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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dāng)然可以心軟,可心軟之后呢?自己又能給顧執(zhí)什么? 除了拖累,一無所有。 人在絕境中的潛力總是無限的,顧執(zhí)不知道用了怎樣的力氣到底還是掙脫了那兩個人,他跑到沈念面前,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傷害沈念,所有人都想要阻攔,想防備著,可顧執(zhí)沒有,他站在沈念面前的第一時間就像變了個人,抓著沈念的手,卻不敢用力,他斂了所有的瘋狂和危險,他變得小心翼翼: “我晚上好好睡覺,不哄你了,不看著你了好不好?我好好休息,我以后買菜也不買你喜歡吃的了,飲料也不買你喜歡的口味了,都買我自己喜歡得好不好?我好好讀高中,我不讓你念大學(xué)了,就讓你在這里陪著我,我凡事都先考慮自己,不再念著你,不對你好了,不給你任何壓力了,好不好?” “你要是想,你也可以回來蒹葭巷住,我在出租屋,我不攔著你了,行嗎?” 顧執(zhí)輕輕地晃了晃沈念的手,像孩子一樣求他:“不要我丟下我,別不要我啊,念念,小狐貍只有念念了……” “求求你了……” 沈念承認,承認顧執(zhí)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戳中了他心里最疼的那一處。 顧執(zhí)說得沒有錯,是他讓顧執(zhí)變成這樣的,是他讓小瘋子變成了小狐貍,只看著自己,為對自己好的,現(xiàn)在也是自己因為他對自己太好而不要這只小狐貍了。 怎么聽都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沈念也確實混蛋,看著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顧執(zhí)如今這般卑微的姿態(tài)依然沒有心軟,因為心軟救不了他們兩個人。 “對不起。”沈念堅決的抽出自己的手:“是我的錯?!?/br> 顧執(zhí)就是在這句話里聽出了沈念的義無反顧,于是他清楚地知道在沈念的眼里,他們除了分開,沒有別的路了。 “一定要這么逼我嗎?”顧執(zhí)看著沈念,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脾氣:“為什么啊,我就那么讓你痛苦嗎?痛苦到非要把我丟下不可?” 沈念沒說話,可這就是他的答案,他就是要把顧執(zhí)丟下,他就是不要這只小狐貍了。 “是不是我不管怎么做,你都不會改變主意?”顧執(zhí)盯著他,一字一句地一句地問。 “……是?!鄙蚰顜缀鯖]有猶豫地給了他答案。 顧執(zhí)像被定住了一樣,看了沈念許久,似是不明白他的念念為什么會突然變得如此心狠。 寧迦快要等不下去,開口想要說什么的時候,顧執(zhí)終于松了口,他說: “好,我成全你?!?/br> 寧迦懸著的一口氣還沒送下來,顧執(zhí)就抱住了沈念,在寧迦震驚的目光中他張口咬在了沈念的肩膀處,力道大到瞬間就有血暈染開來,沈念忍著沒有動,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任他咬。 “沈念?!鳖檲?zhí)的唇瓣沾著沈念的血,可他不在乎,也沒人在乎,他就那么湊到沈念的耳邊,輕聲提醒他:“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最后一次相信誰要陪著我,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br> “記得?!鄙蚰钇届o地回答他。 顧執(zhí)笑了起來,眼淚從他的眼角滴落,落在沈念肩膀的傷口里,顧執(zhí)輕輕地扒開沈念的衣領(lǐng)看了一眼那個傷口,似是很滿意,所以連聲音都溫柔了起來,帶著徹底瘋狂的前奏: “你說話不算話,可我從來沒對你食言過,這句話也一樣?!?/br> “想把我丟下就丟下吧,我會找到你的,也絕不放過你!”沈念有想過不告而別, 這樣離開的會簡單一點,也平靜一些,梁秋也支持, 甚至說下午就能走,可沈念最后還是決定要和顧執(zhí)見一面,他不止想要自己平靜, 也想要讓顧執(zhí)在瘋狂之后平靜地接受。 第66章 匆匆 那一年說成全沈念的顧執(zhí)并沒有跟寧迦走, 他在說了那句話之后就轉(zhuǎn)身跑出了小院兒,寧迦和她的助理都沒有追上,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沈念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肩膀上的那個傷口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痂的時候, 高考成績也公布了, 沈念正常發(fā)揮, 考了個很吉利的數(shù)字688,這里面有一半的功勞是顧執(zhí)的, 他應(yīng)該和顧執(zhí)分享的,可沈念看著電腦上的分數(shù),再看看旁邊空蕩蕩的座位, 也只是悵然一笑。 那個原本會比他更開心的人, 會抓著他的手興奮地展望他們未來的人, 此時不知道在哪里, 在做什么。 梁秋成績也不錯,如約去了復(fù)旦,但沈念卻意外地選擇去了北京, 沒有和梁秋一起。他像是在懲罰自己, 又像是在保護他身邊最后的一個幸運的人。 他固執(zhí)地相信和自己有關(guān)的人都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于是選擇了遠離。 梁秋難得對他發(fā)了好大的脾氣,可沈念一聲‘哥’就讓梁秋偃旗息鼓, 其實填報志愿的時間都過了,再說什么也都沒有用了。 梁秋一直陪著沈念留在小城沒有回上海, 卻很少再聽到沈念開口說話了, 沒有顧執(zhí)在身邊的沈念也并沒有如想象中好起來, 他還是會做夢, 還是會有幻覺, 顧執(zhí)的離開也成了讓他愧疚的存在,這讓梁秋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做了個錯的勸說。 錄取通知書下來的那一天,沈念復(fù)印了兩份,給秦奶奶和沈崇山各燒了一份,告訴他們自己一切都好,不用掛念。 8月中旬的時候沈念送梁秋回了上海,他已經(jīng)在自己身邊浪費了一整個假期,連和同學(xué)說好的畢業(yè)旅行都沒能兌現(xiàn),如今都到了快要去學(xué)校報到的時間,不用沈念開口,梁秋也是要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