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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皇叔,你寵死我算了! 第184節(jié)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言德平早已不在朝為官,僅有一個國舅的身份備受尊重。

    如今,言淑靜因齷蹉之事兒被廢,國舅的地位遭受質(zhì)疑。

    皇上之所以還讓他擔(dān)任巡防營的統(tǒng)領(lǐng),一方面是因?yàn)檠缘缕匠錾墓芾砟芰?。這些年來,他一直將巡防營打理得井井有條,并無差錯。

    更何況,任弘毅與皇后通jian,任氏一族的其他人都沒有受到株連,皇上自然沒有理由針對言德平一人。

    另一方面則是因?yàn)?,皇上要保全太子?/br>
    失去了皇后的庇佑,墨葉煒的太子地位岌岌可危,皇上有心讓言德平的巡防營為墨葉煒保駕護(hù)航,成為后盾。

    但,一旦墨信安將此事上奏朝廷,昭告天下,那么一切都另當(dāng)別論了。

    首先,皇上原本要讓言德平為墨葉煒效力的如意算盤落空。

    其次,言德平會因?yàn)樵噲D謀殺言淑靜而被革去巡防營統(tǒng)領(lǐng)一職。

    那么,皇上是否會再次為了保全太子而將巡防營交給墨葉煒呢?

    墨文年:“???”怎么又沒本王的名字?

    墨信安對此并不擔(dān)心。因?yàn)?,縱使皇上有心那么做,也無力落實(shí)。

    畢竟,墨信安調(diào)查此事兒有功,而朝中的大部分勢力又以墨信安馬首是瞻,只要墨信安合理安排好方面的人手與說辭,巡防營可謂是勢在必得。

    攬?jiān)碌顑?nèi),墨信安將次日朝堂上可能會發(fā)生的一切模擬完畢,悠悠站起身來,道:“皇妹,本王有事兒,今日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皇兄。”墨玉馨叫住了他。

    墨信安的腳步一停。

    “本宮知道,整件事情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而皇兄接下去要做的一切也必定是正確的?!蹦褴笆桥畠荷?,比起巡防營,比起朝中的政局,她更富感性,更能與言德平達(dá)成共情。

    她的聲音之中透著一絲同情與哀求:“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言淑靜一手造成的。言德平就算真的殺了她,也無可厚非。更何況,現(xiàn)在言鴻景還在獄中生死未卜。所以……皇兄,你能不能對言德平手下留情一點(diǎn)?”

    “放心吧,馨兒,”墨信安的聲音紳士溫柔,轉(zhuǎn)過了身來,道:“本王會妥善處理的?!?/br>
    頓了頓,剛要離開的墨信安將目光看向了秦風(fēng):“對了,秦風(fēng)?!?/br>
    “是。殿下有何吩咐?”秦風(fēng)應(yīng)道。

    “那個,”墨信安思考了一下,謹(jǐn)慎措辭:“雖然本王覺得,若是真心喜歡,倒也不必在意身份尊卑、門當(dāng)戶對這些俗氣的事兒。只不過,馨兒終究是公主,父皇心疼于她,不一定會愿意——”

    “皇兄!”墨玉馨的耳根微紅,厲聲打斷。

    秦風(fēng)的拳頭緊握,自卑而又憤怒地低下了頭。

    “二殿下,你找茬呢!”向彭越自然是袒護(hù)自家少爺?shù)摹?/br>
    甚至,就連感受到主子怒火的暗七也跟著提高了警惕。

    “冷靜冷靜!”嗯嗯嗯?墨信安怎么突然感覺自己四面楚歌了呢?他趕緊辯解道:“本王沒有別的意思。

    本王其實(shí)想說,以秦風(fēng)的才華與本事,當(dāng)一個護(hù)衛(wèi)太屈才了,完全可以考取功名利祿,在朝為官,這樣的話,與馨兒在一起的阻力會小——”

    “用不了你cao心!”向彭越只覺得,讓秦風(fēng)在朝為官都是委屈了他,憤憤地說道:“二殿下,你連自己的小郡主都管不了,還敢管別人的感情事兒!你哪來的自信與勇氣啊!怪不得被甩了!”

    墨信安的嘴角一抽:“……”真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

    “罷了。”不開心的墨信安轉(zhuǎn)身便走:“暗七,把六部尚書都叫過來,本王有話要說?!?/br>
    墨信安覺得還是處理朝政香。

    向彭越跟在墨信安的身后,深深嘆了一口氣:墨文年,安息吧,巡防營你又得不到了。

    墨文年:“???”安息?

    小孩子成語不好,絕對不是在詛咒他死!

    第384章 屬下什么都能給您

    墨信安與向彭越等一眾人走后,前院恢復(fù)了一片平靜。

    墨玉馨坐于長椅之上,一抬頭,發(fā)現(xiàn)秦風(fēng)的身體緊繃,神色嚴(yán)肅,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秦風(fēng)?!蹦褴拜p喚一聲。

    “……在。”秦風(fēng)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了過來,面向墨玉馨乖乖站好。

    “你不必太糾結(jié)皇兄的話,”墨玉馨誤以為自卑的秦風(fēng)又在多想了,連忙安慰道:“本宮以前便與你說過,本宮不在乎這種東西。

    本宮喜歡的人,若父皇真的不同意,本宮便與他私奔,逃到天涯海角!”

    秦風(fēng)抿嘴一笑,在墨玉馨的腳邊忠誠地單膝跪下,心中倍感溫暖,柔聲道:“屬下沒有多想。”

    只不過,墨信安的善意提醒是正確的。

    墨玉馨是高貴的一國公主,即使她愿意下嫁一個身份低微的護(hù)衛(wèi),估計(jì)皇上也會堅(jiān)決反對吧。

    到時(shí)候,兩情相悅之人,沒有祝福,終究是一份遺憾。

    甚至,民間嚼舌根的百姓們還會在背后恥笑公主的眼光,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秦風(fēng)不想看到這樣的未來。

    如此委屈地想著,秦風(fēng)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了墨玉馨放在膝蓋上的、白皙光滑的纖纖玉手。

    但,在手指要碰觸到對方肌膚的下一秒,他又覺得此番行動過于失禮,害怕地趕緊縮了回來——

    秦風(fēng)明白,自己不能再原地踏步,不能再繼續(xù)活在舒適圈中成為一名護(hù)衛(wèi)了,他必須要做出選擇,做出改變。

    雖然現(xiàn)在記憶還很模糊,雖然預(yù)言還有待考證。但是,既然他能被司神殿預(yù)言,那身份必定不同凡響。

    秦風(fēng)相信,只要自己足夠努力,墨信安能給凌曼舞的一切,他都能給墨玉馨!

    “??!”思考突然中斷,秦風(fēng)難免驚呼了一聲,發(fā)現(xiàn)縮回來的手被墨玉馨給抓住了。

    墨玉馨柔聲呵斥:“干嘛總是小心翼翼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啊?”秦風(fēng)有些懵,耳根泛起了微紅,咬了咬嘴唇,弱弱地問道:“想干什么都可以嗎?”

    “那個……”墨玉馨感覺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臉頰瞬間漲得通紅,保持矜持:“不要太失禮了就行了?!?/br>
    不要太失禮。

    這個尺度有些難控制啊。

    秦風(fēng)其實(shí)很想牽過墨玉馨的手,去親吻她的嘴唇,將她擁入懷中。

    但是,這應(yīng)該屬于“太失禮”的范疇吧?

    于是,秦風(fēng)只好退而求其次,溫柔地捧著墨玉馨的手,虔誠地吻了上去。

    女子?jì)赡鄣募∧w與嘴唇相觸,令人沉淪。

    短暫地親吻之后,秦風(fēng)的聲音悠悠的,猶如誓言:“只要公主想要,屬下什么都可以給您。”

    墨玉馨的手騰的一聲全紅了。

    決定了,今晚絕不洗手!

    ★

    翌日的朝堂之上,氣氛凝結(jié)。

    十幾年前有關(guān)言德平、言淑靜與喬氏三人的塵封往事被墨信安一一揭開。

    一眾文武百官各個面如土色,連連搖頭。他們?yōu)檠允珈o的無恥行徑感到憤怒,同時(shí)也對言德平抱有同情。

    一切,如墨信安所計(jì)劃的那樣。

    言德平被革去了統(tǒng)領(lǐng)一職,巡防營正式落入墨信安的手中。

    言德平雖然涉嫌殺害言淑靜,但因?yàn)槠浔瘧K的遭遇,再加上殺人未遂而被一眾百官求情,最終免除死罪,勒令回家反省。

    至于言淑靜,因?yàn)槠湫袨檫^于惡劣,墨信安早已“慫恿”六部,向皇上謹(jǐn)言,于三日后將她斬首示眾。

    第385章 互利共贏

    三日后的午門,圍著黑壓壓的一群人。

    每個人的臉色洋溢著喜色。他們是來看言淑靜這個歹毒的女人被斬首的。

    忽而,人群sao動,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來。

    “言老爺,您來了呀?!?/br>
    “嗯。”言德平蒼老的面容慈祥淡然,悠悠點(diǎn)頭。

    雖說此刻的他被剝奪了巡防營統(tǒng)領(lǐng)的職位,雖說他曾試圖謀殺前皇后,但是,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與名聲不減反增。

    畢竟,言德平一向行俠仗義,剛正不阿,曾多次率巡防營維護(hù)莞城治安,早已留下了一個大善人的形象。

    畢竟,誰會鄙視一個為了心上人而隱忍了十幾年的男子呢。

    言德平剛走到刑臺前,便見言淑靜一身囚衣,被兩個身型高大的侍衛(wèi)拖了出來,摁在了地上。

    縱使已淪為死囚犯,縱使蓬頭垢面,但言淑靜卻好像還未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一般,身上的囂張跋扈一如既往,高聲道:“本宮要見陛下!本宮是被冤——”

    言淑靜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正好與言德平對上。

    言德平的神色淡淡的,卻閃過了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與快感。

    言德平仍然記得幾日前,他去刑部地牢探望言淑靜的場景。

    當(dāng)時(shí)的言德平質(zhì)問言淑靜為何要毒害喬氏。

    但,得到的回答卻盡是言淑靜對喬氏的侮辱,說她命賤如草芥,根本無福享受榮華富貴,本就該死。

    甚至,她還詛咒言鴻景跟喬氏一樣,也是一條卑微的賤狗。

    言淑靜的態(tài)度毫無任何悔改之意。

    言德平就那么靜靜地聽著,并未反駁。因?yàn)?,跟一個將死之人,沒什么好說的。

    言德平迅速開展了自己的復(fù)仇計(jì)劃,并于探監(jiān)的次日買通了獄卒給言淑靜送糕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