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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藻宮咸魚紀(jì)事 第87節(jié)

    良妃道:“賢妃娘娘這話可就錯了,這宮里一撥舊人去,一茬新人來,年年更新?lián)Q代,即便是如賢妃娘娘這般待了三四十年,恐怕也未必能將人人都記得清楚,賢妃娘娘,我問你,宜春院有個會給小宮女兒看病驗身的老嬤嬤,她姓什么?”

    賢妃一愣,道:“姓蔡,蔡嬤嬤有一手好功夫,一副慈悲心腸,常得小宮女們夸贊,宮里誰人不知?良妃娘娘真是小看我了?!?/br>
    巧了,這人我就不知。

    良妃道:“賢妃娘娘說錯了,那嬤嬤姓賴,我宮里的小菊就曾得過賴嬤嬤相助,至今仍對那賴嬤嬤贊不絕口呢?!?/br>
    巧了,這賴嬤嬤我也不知道。

    賢妃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道:“怎么可能……許是這兩個姓太過相似,那嬤嬤自報姓名時口齒不清?!?/br>
    良妃又要開口,淑貴妃道:“好了,宜春院有兩個嬤嬤常給小宮女看病驗身,一個是賴嬤嬤,一個是蔡嬤嬤,太監(jiān)堆里還有個許太監(jiān),也是差不多的人物,有很多宮女都受過蔡嬤嬤和賴嬤嬤的恩,她們原先是前朝錢太后召進宮的女醫(yī)童,本是要升作醫(yī)官的,但后來皇上登基,她們倆不愿出宮,便留在了宮里,負(fù)責(zé)調(diào)教新宮女,看病驗身并非她們的本職,賢妃原就不是管這個的,不知道也很正常。”

    對??!

    我又不管這個,不知道才正常。

    看來以后有的學(xué)了。

    真令人頭大。

    不過這許太監(jiān)我是聽過的,而且聽過兩次,一次是聽順子說,他剛?cè)雽m時曾因除根不盡,病了一次,萬分兇險,被許太監(jiān)救了下來,還有一次是孔樂說的,說是許太監(jiān)曾有一回不小心治死了人,那人的父母不知為何得了消息,跑去衙門鬧事,許太監(jiān)好心反惹一身sao,險些就要一命換一命了,最后是李皇后派人出面,從中調(diào)停,許太監(jiān)花半年俸祿了結(jié)了此事,沒過多久,幾個太監(jiān)犯了事被發(fā)落,空出來兩個管事太監(jiān)的職位,許太監(jiān)便頂了上去,雖說這是許太監(jiān)很得人心的緣故,但有不少人傳言,這是因為許太監(jiān)行事對了李皇后的胃口,許太監(jiān)破財消災(zāi),李皇后便做主讓他升官發(fā)財。

    這許太監(jiān)至今仍好好地做著他的管事,并未被上位的淑貴妃洗下去,想來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淑貴妃讓我抄賬本,而且還是抄三遍,我自然要問一問抄賬本的期限了。

    我道:“淑貴妃娘娘,不知這賬本最晚應(yīng)于何日抄完?”

    淑貴妃道:“德妃從前常常抄佛經(jīng)祈福,想來于抄寫一事很有心得,就在三日后的上午把抄好的賬本送到馥芍宮吧,待本宮看過后,會傳你過來。”

    “是?!?/br>
    呵呵。

    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若我這幾日除吃飯睡覺外什么也不做,就剛好能抄完,旁人的字跡與我不同,淑貴妃既然會看,我也不能找人代筆。

    淑貴妃到底是貴妃,官大一級壓死人,良妃也不能說什么,我無可奈何,只能應(yīng)下。

    良妃送我到青藻宮,我實在不愿這么快就面對那堆密密麻麻的賬本,便先讓阿柳上了茶,與良妃馮靜儀坐在一處喝茶。

    馮靜儀不明所以地翻開一賬本,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種極其復(fù)雜的表情,那種表情難以用詞匯概括形容,介于震驚與空白之間,仿佛她看到的不是字,而是什么擾人心神損人心志的新奇事物。

    馮靜儀很快就丟開了賬本。

    “這什么鬼東西?寫得這么小又這么零碎,還這么不知所云?!?/br>
    我苦笑道:“這是賬本,淑貴妃讓我抄三遍?!?/br>
    良妃奇道:“你沒見過賬本嗎?你從前在家都不用學(xué)管賬嗎?”

    馮靜儀道:“管賬要么是生母教,要么是嫡母教,我生母自己都不會管賬,嫡母……呵,算了吧,我祖父祖母也不待見我,而且普通人家的賬本字不都挺大的嗎?”

    良妃道:“宮里的賬目若也像普通人家那樣用大如斗的字寫,只怕這三本賬本得變成三十本,而且這只是某一年宮中的總賬,還有六司分賬,六司各部的細(xì)賬,全都得留著,年年都得查,起碼得留三十年才能清,要是不用小楷,光近三十年的賬本恐怕就得堆滿幾間屋子。”

    第115章 賬本

    我和馮靜儀想象了一下那樣的畫面,一齊搖搖頭,我只覺得有些窒息。

    馮靜儀道:“那良妃娘娘可知,淑貴妃給枸枸的究竟是哪一年的賬本?”

    良妃沉默片刻,道:“是四皇子離世那年后宮的賬本。”

    于是馮靜儀也沉默了。

    四皇子之死,也有馮靜儀添的一把火,雖然這火沒有她也會有別人添,但馮靜儀終究還是個有良知的人,淑貴妃本與她無冤無仇,她卻助了那殺子惡行,無論如何,四皇子之事,都將是馮靜儀心里的一根刺。

    良妃又道:“德妃,你看看這賬本。”

    我便翻開看了眼,道:“怎么了?”

    良妃道:“你看這字,是不是很漂亮?!?/br>
    我一愣,仔細(xì)地看了看那賬本上的字,馮靜儀也湊了過來,片刻后,馮靜儀道:“這字確實寫的漂亮?!?/br>
    何止是漂亮。

    雖然抄賬本用的是最樸素的小楷,雖然我并不擅書法,但我好歹也是正經(jīng)請先生教過、正經(jīng)臨過字帖習(xí)過字的人,自然能看得出,這字頗具名家之風(fēng)流,這字的主人是個有功底的。

    不過有趙錢兩位太后在前,女官地位提高,女官中本就人才輩出,各有所長,甚至有大家閨秀父家倒臺沒為官奴,入宮后升至女官的,能在賬本上看到這樣的字,倒也不奇怪。

    “也不知是哪位女官做的這賬本?這一手好字,怕就是這位女官安身立命升官發(fā)財?shù)谋惧X了?!?/br>
    良妃道:“不是,這是淑貴妃的字。”

    我翻到那賬本的最后一頁,字卻依然是那樣,端正清秀,未見潦草,理論上說,抄這樣一大本賬本,到最后是會心緒浮躁的。

    馮靜儀嘆了口氣,道:“這可真是……”

    良妃道:“李氏禁足期間,淑貴妃把宮里前十年的賬本都翻了出來,翻看了許久,一件一件的挑錯,恨不能把李氏踩進泥里,最后賬本被翻得慘不忍睹,淑貴妃便自己動手抄了一份,許是已爛熟于心,這才沒再翻?!?/br>
    我想起淑貴妃新上任時的幾把火,道:“李氏從前統(tǒng)領(lǐng)后宮時,好像有不少漏洞?”

    良妃道:“那是自然,畢竟當(dāng)時太后還在呢,有太后在,皇上又是個孝子,這統(tǒng)領(lǐng)后宮之權(quán)便得一分為二,而且太后與李氏的觀念不太一樣。”

    我放下賬本,馮靜儀示意小蘭端來瓜子。

    “怎么說?”

    “李氏其實是外柔內(nèi)剛的性子,看著溫和,實際上眼里揉不得沙子,太后卻認(rèn)為水至清則無魚,萬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馮靜儀道:“李氏是跟著皇上打天下過來的,刀光劍影,自然要萬事小心,處處提防,太后原先被錢太后壓著,收盡鋒芒,自保為上,自然要故作軟弱,事事模糊。”

    良妃點點頭,道:“譬如你和裴元芳,若你們倆當(dāng)真有私,李氏會在證據(jù)確鑿后私下傳喚你,逼問出實情后稟報皇上,皇上一定會由著她處理,李氏便會隨意尋個錯處重重發(fā)落了你,但不會真捅出你和裴元芳的事,給懲罰也給你留面子,而且會私底下留著證據(jù),等你撲騰著要翻案,或是有流言蜚語傳出時再拿出來,太后也許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真發(fā)現(xiàn)了,也不會特意去查,以防嚴(yán)查時下人爆出來,影響皇室威嚴(yán),太后只會秘不聲張,而后悄悄地毒死你,讓你連怎么死得都不知道?!?/br>
    我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道:“哪個法子都不溫和,都是狠角色。”

    良妃道:“那是自然?!?/br>
    馮靜儀道:“那若是淑貴妃呢?淑貴妃會怎么做?”

    良妃道:“淑貴妃會看你有沒有用,若你是個有用的,譬如像賢妃那樣生個有用的兒子,或是像楊柳那樣,能當(dāng)把刀子,淑貴妃便握著你的把柄,令你為她所用,即使你沒有用,淑貴妃也會把你變成有用的,她搜集好證據(jù),動點手腳,到時你就是在李氏手上與外男通jian,淑貴妃為李氏收拾爛攤子,收拾了你,又記了一樁功?!?/br>
    楊柳即是楊美人,良妃直呼其名,看來是很不喜歡她。

    良妃接著道:“你們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淑貴妃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了揣摩圣意把握圣心的路子,她早就已經(jīng)不在乎皇上了,更不用說什么保全皇家顏面,連她拉進宮的那個幫著爭寵的小表妹,那一副樣子,時冷時熱,好像皇上配不上她這如花似玉小姑娘一般,也許就是淑貴妃縱出來的,淑貴妃現(xiàn)在累成這樣還不放手,一是爭一口氣,二來也是為了讓她自個兒時刻有用處,皇上不寵她,但能用她,她才能也利用皇上,你看她對李氏恨之入骨,你都遭了她不少害,可她從來不敢動三皇子,因為皇上還在,動了三皇子,皇上就要她死,但她動了你,皇上至多不過給三皇子換個養(yǎng)母?!?/br>
    良妃這話說的直白,其實我心里也很清楚,我在皇上心里只是個頭頂“三皇子養(yǎng)母”名號的小紙人,只是皇上畢竟還是我的夫君,雖然我沒把他當(dāng)丈夫,但我永遠(yuǎn)是天啟帝之后妃,皇上生前,我需為他鮮妍嬌媚,靜候龍恩雨露,皇上死后,我需為他縞素肅容,靜守女子貞潔,皇上在我這兒重于泰山,可我在皇上那兒卻如此輕如鴻毛……

    實在是心塞。

    我十五入宮,可仿佛自入宮后,我的十五歲和五十五歲就已經(jīng)沒有了分別。

    不過我并不是一個在乎男女之情愛的人,這點子傷春悲秋的心緒很快就過去了。

    更大的傷感來了。

    良妃又罵了幾句淑貴妃不安好心故意分散我的心力,賢妃陰陽怪氣傻里傻氣,很快便走了,第二天一早,我坐在擷芳殿書房里,靜靜地看著那三摞厚厚的賬本。

    馮靜儀說,她要模仿我的字跡,也不是不行,只是如此一來,她便寫的極慢,頂多幫我省下三個時辰。

    我道:“不用不用,你只要能幫我省下兩個時辰就行了。”

    馮靜儀多年來難得早起一回,起床氣還沒消,只抱臂道:“呵呵。”

    三天后的上午,我抄完了賬本的最后一點,而后梳妝打扮,前往馥芍宮。

    我進去時,幾個女官魚貫而出,我隨馥芍宮宮人步入殿內(nèi),見淑貴妃半倚在軟榻上,正閉目養(yǎng)神,眉頭卻還是緊緊皺著。

    “臣妾見過淑貴妃娘娘?!蔽倚卸Y道。

    淑貴妃身邊有一宮女正在為淑貴妃捶腿,聽見我的聲音,淑貴妃揮了揮手,那宮女便下去了,淑貴妃的腿卻沒放下,仍蓋著薄毯。

    我曾聽馮靜儀提起過,四皇子死后第一年清明,淑貴妃去城皇寺為四皇子祈福,下山時因清明微雨,路滑難行,淑貴妃摔了一跤,又沒好好養(yǎng)著,腿上便落下了些小毛病。

    淑貴妃道:“德妃,你來了——阿云?!?/br>
    名喚阿云的宮女上前行了個禮,將我抄好的賬本遞給淑貴妃,淑貴妃垂眸,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一邊道:“德妃,這賬本你抄了三遍,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漏洞?

    發(fā)現(xiàn)李氏為皇后時,宮中賬目的錯漏?

    這可不是我該發(fā)現(xiàn)的東西。

    我道:“臣妾愚鈍,并無任何發(fā)現(xiàn)?!?/br>
    淑貴妃冷笑一聲,道:“既無發(fā)現(xiàn),那你抄這賬本又有何用?還是本宮告訴你吧,這賬本上,在四皇子離世時,記了支出珍品玉器一百零七件。”

    我低頭道:“是?!?/br>
    淑貴妃道:“這數(shù)目可有問題?”

    我道:“沒有?!?/br>
    夭折的孩子葬禮不宜過于鋪張,否則容易與今世產(chǎn)生羈絆,影響轉(zhuǎn)世投胎,是以四皇子的葬禮規(guī)格應(yīng)當(dāng)降一個等級。

    淑貴妃道:“是,這數(shù)目的確是沒有問題,可是同年十一月,安道郡主與安貧郡主去世,每人又支出了七十七件珍品玉器?!?/br>
    我沒說話。

    這賬本實在太厚,字實在太多,我抄這三遍抄的魂不守舍,壓根沒過腦子。

    淑貴妃道:“賬本中記了,同年一月清點宮庫,宮庫中共有兩百零六件珍品玉器。”

    這就……

    一個賬本中,不可能出現(xiàn)這么明顯的紕漏,這應(yīng)當(dāng)是淑貴妃在別處尋來的清單,被她謄抄在賬本上了。

    淑貴妃說的那一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一年的前后幾年都有好幾位清靜院的郡主去世,宮中支出了上千珍品金銀銅玉器,無數(shù)上品祭器,險些就要開國庫了,幸而四皇子死后第二年,玉林郡又發(fā)現(xiàn)了一處玉礦,宮庫便又充盈起來。

    淑貴妃又說了好幾個錯漏,我通通不接茬,隨后,淑貴妃道:“我再給你三本新賬本,你再去抄三遍,再將本宮上次給你的那名單抄一遍,五天后交到馥芍宮來,這只為讓你爛熟于心,并不為別的,你可以不必用什么好紙好墨?!?/br>
    又是這樣。

    不多不少,把時間卡的死死的,剛好能浪費了我這五天。

    我大概也看出來了,淑貴妃并不是單純?yōu)榱说箅y我,主要還是為了分散我的精力,讓我一心抄寫,困在青藻宮內(nèi),再難做其他事情,形同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