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后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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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上面那兩個字時,不禁情緒翻涌,眼眶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濕潤。 林月芽順著一旁椅子坐下,將繡冊端到眼前細(xì)細(xì)看起。 葉默的默字,果然是少了一點。 仔細(xì)看的話,可以看出端倪,林月芽又用手輕輕摸了摸那兩個字,默那里有些許的凹凸。 她明白了,可能不知什么時候一滴水濺在了上面,墨水被暈染開,便模糊不清了。這才讓林月芽以為,這個字原本就是這樣寫的。 林月芽將繡冊合上,偏著臉望向窗外細(xì)雪,那時葉默為何沒有告訴她,字繡錯了呢? 林月芽坐在那里出神許久,最后還是嘆氣將繡冊合上,又放進(jìn)了柜中。 一連五日未動筆墨,李蕭寒也沒再喚她。 待第六日,夏河來傳時,林月芽正在給外衣縫補(bǔ)丁,她抬眼沖夏河點點頭,收好最后一個線腳才起身。 林月芽走進(jìn)書房,發(fā)覺比上一次還要暖和,李蕭寒氣色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卻依舊是板著張臉,沖她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坐那邊寫?!?/br> 林月芽順著他目光看去,這才發(fā)覺書房的另一邊,擺著一張新書案,上面筆墨紙硯一應(yīng)俱全。 林月芽下意識回想起李蕭寒嫌她未凈手時的那句“臟了”。 他是怕她將他的書案也碰臟了吧。 林月芽垂眼走到書案旁,看到那把新椅子上竟放著一個綿軟墊子,她不由愣了一下。 這次李蕭寒沒有急著念,而是等林月芽坐好,才開始念字。 李蕭寒念著念著,才覺出林月芽似乎一直未曾動筆,于是陰著臉喚她過去。 林月芽磨磨蹭蹭來到李蕭寒這邊的書案前。 “為何不練?”李蕭寒壓著火氣道。 林月芽垂眼不語。 看到林月芽這般態(tài)度,李蕭寒也猜出了幾分,“故意的?” 林月芽睫毛輕顫,頭垂得更低。 很好,不說便是默認(rèn)了。李蕭寒冷笑一聲,起身繞過書案,向林月芽走來。 這聲笑讓林月芽頓感頭皮發(fā)麻。 那雙銀線勾邊的墨靴在身前停下,那股強(qiáng)大的壓迫感再度襲來。 林月芽很想抬頭與他對峙,質(zhì)問他明明說話不算數(shù),怎么還有臉來責(zé)怪她。 可她依舊不敢。 最終,還是林月芽沒忍住,率先打破這種無形壓力下的沉默。 她顫抖著將手指抬起,伸到李蕭寒面前。 不用她再說什么,李蕭寒看到她指節(jié)上的凍瘡時,那股火氣便瞬間消了大半。 “屋里沒有炭盆?” 林月芽收回手,點點頭。 李蕭寒聲音已不似方才那般冰冷,“就算沒有,這也不是不好好練字的理由,懂么?” 林月芽自然懂,她只是不想練,她覺得練與不練,都沒有逃出這里的希望,與其受累受氣,倒不如讓自己過得舒服點。 林月芽的小心思李蕭寒怎會不知,只是他今日不想追究罷了,手上的凍瘡姑且算得上為一個理由。 李蕭寒無奈地長呼出一口氣,氣息將林月芽額前細(xì)軟的發(fā)稍吹得輕輕飄動。 “待今日炭盆一進(jìn)屋,便立刻練字,聽到?jīng)]有?”李蕭寒說完,盯著面前的人看,卻未看到半分表示。 林月芽還是在抵抗他,無聲地抵抗。 李蕭寒眉梢微抬,半晌后,對她道:“若是這次練得好,我便應(yīng)允了?!?/br> 頓了一下,他鬼使神差似的補(bǔ)了一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說完李蕭寒便開始后悔。只是對上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時,他心頭上那異樣的感覺再度出現(xiàn)。 罷了,說了便說了。 李蕭寒刻意用不耐煩地語氣道:“限期三日,三日后若是有一個錯字,日后便不用寫了。” 林月芽拇指與食指反復(fù)揉搓,能怎么辦呢,眼下便只能再相信他一次了。 下定決心,林月芽一刻也不敢再耽誤,她沖李蕭寒行完禮,立刻就跑回小屋去練字。 碧喜也正在學(xué)著做繡活,看林月芽著急地翻柜子,趕緊擱下手中針線幫她拿東西。 “侯爺沒說你?”碧喜問。 林月芽搖搖頭,碧喜好像早就猜出來似的,平靜道:“哦,所以你又肯學(xué)了。” 林月芽將筆墨紙硯擺放好,準(zhǔn)備研磨。 碧喜拿胳膊肘碰她,“行了,我來幫你磨,你趕緊做正經(jīng)事?!?/br> 碧喜看林月芽那副急哄哄的樣子,心下不由搖頭,傻丫頭,這又是讓侯爺給誆了吧。 林月芽一頁還未寫完,兩個燒得極旺的炭盆便送了進(jìn)來。 碧喜又驚又喜,她抱著林月芽恨不能親上一口,這樣想來,侯爺待林月芽也不算差。 林月芽也被她那副樣子逗笑,兩人纏在一起打鬧玩笑。到最后晚膳時,有人過來傳話,季嬤嬤在云騰院外等她。 林月芽亦是許久未見季嬤嬤,以前在西院住時,三五天定能見上一回,這次一算,竟有近一個月未見。 林月芽心中,季嬤嬤已是她的親人。再看到她時,眼淚控制不住向外涌。 季嬤嬤紅著眼拉住她的手,低低叮囑道:“傻丫頭,莫要在院門口哭?!?/br> 月芽是想嬤嬤了,林月芽抹掉眼淚,慢慢開口:嬤嬤怎么這般久不過來看我? 季嬤嬤住在格蘭院,以林月芽的身份,沒得通傳是進(jìn)不去的。 從前偶爾能進(jìn)一次,也是因季嬤嬤帶著,進(jìn)去幫忙放個東西便又得趕忙出去。 季嬤嬤嘆氣,“我這腰不爭氣,那日從西院回去后,上石階時閃了一下,把腿給摔了?!?/br> 林月芽心里一緊,原是受傷了,怪不得這樣久都不來尋她。 她忙在季嬤嬤一雙腿上打量:看郎中了嗎,可好了? 季嬤嬤將她拉起,搖頭道:“已經(jīng)無妨了,這不是休息好才來尋你的么?” 說完,季嬤嬤看了眼身后的云騰院,拉著林月芽便向遠(yuǎn)處走。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3-22 15:22:09~2022-03-23 10:13: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19295957 1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十三章 二人尋了一處無人的廊道,林月芽扶著季嬤嬤坐下歇腳。 季嬤嬤見林月芽一段時間未見,面色紅潤不似過得艱難的樣子,終是松了口氣,“你早前不是說侯爺允你出府么,怎地進(jìn)來做了通房?” 林月芽原本就滿心委屈,一聽季嬤嬤這樣問,眼眶便開始發(fā)紅,她將事情簡單道出。 怎會有如此差錯? 季嬤嬤聽完后,一口氣憋在胸口,許久才緩緩呼出,“那可同侯爺說清了?” 林月芽也不知到底說清沒有,這當(dāng)中的事,一時間三言兩語解釋不出。 見她垂眸不語,季嬤嬤心下便已有了結(jié)論。她警惕地四下張望一番后,才又低低地道:“月芽,斷了出侯府的念頭?!?/br> 林月芽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季嬤嬤握住林月芽的手,懇切地道:“我進(jìn)府時,侯爺才剛至兩歲,這二十年中,從未有一個女子能進(jìn)他的門,外面那些個女人想盡什么辦法都進(jìn)不來,你隨口一句話,當(dāng)真就能進(jìn)來么?月芽啊,聽嬤嬤一句勸吧……” 林月芽松開季嬤嬤的手,噙著淚沖她搖頭。 “孩子啊,”季嬤嬤又一把將她的手緊緊握住,眼中亦是浮出淚水,“不管如何,侯爺如今是對你上了心的,你若是執(zhí)意要走,惹惱了他對你一點好處也沒啊!” 林月芽搖頭道:不會的,侯爺答應(yīng)我了,他會放我走的。 她不明白,明明是李蕭寒的錯,為何所有人都要來勸她,碧喜勸她,春蘿勸她,如今就連季嬤嬤也要勸她。 季嬤嬤見一時半會兒說不通,便只能在她手背上又拍了幾下,“月芽,凡是莫要強(qiáng)求,不管侯爺怎么說,你定不要硬來。” 見林月芽緊抿著唇不肯松口,季嬤嬤只好無奈道:“實在不行,還有別的法子?!?/br> 別的法子?林月芽忽地抬眼看她。 季嬤嬤沒再說下去,只是沖林月芽手背上拍了幾下。 與季嬤嬤分開后,林月芽回去便開始練字。 三日期限眨眼便到。 這日一早,李蕭寒從大理寺回來,他沒用午膳,直接將林月芽叫來書房。 林月芽進(jìn)來時,眼下微微發(fā)青,一看便知這幾日是下了功夫在練字。 李蕭寒對她的態(tài)度很滿意,自然對她努力的成果更為滿意。 林月芽瞧出今日李蕭寒心情似乎不錯,待他檢查時,還特意將書案上盞茶恭敬地遞上。 倒是極有眼色,李蕭寒接過茶盞時,看了林月芽一眼。 林月芽不急不躁,耐心地站在旁邊等他。 可等了許久,等到林月芽手心已被汗水浸濕,也未見李蕭寒有任何表示。 林月芽沉不住氣了,她來到李蕭寒面前,再次跪下。 李蕭寒放下手中茶盞,起身道:“這便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