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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意思,我真想讓你家那位試試,畢竟是個腰細(xì)腿長的大美人。”何揚偏頭,眼睛看向姜聞晝攥緊的拳頭,輕蔑地笑,“干嘛?你這是大庭廣眾不敢揍我?” “你別想動他一個手指頭。”姜聞晝把何揚用力往后一推,松開了他。 何揚始終舉著雙手,好像他才是無辜的那一方。 助理嚇得不輕,剛得到消息跑過來:“姜姜怎么了?” 姜聞晝轉(zhuǎn)身就走:“沒什么。”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姜聞晝又加了一句:“今天的事別跟樂彤姐說?!?/br> 因為何揚這么一攪合,姜聞晝覺得怎么也放心不下。 這天在工作室,姜聞晝趴在桌子上,沒精打采的。 曾捷看不下去,用鼓槌敲他的頭:“你怎么回事,一臉為情所困的樣子。” “不要胡說八道?!苯剷冇媚_踹他。 “你這兩天不是閑著嗎,去探班啊?!痹葸f給他一瓶牛奶。 “我為什么要去探班?”姜聞晝莫名其妙。 “你再盯著陳最的頭像,手機屏幕都要燒穿了?!痹菔譄o語。 “要是余朗要去探班魏競川,那我可以勉為其難地陪他一下,然后順便去看一下陳最。”姜聞晝說著就在通訊錄里把余朗給翻了出來。 曾捷一臉無語:“你天天活得這么迂回不累嗎?” 姜聞晝當(dāng)做沒聽見,余朗是為數(shù)不多的知道他和陳最是假情侶關(guān)系的人,他問了他探班的事,余朗答應(yīng)得很爽快。 兩個人在機場碰了頭,余朗是姜聞晝的歌迷,一看到他就激動:“姜姜!過分帥了!” 姜聞晝今天一身黑,還架了一副黑色框架眼鏡。 余朗的私服顏色要比他活潑很多,看起來像塊清爽的冰糕。跟他的性格很像,明朗又活潑。 兩個人坐在休息室里聊天,姜聞晝不幸地發(fā)現(xiàn),余朗已經(jīng)愛屋及烏到當(dāng)起了軸對稱,也就是他和陳最的cp粉了,還讓他們多營業(yè)。 姜聞晝冷酷地給他潑冷水:“我們只是營業(yè)情侶,不要磕cp,會帶來不幸?!?/br> 在飛機上,余朗簡單給他介紹了一下《秋月無邊》這個電影。 故事發(fā)生在民國,上海富商陳臻暴斃在自己家的書房里,被一把匕首捅了心。 那天恰好是陳府在辦家宴,請的是大少爺陳欽翊的未婚妻,南京紡織大王家的小女兒芝容。 警察廳的副廳長恰好在陳府拜訪,所以也被留下共進晚餐。 陳臻在晚餐中途出去了一趟,暗中吩咐下人把門給關(guān)了,什么時候再開,說是聽他安排。陳臻返回餐廳之后說自己身體有些不適,不能陪客,囑咐陳欽翊好生招待。 發(fā)現(xiàn)尸體的是一個仆歐,他送茶點進書房,說是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趕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陳臻倒在血泊中了。 因為陳臻自己囑咐關(guān)閉了宅子的門,所以嫌疑就落在了晚宴時,單獨離開過的幾個人身上。 當(dāng)然這個電影的重點不在兇手是誰上,而是通過調(diào)查扒開陳家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以及每個人背后的秘密。 陳最演的是陳家的四少爺陳欽嵐,一個從小在戲班子長大的私生子。 陳欽嵐是個Omega,長得很美,手腕上常年戴一個玉鐲。 姜聞晝和余朗溜進劇組的時候,正好陳最和魏競川在演對手戲。 魏競川演的大少爺是個陰郁的病秧子,他掐著陳最的臉把人摔到了沙發(fā)上,用的力太大,導(dǎo)致他這口氣卡在喉嚨里,魏競川艱難地咳嗽了兩聲,才開口:“你真是不識好歹。” 陳最趴在沙發(fā)上,仰起臉,表情戲謔:“大哥,你別動氣,又氣吐血了,我可怎么辦呀?” 因為人物設(shè)定,所以陳最刻意用了鮮艷的唇彩,在現(xiàn)場的燈光下,好像裹了一層蜜。 襯得他那張臉?gòu)趁挠趾輩枴?/br> 導(dǎo)演喊了“cut”,這條就過了。 正好下一場有改動,導(dǎo)演通知全體休息十五分鐘。 魏競川徑直走過來,一把拉住余朗的手,表情還是冷淡,眼睛卻盯著余朗不放:“什么時候過來的?” 余朗抱住魏競川,貼著他的臉蹭了蹭:“剛到不久,驚喜嗎?” 魏競川側(cè)過臉吻了吻余朗的頭發(fā):“好想你啊,老婆?!?/br> 姜聞晝簡直要被這兩個人膩歪死,心想愛情真是可怕,魏競川這種高冷男神都變成老婆貼貼的世俗人。 陳最站起來,似乎還沒發(fā)現(xiàn)他。 姜聞晝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流暢地掛到了陳最身上,腦袋在陳最胸口亂頂:“哥哥好久不見!想不想我!” 陳最已經(jīng)被姜聞晝掛出經(jīng)驗來了,一手摟腰一手托屁股,他力氣又大,姜聞晝再怎么折騰也掉不下去。 “特意來探班?”陳最笑起來,“受寵若驚?!?/br> “你沒看我的微博,我可給提示了?!苯剷兗倌<贅颖г怪?。 “對不起,拍戲太忙?!标愖畎讶送赃叺囊巫由弦环?,伸手替姜聞晝整理了一下劉海, 語氣和目光都很誠懇。 姜聞晝覺得陳最一定談過不少戀愛,不然怎么能把這件事做得這么自然。 兩個人突然都沉默了,片場很嘈雜,偏偏他們中間這塊空氣是安靜的。 寂靜中四目相對,陳最私底下表情不多,但眼睛太漂亮,距離太近,中間的空氣突然就變燙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