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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做什么?”李牧抱著胳膊,覺得好笑,“穿剛才那一身不就行了?!?/br> “不行,太不正式了?!痹廊烁枵业揭患滓r衫——最普通不過的那種——在鏡子面前比劃兩下,丟給李牧。 “你穿這件?!?/br> “我也要穿?” “當(dāng)然?!痹廊烁栌终伊艘患?,反正兩件襯衫是看不出什么區(qū)別,料子倒是好的。內(nèi)里穿了打底背心,再穿襯衣,已然覺得熨帖。 李牧前腳剛換好衣服,岳人歌又找了條領(lǐng)帶過來,兩人像是準(zhǔn)備參加畢業(yè)典禮的高中生,手腳打架地互相收拾完。李牧看著鏡子里人模狗樣的自己,啞然失笑。簡直想象不出十幾分鐘前自己還穿著花褲衩在葡萄園里啃蘋果派。 “來,收拾收拾頭發(fā)?!痹廊烁柁D(zhuǎn)眼間已經(jīng)將馬尾扎好,手里拿了瓶發(fā)蠟要幫李牧打理頭發(fā)。 李牧被他按著坐下,任由Tony岳擺弄,還是忍不住好奇,“我從來沒見你這么緊張過?!?/br> “我緊張嗎?” “當(dāng)然?!崩钅琳f,“你的手都在抖?!?/br> “我這是激動?!痹廊烁杼嫠砗妙^發(fā),彎腰蹭了蹭他的鼻尖,“這個人很重要。對我爸爸很重要,對我們家族很重要。” “誰?。俊?/br> “我們最大的生意合作伙伴,路易。蒙德?!?/br> 蒙德先生是伯恩丘地區(qū)最大的酒類經(jīng)銷商。像岳人歌他們家這樣的大莊園,每年產(chǎn)的酒基本都已定了去處。所以他們慣常低調(diào),不屑于上電視做各種宣傳。宣傳是為了帶來更大的經(jīng)濟(jì)收益,而凡爾賽一點地說,他們并不需要。 蒙德先生,據(jù)岳人歌說,已經(jīng)和他們家合作了數(shù)十年,是近乎朋友一般的存在。但這顯然不是一般的朋友,因為見一般的朋友,岳人歌不會專門換一身筆挺的西裝,帶李牧去見。 “我也要去嗎?”李牧一聽對方的來頭,先是有點怵了。他不會法語,對葡萄酒也是一知半解,這樣尊貴的客人來,他做做花瓶倒也罷了;若是出了什么洋相,最后不也還是丟了岳人歌他們的臉。 “沒事,”岳人歌說,“機(jī)會難得,帶你去見見。再說了,你這么優(yōu)秀,怕什么?!?/br> 最后一句話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岳人歌看愛人的濾鏡簡直有五十米厚。李牧掙扎了一下,想想自己都已經(jīng)這樣盛裝打扮了——穿的是岳人歌幾年前的西裝,對他而言略略有點緊了,不過仍舊合身。因為是上好的質(zhì)地,自然而然襯托出一種超凡的氣質(zhì)來。 岳人歌按著他的肩膀在鏡子面前欣賞了一下,等母親大人又一陣高聲催促響起來的時候,岳人歌帶李牧下了樓。 “蒙德先生已經(jīng)來了。”母親說,“你得先去跟人家道個歉。” “我會的?!痹廊烁栉⑽⒁恍?,拍了拍李牧的背,“走吧?!?/br> --------作者說------------ 搓搓手準(zhǔn)備過年~ 第72章 是我該跟你說對不起 蒙德先生年逾七十,原先金黃的頭發(fā)已然花白。白得徹底,倒如一捧雪,于是顯得干凈。他是個講究人,出門必將自己收拾得清楚整潔。皺紋橫生的臉上沒有胡茬,一雙灰藍(lán)色的眸子炯炯有神。 老先生身體硬朗,也是穿著筆挺的西裝,右手拄著根金屬拐杖——看不出來他需要,可能也只是做做樣子。 父親已經(jīng)在一樓的會客室陪他說了一會兒話,岳人歌甫一進(jìn)門,揚著嗓門一疊聲向他道歉。蒙德先生喜歡岳人歌這張揚的性子,竟也站起來,和岳人歌親密地?fù)肀б环?/br> 灰藍(lán)色的目光落到李牧身上,微微地凝滯了一下。 “蒙德叔叔,這是李牧?!睘榱俗尷钅谅牭枚?,岳人歌特意改換了英語,“是我的朋友,從中國來。” “李牧,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蒙德叔叔,他是我們家的大客戶,好朋友。叔叔是看著我長大的,對吧?”后面那句話是跟蒙德說的,聽起來竟有幾分撒嬌的意思。 蒙德沖李牧微微一笑,問了句好,又拉著岳人歌坐下了,聊了些家長里短——用的是法語。 岳人歌八面玲瓏,坐在會客廳的長沙發(fā)上對答如流。李牧坐在一旁,規(guī)規(guī)矩矩,眼神卻不安分。昨天抵達(dá)時匆匆一瞥,只以為這里是普通的辦公樓,Jean先生在這里處理一些公務(wù)。沒想到這樣一個會客廳也不簡單。 面積不算很大,八九十平,鋪了一層淺色木地板,吊頂高,有一面墻是整墻的落地窗,可以看見院子里栽種的榛子樹。一進(jìn)門便可看見頂天立地的展示墻和收藏架,當(dāng)然只是家族收藏的一小部分,李牧只隨意一瞥,便看見前幾年出產(chǎn)的一款霞多麗。 伯恩地區(qū)當(dāng)然還是白葡萄酒的天下。 會客沙發(fā)靠近落地窗,秋色怡人,酒香也怡人。已經(jīng)開了一瓶白葡萄酒,因離得遠(yuǎn),李牧尚未看清楚它的標(biāo)簽。蒙德先生飲了一小口,咂摸品味了一會兒,笑著搖搖頭。 Jean急切地說些什么,李牧只聽見蒙德連連說:“Non,non?!?/br> 李牧也得到一小杯,白葡萄酒是淡淡的水晶色,如同經(jīng)過提煉的流動的礦石。他舉起酒杯聞了聞——岳人歌臨時培訓(xùn),告訴他喝酒之前先聞氣味,再慢慢品嘗——是與黑皮諾不同的,與他所喝過的葡萄酒都不一樣的味道。 “這是阿麗高特?!痹廊烁璧吐暯忉?,“爸爸前兩年買下兩公頃的園子,大區(qū)級的,種了阿麗高特和霞多麗。這款酒是用阿麗高特釀的,他想賣給蒙德先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