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頁
司洛泱見他終于被刺著的模樣,愈發(fā)開心起來:“聽說你在東極大荒之時,君師北辰要結(jié)的道侶也是仙君你吧。不過也是,蕭公子當(dāng)真是容色無雙,絕世風(fēng)流,也當(dāng)?shù)闷鸬溗拿?。?/br> “無聊?!彼讶肽В闹鞘軗p,如果繼續(xù)和這瘋女人較真糾纏下去,只怕此事真會成為宮闈艷文,盛京城茶余飯后最香艷的八卦了。 “想走?沒那么容易。”司洛泱雙手結(jié)印,更多的黑色藤蔓揮出,纏繞住蕭仲淵的雙手雙腳。 “你們?nèi)粽鎲栃臒o愧,為何他晚上夢中天天喊著你的名字?” “……”什么?蕭仲淵一怔,春風(fēng)透進來,心中是冰河瓦解的聲音,司洛泱后面說的話完全再沒聽進去一個字。 數(shù)道靈氣籠在蕭仲淵身上,黑色的藤蔓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消失。“太子妃殿下想必是誤會了,仲淵是我的夫君,又怎會與太子殿下有糾纏?太子殿下曾承諾我夫君放歸妖族傀儡,想必是因食言而心生愧疚之意,才會夜夜夢魘纏身?!?/br> 初塵于人群中款款而來,便如一道炫目的陽光照進被陰霾遮蔽日久的深林,眾人紛紛感慨,這天下間竟有如此美麗出塵的女子,那些最美好的詩詞便當(dāng)是為她而寫。便相信仙君和太子之間的那些謠傳大抵都是假的。 “我記得你,你是大婚那日陪他一起來的夫人。他當(dāng)真是你的夫君么?”司洛泱也有些動搖了。 “自然。事關(guān)女子名節(jié),我為何要騙你?” 這真是越描越黑,越說越不像話,蕭仲淵不想再說一個字,拂袖而走,終于擺脫了層層的圍觀。 初塵跟了上去,瞥了眼他依然沉著的臉,小聲道:“實在是事急從權(quán),我才那么說的。你不會怪我吧?” 蕭仲淵站定了腳步,浸潤在心中的話如鯁在喉,即便這些話會傷她,也顧不得了。當(dāng)下把心一橫道:“初塵,你若只是怕我難堪,幫我解圍,我自是很感激你。但你要的這份情意,我既不是慕軒上神,我也給不起?!?/br> 初塵已經(jīng)了然他接下來要說什么,臉?biāo)查g便紅了:“我知道,我從未要求你的回報,我們便只是朋友,我做這一切也只是出于朋友之誼,我……”腦中有片刻的空白,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當(dāng)真只是出于朋友之誼么? 蕭仲淵鐵著心繼續(xù)道:“既然如此,那有些事,有些話,即便是為我好,也請你以后不要再說。否則仲淵實在不敢勞煩仙子陪在身側(cè)?!?/br> 初塵垂下眼簾,低低道:“對不起,我知道了?!?/br>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蕭仲淵也不想初塵繼續(xù)難堪,便轉(zhuǎn)了話題:“晚點我去找牡丹,天劫一事確也耽擱太久了?!?/br> 酉時時分,二人去到虞美人,卻被告知牡丹已經(jīng)不在虞美人了,說是突然消失,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問她去哪了,卻誰也不知道,鴇母臉上有絲遮掩不住的恐懼神情浮出:“不,不知道。她是女修,她若要走,誰又能攔得住她?!闭f罷急忙轉(zhuǎn)身去招待其他客人了,唯恐避之不及。 “好看的小哥哥,你是要找牡丹么?”門外不遠(yuǎn)的拐角處有位花娘招了招手:“前日我見有人將她帶走了?!?/br> “有看清楚是什么人帶走她的么?” 花娘搖了搖頭:“不知,牡丹是女修,能帶她走的定是很厲害的人。而且,牡丹以前并不叫牡丹,也不知為何這些時日改了這個花名。” 見老鴇似乎在四處張望尋人,這花娘順勢拂過蕭仲淵的手道:“我也就知道這么多了,小哥哥,mama在尋我了,我得走了,有空來啊?!?/br> ……蕭仲淵面色微紅,這花娘分明就是借故親近。 蕭仲淵挽起袖子,黑色鳶尾花的標(biāo)記依然還在,此劫仍然未過,應(yīng)劫之人卻已不知所蹤。 一輛馬車在身前停下,車夫掀起簾子,卻是君世清:“蕭哥哥可是在尋牡丹姑娘?” 蕭仲淵星眸微瞇:“你知道?” 君世清邀著二人上車道:“我雖不知太子表哥為何要抓一個青樓花娘,但總有他的理由。不過既然蕭哥哥也找她,你是表哥最好的朋友,那我便帶你去吧?!?/br> 第130章 帝君歸位(一) 這是京郊一處極偏僻的院子,收拾還勉強干凈。曾經(jīng)艷麗的花娘已經(jīng)褪下所有裝飾,看到有人推門進來,牡丹并無一絲反應(yīng),便是連眼珠都未轉(zhuǎn)動半分。 蕭仲淵粗了蹙眉:“她怎么會變成這幅模樣?”很明顯她已被邪武控制。 君世清攤了攤手,表示不知,亦是滿臉的疑惑:“一個小小的花娘也不知犯了何事。不過表哥做事,總有他的理由?!?/br> 初塵搖了搖頭:“她為人所控,即便離開了煙花之地,也做不得數(shù)?!?/br> 蕭仲淵瞥了眼自己的手腕,標(biāo)記還在。君扶明明知道這花娘是他的應(yīng)劫之人,為何要如此做?究竟是為了他好,逼她從良;還是故意從中作梗,抓了牡丹故意讓自己無法渡過天劫。 黑色的紋路在花娘的肌膚上隱現(xiàn),蕭仲淵若有所思,掩門轉(zhuǎn)身出來。 伸手觸及那只錦囊,想是主人經(jīng)常拿出來摩挲之故,緞面的顏色都有些褪了。 蕭仲淵將那只錦囊遞給君世清:“阿清,勞煩你將這只錦囊轉(zhuǎn)交給君扶,并替我轉(zhuǎn)告他,我與他從此一別兩寬,各自安好?!?/br> 君世清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惶:“蕭哥哥,你是生氣了么?阿清,阿清不應(yīng)該帶你來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