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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卻去買了安定。 再比如說: 教導(dǎo)處主任的臉, 擋不住你在我心頭的違章搭建。 ……這能看出來是情書才見鬼了。 “所以,你那時候還是有過‘要回復(fù)’這個想法的,是嗎?”不等他回答,黎鴉笑了起來,“我很高興。” 顏格看了看裙子,又看了看黎鴉,一時語塞,半晌,慢慢握緊了拳頭。 “真是你?” 黎鴉:“是我。” 顏格:“……那你寫那些東西的時候怎么不署名?” “我寫了的,只是當(dāng)時覺得簽名應(yīng)該酷一點,特地設(shè)計了個花體字簽名。”黎鴉湊過去,“其實長大之后看開了點,唯一介懷至今的是——那98封情書里面就沒有一封是你覺得心動過的?” 顏格低著頭,道:“其實我曾經(jīng)找到老師要來了月考語文分?jǐn)?shù)排名,從全校倒數(shù)開始找對應(yīng)的筆跡,想知道到底是誰……” 黎鴉:“哦?那你可能找不到,我那時候逃學(xué)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去月考?!?/br> 顏格:“我找錯了人,找到了一個女生頭上,去了她的班級叫她出來。人家很生氣,怒氣沖沖地出來……” 黎鴉:“嗯嗯然后呢?” 顏格:“她見到我,就說沒錯就是她寫的,如果我答應(yīng),她馬上和男朋友分手。” 黎鴉:“?” 顏格:“放學(xué)后她男朋友帶人來堵我,我就打了一架。那之后,我人生中第一次被請了家長,兩天后我爸就給我辦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br> 黎鴉:“……” 14歲的顏格,還沒開始擁有愛情,就嘗到了愛情的痛。多年后他看向罪魁禍?zhǔn)讜r,眼底已然蘊藏著一絲陳年怒火:“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你沒有月考,分?jǐn)?shù)單上根本就沒有你的名字。” 黎鴉捋了捋前后因果:“所以,你轉(zhuǎn)學(xué)有一部分原因是我造成的?” 顏格的拳頭握緊了又松開,臉色冷凝道:“結(jié)束這個無聊的話題吧,沒有交集就不存在什么故事。再說,上學(xué)時那些情書我早就扔了——” “是嗎?”黎鴉敲了敲掛著洋裙的相框,道,“介意我掰開來看一看嗎?” “你要干什么?” 顏格說話的時候,黎鴉已經(jīng)上手把畫框的下半部分一掰,木條一脫離,五顏六色的信件就撲簌簌地掉了一地。 顏格:“……” “不好意思,我剛剛在裙子邊看到了我的簽名,有點好奇,沒想到你還收著?!崩桫f剛拿起一封,就被顏格一把拽緊了另一邊,不讓他拆。 黎鴉順勢靠近了一點,扶著墨鏡好似要將他臉上所有細(xì)微的表情收進(jìn)眼底。 “也不是像你說的,那么毫無印象,還是在意的吧?” 無聊。 顏格完全可以代入腦子里的那些角色,靠演繹遮掩此時此刻耳尖發(fā)紅、目光閃躲的狀態(tài),只是這么一來就好像輸給他了似的。 “你太緊張了,對自己別那么苛刻嘛……” 狹小的博古架間,隨便有個什么大動作,都會撞掉一地零碎。顏格沒有動,對方卻很容易就靠近過來,并且刻意地把聲音壓成那天晚上撫平他崩潰的精神時的語調(diào)。 “還是說,你只是嘴上無所謂?” 嘴上無所謂? 是啊,不行嗎? 顏格有點氣急敗壞地在心里想著。 這不止是他沒有談過戀愛的問題,作為一個自詡理性、有自制力的成年人,他不應(yīng)該在這種環(huán)境、這種時機(jī)去想一些風(fēng)花雪月的事,因為不合時宜。 但是……但是!怎么會有這種人,偏要在懸崖邊用那種煩人的輕浮語調(diào)絆住他,邀請他一起看廢墟里的落日。 沒有一點意義,一點……都沒有…… “心跳演得不夠穩(wěn),我聽得到?!崩桫f像是得逞了的老狐貍一樣,“你沒有談過戀愛,我也沒有,世上怎么有這么巧合的事,不如我們試試?” 背后的博古架晃蕩了一下,小型的瓷器輕微地發(fā)出了碰撞的響動,顏格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抬起眼,把那封泛黃的舊情書拍在他胸口上,插進(jìn)他衣領(lǐng)里,微微揚起下巴。 “你喜歡我?哪種喜歡?” “是成年人對成年人的,還是像貓捉老鼠一樣玩樂的心態(tài)?或者只是男人無聊的自尊心?” “如果我明天就死去,你會喝下毒-藥進(jìn)入我的墓xue嗎?” 他的眼睛很認(rèn)真,就像一面無風(fēng)的湖泊,隨便一絲震動就足以形成漣漪。 黎鴉終于在顏格身上發(fā)現(xiàn)了那種讓他覺得新奇的地方——他絕非一個冷酷的愛情虛無主義者,他理解的感情觀通常和莎翁有關(guān),充斥著關(guān)于永恒、死亡的超現(xiàn)實字眼,他可以飛蛾撲火式地去陷入愛情,但身邊所見到的所有人,都只是感到一絲灼熱就會逃開的存在,這往往并不現(xiàn)實。 他展開了心靈禁區(qū)的一角,然后充滿了防備與期待地觀察他的反應(yīng)。 “你想嚇退我,應(yīng)該用一種更嚴(yán)肅的說辭?!?/br> “誓言與殉死,對活偶來說只不過是最基礎(chǔ)的東西,對我也是?!?/br> “你問我是否愿意為了你像戲劇的主角那樣毅然赴死——” 黎鴉幾乎貼在他的耳邊,言辭中帶著一絲甜膩又溫柔的意味—— “如果我說I do,那我現(xiàn)在可以吻你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