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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紀霖真出了事,他到哪里再去找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紀霖看著他半晌,突然笑了,你真是好多年沒有人同我這么說話了,上一次還是我媽沒死的時候。 方靖一怔。 說實話我有點不適應你這種關(guān)心人的態(tài)度。他臉上的笑漸漸淡了下來,低聲說,我一個人這么多年,突然有人這么關(guān)心我,你讓我適應適應。 方靖下意識點了點頭,呆呆說:那你快點適應。 等他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么,又連忙皺眉解釋:我不是 知道了。紀霖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方靖愣了愣,低著頭嗯了一聲。 史毅坐在門口看著他們兩個人又是抱又是摸頭,忍不住嘖了一聲,轉(zhuǎn)頭說:還打起來呢,吵都沒吵,兩個人抱了一下就什么事沒有了誒?人呢? 原本應該在自己身后的鄒豐明不見了身影,史毅喊了兩聲,就聽見一陣動靜從那個門口傳來。 羅宴扶著鄒豐明從地下室上來,鄒豐明捂著嘴巴,額頭上都是冷汗,身上的襯衫糊著紅白的血rou腦子,有些還在順著衣角往下掉。 臥槽!史毅被惡心地一抖,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吼道:這些又是什么東西?你們兩個下去干什么了?在尸體地上打滾了嗎? 羅宴給他一個眼神叫他冷靜點,自己扶著鄒豐明坐下又拿了瓶水過來。 剛剛下面是有兩個鐵柜子怎么都打不開,我就叫他下去開,結(jié)果沒有控制好力度,里面的碎尸塊飛出來撲了他一身。 史毅看著鄒豐明那副邋遢樣子咽了口口水,胃里又是酸水翻滾,忍不住起身說:你們兩個慢慢弄,我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 但鄒豐明靠在椅子上,朝史毅勾了勾手指頭。 干什么?史毅警惕往后連退幾步。 鄒豐明揮開羅宴給他擦臉的手,站起身將身上的襯衣脫了下來扔在地上,看著史毅說: 你身上的襯衣脫了給我,媽的惡心死我了,這件衣服我不要了。 史毅呸了一聲就往外跑,正好同進來的紀霖撞了個正著,把人往后撞退了兩步。 方靖扶住紀霖,瞪了史毅一眼,低頭問:沒事吧。 紀霖搖頭,他走進屋子里,就看見鄒豐明那件扔在地上的襯衣,便趕快回頭同方靖說: 方靖你在外面等吧。 沒事,這些東西還不至于惡心到我。 剛好,既然不覺得惡心的話,就下去幫忙拿尸塊去,那么多袋搬都要搬半個小時。鄒豐明說著罵了句娘,要是讓我把梁彥找回來,他這兩年都別想給我休假了。 對了,梁彥的事情還沒解決,現(xiàn)在又出了這個事,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羅宴問。 鄒豐明冷笑一聲,怎么辦,當然一起辦了。這些尸塊直接拿去市里讓他們化驗,技術(shù)部的人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直接上山去那個寺廟里找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是被啃得只有骨頭老子也要把他的骨頭撿回來。 我有個問題史毅顫顫巍巍舉起手。 鄒豐明:說! 你們確定那些尸塊里沒有梁哥?史毅小心問。 整個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史毅自覺失言抿著嘴邊坐在邊上不敢說話。 起碼十五個頭里面沒有他的。紀霖想了想,但至于是不是剁碎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鄒豐明:應該沒有他,羅宴估計的死亡時間要比我收到他的短信時間要早得多。他說著轉(zhuǎn)頭看了眼紀霖,你身體還能堅持嗎?精神夠不夠?我們現(xiàn)在準備直接從那條路上山去廟里。 我沒事。紀霖摸了摸肚子,就是覺得有點餓。 方靖拿了塊巧克力遞給他,我聽羅宴說你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吃東西了。 這里菜一般,不合胃口。紀霖接過巧克力啃了一口,問:車不能開上去,我們現(xiàn)在走過去? 鄒豐明道:這個房子后面有一條路,看方向應該是直接開下山,不然他們的一些儀器也運不上來,待會我們走那條路,或許能夠直接到山腳。 同樓下打了聲招呼,一行人才坐上車出發(fā)。 紀霖發(fā)現(xiàn)方靖也跟著上來,頓了頓說:待會到山下了你就下車,不要跟著我們上去。 哦。方靖應了一聲。 紀霖看他聽話的樣子,聲音更柔和了些:等這里事情處理完,應該還能玩兩天,到時候帶你到處看看。 坐在前面的鄒豐明哼了一聲,你倒是安排得挺好。不過的確有兩天時間讓你們休息,但先把這里事解決了,不然都別想休息。待會到山下面會有人來接方靖,我會叫他們直接送他到住的地方去,你不用cao心。 多謝。紀霖笑了笑。 方靖皺著眉頭。他想說自己也要去,但也知道自己一個普通人,去了只能礙手礙腳,幫不上忙。紀霖聽見自己要去,興許還會覺得自己不懂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