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男頻重生文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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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梨rou上,浸染鮮紅的血色。 這畫面怎么看都有些讓人心驚。 林沫心跳確實漏了半拍,然后就見童杳率先回過神。 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后“嘶”了一聲。 最后朝林沫笑著安慰道:“剛剛那口咬得太用力,嘴皮破了……” 林沫趕緊將自己削到一半的雪梨扔到一邊,取出礦泉水和紙巾遞過去:“你這上火是不是有點太嚴(yán)重了?這都多少天了,一點沒見好……” 童杳接過紙巾擦嘴,想要說些什么時,那破了的嘴皮處又冒出血珠。 林沫趕緊打斷她:“算了你先別說話了,我?guī)湍惆蜒├媲谐尚K塊。” 她將雪梨上染血的部分用礦泉水清洗了一下,然后將一邊切塊,一邊叨嘮著自己的降火小技巧,讓童杳注意休息。 說好了讓人注意休息,她自然就不好久留。 林沫回去自己居住的別墅后,心里還是放心不下。 她自己也有過上火的經(jīng)歷,上火期間吃東西一不小心就弄破嘴皮的情況,在她自己身上也發(fā)生過。 可那雪梨上染著鮮血的畫面,總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感覺童杳最近的狀態(tài)也特別差。 自己和她聊天時,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她走神了,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整個人就很不在狀態(tài),一點沒有剛從帝都獲救時鮮活靈動的樣子。 林沫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于是又回憶了一下小說劇情。 小說里的江肆也是個鐵鐵的直男,一點不懂情趣。 噓寒問暖之類的事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和童杳之間的故事線也幾乎全是在搞事業(yè)…… 因而小說里根本沒寫到過,童杳在被從帝都救回來后有什么異常。 林沫晚上睡覺時,也還在想這事兒。 突然一個心驚,冒出個詭異的念頭—— 童杳的不在狀態(tài),該不會是在擔(dān)心江肆吧? 江肆去山?;赜袔滋炝??應(yīng)該快回來了吧? 可是,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兩人明明偏離了小說劇情,童杳也就在江肆從帝都回來時見過他一次。 那次江肆還一副紛紛就要死的狼狽模樣,兩個人連個眼神對視都沒有。 總不能,一見鐘情? 這特么也太扯了吧? 就因為是男女主?劇情之力不可逆? 林沫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很快又推翻了這種可能性。 小說里的童杳分明是事業(yè)型的全民女神,又不是什么戀愛腦。 怎么可能出現(xiàn)一見鐘情,以及想男人想到人憔悴的情況! 應(yīng)該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記掛著童杳的身體狀況,林沫第二天一大早又跑去了臨時研究所。 研究所是由之前的臨時隔離醫(yī)院改造成的,目前是由張新硯管理。 他和林沫混得挺熟的了,一見她就亮了眼睛:“找童小姐?她在s-103實驗室,我?guī)氵^去?” s-103是童杳的專屬實驗室,林沫早都已經(jīng)輕車熟路,哪還需要張新硯帶路。 壓根是這貨自己想找機會見一眼女神。 然而讓他失望了,林沫擺擺手,直接問:“童杳的哥哥在哪?我想找他問點事?!?/br> “童硯?”張新硯明顯愣了下,然后看了眼時間,推測說,“他這會兒應(yīng)該在閱覽室吧?” 童硯每晚會將自己一天的研究成果整理成報告冊,第二天早飯后就會重溫一下,反思自己昨天的研究是否有漏洞或者需要改進(jìn)的地方。 所以早飯之后的時間,一般都是在閱覽室。 林沫一聽張新硯這語氣,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問他童杳在哪,這貨就能直接給出肯定回答。 問他童硯,則是一個基本推測。 區(qū)別對待簡直不要太明顯好嗎! 林沫自然不會和他計較,倒是沒忍住挑著眉梢調(diào)侃一句:“閱覽室是在三樓對吧?這個要幫我?guī)穯???/br> “咳咳,”張新硯尷尬地輕咳了兩聲,一本正經(jīng)地低頭翻了下文件,“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 開玩笑,童硯成天板著張冷臉,一身氣場比張新硯的頂頭上司段正鴻還威嚴(yán)冷厲。 再加上張新硯將童杳視作女神,面對女神的哥哥,莫名就有種底虛的感覺。 自然是千百個不樂意多看童硯一眼的。 林沫斜了他一眼,又意味不明地輕哼了聲,就自己往閱覽室去了。 研究所的條件確實是整個基地最好的。 不僅是有電,還有電腦! 當(dāng)然,因為沒有網(wǎng)絡(luò),電腦也僅僅起到一個存儲文件的功能。 不過,也不知是習(xí)慣如此,還是受末世影響,童硯似乎并不樂意在電腦上寫文檔,而是書寫最原始的紙質(zhì)報告。 林沫走到三樓時,閱覽室里只童硯一人,端坐在書桌前。 他微垂著眼皮,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按在紙質(zhì)書頁的邊側(cè),另一只手捏著鋼筆,時不時在紙頁上修改著什么。 聽到門口動靜時,寫字的動作稍頓了一下。 但也仍是等一行字寫完,才堪堪抬眸,沒什么情緒的目光,慢慢悠悠地掃了林沫一眼。 第69章 歡送會 不得不說張新硯不想過來是有道理的。 林沫被童硯那輕描淡寫的眼神一掃, 頓時也感覺亞歷山大。 這人身上就是有那種軍人般的氣場,很強勢,很有壓迫性。 林沫在他面前就跟個小學(xué)生似的, 一點不敢造次。 她緩步走過去,聲音能聽出些緊張:“你好,童、童先生?!?/br> 林沫一般稱呼比她年長的人都是帶姓喊大哥的,就是面對童硯不敢喊童大哥,只能正正經(jīng)經(jīng)喊一聲童先生。 童先生這個人也是格外正經(jīng), 他并沒有故作客套地讓林沫改個親近些的稱呼,反倒他自己就挺客客氣氣地幫林沫拉了下座椅示意她坐下, 隨后淡著聲道:“林小姐找我有事?” “嗯?!绷帜琅f是像小學(xué)生見班主任似的乖乖坐下,她不敢耽誤對方太多時間,直接開門見山, “童先生有沒有覺得,包括您meimei在內(nèi), 整個實驗室的科研人員狀態(tài)都非常糟?” 童硯目光微頓了一下,將他手上正修改的文件報告合上。 他看了林沫一會兒, 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幾下, 才斟酌著道:“我知道?!?/br> “那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林沫覺得童硯應(yīng)該是知道原因的。 因為他自己也是那些狀態(tài)糟糕的科研人員中的一員! 他眼底一圈烏青, 嘴唇上也有上火破皮留下的痕跡,整個人看上去同樣狼狽,但比起其他人要稍好一些。 童硯沒立刻回答林沫的話,他稍抿了抿唇。 只是這么個抿唇的動作,便也牽扯到唇上的破皮。 于是他又將唇抿得更緊, 不動聲色舔舐唇上血絲。 好半晌, 才嘆了口氣, 聲音沉重道:“其實不僅是科研人員, 這樣的世道里,大家狀態(tài)都很糟糕?!?/br> 林沫皺眉:“但只有你們這些科研人員,狀態(tài)最糟!特別是童杳,她幾乎是rou眼可見地一天比一天憔悴,你身為她哥哥,難道就不擔(dān)心她嗎?” 她這話隱隱帶了些氣。 實在是她太擔(dān)心童杳了。 她覺得童硯肯定知道原因,但他似乎并不想說。 童杳自己也是,她總是輕描淡寫地跳開話題,不愿意和林沫細(xì)說。 林沫語氣有點重,就是想逼童硯。 果然,聽到meimei一天比一天憔悴,童硯眼里不是沒有動容。 這個鋼鐵般氣場強勢的男人,眼底終于泄露出一絲疲憊。 他抬著眼皮,看向林沫的目光,讓林沫心臟驀地下墜,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肩頭,讓她隱隱喘不過氣來。 好半晌,極致緊張的林沫,才聽到童硯聲音驚人的平靜:“林小姐經(jīng)歷過高考,在你眼中,那些面臨高考的學(xué)生是怎樣的?” “他們……很累,壓力很大?!?/br> 這幾乎是所有人關(guān)于高考生的第一印象。 林沫當(dāng)然經(jīng)歷過高考,她自己心態(tài)倒是挺好,但也聽說過有些人壓力太大,徹夜徹夜睡不著。 還有些女生因為高考壓力,經(jīng)期紊亂到以為得了什么病。 林沫也是經(jīng)歷過高考才知道,過于沉重的壓力,真的能讓人像得了一場大病似的,迅速憔悴下去。 她突然抬眸:“你是說,你們之所以狀態(tài)糟糕,只是因為壓力?” “是啊……”童硯聲音很輕,似乎還輕笑了一下,“只是因為壓力?!?/br> 他那語氣,自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