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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風(fēng)趣的德米是伊登很喜歡的叔叔。他可以為此作證。 因此,在賽斯提出要選禮服時,伊登直接指定了地點。 在這里,他可以盡量縮短挑選的時間。同時又不用擔(dān)憂心煩意亂什么也找不出。這方面,他可以完全信任德米。 他沒想到德米會晚到。 于是,他只能被迫困在這間屋子里,和賽斯大眼瞪小眼。 喬普林和布萊恩在角落聊著社會時事。時不時地,能聽到雄蟲歡快的輕笑聲。 盧錫安和諾里斯在另一邊嘀嘀咕咕。好幾次投來關(guān)注的視線,讓伊登倍感壓力。 他和賽斯……周圍的氧氣一定被抽空了,不然如何解釋這如墳?zāi)挂粯拥乃兰?,和他喉嚨里彌漫著的…?/br> 饑渴難耐的焦灼。 伊登剛開始是低著頭的。后來他告訴自己,他抬頭只看一眼。 然后這一眼,便持續(xù)到了現(xiàn)在。 一周多沒看到賽斯,再次注視對方時,伊登驚訝于那鋪天蓋地的陌生感。 雌蟲又瘦了。眼窩深陷、眼眶青黑、雙頰的骨感和下頜線連在一起,像一把鋒銳的刀。 他和自己記憶中暖暖和和、軟軟綿綿的小雌蟲完全不一樣了。 伊登切實的用手觸摸過布料下的隆起的精實肌rou,用唇吻過那寬闊的肩膀和胸肌,用臂膀丈量過他腰背的弧度和熱度…… 那會他訝異于賽斯體型上的改變,卻沒有真切的意識到雌蟲從里到外的不同。 直到這一刻。 直到他和喬普林站在一起。他看起來那么的帥氣性感,讓他的心為之砰砰跳動。卻也那般的陌生疏離,讓他恍惚之間,忘記了那個名字。 “伊登……” 賽斯低啞的嗓音響起。 該死的,他為什么聽起來那么無助? 一定是錯覺!錯覺! 伊登壓制著自己內(nèi)心為這簡單一個稱呼喚起的擁抱沖動。但是他沒法移開視線。 賽斯似乎有同樣的困惑。他直直地看過來,眉頭微皺、咬著下唇,是“糾結(jié)猶豫”和“困惑混亂”的賽斯表情。 雌蟲的目光貪婪、饑渴、狂熱,仿佛燃燒的紫色火焰,將他的思維拖入半恍惚的狀態(tài)。 伊登猜想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他們的視線久久地交纏在一起。 “伊登……” 賽斯又叫了一聲。他無意識向前傾身,本能地想去觸碰雄蟲放在膝上的手。 伊登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只是一動不動,盯著雌蟲淡色的下唇上被對方自己咬出來的小口子,靜靜等待著,在腦海里想象幾秒后用舌尖掃去絲絲血痕時嘗到的鐵腥味。 “不好意思,伊登少爺,讓你們久等了。” 半透明的玻璃門向兩側(cè)滑開。一只瘦高、打著唇釘?shù)亩贪l(fā)雌蟲踏進接待室。 “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德米微笑道。 屋內(nèi)的六只蟲同時看向他。 沒蟲回答。氣氛十分古怪。 呃……他是打斷了什么嗎? 為什么這些目光里會有責(zé)怪和惱怒? *** “德米!” 伊登快步上前,得救般地給了德米一個擁抱,搞得雌蟲一臉莫名。 他們之前可是有更長時間沒見面,也沒見這害羞內(nèi)斂的小雄蟲哪次這么激動? 德米拍著伊登的背,慢慢將對方放開。然后他用沉浸社會的多年老辣目光,快速掃視了一下房間內(nèi)其他五只蟲。 賽斯和盧錫安他認(rèn)識;喬普林、布萊恩、諾里斯則是新面孔。想來是伊登在學(xué)校里的朋友。 三雌三雄。剛好三對。 德米迅速地在心里配好對,同時在記憶中搜尋適合他們各自氣質(zhì)的禮服和飾品。 幾分鐘后,店員推進六個活動的展示衣架,上面掛滿了各種長度、款式及材質(zhì)的禮服。 帝國出席正式場合有兩種禮服。一種是燕尾服。一種是傳統(tǒng)的長袍。 前者不分性別,只在細(xì)節(jié)處有區(qū)別。后者雄蟲為裹得嚴(yán)實的長袍,以莊重、克制為主。雌蟲的用料則不多,一般都是短袍/短裙加披風(fēng),方便雌蟲展示健美的身材。 從每個衣架禮服風(fēng)格的區(qū)別可以看出,德米給每只蟲都都挑了一架子試穿的。 諾里斯正想解釋自己沒有這個需求,盧錫安拿起一件,不由分說地將他推進了試衣間。 “來都來了,也配合配合,做個樣子吧?” 盧錫安難得說的有幾分道理。 諾里斯嘆了口氣,手按上自己便服的扣子。 貴賓接待室很大,足夠六只蟲同時試穿。但除了盧錫安和諾里斯,其他四只都沒動。 “真是可愛的小情侶,是不是?” 德米笑得很開心。氣氛莫名又詭異起來,德米發(fā)揮視若無睹的功力,履行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的職責(zé)。 “你們兩個看起來也很般配。”德米指指喬普林和布萊恩。 “我為你們選了FH-112和31SS的情侶系列,答應(yīng)我,一定要先試試它們?!?/br> 坐立難安的伊登正要反駁,懶懶靠在沙發(fā)上的喬普林抬了抬下巴,唇邊蔓出一絲別有深意的笑。 “喬普林,叫我喬普林就好。既然大設(shè)計師這么有自信,那我現(xiàn)在就去。” 喬普林起身,十分自然地走到布萊恩面前,俯身在雌蟲耳邊說了什么。布萊恩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前往更衣區(q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