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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能要,那更沒有別人能要了。” 江子煦溫柔地托著他的側(cè)臉,唇角再度落下一個吻,目光繾綣又堅定。 什么……意思?陶亦然怔然地看他。 修長的手指勾起紅繩,在指尖纏繞幾圈,江子煦壓低聲音,在陶亦然耳邊呢喃著蠱惑:“這是我們家祖?zhèn)鞯牡鯄嫛!?/br> “只給心上人,不給別人?!?/br> 陶亦然立刻清醒,聲音因為充滿不可置信,陡然拔高:“給……給誰?!” “給我的……心上人。” 江子煦說完,故意親了一口少年變得緋紅的耳垂,笑了,又重新將少年按著靠著自己大腿,打開了吹風(fēng)機(jī),繼續(xù)替對方吹頭發(fā)。 吹風(fēng)機(jī)矜矜業(yè)業(yè)地工作著,陶亦然失去逃跑的先機(jī),一手揪著可憐的地毯,兔耳朵內(nèi)部因為害羞而開始充血,與金色的發(fā)絲形成鮮明對比。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心上人”三個字,目光渙散,抬起手握住冰冷的玉石吊墜,陷入自我懷疑中。 是因為太困,所以產(chǎn)生的幻聽嗎? 這個吊墜……是送給心上人的? 所以江子煦,將這個吊墜送給他,就等于說,他是江子煦的…… 這個最為簡單的等式轉(zhuǎn)換,做到最后一步時,讓陶亦然遲遲不敢確認(rèn)。 明明今天中午還是雇主的身份,怎么半天的時間,就想要假戲真做了? 他呆呆地想著,沒有察覺到吹風(fēng)機(jī)停下,隨后兔耳朵被柔軟的東西碰了碰,驚得他回神并抬眼看去。 隨后陶亦然陷入了更嚴(yán)重的呆滯。 江子煦將兔耳朵從唇邊移開,朝他綻放一個寵溺的笑容,卻又半瞇著眼,帶著莫名的蠱惑。 “阿然,你知道嗎。” “將兔耳朵變回去,除了血之外,還有其他的辦法?!?/br> “你……要不要,試一試?” 作者有話要說: 江大狗子:持續(xù)表白進(jìn)行中。 --- 我晚了一點時間嗚嗚!卡文了_(:з」∠)_ 第51章 別的……辦法? 大腦中立刻調(diào)出江子煦被迫中招后那一晚的畫面。 肩寬背闊的江子煦眉目如畫, 單手點唇,暗示般地開口,告訴他:交換體|ye, 也能達(dá)到目的。 時隔許久的赧意跨越時間, 讓陶亦然產(chǎn)生了錯覺,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晚上。 同樣的地點, 同樣的房間, 同樣是在沐浴之后。 唯一的不同, 則是兩人身處的位置發(fā)生了對換。 ——而這也意味著,“獵物”與“獵人”,終于坐到了他們自己真正的位置上。 身為“獵物”而不自知的陶亦然,只能憑借天生的危險感知,豎起警惕卻又岌岌可危的壁壘, 艱難地在搖擺而一觸即破的意志力之下,搖了搖頭。 “……不想。” 說完, 他緊張又擔(dān)憂地看一眼江子煦, 死死地抓緊身下的地毯。 前面才說了不討厭對方的吻,現(xiàn)在又這樣拒絕。 一定會被討厭的。 出乎意料的是,江子煦眼中僅有一瞬間的失落,緊隨其后的是充滿了預(yù)料之中的寵溺。 未干的頭發(fā)被寬厚溫暖的手掌揉了揉, 陶亦然無措地仰頭, 聽見對方溫柔地說:“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br> “從宴會回來的那天晚上,我是不是說了什么?” 本以為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秘密,被輕而易舉地戳破,陶亦然臉上rou眼可見地出現(xiàn)慌亂,目光飛快地移到一旁,語焉不詳又前后矛盾地進(jìn)行了蹩腳的否認(rèn):“我不知道你說什么……而且那天晚上, 你不是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被這般反問,江子煦倒也不慌,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記得。但是我怕你難堪,所以才這么說。說到底,那次的口不擇言是我的錯,哪怕是被下了yao,也不應(yīng)該這樣對你?!?/br> 地毯被驚恐的陶亦然扯下了一撮毛,留下一個可憐巴巴的禿點。陶亦然心神震蕩,下意識升起怒火,卻見江子煦頗為自責(zé)的表情時,剛?cè)计鸬幕鹧嬗诛w快地熄滅,結(jié)結(jié)巴巴地安慰:“也,也說不上是你的錯……都怪鄧澤辰。” 要是沒有鄧澤辰這個始作俑者,那天晚上本來什么都不應(yīng)該發(fā)生。 如果那天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也就不會讓陶亦然因為另一個解決兔耳朵的“途徑”而心神不安,并因此為契機(jī),對江子煦產(chǎn)生更多不必要的關(guān)注和感受。 ……也就不會出現(xiàn)今天的局面。 再說,以江子煦這樣的出身和地位,怎么會對他有……那樣的想法。 說不準(zhǔn)就是鄧澤辰那個藥有問題,也讓江子煦產(chǎn)生了錯覺。 于是陶亦然試探著開口:“要不……找個機(jī)會去問問鄧澤辰,那個藥到底是什么?” 要是真是這藥的副作用,得趕緊找到解決辦法。 江子煦愣了一瞬,旋即蹙眉:“你覺得我是因為那個藥,才對你產(chǎn)生好感?” 他的目光過于尖銳,陶亦然心生怯意,又揪禿了一小塊地毯,語氣漸弱:“那你到底喜歡我什么……我好像也沒什么值得你喜歡的?總不能是看上我這張臉了吧,但你也不是這樣膚淺的……!” 話沒說完,他被對方怒氣沖沖地用吻堵住嘴,驚得手指一松,終于放開被摧殘到不成樣子的地毯。 “我知道了?!苯屿阌H完,看著依舊一臉不明所以的陶亦然,又氣又舍不得下狠手,只能掐自己的大腿,有些喪氣地舒出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