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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他總是質(zhì)疑元昭的專情里摻了水分,又覺得自己重生而歸,是被迫的接受這份沉甸甸的愛,這里面多多少少是摻雜了心不甘情不愿的。 直到后來自己動了心,在意的越來越多,執(zhí)著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他越想證明自己在元昭心中獨一無二的地位,就越是將他推得更遠。 現(xiàn)在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從前那些固執(zhí)已見的荒唐想法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現(xiàn)在能夠留在元昭身邊才是最要緊的事。 元昭縮在他的懷里,像只聽話的小奶貓,睡得正熟,白九曜直看的出了神。 無論如何他都沒想過今日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可現(xiàn)在頭腦清明了,他卻沒有一點后悔。 甚至,還有些竊喜。 就算剛剛他還帶著些愧疚,此刻也已經(jīng)被喜悅沖散了。 白九曜從未想過自己骨子里竟然會是這樣的人,他想著,或許是那烈酒壯了些膽子吧。 他將元昭攬在胸口,面上沾了些得意之色,這條龍崽子此前又是醉酒又是中毒的,結(jié)果一次都沒得逞,自己不過醉了一次,就得了手。 哈哈。 后來元昭還常常拿這事擠兌他獸性未除,脾氣上來了直接人性泯滅,一點也不像集天氣之靈氣的九尾狐。 白九曜看著懷里的元昭越看越愛,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眼光簡直不是一般的好。到現(xiàn)在他的嘴角就一直沒下去過,若不是擔心元昭的身子吃不消,他簡直還想再來一次。 不,再來幾次。 白九曜現(xiàn)在早就把即將要面對的一切拋在腦后了,只剩下滿腔的得意和欣喜若狂了。 要說剛開始他還忐忑著,現(xiàn)在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總歸元昭打不過自己,他還能拿自己怎么樣呢? 白九曜在元昭的額上輕輕落了一吻,心安又滿足。 元昭這些日的疲累再加上荼蘼酒的作用,直叫他睡到午時才醒來。 許是睡得有些久了,睜開眼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他皺著眉,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淺色的眸子。 距離近的,險些他的鼻尖兒都要撞上去了。 元昭大驚失色,“帝君?!” 他還以為又是自己醉酒誤事,趕緊掙脫了那懷抱想要跑,可身下的傷處一經(jīng)拉扯頓時疼的他動彈不得,這痛感瞬間就讓他清醒了些。 元昭扶著自己的腰看著白九曜,昨晚發(fā)生的事逐漸涌進腦中,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躺在那不動如山的始作俑者,只覺得五雷轟頂! 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你...你......” 元昭想著昨晚處于極度瘋狂狀態(tài)下的白九曜,只覺得不寒而栗,平日里寡言少語連與別人交談都詞窮慎言的人怎么會變成那樣! 而且此時,身體隱隱傳來的疼痛更是叫他羞愧難當,昨晚的自己怎么就這么著了道兒了! 可他又想著,在白九曜面前自己哪里還有什么反抗的余地?。o論是靈力還是他這個人,他都是甘愿的。 元昭說不上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情緒,生氣是肯定的了,不過更多的應(yīng)該是震驚,為什么白九曜會突然像發(fā)了瘋似的對自己這樣! 他之前不是都將自己趕走了嗎? 那昨晚又是在鬧什么? 想著白九曜猩紅的眼和猶如惡魔般的低吼,元昭現(xiàn)在惱怒難當,只想盡快逃離這。 見他拎著衣服要跑,走起路來瞧著還有些別別扭扭的,白九曜有些慌了,他設(shè)想過元昭會因為惱羞成怒與自己大打出手,或者是因為情緒激動與他理論爭辯,可一句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可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哎?” 白九曜喚著,“你不想跟我說些什么嗎?” 元昭身形頓住了,他拎著衣服回過身,五官錯位,神情復雜,“帝君想聽什么?” 白九曜坐在那想了想,厚著臉皮試探道:“要不,你喚我一聲相公?” 元昭:“......” 有病! 元昭腦中一團亂麻,任自己怎么樣都縷不順,他紛紛雜雜的想了那樣多的緣由,可獨獨就是漏掉了一條。 白九曜愛他。 元昭從未敢奢望過白九曜會愛他,即便發(fā)生了昨晚那一切,他還是不敢那般猜想。 白九曜見他在那傻站著,連衣服也沒穿,便下了床走過來,扯過他手上的衣服給他披上,有些愧疚似的,“是我的錯,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可我做都做了,也沒什么好狡辯的,任打任罵,都可以?!?/br> 元昭想著那兩壇酒,看著他,“你故意的?” 白九曜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他解釋著:“最開始不是這樣的,后來才...才變成這樣的——” 元昭碎片式的記憶拼接起來之后,只覺得頭疼欲裂,“你到底,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你若是想,可以與我說,我——”元昭磕磕巴巴的有些難為情似的,“我也是肯的...你何必非要這樣呢?” “你這樣,算什么???” 自己厚著臉皮貼上去的時候他將自己推開,等自己想著循序漸進培感情的時候,他這面又心急火燎的鬧了這么一出。 元昭此前就知道自己不了解白九曜,有時候猜不得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思,可現(xiàn)在卻是一點都看不懂了。 白九曜看著元昭復雜的神情,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可臨風與他說過,這種情況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又多余的,只要一味的低頭認錯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