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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的Beta超慘的在線閱讀 - 第170頁

第170頁

    江晚也生氣了。一來就這樣,他這么擔(dān)心杜衡煊,可人家根本沒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兒,這算什么?。俊岸藕忪幽阍俨换厝ヌ芍?,我現(xiàn)在就走了!”

    杜衡煊這才惶恐上了,握著江晚的手更使勁兒了。紅著眼睛不說話,一個人委屈上了。

    24歲的大男人一下就變成了4歲小孩兒。

    江晚也一下心疼了,揪著疼,“我瞎說的,我不走?!?/br>
    江晚是真的不想走了,再一次見到杜衡煊他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想走了。

    他不是什么圣人,他也有私心。都是身處黑暗的人,憑什么要把光讓給別人?他走了五年都沒有走出他和杜衡煊漫無邊際的感情。他讓木錦讓了五年了,他不愿意再讓了。

    如果木錦要死要活,要是會有人為此背上罪孽,那他就和杜衡煊兩個人一起背負(fù)好了。

    他這次抓住杜衡煊的手,就再也不會放開了。

    江晚大拇指安撫著杜衡煊的手背,“乖,我不走了,我們回病房,你聽話?!?/br>
    “你真的不會走了嗎?”杜衡煊問得特別小心翼翼,仿佛聲音大點(diǎn)兒江晚就給嚇跑了。

    “嗯,我不走,我在這兒就哪兒也不去了,你讓我走我也不走?!苯碚J(rèn)真的看著杜衡煊,眼神特別篤定。

    杜衡煊這才稍微放下點(diǎn)兒心來,任由江晚牽著乖乖往回走。

    一頭誰也攔不住的大野狼秒變一只大貓。

    連丞抱著手在后面一臉淡定,倒是給陳澈看呆了。

    真刺激,有生之年能看到這樣溫順的師兄。江晚說兩句話,杜衡煊就乖乖聽從了,比大貓都聽話。還好自己放棄得早,缺乏了堅持斗爭到底的勇氣,不然到死也爭不過江晚。

    杜衡煊躺回床上,兩條長腿大剌剌伸著,拉著江晚不松手,生怕一松手人就沒了,眼睛都不敢多眨兩下。

    他現(xiàn)在覺得病房里多余的兩個人特礙眼,皺著眉頭特別不耐煩,“我沒啥事兒了,你們兩個要是忙的話就先回去吧?!?/br>
    杜衡煊壓根兒沒敢說讓他們沒事兒就趕緊回去參加婚禮,他怕江晚聽說蘇伊結(jié)婚了,撇下自己也去了。

    一個學(xué)生,一個無所事事的紈绔公子哥,陳澈和連丞兩個人聽了這話,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忙什么,但是還是很識趣的起身要走。

    “那我們就走了,江晚你看著他點(diǎn)兒,死倔,也就你降得住了?!边B丞看了半天熱鬧,覺得終于有人能管管杜衡煊了,松了好大一口氣。

    他眼見著杜衡煊成熟了,眼見著杜衡煊穩(wěn)重了,沒想到江晚一回來,還當(dāng)年那樣,一點(diǎn)沒差。

    “那師兄你好好休養(yǎng),嫂子我們走了啊?!标惓阂泊蛘泻?。他想起一年前杜衡煊還牛逼哄哄的說,會給江晚一個機(jī)會,讓江晚好好承認(rèn)錯誤。

    嚯,這架勢,到底誰給誰認(rèn)錯啊。

    “好的,辛苦你們跑一趟了,路上小心?!苯砺犞@句嫂子,總覺得不太習(xí)慣。他和杜衡煊,算還沒和好吧?雖然兩人都沒重新找對象,可畢竟算分過手了,還是自己提的。

    門一關(guān),屋里就剩杜衡煊和江晚兩個人。

    很奇怪,兩人五年沒好好見過面了,但是應(yīng)有的生疏感卻沒有,像是昨天杜衡煊還提著草莓蛋糕上門,而江晚也還在長青打工。杜衡煊還是囂張得像腦門長了豹紋,江晚還是穿著帆布鞋和四中的校服。

    歲月改變了很多東西,愛反而日久彌堅。

    時光匆匆的走,五年之間他們都變了很多,可最真實(shí)的那個自己像是還留在五年前,如今面對著對方,都還是以最初的模樣,是把最純真最真摯的一面給對方看。

    杜衡煊還沒來得及表演深情款款,就被江晚扒拉著頭看,其實(shí)裹著紗布,也不看出個啥來。

    “嚴(yán)重嗎?醫(yī)生怎么說?”

    “不嚴(yán)重,就裂了個口子,縫了幾針,沒傷到大腦,好使著呢,不用擔(dān)心?!彼~頭上縫了五針,包著紗布,卻一邊還笑得很燦爛,那副樣子又像天神又像惡魔。

    “以后開車不能打電話了,太危險了。”江晚現(xiàn)在想想還后怕,要是撞得猛一點(diǎn),兩人就再也見不到面了。

    “額頭上一條疤換一個你,穩(wěn)賺不虧?!倍藕忪舆珠_嘴笑,笑得特單純,也就對江晚才會笑得這么沒有防備。

    其實(shí)他現(xiàn)在也沒完全緩過來,就算笑起來眼眶還有點(diǎn)紅,他把江晚的腦袋摁進(jìn)自己的肩窩里,低下頭,蹭了蹭他的腦袋:“我他媽真的好怕我現(xiàn)在是在做夢,怕得不得了。”

    江晚心也跟著揪著疼。難以想象是多濃得情緒,才能讓杜衡煊這樣霸道凌厲的性子,說出這樣軟弱的話來。

    他安撫的摸著杜衡煊的頭?!皩Σ黄??!?/br>
    “別說對不起好不好?又不是你的錯,木錦整出來的那些破事我都知道了,你心里肯定比我難受得多。其實(shí)他怎么樣都無所謂,活著也好,死了也拉倒,真的,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其他什么都無關(guān)緊要。”

    江晚咬咬唇,想把眼角的潮氣逼回去,沒用。他可委屈了,這么些年來,一邊丟下杜衡煊的自責(zé),一邊是愛而不得的煎熬。他難過得要死,可他沒給任何人說過,委屈也好,難過也好,都自己受著。

    他是真的沒想到還能再次占有杜衡煊的懷抱,幸福得不真實(shí)。

    江晚扶起杜衡煊,兩只手捏著杜衡煊的肩頭,指關(guān)節(jié)繃得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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