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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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一見到白桑萱,管御風(fēng)立刻快步迎上前。 “你很早就到了嗎?”她微微一笑。 “提早了二十分鐘而已,我已經(jīng)替你留了一個座位。”他比了比不遠(yuǎn)處的露天咖啡座。 “謝謝?!?/br> “我們先過去那邊坐好了,順便把畫拿給你看?!彼⒖處е呦蚵短炜Х茸?/br> 兩個人一坐定,咖啡廳的服務(wù)生立刻走上前招呼他們。 “只有兩位嗎?” “對。”管御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翻閱服務(wù)生遞給他們的菜單?!罢埥o我一杯藍(lán)山,謝謝?!?/br> “好的。這位小姐呢?” “請給我一杯蜜桔茶?!?/br> “好,待會就送上來,兩位請稍坐一會?!?/br> 服務(wù)生離去后,管御風(fēng)隨即打開他帶來的木盒將畫取出,他拉開纏繞畫軸的絲線。 看著畫軸慢慢地拉開,白桑萱立刻聚精會神,當(dāng)畫完全展開在她面前時,她不禁深吸了口氣,那份震撼遠(yuǎn)遠(yuǎn)地超出她的想像。 “怎么會”她的視線完全被畫上的人吸引,她邊搖頭邊嘆息道:“怎么會這么像” “這幅畫好像就是為你畫的?!?/br> 管御風(fēng)的回答讓她立刻抬起眼,當(dāng)目光再度與他交會時,白桑萱的心再一次被撼動。 她真的在哪里見過他。 “我好像”她呢喃著,視線移回畫上。對他、對這幅畫,在陌生中她有著強(qiáng)烈的熟悉感。 “你怎么了?” “我好像看過這幅畫。” “你看過這幅畫?你到過蘇州?”他詫異的眼神里透出一抹興奮。 “不。”她連忙對他搖頭。“我從來沒去過蘇州?!?/br> “那你怎么會” “我只是覺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幅畫?!?/br> “也許你真的見過這幅畫,只是你忘了?!?/br> “不,如果我真的見過這幅畫,我一定會記得的。” “可是你從來沒到過蘇州?!?/br> “是啊?!彼斐隹椫篙p輕地觸摸著畫像。為什么她對畫中的人兒感覺那樣的熟悉親切? “這幅畫很美吧?” “嗯,你怎么會想把這幅畫買下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第一次看見這幅畫時,我就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將它買下來。” “很特別的理由。” “這幅畫我收藏了三年,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一個看見這幅畫的人?!?/br> 白桑萱的表情顯得有些錯愕與吃驚。她竟是第一個看見那幅畫的人! “那真是謝謝你愿意將你的珍藏與我分享?!?/br> “這是因?yàn)槲覀冇芯墶!彼⌒囊硪淼貙嬢S卷起,再以絲線纏住?!澳軌蛴鲆姾瓦@幅畫相似的人并不容易?!?/br> 她淺笑不語,不否認(rèn)他說的話。 服務(wù)生將飲料送上后又退了下去 “謝謝你給我這個機(jī)會認(rèn)識你?!惫苡L(fēng)率先舉起自己的杯子敬白桑萱。 “我也謝謝你給我這個機(jī)會?!?/br> 兩個人相視而笑后,開始喝著自己手中的飲料。 “你沒上班吧?”管御風(fēng)放下手中的杯子問道。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訝異。 “因?yàn)槟憧雌饋砩媸牢瓷?。”他淡淡一笑?/br> “這是褒還是貶?” “應(yīng)該是褒多于貶吧。在你的身上我只感到一股優(yōu)雅與從容和難得一見的氣質(zhì)?!?/br> “謝謝?!彼⒌拖骂^,雙頰染上淡淡的紅暈。 “就像我初次看到那幅畫的感覺是一樣的?!?/br> “你對那幅畫的感受很強(qiáng)烈?” “嗯,好像遇見了自己的親人一樣。” “你的情感很細(xì)膩?!?/br> “大概是遇見了自己喜歡的東西才會感受那么強(qiáng)烈?!?/br> “我以后還有機(jī)會再看這幅畫嗎?” “當(dāng)然?!彼难凵耖W過一抹喜悅,他正希望以后還有機(jī)會能夠與她接觸?!澳阋蚕矚g這幅畫?” “嗯,這幅畫一定有許多美麗的故事。” “可惜我知道的不多,不然我一定告訴你?!?/br> “其實(shí)今天能夠一睹這幅畫,我就已經(jīng)很心滿意足了?!?/br> 看著她愉悅的神情,管御風(fēng)也是滿臉的笑意,正如同白桑萱的心情一樣,能夠遇見她,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浪漫的愛情總是緣起于美麗的邂逅。”白桑祺從床上一躍而起,一臉欣羨地看著正坐在梳妝臺前梳著長發(fā)的白桑萱?!版?,你運(yùn)氣真好,遇到了一個這么帥的男人。” “看了一次就對他印象這么好?” “當(dāng)然,好不好第一眼最準(zhǔn)確了?!?/br> “你的第六感這么靈驗(yàn)?”她笑看著鏡子里的meimei。 “從無失誤。跟你打包票,他一定是個癡情種?!?/br> “從哪里看出來?”她轉(zhuǎn)過身。第一次聽見meimei對男人下這樣的斷語。 “從他看你的時候那種認(rèn)真的表情?!闭麄€下午,她都一直坐在離他們不遠(yuǎn)處的一角觀察著管御風(fēng)。 “瞎說!” “不信就算了,你可別把這么好的男人白白讓給別人?!?/br> “現(xiàn)在談這些還太早。” “姊,你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br> “你就這么急著要把我趕出去???” “我才舍不得把你趕出去哩,我只是舍不得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br> “心疼我啊?”白桑萱露出了一抹感動的笑容。 “我就你這么一個好姊姊,不心疼你,我心疼誰呢?” 她跳下床,樓著白桑萱的肩膀靠著她,從小到大,她總是喜歡依偎著姊姊撒嬌。 “你啊,嘴巴就是這么甜?!庇羞@個meimei,白桑萱打從心里感到安慰。 “誰教我們是好姊妹呢?!?/br> “那我們下輩子還要不要當(dāng)好姊妹呢?” “要,當(dāng)然要,我們生生世世都當(dāng)好姊妹,相依相偎?!?/br> “好,我們生生世世都當(dāng)好姊妹,相依相偎?!?/br> “姊,我們上輩子會不會也是一對好姊妹???” “上輩子的事情誰知道呢?”她握著白桑祺的手輕晃著。 “那你相信輪回嗎?”白桑祺認(rèn)真地問道。 “不知道?!?/br> “怎么會不知道呢?”白桑祺坐回床上,與她面對面地望著。 “你相信嗎?”白桑萱反問她。 “如果讓我記起上輩子的事我就會相信?!?/br> “你有說跟沒說一樣。” “或許哪一天讓我想起來了也不一定。” “癡人說夢。”白桑萱笑著搖頭。 “夢也有成真的可能?!?/br> “那你得把喝下的孟婆湯吐出來才行。” “那得大吐特吐才記得完全。”她立刻抱著肚子。 看著白桑祺佯裝出一副吐得唏哩嘩啦的模樣,白桑萱只是一徑搖頭笑著。 如果真能把傳說中的孟湯婆吐出來憶起前世,這個世界上,大概有不少人天天抱著臉盆大吐特吐了。 面對管御風(fēng)一次又一次的冷淡拒絕,齊弦竹雖然心灰意冷,依舊沒有放棄的念頭,她不相信這輩子永遠(yuǎn)融不掉他那顆近乎堅(jiān)硬的心。 “齊小姐,先生真的不在家,你別不相信我的話?!?/br> 對于阿芬的說辭,齊弦竹一點(diǎn)也不愿意相信,仍徑自往他的臥室走去,她聽過太多這樣的謊話。 看著臥室里空無一人,齊弦竹旋即轉(zhuǎn)身走向書房,阿芬一路緊跟著她。 “齊小姐,先生真的不在?!?/br> “在不在,我自己看了就曉得,不用你多嘴?!彼荒蜔┑卮蜷_書房的門,原以為管御風(fēng)會待在里頭,沒想到也空無一人,讓原本信心十足的她意外地?fù)淞丝铡?/br> “齊小姐,先生真的不在,我不會騙你的。” “好了,我知道他不在,我在這里等他回來?!?/br> “這”也不管阿芬的反應(yīng),她徑自走入書房,在里頭瀏覽起來,假然以主人的身份自居。 “齊小姐,你還是到客廳去等吧,先生不喜歡別人隨隨便便進(jìn)來他的書房?!?/br> “什么隨隨便便?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走進(jìn)來?!彼哪抗鈬?yán)苛地掃向阿芬,語氣十分不悅。 “齊小姐,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彼杆俚卮驍喟⒎椅凑f完的話,神情厭煩地轉(zhuǎn)向別處,突然她被墻上的仕女圖震懾住,內(nèi)心涌現(xiàn)一股莫名的不安。 “齊小姐”阿芬為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幅畫這幅畫是從哪里來的?”她的雙眸眨也不眨地問著。 “是先生從蘇州帶回來的。” “蘇州?他為什么要帶這幅畫回來?”她越瞧心中的不安就越強(qiáng)烈。 “齊小姐,這你得問先生?!?/br> 齊弦竹深吸了一口氣,焦慮讓她的視線不得不從畫上移開。 “齊小姐,你怎么啦?”看著齊弦竹的神色在短短的幾秒鐘內(nèi)改變,阿芬的神情也從為難轉(zhuǎn)成困惑。 “沒什么?!彼龘u了搖頭,卻依舊掩飾不了不安的神情。 “齊小姐,你還是到客廳去等先生吧?!?/br> “你別說了,我就是要在這里等他?!?/br> 她索性往椅子上一坐,就是不肯離開書房。 “好吧,你就在這里等先生回來吧,但是先生可不喜歡別人動他書房里的東西。”阿芬已經(jīng)沒轍了。 “我更不喜歡別人不經(jīng)我的允許就擅自進(jìn)來我的書房。”突來的聲音把齊弦竹與阿芬嚇一大跳。 “先生”阿芬露出焦慮的神色。 “你去休息吧,齊小姐我來招呼就行了。” “好?!卑⒎覒?yīng)了句,趕緊退了出去。 面對管御風(fēng)不悅的神情,齊弦竹只是一笑置之。 “下次我不隨便進(jìn)來你的書房就是?!彼裆匀舻仉x開椅子,將長發(fā)卷在手指上玩弄著。 “你今天來找我又有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真謝謝你的抬愛?!?/br> 看管御風(fēng)的視線落在那幅畫上,齊弦竹不禁火冒三丈,她的存在還遠(yuǎn)不及一幅沒血沒rou的古畫。 “你確定是在和我的說話嗎?” “除了你,書房里還有誰?” “但是你的眼睛卻沒有看著我,好像跟你說話的人是那幅畫里的人?!?/br> “我情愿是?!?/br> “管御風(fēng)!”她立刻走到他的眼前瞪著他。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么藐視過她?!拔冶冗@幅畫差嗎?” “畫跟人是不能比的?!?/br> “但是你的行動卻證明了我不如畫?!币膊恢罏槭裁?,她竟有意與那幅畫一較高下?!澳阏f得沒錯,人是不能跟沒血沒rou的畫相比的。” “你來這里只是為了表現(xiàn)你的伶牙利齒嗎?” “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br> “如果你把我當(dāng)成一個情緒不佳時的發(fā)泄對象,對不起,請你馬上離開?!?/br> 齊弦竹深吁了一口氣,試圖平緩依舊不悅的情緒。她不能再與他針鋒相對,否則這輩子她永遠(yuǎn)別想敲開他的心扉。 “剛才我的口氣差了些,我跟你道歉?!?/br> “我已經(jīng)忙了一整天,如果你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br> “我你會再協(xié)助我處理麗晶的事務(wù)嗎?” “如果又像上次那樣,我恐怕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br> “不會的,我不會再玩這種無聊的把戲了,感情畢竟要雙方心甘情愿才行?!?/br> 管御風(fēng)瞧了她一眼,看著她那面帶愧疚的神情,他也不再像剛才那么冷淡。 “如果麗晶真的需要我?guī)兔?,我絕對不會推辭,畢竟這是我親口答應(yīng)伯父的。” “你還是看在我父親的份上賣我這個面子?!彼恼Z氣透著失望。 “畢竟他是我父親的朋友,也是我的長輩?!彼恼Z氣比她透露出更多的無奈。 若不是因?yàn)檫@層緣故,他根本不需要理會齊弦竹一再的糾纏。 “看來這一切還要感激我爸爸能和你父親成為至交?!彼首鬏p松地道。 欲速則不達(dá),她必須對他采取循序漸進(jìn)的方式才行。 “姊,我侍會要和朋友去吃飯,你要不要一塊去?”白桑祺喝了口杯中的水。 “不了,你們自己去吃吧?!卑咨]鎿u著頭。 “去嘛!反正你一個人在家也是挺無聊的?!?/br> “怎么會?!彼χ鴮⒆郎系膱蠹埛诺阶雷酉路健?/br> 白桑祺杏眼圓睜地瞅著她。 “眼睛張這么大做什么?” “他約了你?” “沒有。” “還是你想待在家里等他的電話?” “少在那邊瞎猜了。”白桑萱忍不住輕捏一下她的臉頰,然后將白桑祺擱在桌上的皮包塞進(jìn)她的手里。“我待會想把一些不合身的衣服清一清?!?/br> “好吧,既然你不想去就不勉強(qiáng)你?!?/br> “謝謝你總是想到我這個姊姊?!?/br> “那是因?yàn)槟闵陷呑釉鞓蜾伮贩e了福蔭,所以這輩子老天爺才賜給你像我這樣一位好meimei?!睂τ谒母兄x,白桑祺十分得意。 “那還真是天大的福應(yīng)啊?!彼庇X得好笑。 “你知道就好?!彼成掀ぐ叩介T邊?!耙灰婺銕c(diǎn)心回來?” “不用了??蓜e太晚回來?!?/br> “知道了,拜?!?/br> “拜?!?/br> 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的管御風(fēng)看著華燈初上的街道,心中油然生起想見白桑萱一面的渴望。 拿起話筒,他迅速撥下她的電話號碼。 “請問桑萱在嗎?” “我是?!?/br> “我是御風(fēng)?!?/br> 一聽見是他,正在整理衣物的白桑萱立刻停下手邊的工作。 “嗨?!彼H切的回應(yīng)道。 “快到下班時間了,今晚可以請你一起吃頓飯嗎?” “今晚?” “你有事嗎?” “沒有?!闭媲桑瑒偛派l鬟€在戲弄著她,沒想到他就打電話過來?!拔覀冊谀睦锱鲱^?” “方便的話我過去接你?!?/br> “你還記得我家的路該怎么走?” “過目不忘?!彼院赖卮鸬馈?/br> “記憶力挺好的。”她笑著說。 “當(dāng)然。再過十分鐘我就會出發(fā)?!?/br> “好,待會見?!?/br> “拜拜?!?/br> 掛上了電話,管御風(fēng)立刻整理手邊尚未批完的公文,批完后,他站起身穿上外套,準(zhǔn)備走出辦公室。 “管先生,這份企劃書請你看一下?!毖邪l(fā)部的業(yè)務(wù)經(jīng)理拿著一份剛擬好的企畫書走進(jìn)來。 此時的管御風(fēng)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看任何的公文。這幾年的商場爭戮讓他厭透了這樣的生活,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卸下所有的一切,不為名、不為利,只是單純地為自己活著。 “先擱在我桌上,明天早上我再看?!苯淮旰?,他立刻步出辦公室。 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白桑萱不由得拉高了衣領(lǐng),剛剛吃完晚餐,管御風(fēng)就載著她來到海邊。 “不好意思,讓你陪我一起吹風(fēng)?!惫苡L(fēng)一臉歉意地望著她。 “怎么會?!彼餐?,水汪汪的眼睛充滿了笑意,到這里來也經(jīng)過她的同意?!捌鋵?shí)我也很想看這場流星雨,何況還有人愿意帶我來這里?!?/br> “你很浪漫?!?/br> “有嗎?”她偏頭淺笑道。 “喜歡看星星的女孩通常都很浪漫?!?/br> “這是我第一次到海邊等著看流星?!?/br> “我也是?!彼恍?,然后把視線移向遠(yuǎn)方的天空,就在那一瞬間,暗黑的天空劃過一道道閃亮的星光。 “流星!”他們不約而同的指向天空,而寧靜的海邊也開始躁動起來,那些原本點(diǎn)著火把靜靜等待流星雨的人群開始興奮的歡呼?!昂妹馈!卑咨]鎴A亮的雙眸透出了贊嘆的光芒。 “向流星許愿會特別的靈驗(yàn)?!笨粗墙k灑的星光,管御風(fēng)的眼里有著無限的期盼。 “能看見這么美的景致就夠了?!?/br> “說得沒錯,它們并不是為了完成人類的心愿而來的?!?/br> “那你沒有想許的愿望嗎?” “愿望要靠自己去實(shí)現(xiàn),星星只能給人一個美麗的憧憬?!?/br> “很務(wù)實(shí)的想法。”她微微一笑。 “你同意我這樣的說法?”他有一股被認(rèn)同的快樂。 “嗯。”她點(diǎn)點(diǎn)頭,在他那雙熟悉的眼眸里,她看見了讓她動容的情感。“人不能生活在幻想中,但要有夢想。” “我喜歡你這句話?!?/br> “謝謝?!?/br> 看著白桑萱的笑靨,管御風(fēng)伸出厚實(shí)溫暖的手?!拔矣袀€心愿?!?/br> “心愿?” “我的手很溫暖,長久以來一直想找個人分享,但是卻沒有遇見可以和我一起分享這種溫暖的女孩,直到我遇見了從畫里走出來的女孩,我想,她就是我在人海里尋尋覓覓的人?!?/br> 面對管御風(fēng)如此誠摯的表白,白桑萱訝異得不知如何回應(yīng)。 “你”望著他真誠的目光,她的心加速跳動著。 “我的手會一輩子都這么溫暖?!?/br> 聽見他依舊真摯的話語,她再一次被深深地撼動。這一句話,仿佛來自遙遠(yuǎn)的地方,足夠撼動她內(nèi)心最深處。 看著他厚實(shí)的大手張開在自己面前,白桑萱不再遲疑將手輕放在他的掌心上,回以他懇切的笑容。 “謝謝你愿意讓我牽你的手?!陛p握著她的纖手,他的心底感受到一股暖流流過。 “希望你的手一輩子都這么溫暖。” “我會的。”他一臉幸福的笑?!岸乙涯愕氖肿兊煤臀乙粯优?。” “用什么方法?” “用我的愛?!?/br> 白桑萱深吸了一口氣,卻平撫不了急遽跳動的心,看著管御風(fēng)那雙深邃的眼眸,就算對愛情再無知的女人也禁不起那樣的觸動。 “如果你生在古代,一定妻妾成群?!彼槿灰恍Α?/br> “怎么說?”他好奇的問。 “你看人的時候深情款款?!?/br> 聽她這么一比喻,他不禁啞然失笑。 “我說錯了嗎?”她一臉不解。 “一點(diǎn)也沒錯,但是我看的人只有你?!?/br> “你一直都這么會說話?”她微垂著發(fā)燙的臉。 “我只是說出實(shí)話,而且我相信天上的星星也會同意我的話?!睜恐氖郑麄冏呦蛄硪惶??!笆裁磿r候請我到你家坐坐,見見伯父、伯母?” “我父母已經(jīng)不在了?!?/br> “對不起,我不知道伯父、伯母已經(jīng)” “不要緊的,我也沒跟你提過?!彼唤橐獾匦α诵??!安贿^我還是歡迎你到我家坐一坐,順便介紹我meimei讓你認(rèn)識?!?/br> “你有meimei?” “嗯,從我父母過世之后,我們就一直相依為命。” “你們姊妹的感情一定很深?!?/br> “嗯,她是一個很體貼的好meimei,那一天要不是她催我到外頭走一走、散散心,我也許不會遇見你。”她靦腆的笑著。 管御風(fēng)露出驚喜的表情?!澳歉奶焐祥T作客,我還得好好地謝謝她?!?/br> “她一定會很歡迎你的?!?/br> “噢,看來你好像跟她提過我了?”他笑著探問道。 “我”她立即心虛的垂下眼瞼。再說下去,恐怕桑祺那天坐在角落觀察他的事情也會穿幫了。 “默認(rèn)了?” 她為難地瞧了他一眼。有時候,她真希望自己有meimei機(jī)靈的反應(yīng)。 “好了,再問下去,恐怕待會在車上你會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看著她羞赧的表情,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握著她的手,他希望時間就這么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