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苒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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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jī),高苒雇車先去的哈吉,結(jié)果別說齊毅了,連第一次來時的那些蒙古包都全不見了,她趕緊在微信上問巴圖。 巴圖這些天為結(jié)婚典禮忙碌,看到高苒消息時,已經(jīng)過去整整兩個多小時,便直接撥了個語音電話。 “苒姐,那是夏牧場,秋季遷營的時候那些蒙古包早搬走了?!卑蛨D不知道高苒怎么會大冬天跑來內(nèi)蒙古,又怎么會特地找到哈吉來。 “搬走了?那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嗯,齊毅在哪里?” 巴圖在手機(jī)那頭聽出了高苒的來意,壓著笑說:“原來苒姐是來找齊哥的呀。齊哥不在,他去寶古圖沙漠參加越野比賽去了?!?/br> “寶古圖沙漠?” “嗯,齊哥去年在那兒得了冠軍,今年作為特邀評委請了去。苒姐,你是不是要上沙漠找我齊哥?找他干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么?” 高苒面色尷尬,顯然被巴圖戳到心事,隨便打了個馬哈哈,也沒說去不去,道了聲再見,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寶古圖,號稱八百里瀚海,在蒙古語里表示有鹿的神圣之地,位于科爾沁腹地,近些年更是成了沙漠探險者,越野愛好者的天堂。 高苒到了的時候,見到整片沙漠如同一張綿延起伏的姜黃絨地毯,毯面綴著細(xì)而零星的刺繡——幾株歪斜的黃柳沙生植,烈烈的風(fēng)吹過,地毯便顯出一棱一棱的印痕,層層密密的印痕和褶皺,如水的波紋蕩漾。 已經(jīng)停止售票,她只得從黃牛手中買下一張高價票,擠進(jìn)攝影區(qū),端起相機(jī),很快在人群中尋到齊毅,冬季的黑色外套外,罩著熒光綠的背心,背心印刷著白色顯眼的裁判二字,肩寬腿長,眉眼冷峻,在一群同款衣飾的工作人員中分外打眼。 他正彎腰一輛輛檢查參賽人員的摩托車,高苒將鏡頭對準(zhǔn)他,咔咔咔地快速拍下無數(shù)張照片。 發(fā)令槍響,摩托車手如離弦之箭,往前轟鳴飛馳,身后揚(yáng)起幾米高的黃沙。 一直待到比賽結(jié)束,天邊圓弧般的紅日,漸漸西沉,一輪一輪的寶相佛光將周邊云翳染上金色,過了不到十分鐘,天空遍布火燒云,人成了沙地里暗黑的影條。 高苒待觀眾散去,方去裁判席上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尋了一圈,都沒有見到,只得拉住一位臉善的工作人員。 “他有事,回去了?!?/br> 現(xiàn)在從寶古圖回恩和牧場,太晚了沒有交通工具,高苒只得在當(dāng)?shù)貛づ駹I留宿一夜,第二天趕最早的車去了恩和牧場。 恩和牧場倒是和她初次來訪時沒什么差別,仍是一片堆砌齊整的紅磚瓦房。 “嫂子?!蓖ピ豪铮崭窭找姷斤L(fēng)塵仆仆的高苒,張了張嘴,下意識叫出聲。 畢竟第一次和這個jiejie見面,齊哥就要求他喊她嫂子。 高苒抿嘴笑了笑,“你齊哥呢,回來了么?” 問話的時候,一位穿著蒙古袍的老婦人,掀開簾子走出來,額角眼尾紋路很深,手里拿件做至一半的鵝黃女襖,見到她唐突地站在院子里,顯然驚了一跳。 “格根嫂。”高苒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乖巧地主動地問好。 可惜令高苒感到詫異的是,去年夏天對她很照顧,還給她準(zhǔn)備小零食吃的格根嫂,現(xiàn)在卻對她十分冷淡,甚至在這冷淡中有一絲難掩的氣憤和厭惡。 她沖吉日格勒說了一堆蒙古話,吉日格勒垂著腦袋跟她進(jìn)屋。 簾子啪嗒被甩上。 高苒碰了個大釘子,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也不敢走,她想過會子齊毅應(yīng)該就會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