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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拿來擦頭發(fā), 還有一個為什么要披著? 林瑜把毛巾掛在肩膀上,嚴有伸手攏了下,然后幫他擦頭發(fā)。 林瑜他上身的白色衣服顏色淺,緊緊貼著皮膚,他身材也沒什么好看的,是一般年輕男孩清瘦的身材,沒有腹肌,腰身細削。 他低頭掀開毛巾看了眼,看到胸口上印出的一點粉色,忽然恍然大悟,耳朵尖紅了。 嚴有道:“不許給別人看。” 相當霸道且不講道理。 林瑜:“……” 林瑜干脆出去換衣服。正好他此刻心情復雜,想不通嚴有怎么突然要跟他去看格里莫大師的演出了,更重要的是,為什么拒絕了嘉言? 真正的渣攻不應該是當即答應自己的白月光,然后借此機會陪同,共賞音樂盛會,最后進行精神上的愉悅交流,發(fā)現(xiàn)彼此的契合和情感嗎? 然后再面對失落又傷心的替身,就強硬霸道滾個床單把人睡服嗎?! 不對勁,一定不對勁。 換好衣服出來,嘉言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唐才俊拿著冰水在池邊看嚴有和幾個人比賽游泳,時不時喝彩幾聲。 嚴有常年鍛煉,有腹肌,在水中的身影矯健俊美,很容易就吸引了目光。 林瑜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喝飲料了,一邊看著嚴有跟他們比賽。沒有人再提及方才的事情,而是享受太陽下游泳放松的樂趣。 一直玩到了晚上,幾個人分別?;厝サ穆飞?,嚴有聯(lián)系了秘書,拿到了紙質(zhì)入場票,給到了林瑜手中。 因為是吃過晚飯回來的,時間不早了。進了客廳,嚴有就進去倒了杯水。 林瑜捏著兩張票一起進去,他眼底還有一絲藏不住的雀躍和欣喜,“都給我嗎?” “嗯?!眹烙姓f,“到時間我過來接你?!?/br> 林瑜有些恍惚,直接道:“那位嘉言先生跟你關(guān)系不錯,你拒絕他了,會不會影響你們的交情???” 嚴有沒有回答,反問:“你為什么不直接跟我說想去?” 林瑜心想因為他早知道劇情啊,自己爭取也沒用,他說:“我覺得你更想把票給嘉言,不想讓你太為難?!?/br> 他確實很想要,但他可以忍著,而且他已經(jīng)申請了,如果自己的簡歷被看到,還是有點機會的。 嚴有看了他一眼,問,“你說自己是替身,替的是他么?” 作為一個合格的替身,竟然被自家老攻當面揭穿了這個事實,林瑜有些窘迫。 嚴有看他反應也猜出來了,伸手揉了下他的頭發(fā),道:“別想亂七八糟的,都是沒有的事,我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br> 他的手掌太寬厚了,林瑜在這份溫度里頓時有些找不著北,說,“哦,不是一起攜手成長的朋友和伙伴嗎?” “確實是?!眹烙性诮邮旨易骞局埃c對方在商業(yè)上有諸多來往和交流。 嚴有的手挪了下來,在他臉頰上蹭了下,說:“但那又怎么樣,不喜歡便是不喜歡。如果要說這個,阿覺,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跟我是竹馬竹馬,還是老同學,舊情人?!?/br> 林瑜:“……” 也是。 但又好像哪里不對。 - 格里莫大師的演出在第二周周日晚上,嚴有本來有個晚宴要參加,但最后還是推掉了,跟林瑜一起來聽鋼琴曲。 不過他確實沒什么音樂細胞,在林瑜聽的專注入迷的時候,還在扭頭盯著人的側(cè)臉。 不怪林博會睡著,高雅的音樂對于部分人來說是空中樓閣,華麗卻疏遠,不可觸摸。 無法進入音樂世界的嚴有垂眸思考,想到了這場演出的重頭鋼琴曲,名字叫《浪漫之約》。 他忽然想起,自己和林瑜好像還沒有正式約會過。 音樂會很快就結(jié)束了,年邁卻氣質(zhì)儒雅出眾的大師鞠躬離開,禮堂的掌聲經(jīng)久不斷,林瑜一時間仿佛還在那曲《浪漫之約》里,半晌才從沉浸的情緒里緩過來。 他一低頭,便見到自己握著嚴有的手。 什么時候握著的? 他忘記了。椅子之間相隔距離不近,必然不是無意的。 他訕訕地想要收回來,卻被嚴有握緊了,說:“該離席了。” 秋天的晚風微涼,林瑜套了件簡單的夾克衫,嚴有拉著他從安全通道里走出去,一邊聽少年講方才的鋼琴曲有多驚艷。 唇瓣微張,因為場內(nèi)不能飲水,唇色很淡。 “……啊,要是我能有大師的一半功力就好了?!绷骤ふf。 嚴有想起那日商業(yè)晚會上,林瑜也是彈了一首曲子,足夠驚艷四方,他深深看了他一眼,說:“你彈的也很好?!?/br> 林瑜自己都不知道,那時有多耀眼。 兩人坐進車里,嚴有邊掏鑰匙邊接電話,林瑜低頭給卓丹丹發(fā)消息,分享今天的收獲和靈感。 片刻,他感覺自己的頭頂被摸了下,林瑜抬起頭,撞上嚴有的目光,他問:“下周末我們高中同學聚會,可以帶家屬,你愿意來么?” - 九月下旬,距離畢業(yè)季已然過去了好幾個月,新入職的林氏員工也都適應了工作氛圍,其中也有人離開,于是策劃部就組織了個評選最優(yōu)新星的活動,匿名投票,選出最有潛力的新人。 很明顯,拔得頭籌意味著更快的升職加薪,因此各大部門都卯足了勁沖業(yè)績,唯有一個格外咸魚的部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