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魔神他慌了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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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而言,他那邊情況太復(fù)雜,日日焦頭爛額,她不是個拘得住的性子,連在學(xué)宮時,冒著被罰的風(fēng)險都要隔三差五出去溜一趟,如何能嫁到淵境來,步步算計,日日過這樣身不由己的日子。 蘇漾這人,永不可能做一只乖巧的金絲雀,被鎖進淵境華美的牢籠里。 她是該遨游在外的鷹隼,他傾慕她的自由,也該成全她的自由。 他該放她飛走。 那天他在靈獸背上,回望她的時候,便看見司景行從她身后步出,自她身后環(huán)抱住她。他們二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他視野里時,他在渾渾噩噩中,唯一的念頭竟然是該給她披一件衣裳的。 天有些涼意了,風(fēng)又大,她穿得單薄,雖死鴨子嘴硬似的不肯承認,但她平素又那般怕冷。倘若他是司景行的話,他會自身后給她披一件斗篷的。 可惜他不是。 第8章 蘇漾乖乖掛在司景行身上,只覺他一步步走得沉穩(wěn),腳步聲和著隱隱的心跳聲,讓她有了幾分倦意。 濕掉的鞋靴早被凈水訣弄干,興許是她身子虧空得厲害,腳上一直冰冰涼涼的,身上的熱氣傳不過去。倒也說不上多難受,只是冷得沒了知覺。 迷迷糊糊中她想,方才應(yīng)該換一雙的,換一雙暖和干燥的鞋襪,腳就不會這么涼了。 這樣想著,她抬眼去看司景行。 從她這個角度看向他,能瞧見他利落的下頜線,輪廓分明的側(cè)臉。她視線慢慢往上滑,卻不經(jīng)意撞破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戾色。 他似是沒察覺她在看他。 蘇漾微微一愣神,她從未從司景行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情。再看的時候,便疑心方才是自己錯覺了。 蘇漾心底隱隱有些不安,下意識抬手勾住司景行的脖子,仰頭在他頸間嗅了嗅,聞到了他身上一如既往的沉沉香氣后,方縮了回去。 司景行低下頭,“累了就睡一會兒?” 她點點頭,將臉埋進他懷里。 司景行抱著她回到忘憂山時,望南已等在山門前。 長明燈在風(fēng)中搖晃,連帶著他們的影子也跟著飄搖不定。 看見蘇漾在他懷中已然睡熟,望南縱有再多的話也不好這時候?qū)⑺行?,只得?cè)過身去讓出路來。 司景行沖她微微一頜首,抱著蘇漾從她身側(cè)走過時,聽到望南開口:“神君若是真心為公主好,就該規(guī)勸著公主些,愛惜著自己,少讓公主為您勞心。” 司景行步子一頓。 她繼續(xù)道:“明日屬下陪公主回一趟望辰宮,等公主醒來,還望神君代為轉(zhuǎn)達?!?/br> 司景行點頭,不再做停留,抱著蘇漾徑直回到房中。 他替蘇漾脫下外裳,在脫她鞋靴時,終于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她兩腳冰涼一片。 司景行眉頭微皺,一手扣住蘇漾脈門,體內(nèi)原本因著靈力枯竭而不再運轉(zhuǎn)的靈流竟于瞬息間蓬勃而起,一道靈力悄悄匯入她體內(nèi),同她的靈力糾纏在一處。 幾乎是同時,他臉色蒼白一片,堪堪在她身側(cè)床榻上撐了一下才穩(wěn)住身形。 他的靈力極霸道,沖撞過蘇漾渾身筋脈,才慢慢歸于她體內(nèi),被她所吸食。 這一試,便試出深淺。 司景行盯著她無知無覺的睡顏,有些好笑:“荒唐。” 她已經(jīng)外強中干成這樣,昨夜就不該出手。不是叫了人跟來么,她只要耐得住性子,等上那么一等,何至于變成眼下這副模樣。 她這身子短時間內(nèi)再容不得差錯了,否則怕是要有礙道途。 司景行莫名有些煩躁,他知道她替他養(yǎng)傷已致底子虧空,只是沒想到虧空到了這個地步——也不知是她裝得太好,還是他太不用心。 他俯身低頭看了她好一會兒,手慢慢抬起,松松扼住她咽喉,一點一點收緊。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這么煩躁,只是滿腔躁意無處紓解,如今感知到她頸側(cè)有力的脈搏,胸腔中的躁動才稍稍平息下去。 蘇漾不適地蹙了蹙眉,司景行適時松手,手指自她頸側(cè)一勾,勾出那枚雙魚形玉佩。玉佩感知到他的存在,熒光一閃,只是亮起的光芒都比之以往黯淡了不少。 司景行從乾坤袋里取出一瓶藥露,仰頭喝下含到口中,而后將蘇漾半扶起,俯身吻上她,撬開她唇齒,就這樣一點點將藥露灌她喝下。 倘若蘇漾醒著,或許能認出她喝的這藥露乃是一滴難求的仙華露,一滴便價值千金,是滋養(yǎng)靈府調(diào)理靈流的上等佳品——千金倒沒什么,只是仙華露煉制復(fù)雜,原料又凈是些可遇不可求的東西,能得幾滴已是很了不得——而司景行足足給她用了一瓶。 蘇漾第二日醒來時,只覺身上輕快了不少,連這幾日靈府內(nèi)焦灼的干涸感都被熨帖撫平,她以為是昨夜睡得好的緣故,并未在意。 她起來時,司景行并不在房中。她收拾妥當(dāng),在等司景行回來的空里,突然想起昨夜那枝桃花——那枝桃花開得正好,團團簇擁著很是熱鬧,她很喜歡所以順手便收在乾坤袋里。 蘇漾搗鼓了一會兒,找出一只白瓷瓶,將那枝桃花插在里頭,連花帶瓶擺在書案上。 司景行恰在這時候進來,手上提了一只食盒,看見書案上那枝桃花時,動作頓了頓。 他隨手將食盒擱在案上,“還不到桃花盛開的時候,怎么想起擺這個?!?/br> 蘇漾伸手去擺弄調(diào)整了一下花枝,“可我很喜歡?!?/br> 她本想退后兩步欣賞一下,卻不知司景行何時走到她身后,她往后一退,剛剛好退進他懷中。 他雙臂瞬間收緊,蘇漾緊緊貼在他懷里,微微偏過頭去,視線卻仍落在桃花上。 司景行的吻落在她頸側(cè),蘇漾一抖,手不自覺抓緊了他箍在自己腰間的雙臂。他的吻濕熱細碎,在她頸間輾轉(zhuǎn),倏而含住了她耳垂。 蘇漾整個人一震,扒開他手轉(zhuǎn)過身來,卻被他擁著往后退了一步,抵上書案。 他吻上她雙唇,唇齒糾纏間不斷深入,蘇漾被迫微微仰起頭,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熱度,意亂情迷下抬手勾住他脖頸時,不慎碰翻了什么。 碎瓷聲顯得格外清脆。 司景行恍若未聞,吻一路向下,啄過她下頜,溫?zé)岷粑湓谒鳖i。 蘇漾偏過頭去,看著那枝桃花落在一地碎瓷中?;ū臼情_得盛極,這樣一摔,便摔散了形。 司景行的手掌落在她腰側(cè),溫度透過衣裳傳進來,蘇漾驟然驚醒,手抵在他胸膛,急急道:“不行。” 司景行順勢將她抱上書案,慢慢將她衣裳整理好,末了在她唇上輕輕一啄,聲音里帶著笑意,“我知道?!?/br> 蘇漾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花枝,“開得這樣好,可惜了。” “再過幾日,忘憂山的桃花也該開了。漫山的桃花,由著你挑?!?/br> 蘇漾點點頭,從書案上跳下來,馬上便忘了這一茬,去打開他提來的食盒,不過低頭聞了聞,便篤定道:“加了靈草。” 司景行將食盒里頭剛剛煮好的粥和小菜取出來,“熬了一個時辰,靈草都碎在里頭,喝不出來。” 蘇漾對他的手藝還是放心的,徑直舀了一勺送進嘴里。 司景行看著她喝完,“望南說今日你們回望辰宮?!?/br> 蘇漾“唔”了一聲,“我本也打算今日回去的?!彼⑽凑f是為何回去,只是笑瞇瞇地看他,“興許會多住幾日,你若要走,記得給我傳音?!?/br> “不走,”他將她頭上發(fā)釵扶正,“我在府上等你回來?!?/br> 望南早便給望辰宮里傳了信,她和蘇漾到望辰宮時,已有一群人等在外頭。 蘇漾甫一踏入宮門,便被抱了個滿懷。 抱住她的女子一身絳紫色宮裝,以銀線捻絲繡出龍鳳圖,樣式簡單卻不失莊重。從蘇漾的眉眼間依稀看得出她的影子——尤其是那雙丹鳳眸,蘇漾隨了個十成十。 云境境后,關(guān)池央。 關(guān)池央捧著蘇漾的臉左右看了看,“我們漾漾怎么瘦了?” 蘇漾哭笑不得,“母后,這才多久不見,哪就瘦了?” “確是瘦了?!痹凭尘持魈K篆啟仔細打量了自己的心肝閨女一圈,沉痛地拍了拍她肩膀。 關(guān)池央一臉嫌棄地拍掉蘇篆啟的手,看向一旁行過禮后安靜等著的望南,“望南護法昨日傳信說有事要報,不如先去正殿?” 蘇漾清了清嗓子,弱聲道:“我也一起?!?/br> 關(guān)池央一挑眉,畢竟還在外頭,便沒說什么,只先往正殿去。 蘇漾落后兩步,到蘇潯身側(cè),期期艾艾同他確認:“我渡劫那天的事兒,你沒同父皇母后說罷?” 蘇潯沒忍住白了她一眼,“若是說了,你還能等到今日再回來?” 說話間,眾人來到望辰宮正殿。 蘇篆啟關(guān)池央剛在上位坐定,望南便一叩,“屬下看護公主有失,請境主境后責(zé)罰?!?/br> 蘇漾同她都站在殿中,見狀慌忙去拉她,卻怎么都拉不起,索性也跟著跪下來,“是女兒自己一時情急透支了靈力,不關(guān)望南姑姑的事?!?/br> 若只是普通的靈力透支,養(yǎng)起來便是,不至讓望南如此。關(guān)池央猛然站起,隔空一道靈力打過來,匯入蘇漾體內(nèi)。 蘇漾已做好被罵一頓的準備,抬頭覷了一眼關(guān)池央神色,意料之外她并沒動怒,反而還松了口氣,走下來親自將望南扶起,瞪了蘇漾一眼。 蘇漾聽她說:“萬幸透支得不太厲害,只是境界不穩(wěn)?!?/br> 不太厲害?她明明已近枯竭了。 望南顯然也一怔,試過她體內(nèi)靈流后面色一喜,“確實好多了?!?/br> 蘇漾雖仍有疑慮,但巴不得他們將這一茬輕飄飄翻過去,既然自己沒什么大問題,就只能歸結(jié)于興許是自己愈合休養(yǎng)得快些。 關(guān)池央又瞪了她一眼,蘇漾見殿里沒有外人,便搶在她問之前將自己同陸昱珩喝酒那夜發(fā)生的所有事兒一五一十招了。 用這事兒對上靈力透支境界不穩(wěn),剛好可以掩蓋住她渡劫那日以及先前以自身靈力為司景行養(yǎng)傷的事。 蘇篆啟只默默聽了,并不接話。 蘇漾察覺出她一向愛說話的父皇的異樣,話鋒一轉(zhuǎn),問他道:“父皇,淵境這般執(zhí)著于劍冢,是為了魔神劍么?” 蘇篆啟捏了捏眉心,“興許是罷。我們云境一脈,一向不理會他們這些事兒,由得他們折騰去吧。” 蘇漾明白,他們一境的態(tài)度一向是不參與亦不阻攔。只是她想起了另一件事兒,皺了皺眉,“若是這樣,那天圍攻司景行的……” “漾漾?!碧K篆啟抬眼看她,“司景行的事情太復(fù)雜,你不要沾染?!?/br> “但是他……” “沒有但是?!碧K篆啟語帶警告,嘆了一口氣,“父皇知道你與他情深意篤,可他的身世注定了他身邊不會太平?!?/br> “你們二人,離這些事愈遠愈好。”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