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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費也都在里面了,密碼是六個六,等快開學(xué)的時候就取出來交學(xué)費吧?!?/br> 沈念這么多年的生活費和學(xué)費都是沈崇山支付的,很久之前是覺得他是自己的生父,他應(yīng)該這么做,后來覺得就算不管發(fā)生什么,自己都會把他當(dāng)父親,他對自己付出的,將來自己也會加倍的還他,報答他,可是現(xiàn)在沈念看著眼前的銀行卡卻覺得有點燙手。 這是無能為力的不得不妥協(xié)。 他得上學(xué),他得走出去,他不接受這筆錢,他就只能永遠在這里。 沒有別的出路。 沈念無法接受自己永遠像現(xiàn)在一樣活著,他只能接受,所以他拿了,說:“謝謝爸?!?/br> 沈崇山笑笑沒說什么,看向顧執(zhí),顧執(zhí)也收了,但后來的飯卻沒繼續(xù)吃,離開了廚房回了北屋,沈崇山看著窗外顧執(zhí)的身影,直到他消失不見才緩緩收回視線,看向了沈念。 “小念?!鄙虺缟接媒醢萃械恼Z氣開口,他知道用什么樣的姿態(tài)沈念最拒絕不了:“爸不在家里的時候,顧執(zhí)就拜托你照顧了,你大他兩歲,又懂事,有你在,爸很放心的。” 沈念握著筷子的指節(jié)因為過于用力而泛著青白,可最后的最后他還是沒有說不。 自然也沒有說好。 他就那么沉默著熬到了那頓飯結(jié)束。 他從來不知道吃頓飯竟能這么難。 他也不知道顧執(zhí)究竟想做什么,竟到了沈崇山離開的時候都還沒有爆發(fā)出來。 直到這個時候沈念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期望他爆發(fā)出來的,至少再瘋一場,也是一次機會,他無法發(fā)瘋,卻期待著顧執(zhí)可以創(chuàng)造這次機會。 但顧執(zhí)沒這么做。為什么呢? 這個問題讓臨睡之前躺在床上的沈念突然害怕了起來,他天馬行空的猜測顧執(zhí)是不是想在沈崇山走后對自己做什么,他不能用自我傷害的方式留住沈崇山,那傷害自己呢?會不會讓沈崇山有與眾不同的選擇呢? 不過轉(zhuǎn)瞬之間沈念就覺得自己的想法未免過于可笑,自己對于沈崇山而言有多不重要,顧執(zhí)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那一個,他就算再不正常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達成目標。 更何況,他這段時間,連看一眼自己都不曾,那不是對自己有計劃的模樣。 沈念幾乎是一整個晚上沒睡,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好像聽到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看了一眼時間不過才5點多,沈念看著窗外幾秒鐘還是起了身,客廳里沈崇山已經(jīng)穿戴整齊,行李箱也在腳邊放著,正站在顧執(zhí)的房間門口猶豫著。 聽到聲響看了過來:“吵醒你了?” 沈念看著沈崇山:“他可能不會有什么回應(yīng)。” 沈崇山點了點頭,苦笑了下:“那就不說了,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也顧好弟弟?!?/br> 說完這話,沈崇山便沒有絲毫的留戀,出了北屋,然后走出了小院。 沈念聽到了大門開啟又關(guān)上的聲音,怔怔的在原地站了許久,他似乎對于那對不是親生父子勝過親生父子的關(guān)系是怎么走到連分別都不見一面的原因而困惑不解。 他原本以為他們的好關(guān)系會維持很久很久的。 至少不會這么短。 沈崇山走后,沈念回到房間里,一夜未睡的困倦席卷了他,他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也不過臨近中午,外面很安靜,像是很久之前他不管睡著還是醒來都是安靜的那種安靜。 沈念有一種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都是夢一場的錯覺,可錯覺過后他又清晰的知道,隔壁房間里還有一個顧執(zhí)。 一個他不知道怎么照顧,但好像必須照顧的顧執(zhí)。 沈念躺了一會兒起身離開了房間。 7月份了,已經(jīng)熱起來了,算算時間,梁秋從中考完過后去上海看梁叔叔也該回來了,或許他該給梁秋打個電話問問。 沈念邊想邊走到客廳,路過顧執(zhí)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開著,顧執(zhí)正背對著門口站著,沒有什么動作,至少沈念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顧執(zhí)好像感覺到他出來了,微微側(cè)頭往這邊看了一眼,幾秒后回去維持那個姿勢了。 沈念站在原地幾秒,想說什么,但還沒來得及開口,梁秋就騎著車進了小院兒,見到沈念的第一眼就笑了: “小念!” 沈念也笑了,沒再看顧執(zhí),邁步走出北屋:“回來了?” “上午回來的?!绷呵镞呎f邊看了一眼小院兒,總覺得和哪里不一樣了,不過他也知道沈家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也正是因為擔(dān)心才想著過來看看,怕自己說什么讓沈崇山聽到,梁秋便壓著嗓子問了句:“沈叔呢?” 沈念笑笑:“出門了?!?/br> 梁秋松了口氣:“那小變態(tài)也出去了吧?” 沈念表情愣了一下還沒說什么,梁秋就再度開了口,并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 “既然家里沒人,去我家住幾天?” 梁秋的這句話幾乎是戳到了沈念心里。 沈崇山將一切丟下離開之后,沈念不得不在這個家里,因為還沒開學(xué),因為他無處可去,可現(xiàn)在梁秋給了他一個選擇,他可以離開,可以不管不顧,可以逃避,哪怕只是短暫的幾天,也足以他喘過這口氣。 “好?!鄙蚰钫f:“我收拾一下衣服?!?/br> “行,等你。” 梁秋停好自行車在小院兒里轉(zhuǎn)了一圈后邁步進屋,被站在房間的顧執(zhí)嚇了一跳,他暗罵了一句也沒理會顧執(zhí),朝著沈念的房間走,沈念正把幾件衣服往書包里塞,梁秋走過來靠在書桌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