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讓我坐在賓利上哭 第39節(jié)
他并不是看上去那樣冷漠的人,而是有一顆憐憫慈悲心的人。 對于她,他給足了同情。 第23章 周一。 清晨下了一場秋雨, 半晌不停,宋覓帶上談西澤贈的那把黑傘出門,去搭公交車,在龐大的上班群體里被擠得頭重腳輕。 下公交的時候, 宋覓深深呼吸一口秋雨中微涼空氣。 瞬間覺得重新活了過來。 站臺距離公司還有十分鐘的路程, 在這期間, 宋覓翻出電話簿里存著的干洗店號碼, 單手編輯短信詢問。 -老板,請問一下衣服什么時候可以取? -我是前天下午送西裝外套的。 在公司打卡的時候,宋覓收到老板的回復(fù)。 -最近衣服有點多,你周五來吧。 宋覓回復(fù)一條好的謝謝。 常曉雨在她后面打卡,一眼瞥到她手里黑傘的logo,湊到跟前來搭話:“你還買得起這么貴的傘?。俊?/br> 宋覓回頭, 看一眼常曉雨,又看一眼手里的傘。 “哦,地攤上買的。” “我就說嘛,你摳得午飯都舍不得吃,怎么可能花大幾萬去買把傘?!?/br> “……” 回到工位, 宋覓坐下給電腦開機(jī), 等待啟動的時候,她想到上周和主編的談話, 談到所有出版社都在竭力爭取的懸愛作品《紫鏡》。 她必須也要抓緊時間了。 《紫鏡》的作者偷月所在網(wǎng)站是國內(nèi)知名女頻網(wǎng)站晉江,宋覓也是與這個網(wǎng)站作者合作最多。 登錄上工作的q,宋覓在列表里找出晉江的版權(quán)編輯奶芙,開始發(fā)消息。 -嗨, 親, 想問下偷月的《紫鏡》這本實體版權(quán)還在的吧? 奶芙和宋覓對接過很多次, 直接了當(dāng)?shù)亟o了準(zhǔn)話。 -還在,目前有十六家出版社給出報價了。 -你要做第十七個嗎? ……十六家。 看到這個字?jǐn)?shù)的宋覓,差點想自掐人中防止陷入昏迷,她不是沒有想過這本書會很搶手,但是沒想過會這么搶手。 糾結(jié)半晌后,宋覓還是顫悠悠地敲過去一句話。 -那我來做第十七個吧。 奶芙:ok,把你的報價單給我,我整理后一起發(fā)給偷月。 宋覓把報價發(fā)過去,對面回過來六個點點點,緊跟著還有一句話。 -你這報價太低了吧,其他公司都比你高。 宋覓想了想,一咬牙。 -那再加兩個點吧!! 和奶芙溝通完后,旁邊的楚佳就把身體探過來,說:“新一批書號下來了,你手頭上作者的書全下了?!?/br> 宋覓怔住。 她的全下了? 她直接丟掉鼠標(biāo),站起來湊到楚佳的電腦前看表格,發(fā)現(xiàn)還真是:“好奇怪啊,以前我負(fù)責(zé)的書都是下得最慢的,今天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背褖旱吐曇?,“常曉雨在你前面插隊報上去的都沒批下來呢?!?/br> “……” 宋覓回到位置上坐好,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么呢? 倏地。 她猛地想到上周在辦公室和談西澤獨(dú)處時,向他抱怨過書號下得慢的事情。 不會是他吧……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為什么又要這么做呢? - 轉(zhuǎn)眼間,一周重復(fù)繁瑣的工作告一段落,周五下班后,宋覓直奔干洗店去取談西澤的外套。 下地鐵后,宋覓匯進(jìn)長長的人流里,一同往其中一個地鐵出口走去。 撥通了談西澤的手機(jī)號。 這是她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在她想象中要用何種開場白時,手機(jī)聽筒里傳來那邊掛斷的嘟應(yīng)。 他掛了? 宋覓看一眼手機(jī)進(jìn)行確認(rèn),確實是掛了沒錯。 這人怎么回事。 她又撥了第二通過去。 當(dāng)手機(jī)第二次響起時,處于低燒中的談西澤才緩緩睜開眼,他再次拿起手機(jī),臥室里沒有開燈,昏暗里的屏幕光變得刺目,他微微瞇起了雙眼。 盯著那串陌生號碼好幾秒,談西澤才接起來,開口時嗓音啞得像沙,不過聽著卻還是溫和的。 “喂,哪位?” 那邊傳來嘈雜的環(huán)境音,有不同人說話的聲音,有腔調(diào)標(biāo)準(zhǔn)的女音播報聲,無序的腳步聲。 緊跟著。 傳來一記清晰的聲音,溫溫軟軟的一聲:“你怎么了呀……” 其實,宋覓在聽到談西澤的聲音后,一下把提前想好的開場白全給忘了,就連簡單的自我介紹都沒有,一心想著他的聲音怎么會啞得如此厲害。 即便沒有自我介紹,談西澤還是一下聽出來電的是誰,他把聽筒放到耳邊,在黑暗里重新閉上眼睛,淡淡說:“沒事,有點發(fā)燒感冒?!?/br> 宋覓踏上垂直電梯,手搭在扶手上,覺得這個時候提還西裝和做擋箭牌的事有些不妥。 “談總,你吃藥了嗎?” “沒?!?/br> “家里有人嗎?” “沒有。” 也不知道突然間哪里來的熊心豹子膽,宋覓直接說:“要不我買點藥過來,看看您?” 那邊沉默下來。 許久。 “……” 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膽大了? 沉默持續(xù)到宋覓已經(jīng)走出地鐵口,才聽到聽筒里傳來一聲男人低低的。 “嗯?!?/br> 宋覓懸著的心落下來,“好,談總你在哪里呀?” 聽筒里傳來男人咳嗽的聲音。 咳嗽止住后,宋覓聽到他說:“把你現(xiàn)在的地址發(fā)到我手機(jī),我讓周朗來接你。” “哦哦,好?!?/br> 掛斷電話后,宋覓抬頭看一眼前方不遠(yuǎn)處的干洗店,索性直接把干洗店的位置用短信給談西澤發(fā)了過去。 到干洗店取完外套后,宋覓直接進(jìn)到附近的藥店買退燒感冒藥,她要了一盒退燒藥,還有一盒清熱解毒的感冒口服劑。 在挑止咳液的時候,幾排價格不一的止咳液里,她看到自己曾經(jīng)喝過的最便宜的那種。 她看了一眼,指了旁邊最貴的那種:“要這個吧,謝謝?!?/br> 從藥店出來,宋覓把裝藥的袋子放進(jìn)斜挎包里,而后準(zhǔn)備返回到干洗店的位置,在抬眼時注意到街上中的一人特別扎眼。 行人往來的長街上,一個身形高挑瘦削的年輕男子,穿著黑色沖鋒衣,帶著黑色帽子遮擋眉目,褲子也是黑色的。 其中一只褲管隨著秋風(fēng)輕輕晃動。 里面空空如也。 而他的腳下,躺著一只質(zhì)感冰涼的金屬假肢。 旁邊有著不停路過的人,可沒有人幫他把假肢撿起來,甚至還有的人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他。 他似乎承受著莫大的尷尬,單手扶著廣告牌站著一動也不動,頭也是垂著的。 宋覓一下就想到上周自己被幾個醉鬼強(qiáng)行拉拽進(jìn)車,路人卻冷漠旁觀的事情。 當(dāng)時的她是無比絕望。 淋過雨的人總想替別人撐傘。 宋覓當(dāng)下便沒有多想,快步走過去,彎腰去撿那支假肢。 外套包里的工牌卻不小心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