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又吃醋了 第21節(jié)
[顧決:不是(煙.emoji)的那件事。] 顧決像勘破了她的內(nèi)心一般,說了她想問的話。 [顧決:你叫我哥來著,你真的忘了?] 溫喃:... 這絕對不可能。 [溫喃:不可能,你別瞎編亂造,我記得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什么時候喊你哥了?] [顧決:哦,我記錯了,那我好像是在夢里聽見的。] 溫喃看著那句話,越想越奇怪,這么說來他還會夢見自己,這是給自己透露了什么信息? “溫喃,你怎么還不把你的東西裝起來,我馬上就要打車了...” 溫喃選了個中規(guī)中矩的表情包發(fā)過去,匆匆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包括那瓶水和那包煙,跟著黃月月和陳夢婷走了出去。 “我說你還拿著這水干嘛,不嫌拿著麻煩呀,馬上回去了有的是水喝?!?/br> 黃月月看著她手上抱著瓶水,笑著調(diào)侃。 溫喃嘴唇微動,最后想了想,還是懶得跟她解釋,只說了三個字:“浪費了?!?/br> 黃月月最后也沒再說什么,也沒有往其他地方想。 但回去的車上,那就免不了要八卦一番。 “你和顧決進行到哪一步了?表白了嗎?牽手了嗎?” 溫喃正刷著手機,掀起眼眸來看她,有些無奈:“你想什么呢?” 黃月月故作夸張,捂著嘴,眼睛睜大,問她:“你們不會...?” 越想越離譜了。 溫喃順著往下說:“是的,我們拜把子了,從此以后我們就是異姓親姐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溫喃都說得這么夸張,以為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她是在開玩笑,可偏偏黃月月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她,溫喃只好投降: “跟你開玩笑的啦?!?/br> 黃月月才長舒一口氣:“嚇?biāo)牢伊?,還好你們沒有變成姐弟,那就是還有機會...” 溫喃:... 沒救了。 下午的課不算是太重要,昨天一整天突發(fā)事件太多,她還遺留了一部分課后作業(yè)沒來得及完成,坐在后排悄悄地做自己的事情。 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微信里跳出來一個新建的群,是寢室的三人小群,沒有白夢。 [黃月月:我建這個群是為了方便跟你們傳話。] [黃月月:白夢今天被她父母帶回老家去了,據(jù)說是要在家休息一段時間,但我怎么總覺得怪怪的,你們覺得她回家去了后能開心嗎?] [陳夢婷:我也覺得奇怪,但我們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溫喃的想法其實也和她們差不多。 [溫喃:她是南城人,我mama也是,也快放國慶假了,我假期應(yīng)該會和我mama回南城去看外婆,我到時候問問她,能不能讓我去找她,出來散散心什么的,但這個得看她自己的意愿。] 畢竟是一起住了這么久的室友,溫喃也想幫她,但這也得看她自己愿不愿意,人有的時候就是想給自己戴上厚重的殼,縮在里面,誰也不愿意面對。 [黃月月:行,我覺得可以。還有就是,輔導(dǎo)員今天給我發(fā)消息了,他又可能會找我們談話,問問白夢的情況,但沒說是什么時候,你們也別緊張,如實回答就是了。] 溫喃回了個“好”,準(zhǔn)備退出微信的時候,和顧決的聊天框跳到了最上面。 [顧決:明天周末,你有安排嗎?] [溫喃:怎么,你要請我吃飯嗎?] [溫喃:可惜,我有安排了。] 溫喃明天確實有事,這倒不是為了拒絕他而編造的什么借口。 [溫喃:我明天有個跆拳道興趣班助教的兼職,上午一堂課下午一堂課。] [顧決:這么辛苦?周末都不休息嗎?] [溫喃:還好,不怎么辛苦,工作挺輕松的,畢竟只是興趣班。] [顧決:那我現(xiàn)在報你的班還來得及嗎?] [溫喃:你?你報?我們班最大的學(xué)生還沒到七歲,你確定?] [顧決:不可以把上限提高到十九歲嗎?] [溫喃:你要是真想學(xué),推薦成人班給你。] 顧決只好作罷,不過他還是問了句她在哪里兼職,溫喃沒有多想,就給他說了,后來她開始做作業(yè),慢慢地就把這事給忘了。 溫喃上午的課是在十點到十二點,上完課后她匆匆點了個外賣吃,哪也沒去,就在自習(xí)室里打了個盹,就已經(jīng)是一點多了,她起身換衣服走回教室,準(zhǔn)備下午兩點的第二堂課。 溫喃是助教,不是負(fù)責(zé)教他們動作的,主要是幫忙矯正動作,還有協(xié)調(diào)一下紀(jì)律,畢竟一個班有三十幾個小朋友,一鬧起來就嘰嘰喳喳吵個不停,只有一個老師的話會管不過來。 有些小朋友來得早,溫喃會跟他們說說話玩玩游戲,或者叫他們回憶一遍上一次課教的動作,這會兒她正和一個小朋友說著話,忽然有人叫她。 “溫老師,下午好。” 溫喃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到的是一位男士牽著一個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她倒是印象很深,叫小辰,班上最調(diào)皮的那一個,他旁邊的這位家長,她也見過幾次,都是他來送小辰上課,兩人沒有說過話,所以突然被他叫住,還顯得意外。 她禮貌微笑:“您好。” 見那位家長好像有什么話要說,她還主動問起來:“請問您是有什么事嗎?” 那位男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著她,眼神忽然變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是這樣的,溫老師,聽說你以后就不帶下午的這堂課了?” 溫喃:? 這事兒怎么被傳出去了?溫喃記得她只跟課程主管說過。 “是的?!?/br> “噢,這樣啊?!彼粲兴嫉攸c點頭,繼續(xù)說:“那我把小辰的課調(diào)到上午去?!?/br> 溫喃:?? “先生,其實不用的,我只是個助教,下午教課的還是馬老師,基本課程不會有所變動的,而且,上午的班也已經(jīng)滿員了。” 小辰家長聽到溫喃這樣說好像還有些不高興,表情冷了一些:“那不行的,我們小辰就喜歡跟著你上課,不是你的話他就鬧著不來了?!彼f著還拍拍小辰,問他:“是吧,兒子?” 一向調(diào)皮多話的小辰這時候不知道怎么了,不僅不愿意開口說話,還往他爸爸身后躲。 “你看這孩子,這時候還害羞了。” “這樣吧,溫老師,”他邊說邊拿出手機,“我們加個微信吧,這樣也方便交流,調(diào)班的時候可能也需要咨詢你一下。” “這個就不用了,先生,我只是一個兼職助教,說不上什么話的,您有我們課程主管的微信就足夠了,他會幫你安排好這些事的。” “那怎么行呢?那個什么課程主管又不是老師,他又不了解我們小辰的情況,我還是得加一個你的微信?!?/br> 溫喃:... 耐心都快要被磨光了。 要不是她現(xiàn)在才是苦逼的打工人,她可能真的會憋不住脾氣。 “不好意思,我們這邊也有規(guī)定,助教不能私下加家長?!?/br> 溫喃也不是胡說,這里確實有這樣的規(guī)定,只不過她剛剛沒想起來。 “溫老師,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呀?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有什么別的想法?溫老師你也想得太多了吧?我是有家室的人,我真的只是為了孩子啊!” 小辰爸爸越說越大聲,像是故意的。 你還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還一直問她要微信,拒絕了幾次還糾纏個沒完,到底是誰有別的心思? 溫喃就在爆發(fā)的邊緣。 大不了這兼職她不干了唄。 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課程主管突然推門而入,跟在他身后的,如果溫喃沒有眼花的話,那是顧決,他還牽著個小男孩。 幾人在她面前站定,顧決裝作不認(rèn)識他的樣子,卻挑著唇對她笑,一副“沒想到是我吧”的欠揍模樣。 “小溫老師,這位顧先生是帶這位小朋友來體驗一下我們的課程,等會兒這位小朋友就跟著一起上一節(jié)課,等馬老師來了,你幫忙轉(zhuǎn)告一下?!?/br> “那我先去忙了,顧先生,你有什么事就跟小溫說?!?/br> 課程主管說完就匆匆走了。 顧決剛剛在外面看到了這老男人站在溫喃身邊,嘴巴一張一合地不知道在說什么,他就不爽。 他向前一步,把那男的擠到了后面去,又把自己帶來的工具人小表弟拉到了溫喃面前。 “這是你溫老師,快叫老師好?!?/br> 小男孩和顧決長得大不一樣,臉圓圓的,看起來軟綿綿的,像個包子,眨巴了下大眼睛,奶聲奶氣地叫她:“溫jiejie好?!?/br> “你這小屁孩,讓你叫老師,叫什么jiejie。” 只有他才能叫他jiejie。 小男孩被這么一兇,眼淚說來就來,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就是不掉下來,抿著嘴不說話,看起來可憐極了。 溫喃趕緊蹲下安慰小男孩,還問他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安。” 溫喃摸摸他的頭,又抬頭看著顧決,也裝作不認(rèn)識他:“安安家長,安安喜歡叫jiejie那就讓他叫吧,沒事的。” 他們?nèi)齻€看起來一派和諧,完全忘了旁邊還站著個小辰爸爸。 小辰已經(jīng)跑去跟別的小朋友玩兒了,這小辰爸還站在那兒,甚至還陰陽怪氣地開口:“這溫老師差別對待啊,剛剛可不是這么對我的。” 顧決聞聲轉(zhuǎn)過頭,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這么年輕就當(dāng)了爸,你結(jié)婚了嗎?” 小辰爸并沒有停止陰陽怪氣,甚至這會兒陰陽到了顧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