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穿書,救救男主!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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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幾乎從牙根下擠出來,“你比不上。” 周如曜冷冷地道:“那你就來跟我比?!?/br> 他指了指遠處在休息的私教,看向周玦,“擊劍怎么樣,現(xiàn)在的你,應該還覺得這是你的專長吧?” 周玦表情冰冷,“好。” 不多時,兩人穿著擊劍服站在了劍道中線兩邊。 周玦左手拿著護具,黑眸微瞇,隨后向上舉起佩劍,開始行禮。周如曜站在正對面,幾乎同一時間,舉起了右手的佩劍對準鼻梁的正前方,劍頭指向天空,揮劍至身下。 隨后,兩人戴上臉部護罩。 站在一旁的教練不知為何有一瞬覺得這兩人仿佛是照鏡子般的一模一樣,他微微點頭,“en garde ,prêts ? (預備,準備好了嗎?)” 周如曜與周玦同時回答:“oui” “allez !” 裁判話音落下的瞬間,周玦便已手握佩劍開始爭奪優(yōu)先權。 在擊劍比賽中,除卻重劍外,花劍與佩劍都需要爭奪優(yōu)先權,因為即便同時攻擊到對方的優(yōu)先區(qū)域時,也只有最先攻擊到的那一方得分。 兩把佩劍寒芒閃爍,相互試探中都幾番欲直攻殺處。 周玦率先向前跳步直刺,下一秒被周如曜畫圓反擊阻擋攻勢,周玦立刻后跳步反還擊。在周如曜弓步長刺的瞬間劈向他的佩劍,迫使得周如曜后跳半步,周玦右眼微微瞇了下,佩劍交叉前進刺向他的腰部。 電子計分劍道立刻于周如曜處亮起紅光,這是他被擊中有效部位的標志,鮮艷的指示燈光輕飄飄地從周如曜腳下暈開,滿地的紅幾乎要染上他潔白的擊劍服。 周玦,先得一分。 仿佛這先得的一分是勝利的訊號,在這一回合剩下的幾分鐘里,周玦迅速拿到了五分。 周如曜,一分未得 擊劍分三個回合,每回合三分鐘,三回合后誰得分最高或最先得到十五分,誰就獲得勝利。 第一回 合結束計時計分,紅光閃爍了下,恢復原狀。 第二回 合開始了。 周玦弓步前刺的瞬間被周如曜格擋掉。 周如曜悶悶的聲音從面罩里傳出,“是因為沒有阿行,你的實力就這樣了,還是你本來也就只能這樣?!?/br> 周玦回以嘲諷,“怎么,打算用激將法找破綻了?” 裁判在一旁思考了下要不要判違規(guī),但見二人如此自然地對話,便決定不去自討沒趣。 周玦仍然在搶奪優(yōu)先權,一次被格擋后,繼續(xù)嘗試半步前刺。 他的速度很快,每一次出擊攻防都精準且迅猛,如同蟄伏的兇獸,精妙地計算著所有完美的時間點并給予反應。 這一次的半步長刺,也一樣。 他在以此誘導出周如曜的破綻,就像上一回合一樣。 不過,這一次落空了,因為周如曜直接劈砍了過來。 與同樣講究速度與力度的花劍不同,佩劍的規(guī)則里,可以使用劍身劈砍。 周如曜的速度比周玦更快,直接劈向頭部。 這次,紅光閃爍在了周玦身上。 如同某個開關被打開,周如曜接下來的每一劍都如急雨,兇狠卻狡猾。 紅光連連亮起。 兩個回合里,周如曜連追五分后迅速反超,佩劍劍身的冷光映襯著計分器頻頻亮起的紅,如饜足飲血似的。 面罩下,周玦的汗水順著眼睫微微刺痛著眼球,但他仍然聚精凝神盡力尋找著破綻。 剩下時間還有一分鐘了,現(xiàn)在的比分是10:14。 一分鐘,足夠了。 周玦冷靜地計算著目前的局勢,緊緊攥著佩劍。 還有機會。 周玦奮力防守,前腳微傾,陡然發(fā)力弓步飛刺, 周如曜并不退后,銀光瞬出,如雷光于空中乍現(xiàn)。 “哐當——” 佩劍相接碰撞發(fā)出泠泠的脆響。 周如曜的佩劍狠狠格擋住他刺過來的動作,兇狠迅捷的力度幾乎順著佩劍震得周玦虎關發(fā)麻,緊接著,劍身劈砍在他的頸部,白色的布料被壓出一道極深極暗的凹痕。 紅光亮起。 沒機會了。 周玦某一瞬間似乎耳鳴了起來,眼前的畫面似乎都閃爍了下,握著佩劍的手輕輕顫動著。 但周如曜的手依然穩(wěn)穩(wěn)地握著佩劍,并且,這把佩劍仍然架在他的脖頸上。 裁判有些疑惑,“你們——” 周玦冰冷且?guī)в信瓪獾穆曇舾软懫?,“下去?!?/br> 裁判愣了愣,知道是他們的私事,立時轉身走了。當豪門私教就得學會如何伺候這些小祖宗們了,他都懂。 周玦見他離開后,才將視線移到周如曜身上。 周如曜所有的神情都被護具所遮擋,只有低沉卻嘲諷的話音傳出,“步伐遲緩,正刺速度慢,防守破綻多,反擊沒力氣。你比不上我,更比不上阿行,你憑什么還能繼續(xù)練劍?你又憑什么,覺得你能替阿行練劍?” 他每說一句話,便離周玦近一步,壓著周玦脖頸的佩劍力道也更重一分,仿佛要透過厚重的防具刺進去一般。 周玦感覺自己在被襲來的潮水裹挾一般,越來越沉重,越來越難以呼吸,甚至彌漫出濃重的痛苦來。 許久,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問道:“教我。我要怎么做。” 周玦無法理解自己在說什么,他甚至不覺得是自己在說話,是更優(yōu)先于自我、優(yōu)先于思考、優(yōu)先于本能的某個獨立的個體在此時通過他在進行所有名為交流的行動一般。 漸漸的,他似乎連意識都變得飄渺和沉重。 很久,或許沒多久。 他,或者說,周玦聽見了他的回答。 周如曜道:“盡快解決掉方必成,不然,阿行會死。她被擊中的是頭部,情況很嚴重,目前已經出現(xiàn)了嗜睡嘔吐以及肢體僵化的前兆,她不是銅鏡世界的核心,一旦死亡,現(xiàn)實里也會出事?!?/br> 周玦沉吟兩秒,道:“最遲今晚?!?/br> 周如曜盯著他看了會兒,放下了佩劍,摘下護面夾在了持劍手臂的腋下,舉起佩劍,行禮。 周玦亦然,直指天空的佩劍放置于鼻間,冷冷的劍身映照出他全然無機質如玻璃珠的黑眸。 雙生子俊美肖似的面容上透著更為相似的冷峻神情,他們齊齊揮劍至身下。兩把佩劍鋒利的劍芒劃破空氣,仿佛要砍斷全部的叛軍旗幟,撥開無盡的長夜?jié)忪F,擁護所有的世界中唯一的王。 因而,他們此刻行的依然是戰(zhàn)前禮。 行禮結束。 周如曜轉身準備離開,卻又突然回頭,手腕一動將佩劍再次指向周玦的喉間。尖銳的劍尖抵住他的脖頸,刺入防護服中,戳出一個暗坑。 他的速度依舊很快,劍風幾乎在瞬間就揚起了周玦額前的黑發(fā),露出了他黑發(fā)下漠然的修眸。 周如曜道:“不偏離一寸,不多行一步,才叫解決。” 早上八點四十八分,顧之行就頭疼醒了,涔涔的冷汗幾乎浸濕她的背部,耳邊轟鳴聲讓她愈發(fā)想吐。她抿了抿干涸破皮的唇,冷著臉深呼吸,槽牙緊咬。 病房里的電視劇放著八點檔的重播版,聲音極小,估計是周如曜閑著沒事打開看忘了關。 顧之行忍了又忍,牙齒咬了又咬,才終于將喉部的酸澀感隨著口水和煩躁的感覺吞咽入腹。 她輕輕拂去額前的汗,用力活動了下僵硬的腿,剛準備下床便見周如曜推門而進。 顧之行有些疑惑,“你一大早就出去了?” “因為,醫(yī)院附近那個烤腸攤子好多人排隊。”周如曜捏著紙袋,十分舍不得地看了眼顧之行,又看了眼烤腸,“身上沒錢,我就買了三根,咱們慢點吃?!?/br> 兩人對視兩秒,一人拿了根烤腸,幾欲下口又幾欲頓住。 周如曜:“舍不得啊?!?/br> 顧之行:“吃了又怎么樣!再說了,不是有阿玦這個搖錢樹,實在不行咱們要錢買下整個烤腸工廠!” 周如曜:“但這是淀粉腸,要買也是先買淀粉腸廠。” 顧之行:“你快吃啊,再不吃涼了?!?/br> 周如曜:“那你怎么不吃!” 顧之行:“我舍不得。” 周如曜:“這樣吧,我們先吃,我還買了第三根,既然李寒山現(xiàn)在不在……” 顧之行:“不如我們吃完就……” 兩人立刻交換了個伯牙子期之交似的神情,終于對著烤腸狠狠下嘴。 一分鐘不到,兩人就滿嘴孜然辣椒地愣在了原地,仿佛失去了靈魂。 顧之行:“空虛?!?/br> 周如曜:“迷茫?!?/br> 顧之行:“等我們有機會,就去讓所有淀粉腸工廠把烤腸做成兩米的?!?/br> 周如曜:“你為什么不說等我們有錢?” 顧之行:“因為我們真的能等到有錢的時候。” 周如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