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陷阱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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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音輕柔,如和煦的春風(fēng)般輕拂過耳畔。 “這個是茶。在我小的時候,家里的柜子裝滿了外公珍藏的茶葉。厚厚的玻璃罐里,茶餅堆疊在一起,每一次外公用雪水煮茶時,茶壺咕嚕咕嚕地冒泡兒,我都能聞到這陣茶香。” 隨著她生動的描述,思琳的臉上綻放出更加明媚向往的神情。 會議室外,史密斯看著女兒難得露出的笑顏,心里十分感慨。 “蘇秘書真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殷總真是幸運,能找到這么出色的秘書?!?/br> 殷延的目光也停留在屋內(nèi)的那道纖細(xì)身影上。 女人彎著眼睛,眉眼間都是柔和之色,是只有面對小孩子時才會出現(xiàn)的溫柔和耐心,鮮少流露出來的另一面。 談起香水時,她渾身上下都似乎散發(fā)著自信又從容的光芒。窗外的陽光照進來,在她的身上投下一層朦朧的光暈。 察覺到外面投過來的目光,蘇時意抬起頭,恰好撞上他的視線。 她眨了眨眼,隔著玻璃,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短暫交匯片刻,她就看見他平靜地收回目光,轉(zhuǎn)身離開了。 沙發(fā)上的思琳小臉沮喪:“可是,思琳看不到。眼睛看不到的人,也能成為mama那樣的調(diào)香師嗎?” 蘇時意回過神來,輕輕把思琳的碎發(fā)撥弄到耳后,唇邊笑容溫婉。 “沒有可不可以,只有想不想?!?/br> “上帝既然收走了一部分東西,一定會用另一種方式還給我們什么。就像小思琳,可以一下子聞出別人聞不出的味道?!?/br> 她歪著頭,輕笑著給思琳講:“jiejie小時候也遇到過一個人,他也看不到,可是卻比普通人聰明好多,能算出很復(fù)雜的數(shù)字.....” * 殷延和史密斯的會面是單獨進行的,往往會面的級別越高,領(lǐng)導(dǎo)就越不會把一些閑雜人等帶在身邊。 蘇時意深諳此道,遂也沒有覺得心急,而是耐心地陪思琳呆著。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史密斯便回來了。 他的身后沒人,殷延不知道去了哪里。 蘇時意揉了揉思琳的發(fā)頂,起身和她告別,承諾有空的時候會來陪她玩。 見思琳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史密斯特意親自送她出去,語氣感激:“蘇秘書,今天辛苦你了?!?/br> 蘇時意微笑著說了句不客氣,又柔聲問:“史密斯先生,請問方便單獨跟您聊幾句嗎?” 史密斯欣然點頭:“當(dāng)然可以?!?/br> 兩人走到外面,這會兒走廊里沒什么人,非常安靜。 蘇時意站定后,余光敏銳地捕捉到走廊盡頭的兩抹倒影。 她睫毛輕顫,很快意識到了什么,面上依然不動聲色。 很快,蘇時意主動輕緩開口:“我知道有些話并不是我們這些下屬該說的,但我想,我應(yīng)該可以理解您?!?/br> “我也天生熱愛香水,所以能明白您現(xiàn)在的顧慮。但殷總今天愿意花費時間來到這里,足以見得他對serche的看好,就證明他看中的是您創(chuàng)造的品牌概念?!?/br> 史密斯神情微頓,似是有些驚訝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蘇時意語氣含笑,姿態(tài)自信而從容:“ry資本是業(yè)內(nèi)翹楚,我相信不會再有其他公司能提供比我們更好的收購條件,也許您會因為ry目前的成就,理所當(dāng)然地將殷總當(dāng)成僅僅為利所驅(qū)的商人?!?/br> “但,讓真正的藝術(shù)品淪為大眾商品,只顧眼前的利益而放棄更為珍貴的品牌價值,并不是我們殷總的作風(fēng)。真正有眼光的商人也不會只拘泥于現(xiàn)狀。所以我認(rèn)為,這一點您大可以放心?!?/br> 說到這里,蘇時意頓了頓,嗓音輕柔下來。 “我猜,史密斯先生想要出手股份,也是因為想有時間能夠多陪伴思琳吧。serche的香水是貴夫人留下的,我能理解您想要守護這份回憶,可相比起這些,珍惜身邊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聞言,史密斯的神情微凝,目光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幾分傷感和頹然。 公司是妻子一生心血,而女兒又是他此生最后的珍寶,內(nèi)心最為柔軟的地方。 那是來自一個丈夫,父親的分身乏術(shù),和束手無策。 與此同時,蘇時意的話擲地有聲,一字不漏地傳入拐角處兩人的耳中。 聽見這些,許恒瑞心里也忍不住有些驚訝。 據(jù)他所知,這位從天而降的“蘇秘書”,還有一個恐怖的身份,是殷延同父異母的弟弟,殷子墨的未婚妻。 而許恒瑞早就已經(jīng)把蘇時意和拾遺香水的情況調(diào)查清楚,匯報給了殷延。 她的目的顯而易見。 而通常這種抱有目的接近的女人,近不了殷延的身,何況是她又跟殷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即便蘇時意的確很聰明,也非常懂得談判,在說服史密斯的同時,先是曉之以理,再是動之以情,最后還能不著痕跡地拍了一波殷延的馬屁。 聽到“我們殷總”那四個字時,許恒瑞都忍不住在心里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他小心地觀察著殷延的臉色,又發(fā)現(xiàn)男人的表情似乎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反感的情緒,側(cè)臉是一如既往的無波無瀾。 可沒有動怒,是不是也就代表著..并不討厭? 哪怕已經(jīng)在殷延身邊工作了快三年,許恒瑞依舊看不透自家老板的想法。 他也不敢再擅自揣摩下去,于是試探性開口:“殷總..” 話未出口,男人已經(jīng)率先轉(zhuǎn)身離開。 “走吧。” * 看著轉(zhuǎn)角的影子徹底消失后,蘇時意的心跳還在加速。 剛剛她說的那些話,一部分目的的確是為了說服史密斯沒錯,更多的卻是為了說給殷延聽的。 這一步棋走得有些冒進,但她必須要想辦法一點點試探他的態(tài)度和底線,利用好所有能在他面前刷好感度的機會。 用美貌裝柔弱讓男人對自己心生憐惜,那只是最低級的手段。 因為身份和地位的不平等,男人只會因為新鮮感作祟,從而短時間地向下兼容。 真正能夠吸引到一個男人的,必定是兩人身上某處相似的特質(zhì)或性格。 而殷延更不在普通男人的那類范疇里。 他站在權(quán)利頂端,見過的有姿色的,聰明的女人,更是如過江之鯉。 他野心勃勃,眼高于頂,從來只看得上最好的。 蘇時意也一樣。 她想要的也不僅僅是膚淺表面的新鮮感。 而是,殷延心甘情愿地讓她攀附,就像是大樹和藤蔓之間的關(guān)系,藤蔓盤踞而上汲取養(yǎng)分。 她不斷地向上爬,最終,和他并肩。 * 等蘇時意離開實驗室時,殷延已經(jīng)離開了。 司機把她送回酒店之后,蘇時意此行的目的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她在酒店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手機一直到晚上也沒動靜。 殷延不會真的用完她就把她晾在這了吧? 思及此,蘇時意有些坐不住了。 她拿起手機,打開和許恒瑞的微信聊天框。 「許助理,合作的事情還順利嗎?」 等了大概十分鐘,許恒瑞才回復(fù):「很順利,今天辛苦蘇小姐了?!?/br> 蘇時意:「不辛苦,請問殷總在你身邊嗎?」 許恒瑞:「殷總今晚有應(yīng)酬,蘇小姐有事嗎?」 蘇時意抿了抿唇,思考了下,才打字:「我有點事還和殷總聊,方便過去等他嗎?」 許恒瑞并沒有立刻回復(fù),過了一會兒,才發(fā)過來一個地址。 給他回了句謝謝,蘇時意沒來得及換衣服,穿著白天的職業(yè)裝便匆匆出了門。 打車到了許恒瑞發(fā)來的會所地址,她就看見許恒瑞在門口一臉愁容地掛掉電話。 蘇時意走過去叫他:“許助理。” 許恒瑞握著手機轉(zhuǎn)頭,微微頷首:“蘇小姐?!?/br> 看他緊皺著眉頭,蘇時意好奇開口:“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剛剛看你好像很著急?!?/br> 想起剛剛電話里的內(nèi)容,許恒瑞忍不住頭疼:“是,我meimei在這邊念大學(xué),剛剛給我打電話說,騎車不小心撞到人了。” 聞言,蘇時意也擔(dān)憂地皺起眉:“那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小姑娘遇上這種事應(yīng)該挺害怕的?!?/br> 許恒瑞嘆了口氣:“可是殷總這邊應(yīng)酬還沒結(jié)束....” 蘇時意挽起一抹笑容:“我留在這送殷總回去就好,我有駕駛證,開車蠻穩(wěn)的。” 話音剛落,許恒瑞的手機屏幕再一次亮起來。 猶豫片刻,他只好無可奈何道:“那就麻煩你了蘇小姐,我盡快處理完。” “沒事,路上注意安全。” 許恒瑞把車鑰匙留給蘇時意后便急忙離開了。 蘇時意在車上坐了會兒,覺得有點無聊,她也不知道殷延什么時候應(yīng)酬完,便打算去會所門口等著。 夜色漸濃,城市的晚風(fēng)裹著微微涼意,馬路上霓虹斑斕,車流不止。 身旁有人進有人出,蘇時意就站在臺階上,無聊地刷了會兒朋友圈,覺得沒意思了,又把手機關(guān)了,百無聊賴地盯著對面的馬路出神。 很快,旁邊一個剛抽完煙的年輕男人便注意到她。 “小姐,是在等人嗎?” 蘇時意聞聲轉(zhuǎn)頭,是個年輕俊朗的男人,西裝革履的小開模樣,她并不認(rèn)識。 男人笑著指了下身后,語氣從容:“這家會所是我的,今天只有一桌客人,不知道小姐在等誰?外面等著怪冷的,我?guī)氵M去?” 看出他的搭訕之意,蘇時意只是禮貌笑笑:“不用了。我是殷總的秘書,我在外面等著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