宮寶兒新研究出的茶方子,是用契丹特產(chǎn)的一種糖搭上突厥一種藥草調(diào)的。”

    話音剛落,我便后悔了。

    二公主死于契丹暴亂,我和三皇子卻吃著契丹的糖。

    三皇子垂下眼,輕輕覆住了我的手,道:“陳娘娘,你不必忌諱這些,曦jiejie死在契丹,不管你說與不說,這都是事實?!?/br>
    我與三皇子相處多年,對他熟悉得很,縱使三皇子此刻并未大哭流淚,甚至連眉毛也沒皺一皺,但我能看得出來,三皇子很是為二公主傷心。

    我嘆了口氣,便也握住了三皇子的手,一時說不出什么話來。

    三皇子又道:“契丹不太平,我早該想到的,若非我央求曦jiejie幫忙,惹了父皇不快,周大人也不會被派去突厥,曦jiejie和周大人不出京城,自然就不會想去契丹,也不會碰上這樣的事情……這都是我的緣故?!?/br>
    三皇子央求二公主幫忙,自然指的就是二公主幫助陳家那件事了,這論起來,這實際上是我的罪過。

    我一時又是愧疚,看著三皇子的樣子,又覺得心疼,但我身為長輩,再怎么難過,也不至于跟三皇子抱頭痛哭起來,便忍著了,只道:“契丹這暴亂來的突然,二公主去契丹,也是一時乘興而去,皇上掌天下事,都沒能預(yù)料得到,契丹王身在其中,也沒有防范,你又如何能未卜先知呢?”

    三皇子低頭不語。

    我接著道:“你央求二公主幫忙,也是為了助我,真追根究底,這其實是我的過錯,你不必自責(zé)?!?/br>
    三皇子卻倏地抬了頭,一雙眼亮如星辰,道:“不,陳娘娘,這不是你的錯,始作俑者,另有其人,終有一日,我定報此仇?!?/br>
    我心知三皇子這是把賬算到淑貴妃頭上了,要不是淑貴妃害了陳家,二公主便不必幫我的忙,皇上也不必敲打周然,將他派去突厥偏遠之地,便不會生出之后這許多事端來。

    我道:“煥兒,你要征伐契丹嗎?”

    三皇子忽然坐到我身邊來,與我胳膊挨著胳膊,低首看著我,道:“陳娘娘,你希望我去嗎?”

    第112章 征伐契丹

    我作為一個并不惡毒的養(yǎng)母,自然不會希望自己的兒子上戰(zhàn)場,即使是一個惡毒的養(yǎng)母,也不會把惡毒的話說的這么明白,顯然,三皇子的意思應(yīng)當(dāng)是:“你會不會攔著我?”

    三皇子去契丹,是想為自己的jiejie報仇雪恨,我無權(quán)反對,也沒有理由反對。

    我道:“你若要去,我便為你收拾行裝,在京城等你回來。”

    三皇子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道:“好,陳娘娘,你在京城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br>
    接下來又是沉默,不過這沉默似乎沒之前那么尷尬,反而像是一種默契,我們倆都安安靜靜地坐著,不發(fā)一言。

    暖室內(nèi)帶著甜香的熱氣熏得人醉,我低著頭,有些昏昏欲睡,待我略微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靠在了三皇子身上。

    我連忙坐正身子,三皇子道:“陳娘娘,是我打擾了你,往常這個時候,你都是在午睡吧?!?/br>
    我擺擺手,道:“什么打擾不打擾的,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要睡的?!?/br>
    暖室內(nèi)有一方軟榻,正是用于春寒料峭之際,供我和衣而臥,午睡休憩的,三皇子道:“陳娘娘,你去榻上躺一躺,養(yǎng)養(yǎng)神吧?!?/br>
    我點點頭,正要喚阿柳進來,三皇子卻道:“何須勞煩阿柳?今日便讓兒臣伺候陳娘娘一回吧?!?/br>
    說著,三皇子就在軟榻上鋪了一層毯子,動作甚是熟練,我笑道:“煥兒從哪里學(xué)來這些鋪床疊被的本事?”

    三皇子道:“在軍營里,常有和衣而眠的時候,孔樂也不能時時伺候著,自然就要自己動手了——陳娘娘,來吧。”

    我坐上軟榻,踹了軟底緞鞋,三皇子卻仍站在屋內(nèi),我道:“煥兒?”

    三皇子道:“陳娘娘,你好好休息吧,我想再坐一會兒?!?/br>
    我衣裳整齊,本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以我和三皇子親厚的關(guān)系,讓他看一看我的睡顏也無妨,況且三皇子正是傷心時,本就該盡量順著他,我猜三皇子是想等皇上午睡醒來,再直接去金龍宮請戰(zhàn),便由他待著了。

    三皇子說的是閉目養(yǎng)神,我原本也確實只是想養(yǎng)養(yǎng)神,但許是這溫暖的軟榻實在太舒服,又許是我這幾天也沒怎么睡好,我竟一下子就睡死了過去。

    不過是個午覺,我卻睡了許久,醒來時天色都有些暗了,三皇子已經(jīng)離開,阿柳正在我身邊,拽著我的毯子,我便是被這陣動靜弄醒的。

    我道:“阿柳,你在做什么?”

    阿柳道:“姑娘,您睡得不太安穩(wěn),好幾次把毯子踹到了地上去,三皇子為您撿幾回,因您衣裳凌亂,便把奴婢喚了進來?!?/br>
    我閉上眼,揉了揉太陽xue。

    阿柳道:“姑娘,您可是做什么噩夢了?”

    我道:“確實做了個夢,不過倒也算不上噩夢?!?/br>
    我夢見二公主了。

    夢里的二公主不知為何,一直死死抱著我不放,還模模糊糊地喊著“娘,娘……”,二公主其實是個輕盈女子,但我在夢中卻總感覺被二公主壓得喘不過氣來,忍了沒一會兒,便忍不住開始掙扎,好不容易掙脫開了二公主,卻發(fā)現(xiàn)二公主流著血淚,而我肩頭濡濕,被染紅了一片。

    這實在不是一個美妙的夢,尤其是那種被緊緊抱著的感覺,極為清晰,還有那衣服上的濕意……

    我一怔,摸了摸肩頭,發(fā)現(xiàn)我衣服上竟果真有些潮濕。

    這……

    莫非這其實是因為我睡夢中不知不覺流了口水,又因二公主剛死,心懷愧疚,這感覺便映射到了夢中?

    那我是被什么東西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我跟二公主算不上熟,二公主就算要托夢,也絕對不會找我啊。

    我拎了拎毯子,又拽了拽衣領(lǐng),覺得可能是這毛毯太沉,衣服太緊。

    我起身換了衣服,走出暖室,馮靜儀早已起了床,拿著話本看了好一會兒,我們倆剛喝了口茶,卻聽順子道:“德妃娘娘,三皇子自請出征了?!?/br>
    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我道:“三皇子和二公主姐弟情深,二公主的尸首還在契丹大漠中,這一趟是免不了的了?!?/br>
    馮靜儀道:“是呀,而且皇上這次非得要從皇子里挑一位去,也不知是什么緣故?!?/br>
    我道:“說是皇上為女報仇心切,皇子應(yīng)替父出征,可我覺得皇上不像是會這么感情用事的人,尤其大皇子可是……三皇子是今天下午才剛?cè)ヒ姷幕噬习??怎么順子你這么快就知道了?你最近打探消息的本事很有長進啊?!?/br>
    順子還沒開口,馮靜儀便笑道:“你是睡懵了嗎?三皇子明明是今天上午去找的皇上???皇上上午議事后,精神便一直不太好,聽說連午膳都沒用,直接就午睡了,現(xiàn)在可能還沒醒,這究竟是睡還是昏睡都還說不準(zhǔn)呢——怎么,三皇子沒跟你說?”

    我道:“三皇子還真沒跟我說,只問我希不希望他去?!?/br>
    馮靜儀道:“那肯定是因為三皇子前幾次離開京城,你都是不太贊成的態(tài)度,搞得三皇子現(xiàn)在都不敢跟你說了,只好暗戳戳地試探著……說起來,三皇子到現(xiàn)在可連個后兒都沒留呢,嘖?!?/br>
    “是啊,”我嘆了口氣,道,“甚至連個侍妾也沒有,也虧得我只是個養(yǎng)母,不是他親生母親,否則萬一三皇子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可真是終生沒了依靠——呸呸呸!都是屁話!”

    馮靜儀輕輕笑了一聲,道:“你現(xiàn)在竟也開始避諱這個了,也虧得你只是個養(yǎng)母,否則你這一顆老母親的木石心,怕是都要cao碎了?!?/br>
    我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只覺得自三皇子成年后,我嘆氣的頻率是越來越高了。

    “唉,誰讓三皇子總愛上戰(zhàn)場呢,不是災(zāi)區(qū)就是戰(zhàn)場,聽說契丹多大漠,有不少部落零星分布于大漠綠洲中,茫茫沙海,處處沙丘,基本上只有常出沒于大漠的契丹本國人才能辨得清方向,上次在百越有熟悉地理的哈頓帶路,這回又有誰能助著三皇子呢?”

    馮靜儀道:“上次在百越,三皇子總積累了些經(jīng)驗,也不至于要一直靠貴人相助,而且聽說契丹很多部落之間距離遙遠,交通不便,少于聯(lián)系,并不太受王庭管轄,全靠自發(fā)的尊敬愛戴之情,有些甚至比百越那些部落還要獨立,到時三皇子賄賂了這些部落,讓契丹部落的人帶路打契丹王庭叛軍,也不是不可以?!?/br>
    我并不通軍事,但依馮靜儀所言,若部落不受王庭管轄,契丹王室如何處理國家內(nèi)政,維持王庭運轉(zhuǎn)?路途遙遠交通不便少于聯(lián)系,又如何能對王庭有自發(fā)的尊敬愛戴之情?而有了對王庭的尊敬愛戴之情,又如何會為大寧朝軍隊帶路?

    我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可別騙我?!?/br>
    馮靜儀道:“我說的是假的,我還真騙了你?!?/br>
    我一臉無語。

    馮靜儀道:“我又沒打過仗,連兵書都只翻了幾本,是跟你一樣的不通軍中事務(wù),也沒怎么出過京城,如何能于領(lǐng)兵作戰(zhàn)上說出什么真話?就算我懷揣一片真誠,奈何見識有限,與事實不符,如何能算得上是真話?!?/br>
    馮靜儀語調(diào)隨意,明顯是想逗得我放松下來,但我此刻心情煩躁,幾乎想擼起袖子揍人了。

    我沉默良久,馮靜儀道:“好了好了,你還是去為三皇子收拾行裝吧,這事你也有經(jīng)驗了,三皇子想來也更喜歡你的安排。”

    契丹風(fēng)沙多,為防沙子入眼,護目琉璃鏡是一定要的,這還是先前能工巧匠為契丹商隊發(fā)明打造的護眼之物,樣式固定,材質(zhì)自選,有錢人用合格琉璃,更有錢的人用上品,皇家私庫里的琉璃是珍品,剔透堅硬,摔打不壞,還能防止日光刺眼,極為貴重,要不是我特意敲開了垂棠宮的門,委托良妃去見了皇上,還真不一定能搜羅出這寶貝。

    四公主遲遲沒有消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良妃反而好像振作了一些,用良妃自個兒的話說,只要沒人見著尸首,四公主就還有可能活著,她一聽三皇子要去契丹,便激動的不得了,連連央求我要囑咐三皇子去仔細尋一尋四公主等人。

    “我也會盡量給三皇子多拉來一點支持,只求他能好好找一找,那些邊關(guān)的莽夫只知御敵,如何會知道該怎么找人……”

    良妃這便是急得口不擇言了。

    護目的琉璃鏡,再加上防風(fēng)沙的鞋,防風(fēng)沙的中衣,防風(fēng)沙的斗篷,防風(fēng)沙的水壺……總而言之,契丹的大漠令我很是擔(dān)憂。

    軍情緊急,據(jù)說邊關(guān)的將士們已經(jīng)攔了好幾波攻擊,第三天一早,三皇子便領(lǐng)軍出發(fā)了。

    三皇子離開這日,正好是個大晴天,結(jié)束了連日來的凄寒陰雨,連皇上都起了身,坐在輪椅上,親自送三皇子出了城,眾人皆道這是吉兆,寓意著三皇子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

    不過我也很清楚,軍隊出征在即,大家只是為博個好彩頭,增一增士氣,即便今兒是個陰雨天,大家也會說這陰雨綿綿水龍王現(xiàn)身,??似醯ご竽牧伊叶救疹^。

    戰(zhàn)況究竟如何,還是要看軍中的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