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最后沒忍住,在江晚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 雖然江晚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看自己可能和看連丞一樣,甚至和看門衛(wèi)大爺一樣,所以親這一口其實(shí)沒什么意義,但是杜衡煊就是想占江晚便宜,早早的就想在人身體上留滿自己的印記。 車身搖晃了一下。 道路被重型貨車壓得有些坑洼,小劉開得很小心,也沒法避免。 這一晃,江晚就醒了,倏地?fù)P起了頭,就看見杜衡煊一張斧砍刀削般的臉。 “杜衡煊你抱我干嘛?” 杜衡煊被抓包了,也不慌張,然后就開始裝逼,顯得很不在意,摟著人的手都沒縮回來,這真不能縮,一縮就實(shí)錘了。 “你睡著了非要往我懷里鉆,還非要往我肩頭上靠。我一個受了傷的人,手無縛雞之力,我能怎么辦?我也沒有辦法?!?/br> 江晚一聽,頓時就驚了,自己對杜衡煊竟然已經(jīng)垂涎到了這個地步?睡著了不自知了,就開始往人身上貼了? 兩人你依著我,我偎著你,臉還對著臉。杜衡煊從上往下看著江晚,這個角度,這個距離,這個姿勢。 看下去江晚的眼睛大大的,里面有波光。 杜衡煊的喉結(jié)滾了滾,“江晚,你的眼睛會發(fā)光誒,像晚上的狗眼一樣?!?/br> 江晚:??? 我他媽…… 醒了的江晚就正襟危坐了,還偷偷看了看杜衡煊的肩膀,怕口水流人肩膀上了。 等醒麻溜后,江晚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哪兒啊都,看著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杜衡煊不會真給自己賣了吧。 “到了嗎?到底是去哪兒?這怎么看怎么是在往荒山野嶺里開吧?!?nbsp;荒山野嶺說不上,反正明顯是出了城。 “已經(jīng)到了。” 車停了下來,杜衡煊打開車門,杵著拐杖下了車,江晚也跟著下了車,眼前是一座山,一條條石板鋪就了上山的路。 入口的山門是座白玉牌坊,牌坊上面刻著三個大字“炎光寺”。 第26章 == 江晚真懵了,這大晚上的是來求神拜佛,還是削發(fā)入廟啊?“聽說這寺廟很靈。我覺著最近挺背的,所以來拜拜?!倍藕忪诱f得一本正經(jīng)。江晚頓時就靚仔無語了,“你要來就來,叫上我干嘛?”杜衡煊回頭看一眼江晚,意味深長:“因?yàn)槲矣X得你比我還背。”靠…… 要不是杜衡煊未來是要當(dāng)霸總的人,有霸總buff,估計(jì)早就被人揍死了吧。江晚本不想上去,他不信這些。但是看杜衡煊都在往前面走了,只得跟了上去。蘇伊用拐杖用溜了的人都能平地摔,更別說杜衡煊了,這臺階這么長,還這么陡,萬一摔了,那就不得了了,嘖,得給人臺階砸壞了吧。 而且江晚心里頭可清楚了,杜衡煊能有什么運(yùn)氣背,不過是想帶自己來散散心,去去霉運(yùn)罷了。這是對他好呢。想到這,江晚的心里就暖了,比冬至節(jié)喝了羊rou湯還暖,比太陽照在桑干河上還暖。 “你信這些?”江晚挽著杜衡煊的手,緊緊扶著。五月的天,兩人都穿得單薄,江晚能明顯地感受到杜衡煊的手臂線條,緊繃又飽滿?!耙郧安恍?,現(xiàn)在想信信了,萬一有用呢,對吧?”杜衡煊的胳膊被江晚這樣挽著,心潮澎拜了,想立馬扔了拐杖抱上去。又不敢,怕江晚給自己一大個耳刮子,更怕人給嚇跑了。好不容易撤掉的警戒線,回頭別又給拉上了。江晚動動嘴,想說自己不信,又不愿掃了杜衡煊的興,“嗯”了一聲。 既然他信,就隨了他的意吧。晚上七點(diǎn)的山里,天色蒙蒙灰,臺階兩旁的路燈亮著,山里有不知名的蟲在鳴叫?!澳憧次覀冞@樣,像不像因?yàn)閻凵洗竽ь^,而背叛了師門的大弟子,自廢武功殘疾了,被大魔頭陪著,上山負(fù)荊請罪來了?”“你罵誰是大魔頭呢?”江晚也覺得兩人這樣爬著山,確實(shí)像。不過無論怎么看,像大魔頭的也不是自己吧,杜衡煊才是當(dāng)之無愧,實(shí)至名歸。杜衡煊一聽,內(nèi)心竊喜了,得意了。因?yàn)榻矸瘩g的是“大魔頭”,而不是“大魔頭”和“大弟子”的這層關(guān)系。就這,他就覺得占便宜了,就開心了。 轉(zhuǎn)念又仔細(xì)一想,自己這就滿足了?還真是卑微。 其他顧姓、葉姓的霸總一出場就是高光時刻。他這杜姓的,沒有姓氏的光環(huán)加持是吧?劇情都展開到這了,怎么還這么卑微?他想不通,難受。會不會他其實(shí)是個假霸總?而真霸總其實(shí)是江晚? 江晚倒是不知道杜衡煊的腦子里,都在七七八八想那些有的沒的的。只覺得,不論杜衡煊愿不愿意,兩人就這樣走著,手挽著手,一步一個臺階,踩著清暉,心里很愉悅。這樣的事以前沒發(fā)生過,以后可能也不會再有了。他很珍惜這樣的時刻。 江晚沒想過和杜衡煊的以后。他和杜衡煊,就像淺水魚和深海魚。淺水魚無法承受深海的壓力,深海魚無法適應(yīng)淺海的水溫,不是不適合,是他們本就是在不同的世界。所以他覺得他和杜衡煊沒有以后。 但此時此刻,分分秒秒,至少他是陪著他的。江晚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杜衡煊。” “怎么了?”杜衡煊側(cè)著頭,嘴就貼在江晚耳邊,低音炮轟著江晚。江晚的心猛然動了動。 “這寺廟里供奉的是什么神仙?”江晚沒來過,對這些也沒什么了解。 “是太陽星君。”杜衡煊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怕江晚沒聽過,不肯去了,又補(bǔ)了一句“反正特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