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場地
舞團周末是休息的,但為了《殢人嬌》,祝卿卿這一個月都沒得休了。 顧失彼前去陪伴,看到空蕩蕩的排練室只有她一個,對著鏡子反復(fù)練習。 “正好,你充當一下我的舞伴。”她把自己的男朋友從地上拎起來,力氣之大,讓人驚訝。 “我不會跳舞。” “不用你會,你把自己當成一根柱子就行?!?/br> 然后祝卿卿開始對著這跟“柱子”練習雙人動作,輕撫臉頰,眉目傳情,忽遠忽近,像一朵撩人的云。 顧失彼想起之前看的那場《漢宮》。 她對著男演員也是這么深情的眼神。 “顧失彼,接住我?!睅酌字獾淖G淝鋷撞脚芴?,然后輕盈一躍,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柱子”懷里。 她可真輕啊。 顧失彼揚起臉,沉溺在她的眼波里。 同時躥起一股醋勁,但不能說。 不能讓卿卿覺得他是個狹隘的男人。 “放我下去吧。”祝卿卿拍了拍失神的“柱子”。 “早知道就跟你一起當藝術(shù)生了,”顧失彼嘆氣,“說不定還能做個同行?!?/br> “就你,”她噗嗤一聲笑了,“硬得跟什么似的,還同行?!?/br> “嗯,”他點頭,“確實,硬?!?/br> 祝卿卿猛然意識到剛才開了車,臉漲得通紅。 她拿起顧失彼帶來的檸檬水吸了一口,掩飾秒懂的尷尬,一旁的顧失彼伸過腦袋,嘴巴湊近吸管。 “給你?!彼盐苓f過去。 他搖頭。 “不喝拉倒。”祝卿卿說著又猛吸一大口,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吸管里的不夠甜,”他彎下腰,將她嘴里的接過去一半,鼓鼓的腮幫子癟了下去,祝卿卿慌忙想把他推開。 這可是排練室,萬一有人突然進來怎么辦。 “我進來的時候鎖門了?!鳖櫴П丝圩∷暮竽X勺,將那杯礙事的檸檬水搶過來放到窗臺上。 真是太無法無天了,祝卿卿這么想著。 偌大的鏡子里清晰的映照出兩人的身影,她害羞地不敢看。顧失彼把她抱起來,朝墻壁貼過去,還貼心地將手隔在她的后背跟墻壁之間。 “硬嗎?”他問。 “你流氓?!弊G淝渑碌粝氯ィ瑑蓷l腿緊緊地纏著他的腰。 “那我松開了?!鳖櫴П耸忠凰?,嚇得祝卿卿手腳并用纏在他身上,像條八爪魚。 無數(shù)個畫面在她腦子里閃過,包括很多年前,她站在鏡子前,想象著他從身后將自己貫穿。 “顧失彼,”祝卿卿小聲靠近他的耳朵,“你頂?shù)轿伊恕!?/br> “哪里?” 她雙腿收緊,硬邦邦的觸感透過薄薄的練功服傳過來。 穿的是裙子就好了,褲子有點麻煩。 “我跳舞給你看吧。”祝卿卿將腦子里的旖旎幻想趕走,從顧失彼身上跳下來,與他拉開距離。 沒有妝造,素面朝天的臉,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衣服,她像一條妖嬈的蛇,每一個轉(zhuǎn)身都很風情萬種,每一個回眸都脈脈含情。 老師們常說,中國舞,最難練、最重要的是舞者的身韻。 祝卿卿的技巧不是最好的,但身韻絕佳。 顧失彼看直了眼,眼睛自動過濾掉了她的衣服,他應(yīng)該撲上去,讓這條蛇纏繞在他身上,這樣就能充分感受她皮膚的滑膩,還有她好聽的嚶嚀,像小貓一樣。 像是故意勾引似的,祝卿卿踏著細碎的舞步逼近顧失彼,又欲離開,被一把摟住了腰。 被舞姬迷了眼的昏君,不分場合的色令智昏。 顧失彼這會兒是真的哪兒哪兒都很硬了,手指都比平常多了幾分力道。 “卿卿,我們回家去吧?!?/br> “我還沒練完呢。” 行了,她絕對是故意的。 “那你還要練多久?” 她開始一根一根地數(shù)指頭: “一、二、叁!叁個小時吧?!?/br> “那我們中場休息一會兒,我給你放松放松?!鳖櫴П藫г谒g的手往下一滑,在富有彈性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與他失聯(lián)的這些年,周采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問過她: “不想談戀愛就罷了,你難道連個人生理需求也沒有嗎?好歹找個男人解決解決吧?!?/br> 祝卿卿搖頭。 生理需求當然有,但面對別的男人,她產(chǎn)生不了沖動。 長得再帥、身材再好,都沒有欲望。 還不如自己解決。 不像顧失彼,他什么都不用做,哪怕只是跟他擁抱,她都燥得不行。 這會兒他一抓,祝卿卿立馬不由自主地貼緊了,下身急急地去蹭他。 理智再一次離家出走。 什么排練室不排練室的,又沒有別人在,過癮了再說。 “顧老師,”她連他的皮帶都不用解,纖細的手直入內(nèi)里,“想不想解鎖一下新場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