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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啞后在線閱讀 - 啞后 第36節(jié)

啞后 第36節(jié)

    看懂是一回事,學(xué)會則是另一回事。

    李蕭寒蹙眉微松,“怎么,你想試試?”

    林月芽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紅著耳根點點頭。

    李蕭寒卻是輕笑一聲,起身向床邊走去,“先記著,待過幾日到了阮城再試。”

    這小客棧連個沐浴的地方都沒有,那書上說了,行此時的前后,皆需要潔身,若是不潔凈,便容易染疾。

    再說,李蕭寒覺得這種事情,偶爾為之也能算得上是一眾消遣,若是日日都行此事,著實浪費時間。

    還是那句話,有這個工夫,他不如多去想想那最后一本冊子在何處。

    李蕭寒并非完全沒有那個心思,只是他想讓自己學(xué)會克制,今晨明顯就是失了克制導(dǎo)致的。

    是他失誤了,同樣的失誤豈能一日犯兩次。

    林月芽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還以為今晚要同李蕭寒糾纏一番,卻沒想到李蕭寒給了她一個背影,寬衣上床睡覺了。

    她一時有些搞不懂,明明是他開口問的,怎么最后又是他不愿意了。

    這人真的怪。

    又是睡得極為踏實的一晚。

    這是林月芽同李蕭寒一起的第一個除夕夜,就是在這家客棧度過的,入睡時他們刻意保持著距離,醒來時卻已經(jīng)依偎在了一起。

    待他們到了阮城,已經(jīng)是五天之后,阮城距離暨縣不過只有一個時辰路程。

    這一路都是走的小路,終于看到一座像樣的城鎮(zhèn),林月芽莫名有些興奮。

    她從未來過阮城,聽都未曾聽過。

    兩人走在街頭,李蕭寒同她介紹,這阮城產(chǎn)鹽,整個大齊半數(shù)的鹽都來自這里。

    他邊走邊說,不知不覺說了許多有關(guān)阮城的事,還和她簡單說起了提煉鹽的方法。

    林月芽聽得認(rèn)真,雖說她畏懼李蕭寒,可她也打從心底佩服他,佩服他的飽讀詩書,佩服他有股傲人的勇氣和自信,似乎什么事情在他面前,都不是難事。

    這的確挺難得的,林月芽有時候在想,什么時候她也可以。

    一路上李蕭寒買了幾樣阮城特有的吃食,帶著林月芽慢慢悠悠來到一座僻靜的小院門前。

    他有節(jié)奏的在門上扣了幾聲,門里很快傳來響動,開門的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李蕭寒叫他張伯。

    他見看到李蕭寒,沖他略微頷首,隨后側(cè)身邀二人進(jìn)院。

    待兩人進(jìn)去,他在門口張望了一番,這才將門關(guān)上。

    院子雖小,里面的東西一應(yīng)俱全,還有一個年歲看著不大的小丫頭,名叫小桃,是老者的孫女。

    吃過晚膳,李蕭寒同老者在正堂談事,林月芽去凈房洗漱。

    這凈房同云騰院一般燒著地龍,小桃已經(jīng)幫她將水倒好,寬大的浴桶上面,還浮著一層好看的花瓣。

    小桃甜聲道:“這是我們?nèi)畛遣庞械奶炫?,夫人這樣貌美,就同我們的花一樣呢!”

    林月芽也回了小姑娘一個甜甜的笑容。只是她不習(xí)慣沐浴時有人盯著,便沖她揮了揮手,小桃明白意思,推門出去的時候還對她道:“旁邊的矮桌上有一個鈴鐺,夫人若是有什么吩咐,搖一搖小桃就進(jìn)來了?!?/br>
    小姑娘年紀(jì)不大,考慮事情卻很是周到。

    這一路疲于奔波,林月芽已經(jīng)許久沒有沐浴過了,若不是天冷也沒有什么大量的活動,她這身子恐怕早就臭了。

    此刻她整個身子坐在溫?zé)岬乃?,多日的疲乏似乎一股腦涌了上來,她終于明白第一次進(jìn)李蕭寒凈房那日,他為何會在水中睡著。

    這實在太舒服了。

    作者有話說:

    李蕭寒:一會兒可以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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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20!

    明天還是0點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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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小桃就靠在凈房門外, 無聊的拿腳尖在地上畫圈,李蕭寒推門進(jìn)來,小桃連忙收了神色, 挺直腰背沖他行禮。

    小桃并不知道李蕭寒的真實身份,爺爺只是告訴她, 要小心伺候這二人,小桃覺得夫人不僅好看,整個人恬靜溫柔, 一看就是很好相處的人, 可老爺卻不是這樣,他雖說也極為俊美,但小桃一點也不敢多看, 他的眼神實在是有些駭人,讓人只看一樣就覺得周身發(fā)寒。

    李蕭寒看了眼小桃身后的凈房,問她林月芽是何時進(jìn)去的。

    小桃估算著也有一盞茶的時間。

    李蕭寒蹙眉沖她擺了擺手,小桃立刻退了出去。

    林月芽睡著了, 她被李蕭寒從水中抱起時,才猛然驚醒。

    她身上毫無遮擋, 全然暴露在李蕭寒眼中,她一下就慌了, 下意識就在他懷中掙扎。

    李蕭寒卻將她抱得更緊,直接就踢開凈房的門, 向床榻那邊走去。

    整個主屋不僅燒著地龍, 還擺著幾個炭盆,冷倒是不冷, 但就這樣赤條條被李蕭寒抱著從凈房出來, 林月芽自然是無法接受, 她震驚地看著李蕭寒,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你怎么可以這樣?

    李蕭寒將她扔到床榻上,順手脫下外衣扔在她的身上,就好像能輕而易舉讀懂她心思似的,冷聲對她道:“我若不這樣,你便溺死在那一堆花瓣中了?!?/br>
    林月芽這才意識到,方才她由于太過愜意舒適,忍不住丟盹兒了。

    可是感謝的話她真的說不出口,再怎么樣,將她叫醒便好,直接就這樣抱著出來,實在太讓人難為情了。

    林月芽咬了下唇畔,紅著臉與他道:我的衣服還都在里面。

    李蕭寒斜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回凈房。

    林月芽在外面等了好半天也沒將李蕭寒等出來,待那凈房的門好不容易被打開時,她看到李蕭寒只著一件長袍向這邊走來。

    林月芽疑惑道:我的衣服……

    李蕭寒又是看都沒看她,直接就道:“麻煩,等一會兒進(jìn)去再穿?!?/br>
    一會兒還要進(jìn)去。

    林月芽暗忖著這句話,怔怔地看著李蕭寒,他身上沾著水汽,一看便是方才沐浴過的模樣。

    李蕭寒走到桌旁倒了盞茶,喝完后又扭過臉來問林月芽要不要喝。

    林月芽還在怔神,他索性直接倒了一杯遞到她面前,“喝了,一會兒會口渴的。”

    林月芽一下回過神來,她捧著茶盞,小口小口地抿著茶水。

    李蕭寒看她這副模樣,不由笑了,“前幾日在客棧時,你不是想要試一試么,如今不肯了?”

    林月芽連忙搖頭:我肯,我是在想書里的內(nèi)容。

    原來如此,倒是他多慮了。

    林月芽喝完茶,她沒有將茶盞遞給李蕭寒,而是披著他的外衣,起身來到桌邊,她放下茶盞,一動不動就站在那里,背對著李蕭寒。

    就在李蕭寒等得有些失了耐性的時候,林月芽忽地將那件墨藍(lán)色的外衣緩緩脫下,在露出那張白嫩纖細(xì)的蝴蝶背時,又忽地停下動作。

    她微微側(cè)臉,回眸看去。

    李蕭寒還在床邊站著,看到她明眸流轉(zhuǎn)的剎那,一股即將壓抑不住的情緒瞬間涌了上來。

    林月芽慢慢回過身,那外衣剛好滑落在她肩頭略微再向下一點的地方,隨著她一步步向這邊走來,那極為誘人的地方若隱若現(xiàn),呼之欲出。

    而那一向純凈的眸子,在此刻多了一份嫵媚,這種嫵媚與純凈并不矛盾,反而交織在一起,生出一種更加蠱人的魅惑。

    李蕭寒喉結(jié)微動,呼吸也逐漸失了均勻。

    林月芽站到他身前,微微仰頭,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眸光閃動逃離,最后,她踮起腳尖在那張棱角分明的下巴上,輕咬了一下。

    到底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林月芽咬完后,心里還是不由生出一絲慌亂,她強壓著那份慌亂,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

    見他那雙幽暗深邃的眉眼,一刻也未從她身上離開,林月芽的心瞬間就穩(wěn)住了,于是她壯著膽子又進(jìn)一步。

    她緩緩松開手,不顧那件正在向下滑落的外衣,將兩條細(xì)長的胳膊纏在他脖頸上。

    就在她想要去吻那喉結(jié)的時候,林月芽忽然腳下一空,整個身子被李蕭寒騰空抱起。

    他迅速轉(zhuǎn)身將她直接扔上床榻,縱然這床榻柔軟,卻還是叫林月芽身后一痛。

    還未來及做其他反應(yīng),便見李蕭寒動作極為敏捷地從榻旁抽出一把利劍。

    林月芽心中大駭,立即抓起被褥擋在身前,還未來及細(xì)想李蕭寒為何忽然如此,就見無數(shù)暗器破窗而入,直直向床榻的位置飛來。

    李蕭寒側(cè)身躲避的瞬間,劍尖朝著床頭一挑,床幔頃刻落下,將暗器全部攔在床外。

    “躲好別出來?!?/br>
    李蕭寒沉聲說完,從地上抓起外衣幾步就沒了人影。

    林月芽在方才聽到暗器叮呤咣啷落在地板上的聲音,便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此刻她噤若寒蟬,裹著被子根本不敢向外看。

    李蕭寒提劍出來時,夏冗已經(jīng)在同刺客開始廝殺,院里一共五名黑衣人,看到李蕭寒現(xiàn)身,當(dāng)中三個立刻朝這邊襲來,還有兩個被夏冗纏住無法脫身。

    李蕭寒的動作不僅輕盈敏捷,且速度極快又不失力度,沒費多少工夫,這三人之中便有兩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最后那個見勢不妙,準(zhǔn)備跳墻逃跑,卻被著急趕來的小桃,一鞭抽到小腿上,直接從墻頭重重摔落,大腿骨瞬間從衣褲中穿出,皎潔的月色下,那腿骨白得滲人。

    慘痛的哀嚎剛一出口,夏冗提著刀柄便在他腦后用力一敲,這刺客應(yīng)聲倒下。

    五人中只有一個趁人不備時服毒自盡了,其余四個皆留了活口。

    院子里,李蕭寒的身影被月色拉得辛長,他目光冰冷駭人,一面拿帕子拭著劍上的血跡,一面對夏冗道:“將他們眼睛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