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可愛暈啦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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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街道最后一個路口時,柏翊忽然毫無預(yù)兆地亮了左轉(zhuǎn)燈,隨之把方向盤向左一打。 鹿茗下意識地“誒”了聲。 “沒開錯,”他解釋了句,“先去我那兒一趟?!?/br> “要做什么?” 柏翊又轉(zhuǎn)了次方向盤,小區(qū)門口的道閘系統(tǒng)自動識別了他的車牌,擋車器緩緩抬高,他一路把車開進(jìn)地下停車場。 鹿茗上一回從這兒下車還是從寵物店接貓咪過來那次。 “是要來看陛下嗎,不知道它是不是又長胖了?!?/br> “我感覺每次抱陛下都比之前要重很多?!?/br> “學(xué)長你得稍微給它控制一下飲食,不能總是它想吃就給它吃呀?!?/br> 大概是在路上已經(jīng)把話差不多說開,她心里的別扭和尷尬少了,又是說到自己喜歡的貓貓,不知不覺中逐漸又回到了小話嘮的本性。 柏翊帶著她進(jìn)了電梯,按了樓層后見她還在絮叨著,不免覺得好笑。 他輕哼一聲:“我要是真不給陛下吃東西,有人又得說我虐待它?!?/br> 鹿茗眼睛立刻睜大:“我哪有?!?/br> 電梯從負(fù)一樓開始運行,很快在一樓停了一次。 外面烏泱泱地擠進(jìn)來一群小孩子,最后還有一位負(fù)責(zé)看孩子的成年人。柏翊帶著鹿茗退到角落的位置,人一多后并不算特別空闊的電梯廂瞬間變得擁擠。 有一位個子比較高的孩子伸手按了樓層,正好還是柏翊樓下那層。 電梯緩緩上升的過程里,小孩子們聊天吵鬧的聲音基本上就沒停過。他們大概是剛看完電影回來,聊的全是剛才的電影情節(jié),甚至有兩個情緒比較激動的還爭論了起來。 唯一帶孩子的成年人也沒辦法控制他們,只能側(cè)身對柏翊他們做了個抱歉的致意。 直到他們的樓層到了,一幫人又烏泱泱地一涌而出,電梯里這才恢復(fù)了安靜。 等電梯門再次合上時鹿茗才笑出聲:“我本來也打算去看那部電影的,結(jié)果突然被劇透了一臉?!?/br> 柏翊耳根動了動,忽然側(cè)目看她:“去看電影?” “啊……是呀?!?/br> “什么時候,”他頓了頓,又認(rèn)真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也帶上我?” 他似乎用了一個有點狡猾的問法,乍一聽好像沒什么理由可以拒絕。 “?!钡靡宦暎麄兊臉菍拥搅?。 鹿茗見他沒有立即動身,只好自己先邁出電梯。 而后才半回頭看著他無辜地眨眼:“但是我和室友早就已經(jīng)約好了,所以不可以?!?/br> 柏翊:“……哦。” 進(jìn)了他家,聽到開門動靜的陛下不管原來身處在距離門口多遠(yuǎn)的位置,這會兒都像支離弦之箭一樣唰地躥了過來。 鹿茗看著此時正扒在自己小腿上、仰著腦袋熱情喵叫的貓貓,忍不住彎著眼俯身把它抱了起來。 她一邊挼著貓毛,邊羨慕有余:“學(xué)長它每天都這么迎接你呀?” 柏翊正從鞋柜里取出給她的拖鞋,聞言只似笑非笑:“是不是迎接不知道,總之褲子是被它抓壞了好幾條?!?/br> 鹿茗果然又低頭開始檢查起白貓的爪子,約莫是每次她做這個舉動后不久就是要給它剪指甲了,幾乎已經(jīng)形成條件反射的貓貓背上的毛微微炸了一下,緊接著便四肢一通掙扎從女生懷里跳了下去。 “……” 擺在自己面前的那雙拖鞋依舊是上次來時穿過的那雙,粉白色的,形狀酷似兩只兔子。 鹿茗上次來時正好發(fā)著燒,意識不太清醒,注意力就光放在“覺得拖鞋好可愛”上了,這回倒是開始想到了別的什么。 大概是把話說開后心里莫須有的底氣也足了,不必再藏著掖著,柏翊理所當(dāng)然地直接表示:“特意給你準(zhǔn)備的,很可愛對吧?!?/br> 她摸了摸耳垂:“……對?!?/br> 換完鞋剛走進(jìn)客廳,她的目光瞬間就被茶幾上的花瓶吸引。 空氣中彌漫著格外濃郁的花香,玻璃制的花瓶里插滿了三十余朵粉色的玫瑰。每一朵花苞都已經(jīng)開到最大,花瓣相互緊挨著仿佛形成一個半圓的花球。 柏翊走過去隨手撈起其中一枝,又抽了張紙簡單擦去花桿上的水珠,這才遞給她看:“養(yǎng)了有四五天,估計再過兩天就要敗了?!?/br> 鹿茗愣愣地接過那枝玫瑰,花瓣摸上去確實已經(jīng)有些偏軟了。 他又把她手里的花抽走,隨手重新插回茶幾上的花瓶里,后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帶著人往廚房走。 島型廚房的水吧臺上同樣擺著一只插滿了粉玫瑰的花瓶。 然后是書房、臥室、浴室……目之所及的所有空間幾乎都有玫瑰的影子,其中最夸張的還是陽臺,十個花瓶整整齊齊地擺了一排,粗略數(shù)數(shù)都有幾百枝花。 直到帶著她把自己整個家都轉(zhuǎn)了一圈,柏翊才重新拉她回客廳坐下,然后也不說話,就這么故意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鹿茗卷翹的長睫被他盯得有些發(fā)顫,置于膝上的手指屈了屈,不得不細(xì)聲開口:“這些都是上次的那些花嗎?” 柏翊應(yīng)了,依然保持著這個姿勢沒變,他蹲著時比她端坐在沙發(fā)上的高度要矮一截,因此注視她時得微微仰起下巴。 “只扔了幾朵斷頭的,剩下九百來朵都養(yǎng)起來了,水是我自己換的,家政昨天幫著剪一次枝?!?/br> “哦,還有被陛下也摧殘了幾枝?!?/br> 半晌,鹿茗不由地垂下眼,低低道:“我沒有不相信你。” 雖然之前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過他把花送給別人,但在他解釋了之后她就真的沒再懷疑了。 “嗯,”柏翊溫和的聲音帶著笑意,漆黑的眸子在看著她時多了幾分明亮,“但我還是想自證一下清白?!?/br> …… 鹿茗回到家時,鹿父正好將最后一道湯端上餐桌。 客廳里鹿母正捧著一本時尚雜志在翻,暫時不見許懷硯的人影,想來大概是躲在自己房間里。 見女兒回來,鹿母把雜志擱到茶幾上,起身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再不回來我都準(zhǔn)備給你打電話了?!?/br> 鹿茗在玄關(guān)邊換鞋邊編著借口:“啊…今天學(xué)校舉行元旦晚會,結(jié)束得有點晚了?!?/br> 鹿母挑眉:“你也上臺表演了嗎?” “沒有?!彼柚┩闲墓Ψ虻椭^,盡可能維持聲線的平穩(wěn)和自然,“……我就是觀眾。”她其實也不想撒謊,只是有時候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鹿母似乎沒察覺她沒說真話,只隨口道:“那不是可以提前離場的么,下次記得機靈點。行了快去洗手吃飯吧?!?/br> “好?!?/br> 鹿茗洗完手后順便去敲了敲許懷硯的房門,許懷硯開門時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神朦朦朧朧,眼皮也半耷拉著,儼然一副沒完全睡醒的樣子。 “我提前說過不吃飯了,”他打了個哈欠,又準(zhǔn)備把門關(guān)上,“哥再回去補個覺啊?!?/br> 鹿茗眼疾手快地抵住門,不由分說地想把他拉出來:“不行?!?/br> “……” 她拽著許懷硯的袖子不肯松手,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眨巴著:“餐桌上沒有哥哥的話我都不知道怎么吃飯了?!?/br> 許懷硯:“……” 他半清不醒地恍惚著,原來自己在meimei心里地位這么高了么。 鹿家的餐桌上多數(shù)時候會遵循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很少會出現(xiàn)聊家常的時候,但今天鹿母卻破天荒的在吃飯時說起了元旦安排。 “正好這幾天都不忙,我們一家人也很久沒有一起出去度過假了,我和爸爸商量了一下,決定帶你們?nèi)厝角f跨年,明天就出發(fā)?!?/br> 這話一出,原本正默契地埋頭快速吃飯的兩兄妹齊齊抬起頭。 許懷硯首先皺眉:“已經(jīng)定好了?” 鹿母頷首。 許懷硯頭疼地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怎么不提前說,我這兩天很忙的。” 鹿父微微詫異:“元旦也忙?” 鹿母則沒好氣道:“是真的忙還是說又找你那些狐朋狗友玩呢?!?/br> 許懷硯深深無語地看了親媽一眼:“您又知道了,拜托你們有空又不代表我有空。” “你這是和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嗎?” “……”他懶得說了,擱下筷子準(zhǔn)備離開餐廳,“吃飽了?!睗撆_詞是氣飽了。 鹿茗下意識地想拉他:“哥……” 鹿母這么多年和兒子在家里鬧不愉快仿佛也成了常事,直接打斷女兒:“呦呦別管?!?/br> 許懷硯在離席前不忘懶洋洋地留了句:“加班忙,明后天我直接住公司不回來了。” 他走得隨意,餐廳的氣氛自然也變得僵硬。 鹿母氣結(jié),明明是好意想借這個出玩的機會多增進(jìn)他們家人之間的感情,結(jié)果落到兒子這兒反而變成了她吃力不討好。 帶著這股氣悶,她轉(zhuǎn)而看向女兒:“呦呦應(yīng)該是正常放假的吧。” 假是正常放的,但也早就和室友們約好了元旦當(dāng)天一起去看電影的。面對氣頭上的母親,鹿茗握著筷子的手指緊了緊,又擔(dān)心自己實話實話會讓她氣得更厲害,便只好違心地低低“嗯”了聲。 鹿母臉色果然緩和不少:“還是你乖。” 鹿父大概是想緩解一下氣氛,便微笑著轉(zhuǎn)移話題:“那家溫泉山莊是爸爸朋友建的,最近才開業(yè),說是一定要讓我們?nèi)ヅ鯃瞿?。?/br> 鹿茗邊喝著湯邊眨了眨眼,這才意識到原來這次所謂的度假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也不是父母特意安排的,而是正好有這么一個機會罷了。 吃完飯后鹿母說要為明天的度假采購一些必需品,鹿父作為指定的司機當(dāng)然也跟著去了。 父母離開后,鹿茗這才又去敲了哥哥的門。 這回許懷硯并沒有立即開門,而是含糊著揚聲問了句:“誰啊?!?/br> 鹿茗感覺他還在為餐桌上的爭吵不高興,便貼著門,小心翼翼地回答:“我?!?/br> 哥哥剛才飯沒吃兩口就回了房間,她擔(dān)心他沒吃飽,正好晚上還剩了點飯菜,她就想趁mama不在家的空檔過來問問他吃不吃,她可以去幫他熱。 聽見meimei的聲音傳來后,許懷硯這才走過來開了門。 鹿茗正欲說自己剛在門外準(zhǔn)備好的安慰話語,卻在看見哥哥臉的后一秒,幾句話頓時卡在了喉嚨里。 許懷硯此時正抱著一大包辣吃得滿嘴紅油,又因為正在咀嚼而說話聲音也含糊不清。 他把辣條遞到了meimei面前:“聞著味兒了是吧,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