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是我說的！”

    “我也疑惑，不知道誰告訴他的！”

    “他問過我以后，才把這牌位擺出來的！”大嫂臉氣得通紅，但還是竭力控制著自己的脾氣。

    宋知趕緊夾到兩人中間：“別吵了！”

    他聽到話，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窩火，話里帶上怒意：“我知道又怎么樣??？”

    “我做個傻子，難不成你們就高興了？”

    兩個女人沉默下來。

    宋知說：“大嫂，你先回去睡吧。”

    他剛要把手里的審批給了嫂子，又忽然想起來，還沒給母親亮亮眼。

    “這是您兒子今天得的獎勵?！?/br>
    他用力地彈了下那白紙：“政府給的。”

    “意思是，每年能得一筆固定收入，您兒子在這兒餓不死?！?/br>
    “我現(xiàn)在不跟您回去，機票您也趁早退了?！彼肫鸶匠裳艿募s定，說道：“等年底再說吧。”

    宋母眼睛都瞪大了：“你怎么跟我說話的??？”

    “我跑大老遠(yuǎn)來找你，無非看看你好不好，你是怎么跟我說話的？”

    “小知，你好好說話！”大嫂急忙去拉宋知，她轉(zhuǎn)眼又變成了和事佬。

    宋知盯著地面看了半天，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過分，但嘴巴還是很硬：

    “一句話，我現(xiàn)在不回。”

    “收好文件?！彼鸭埲酱笊┦掷?，頭也不回：“我上樓了?！?/br>
    第二天早起，宋知還想去早市，結(jié)果在大門口被母親拽住，死活不肯讓他去。

    他正不耐煩。

    宋母情急之下，忽然來了一句：“對著牌位上供有什么用？這就是你的認(rèn)錯態(tài)度嗎？你該回去給你哥墳前燒個香，磕個頭！”

    這句話像有什么魔力似的，一下把宋知治住了。

    他的模樣就像被人狠狠往腦門上揍了一拳，整個人都蔫下來。

    宋母一看他這樣兒，急忙把人拽上客運站，往機場走了。

    宋知一路沉默，在晌午邊兒到了北京。

    落地以后，他給嫂子發(fā)了匯報行程的消息，又看見列表里方成衍的頭像，這才想起來給男人說一聲。

    宋母在前面走，他在后面低頭打字：

    [我媽拉我回北京了。]

    [什么時候？]男人回得很及時。

    宋知敲出四個字：[已經(jīng)落地。]

    對面沉默一會兒。

    [好。]

    [知道了。]

    宋知以為這段對話算是結(jié)束。

    沒想到對方敲敲打打，又發(fā)來一句：[忙完我也會提前回去，注意身體。]

    [開心一點。]后面還跟了一個老年人專用的“微笑”表情。

    宋知一笑。

    [知道了。]

    他回到家，一吃完午飯，就回屋在床上躺了一下午。

    中途去書房翻了翻大哥留下來的東西，還有很久很久以前，張令澤在電腦上寫給他的郵件。到了夜里，他實在閑得沒事做，便看起嫂子搞的網(wǎng)店。

    他發(fā)現(xiàn)這網(wǎng)頁做得有點過于簡單，商品也是，掛了沒幾樣。

    宋知馬上跟陳正蓉聯(lián)系，問她要不要在后臺給他的手機綁上一個客服。

    耐心地教了嫂子大半天，終于把這事搞定。

    他把客服系統(tǒng)接到自己的手機，那系統(tǒng)要求他輸入手機號。宋知輸進去之后，開始同步云聊天。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網(wǎng)店開了有幾天，結(jié)果到現(xiàn)在，一個顧客也沒有。

    他決心先改改版面。

    一直cao作到深夜，這系統(tǒng)的鈴聲忽然響了一聲，有人問他：[同城的？]

    [是賣茶女嗎？]

    宋知沒明白他的意思，抽出功夫回復(fù)：[賣茶男。]

    [那算了，不玩男的。] ？

    宋知一愣，手指頭也僵住。

    [你不是干這行的，怎么起的客服名是“浪心”？

    [現(xiàn)在搞暗娼，都在網(wǎng)上開茶鋪。]

    浪心，浪心就他媽是浪心茶??！

    草，不是吧，大半夜的，宋知一陣惡心。

    媽的，這網(wǎng)上怎么什么b人都有？

    對方打字速度唰唰地快：[你住怡匯花園？]

    宋知頓住，這怎么知道的？他接著等這顧客說話。

    對方一連串消息發(fā)過來：

    [真賣茶葉？]

    [你是宋知？] ？？？

    宋知眉頭越皺越緊，好家伙，再多聊幾句，家底兒都要掉了。

    打出兩個字：[不是。]

    [別裝，我看到你手機號了，能查到你移動端的IP地址。]

    那個匿名頭像又說：[我認(rèn)識徐漢霄。]

    [認(rèn)錯了。]

    [還裝是吧？我真認(rèn)識你，你的事我最近也聽說了，說你和男人睡過了，怎么樣，做“賣茶男”的滋味兒？（斜笑）]

    宋知大驚。

    小爺他媽的和誰睡過了這是？

    這人憑借手機號就能查出他是誰，這互聯(lián)網(wǎng)怎么一點隱私也沒有呢！

    宋知真是惱了，人剛從外地回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和男的睡了。

    這都是些什么jb鬧心事兒？

    他忽然想到，張令澤那天在茶莊前，也是這樣，十分令人摸不著頭腦地問了些什么，他是不是和方成衍在同居的胡話。

    想到這里，宋知干脆直接打電話給方成衍，上來拋出一句雷擊之語：“你對張令澤說我們上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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