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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釗:“……” 有被內(nèi)涵到,盛釗想,你這還說什么“有一部分人”,你直接報我身份證號得了。 但盛同學(xué)轉(zhuǎn)頭一想,刑老板日理萬機,也壓根不記得他身份證號。 盛釗聽明白刑應(yīng)燭的意思了,他回憶了一下天雷下他的反應(yīng),發(fā)現(xiàn)確實如刑應(yīng)燭所說,一切都是出自于本能。甚至于他自己做完了,卻連自己做了什么,又達成了什么后果都稀里糊涂的。 “是么?!笔⑨搶擂蔚負狭藫夏?,干笑著說:“我還以為我被天雷輻射了,然后突然變異了。” 刑應(yīng)燭:“……” 他果然不能指望盛釗的腦回路有什么靠譜的合理猜測。 “不過……”盛釗顯然很快就自娛自樂地抓住了另一個重點,眼睛冒光地說:“你的意思是,我能得道成仙?” “不能?!毙虘?yīng)燭冷酷無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天梯早在宋朝的時候就崩塌了。” “什么是天梯?”盛·十萬個為什么·釗下意識問道。 “這是另一個故事了?!毙虘?yīng)燭歪在沙發(fā)上,懶洋洋地說:“要收費了?!?/br> “你這講故事怎么能講一半!”盛釗覺得十分冤枉,甚至想要就地退票,他不滿地坐直了身體,試圖以肢體語言提出抗議:“所以你這等于什么都沒講??!” “我是要告訴你,這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兒?!毙虘?yīng)燭淡淡地說:“你做好心理準備?!?/br> 盛釗整個人頓時警惕起來,問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當(dāng)你的能力不足以匹配天賦的時候,這就是一場災(zāi)難。”刑應(yīng)燭嚇唬他道:“不然你以為,那條蛟龍當(dāng)初為什么單單要把你釣過去?!?/br> 盛釗:“……” 他后背嗖嗖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只覺得自己被刑老板說得就像塊紅燒rou,誰碰見了誰都能吃一口似的。 “當(dāng)然,這種天賦也有可能會讓你對這些妖鬼之事更加敏感。”刑應(yīng)燭對盛釗的僵硬渾然不覺,自顧自地說:“最開始你可以憑直覺找到刁樂語,現(xiàn)在你可以憑rou眼看到我的真身,說不定等之后有什么契機又讓你開了天眼,讓你走在路上都能見鬼——” “老板你別說了?!笔⑨撏纯嗟負溥^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苦著臉說:“這太嚇人了我寧可不要這個天賦求求你幫我把這個天賦轉(zhuǎn)賣給張簡吧——” 刑應(yīng)燭見真的嚇到了盛釗,如愿以償?shù)叵硎芰艘幌聬鹤鲃〉目旄?,然后心滿意足地輕輕地拍了一把盛釗的腦門,輕斥了一聲沒出息。 “有我在,你怕什么?”刑應(yīng)燭幽幽地說:“我能讓你在大街上嚇哭?不許丟我的人?!?/br> 盛釗發(fā)誓,這三個字絕對是他從刑應(yīng)燭嘴里聽過最美妙的三個字兒,宛若天籟,如一根定海神針,登時把盛釗心里的惶恐砸沒了大半。 他半摟著刑應(yīng)燭的腰身,腦子里心思活絡(luò)了一瞬,于是抬起頭來眨了眨眼,試探地問道:“對了,說起以前的故事……刑應(yīng)燭是你的真名嗎?” “嗯?”刑應(yīng)燭垂眼瞥了他一眼,將他心里那點小九九看得一清二楚。 “你查我了?”刑應(yīng)燭問。 盛釗也沒否認,點了點頭,遲疑道:“《山海經(jīng)》里說,天地間只有一條應(yīng)龍。” “假的?!毙虘?yīng)燭說:“別信,這種流傳神話或多或少有水分?!?/br> 他沒否認種族來歷的事兒,盛釗心里大概就有了數(shù)。 刑老板今天可稱得上是予取予求,有問必答,于是連帶盛釗說話都比平日里隨意了許多,他想了想,玩笑似地問:“那你是哪一條?” “這也是又一個故事了。”刑應(yīng)燭又拍了一下他的腦門,輕笑道:“——不告訴你?!?/br> 第48章 “畢竟神話故事里都說,人和妖是不能戀愛的?!?/br> 張簡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夜十一點半了。 跟人打交道顯然比跟妖怪打交道更讓他心累,張簡抹黑進了門,滿身疲憊地將把隨身的銅錢劍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往沙發(fā)上一丟,轉(zhuǎn)頭去吧臺上灌了整整一杯涼水。 “才回來?” 他后背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大半夜的,張簡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手里的玻璃杯差點掉地上。 張簡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胡歡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半倚在門框邊上,正定定地看著他。 臥室的燈光從門縫里露出窄窄的一條,正好映亮了胡歡白皙的腳踝骨。 張簡咕咚一聲咽下剩下的半口水,臉噌地就紅了。 “你你你……走路沒聲嗎?”張簡撇開目光,小聲說道:“怎么還不穿鞋?” 胡歡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扯了扯自己的睡袍下擺,說道:“我是狐貍,狐貍走路當(dāng)然沒聲音?!?/br> 張簡:“……” ——好像說得也有道理。 “你怎么去這么久?”胡歡懶洋洋地打了哈欠,說道:“那條龍不好處理?” 張簡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下擺,他一跟胡歡單獨說話就緊張,這么多天過去,也頂多是從“磕磕巴巴”到“能完整說完一句話”,總體來說沒什么太大的進步。 “也不是?!睆埡喺f:“畢竟要跟官方打交道,審批來審批去,層層上報,麻煩?!?/br> “哦?!焙鷼g無非就是想要挑起個話頭,對答案倒不大在意,他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用輕松的語氣問道:“不過這件事結(jié)束了,之后應(yīng)該沒什么要用我的地方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