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小姐替嫁日常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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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一下便叫她問笑了。 “沈四小姐,有一句話不知你聽過沒有,畫皮難畫骨, 這個時候了, 難道還要與我說什么你才是真的耀王妃這種話么?” 在沈梨的襯托下, 沈念筱那張假臉越發(fā)顯得僵硬怪異。 她張了張嘴, 卻好像一下失了聲, 下意識看向了從剛剛沈梨出現(xiàn)起便一言未發(fā)的“菀姝”,好像是寄希望于她能說點什么。 平王一定會保她的,沈念筱在心里不住的對自己說,她是未來的平王妃,整個京都都知道她要與平王結(jié)親的,她出事,平王的面子也不好看! 然而,此刻她卻只看到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和突然而來的變故。 只見“菀姝”飛快對著空中撒了一包藥粉,趁著這一瞬奪窗而出。 沈梨最先反應(yīng)過來,立刻吩咐:“竹六去追!” 因不知藥粉的成分,幾個宮中護衛(wèi)立刻將所有門窗打開,太子妃將小胖墩護在懷里,自己也掩住口鼻,準備讓護衛(wèi)護著幾人退出風(fēng)箏館。 沈梨卻搖了搖頭:“嫻jiejie帶均兒先去馬車上吧,這里有我,給我留幾個護衛(wèi)看著她便是?!?/br> 末了她又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那個粉包,朝太子妃笑笑:“這只是普通的面粉,沒事的?!?/br> 太子妃剛剛確實沒想到那個丫鬟模樣的人會突然有這么個動作,現(xiàn)在心下還驚疑不定,但最終她還是相信沈梨,點了點頭:“你務(wù)必小心些?!?/br> “好?!鄙蚶鎽?yīng)下。 風(fēng)箏館的動靜這么大,外頭已經(jīng)圍了好些看熱鬧的人,有人眼睛尖,忍不住與旁人悄聲道:“怎么回事,我瞧這里面怎么有兩個耀王妃?” “誰知道呢!你看這侍衛(wèi),明顯是宮中的人,我剛剛就在里頭,那太子妃和皇長孫也在里頭呢!看,人出來了!” 待太子妃一行人離開后,館門又重新被關(guān)上,隔絕了街上所有喧囂的話語。 沈念筱在“菀姝”拋下她越窗而逃后便已經(jīng)渾身癱軟,跪坐到了地上。 看著沈梨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然后提著裙子小心斯文的蹲下,一雙清冷的眼直直地望著她。 沈念筱心里一顫,控制不住的往后縮了縮:“你,你要干嗎!” 沈梨看著這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蹙著眉,忍著心里的不適冷淡道:“不是我要干什么,而是沈四你要干什么?給皇長孫下毒意圖謀害,按律當(dāng)斬!” “什、什么下毒!我沒有!那只是讓他昏睡過去的藥粉!”沈念筱震驚地看著沈梨,下意識道。 沈梨冷笑一聲:“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天真好騙,為了當(dāng)個王妃,連腦子都不要了是么?” 說完沈梨似是不想再看沈念筱那張假臉,一向清清冷冷的她眼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點厭惡的神色。 懶得與沈念筱再多說什么,沈梨起身準備離開去一旁坐著等陸陵天來處理后續(xù)。 誰知沈念筱這時卻大笑起來,突然惡狠狠的朝著她的背影道:“你說這個是毒jsg藥,那你們所有沾上的人都別想逃脫!不管是太子妃、皇長孫、還是你!你們都會給我陪葬!而如果不是……如果你們什么事都沒有!你們就不能因此判我的罪!我沒有謀害皇長孫!哈哈哈哈哈哈……” 沈梨的腳步一頓,斜斜的睨了地上的沈念筱一眼,突然扔了一個東西到她面前。 然后她微微勾了一下唇角,留下一句話后便坐到了一邊,不再搭理呆滯在當(dāng)場的沈念筱。 “這包藥粉,早就被我換過了,你好好看看,這才是你在南城街本應(yīng)該拿到的那包。” 早前得知沈念筱先去了南城街后沈梨便也馬不停蹄地過去了。 平王謹慎,估計是怕沈念筱帶著毒藥進耀王府會緊張露了餡,直到今天行動之時才讓人將藥粉放在了一個指定位置讓沈念筱去拿。 沈梨裝作沈念筱去拿了藥,暗中觀察著的人見她將要拿走便以為一切順利,回去復(fù)命了,而沈梨稍后替換了一包面粉放過去,在看著沈念筱拿走后,遠遠地跟著到了風(fēng)箏館。 就這一下,將人抓個正著。 - 在陸陵天來之前,沈梨沒有再問沈念筱任何問題。 因為她現(xiàn)在問了也沒用,盡管沈念筱想對皇長孫不利是大家都親眼看到的事,但是沈念筱背后是平王,皇上的親兒子。 即便沈念筱將一切都指向平王。但事關(guān)皇家,若事后沈念筱再改口,說是沈梨故意誘導(dǎo),事情便會適得其反。 但凡涉及皇家,只有大理寺可以審理調(diào)查,連京都府都不行。 所以沈念筱必須被送去大理寺。 沈梨在等陸陵天來,她知道她過來風(fēng)箏館時,陸陵天也一定得到了消息。 果然,沒過多久,風(fēng)箏館的門又一次被推開,陸陵天走了進來。 他一眼便看到了靜靜坐在一旁的沈梨,心下松了口氣,快步走過去將人一把摟進懷里抱緊了,低聲道:“過來了為什沒有早告訴我,我很擔(dān)心?!?/br> 擔(dān)心了一路。 他原本以為沈梨只是回京侯著以防萬一,誰知道她剛到京里就有了動作,他都是在從大將軍府出來之后才得到的消息。 她去了南城街,之后又馬不停蹄的拐向了千禧街。 盡管她身邊跟著暗衛(wèi),陸陵天還是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畢竟沈念筱身邊還跟了陸倡浩的人,他太怕會出什么意外了,趕來的路上甚至心跳快起來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本來他是打算讓沈梨在莊子里好好待著,他自己解決了這頭再去接她的。 結(jié)果現(xiàn)在反而是小姑娘比他都快了一步。 沈梨被他抱在懷里,也抬手環(huán)上了他的背,感受到男人緊繃的背脊,她知道他是在緊張自己。 輕輕拍了拍陸陵天的背,沈梨小小的軟聲道:“對不起,讓長云哥哥擔(dān)心啦,我也很小心的,你看,什么事都沒有。” 陸陵天默默的抱了小姑娘一會,片刻后才將人放開,摸了摸她的頭后便準備去看看不遠處一臉萬念俱灰的沈念筱。 誰知他才剛剛起身,看著沈念筱的一個宮中護衛(wèi)突然大聲道:“王爺!她暈過去了!” 沈梨和陸陵天同時心里一驚,一起走了過去。 只見沈念筱抱著頭暈倒在地,面色慘白,連嘴唇也一下變得毫無血色。 陸陵天第一時間上去扣住她的脈,稍稍探了一下后便冷聲問:“剛剛發(fā)生了什么?!?/br> 那名護衛(wèi)連忙道:“剛剛她突然捂住腦袋倒在了地上,好像頭痛欲裂,然后下一瞬便暈了過去,只一息的事?!?/br> 陸陵天聽后抿緊了唇,當(dāng)下便吩咐:“離開將人送去大理寺,順便請一個太醫(yī)過去。” 護衛(wèi)應(yīng)聲,很快就將沈念筱被抬走了。 沈梨微微蹙著眉,忍不住問:“王爺,她這是……怎么了,中毒?” “不是,”陸陵天搖頭,“她的脈相我沒探出任何問題,但看她暈過去的樣子又不似作假,不知道陸倡浩在她身上用了什么手段?!?/br> 沈梨挽著他手臂的手不禁收緊了一些:“難道會要她的命么?” 陸陵天道:“應(yīng)該不會,那樣反而會給大理寺進一步往后查的機會,平王要的是將一切推給沈念筱,事情到她為止?!?/br> 所以其實從一開始,陸倡浩就沒有打算要娶她。 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個幌子,沈念筱按照他的吩咐做事,成了,這件事能推到沈梨的頭上從而連累陸陵天,但沈念筱知道的太多了,陸倡浩怎么還會讓她活? 他有的是辦法讓一個閨中小姐突然病重離世。 而若是事情敗露,那一切都將由沈念筱承擔(dān),陸陵天甚至能預(yù)料,若大理寺去搜查永昌侯府,一定會找到很多證據(jù)指向沈念筱,一切都是她的謀劃。 而她這么做的目的,無外乎是對飛上枝頭的庶姐嫉恨在心,想將她置于死地。 不管這看起來多么荒誕離譜,只要證據(jù)在,大理寺就要結(jié)案。 前提是,沈念筱無法再指控什么。 又要她活著,又不能讓她泄漏任何,以平王的性子,早在做安排時,這便已經(jīng)是計劃中可能會用上的一環(huán)了。 果然,在將沈念筱送入大理寺的第二天,陸陵天親自去了一趟大理寺,得到的消息便是,沈念筱癡了。 她成了一個什么也聽不懂,什么也不會說的癡兒。 大理寺廖寺丞將事情與陸陵天說后,嘆了口氣:“如今審問定問不出什么了,我們只能直接派人去永昌侯府搜府?!?/br> 雖然已經(jīng)猜到可能搜不出什么,但陸陵天還是拍了拍廖寺丞的肩道:“辛苦了,若是有何線索證據(jù)勞煩廖大人方便的話可以告知一二?!?/br> 廖寺丞笑:“這是當(dāng)然,畢竟王爺和王妃也算是此事相關(guān)之人,到時免不了要問王爺和王妃幾句話,王爺莫怪。” 這是大理寺查案的常規(guī)流程,但因為陸陵天和沈梨在此事中的關(guān)系微妙,他們不能向大理寺直接說出對平王的猜測。 除非有證據(jù)支持他們的說法,不然此舉將被視為對皇族的誣陷與造謠,加之陸陵天也是皇室身份,且與太子親近,或會有黨爭之嫌。 不過這一次雖然不算一舉揪到陸倡浩的把柄,但也不算全無收獲。 扮作“菀姝”的那個丫鬟被竹六生擒了,雖然嘴硬,沒法交到大理寺去審,但由他的暗衛(wèi)來審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而從昨天去大理寺的那位太醫(yī)那陸陵天也得知,陸倡浩在沈念筱身上應(yīng)當(dāng)是下的蠱。 好巧不巧,這位太醫(yī)對蠱有些興趣,私底下研究了一二,這才叫他看了出來。 而在京都,南郡擅蠱,這已不是什么秘密。 陸陵天當(dāng)即便去了東宮將此事告知陸懷信。 彼時沈梨也正在東宮陪著小胖墩玩,昨日讓他見著了那么一處戲,她擔(dān)心小胖墩被嚇到那便不好了。 在東宮的后花園里,沈梨看著不遠處陸靈均舉著新的風(fēng)箏跑來跑去不亦樂乎的模樣,心里還是有些歉意。 她看著太子妃道:“對不起啊嫻jiejie,這次讓均兒也跟著涉險了,我與王爺最初都沒想到他們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均兒身上?!?/br> 不知該說陸倡浩是膽大包天還是對自己的計劃太過自信,整個皇宮上下這么一個寶貝疙瘩他都能算計上。 原本沈梨只以為沈念筱要冒充她去做些壞她名聲的事,連累的陸陵天也丟臉遭殃,又或者是想要借用她的身份探得什么機密。 直到沈念筱給東宮遞了邀貼。 “我看到帖子便知他們想要做的可能不止那些,”太子妃笑了一下,“殿下當(dāng)時便于我說了,他們的目標可能是均兒,當(dāng)時我若不應(yīng)下,怕是會打草驚蛇?!?/br> 所以她自然也就做好了萬全的法子順水推舟。 說完太子妃又看向在遠處撒歡的兒子,臉上的笑終于帶上一點無奈:“均兒是殿下的長子,殿下即使身份名正言順,東宮的位置也坐的不容易,日后均兒也是要走上這條路的?!?/br> 沈梨聽著太子妃的話,好像也能理解她心里那種矛盾。 她知道均兒總會要面對風(fēng)雨,所以這一次沒有選擇將他護在宮里,畢竟明年他四歲就到了要去開蒙的年紀。 只是身為母親,太子妃也會想自己的孩子能一直無憂無慮,天真快樂的長大便好了。 沈梨挽著太子妃的手,笑著拍拍她:“均兒有福氣,以后肯定會一帆風(fēng)順的。” 她們兩人在這處說著話,東宮的書房里,陸陵天也將剛剛從太醫(yī)那得知的消息都與陸懷信說了。 末了,他突然道:“既明,雖然現(xiàn)在陸倡浩到底還有什么后手我們尚未摸清,但我這邊的想法是,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情,都由你,親自與皇伯父細說。” “沈四拿到的那包藥粉我已經(jīng)驗過了,慢、性、毒藥,他針對均兒無非是要以此來威脅你,均兒若是出事,你便會亂了方寸,若是辦的差事出了什么紕漏,日后皇伯父必將失信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