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被迫養(yǎng)娃記[互穿]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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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敏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許沁笑著說道,“想掙錢是好事兒,你要真想立馬掙錢,別學(xué)縫紉機(jī)了,去鎮(zhèn)上給我搞推銷,凡是你拉來的顧客,我一件衣服給你兩毛錢!” 許敏眼睛一亮,“真的?” 許沁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小姑娘身上毛病一大堆,但有一個特別明顯的優(yōu)點(diǎn),那就是臉皮有點(diǎn)厚,做推銷臉皮不厚做不好。 第37章 、真假女主 當(dāng)然了, 推銷光靠厚臉皮是不行的,這天接下來的時間,許沁給這個好大侄女猛灌專業(yè)知識和銷售技巧, 許敏聽得時候覺得自己一下子懂得了很多,聽完又覺得腦子有點(diǎn)亂,后悔聽得時候沒記筆記。 許沁不會給她消化理論知識的時間,最好的銷售經(jīng)驗(yàn)就是實(shí)戰(zhàn), 她給許敏準(zhǔn)備了一沓子的銷售宣傳圖,還把所有顧客的名單給她抄了一份, 許敏把東西都裝在了自己縫制的一個大布袋里, 然后迫不及待的指著架子上的一件連衣裙說道,“姑, 我現(xiàn)在去推銷, 如果穿上這衣服,那不就是行走的活廣告了?” 這話許沁說過一次,被許曉梅記下了,前兩天提到一次, 這小姑娘當(dāng)時就聽到了耳朵里, 即便許沁不讓她去鎮(zhèn)上推銷,她也正想找機(jī)會去跟姑姑說呢。 許沁笑了笑, 說道,“好, 可以,這連衣裙我按照成本價給你,從你以后的工資里扣!” 許敏才不管這些呢, 聽到她姑答應(yīng)了, 立即就跑到西屋換衣服了。 沒一會兒, 小姑娘穿著嶄新的連衣裙高高新興的跑過來了,雖然穿起來略微大一點(diǎn),但相比她之前穿的洗得發(fā)白的襯衫和灰色褲子,可漂亮太多了,簡直想換了一個人。 許曉梅笑著說道,“小敏穿這裙子可真好看!” 許敏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br> 七月的日頭實(shí)在是太曬了,許敏本身就不算白,若是再曬黑一點(diǎn),對顏值的影響就有點(diǎn)打了,許沁好心的拿了自己的花邊草帽給她,“不管遇到什么人都不要慌,如果有人問你回答不了的問題,不要亂說,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說不知道就行了。” 許敏點(diǎn)了點(diǎn)頭,激動地說道,“姑,我都記下了,那我走了?” 小姑娘騎著自行車,一陣風(fēng)似的走了。 許曉梅笑道,“姐,你看小敏這勁兒,還真的挺不錯的!” 許沁笑了笑沒說話。 一個再優(yōu)秀的推銷員,一入行的時候往往也不是順風(fēng)順?biāo)?,往往都要吃上機(jī)會釘子,許曉梅前些天自己去推銷,成績還不錯是因?yàn)?,她托公公和小姑子找了熟人的關(guān)系,她找來的顧客不是她公公單位的,就是她小姑子單位的,她小姑子和許三嫂差不多,特別能張羅,找了好多小姐妹,小姐妹又找了同事和朋友。 許敏就不一樣了,首先她是個小姑娘,即便穿衣打扮看著像成年人,但到底處世經(jīng)驗(yàn)不多,一聊天就能感覺到的,其次她在鎮(zhèn)上不認(rèn)識任何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和人脈,而且她掌握的裁縫常識并不比許曉梅多,萬一被別人問的卡了殼,不見得會很靈活的把話圓回來。 眼看外面的日頭越來越高,孩子們都嫌棄院子里太曬了,大國二強(qiáng)領(lǐng)著弟弟meimei去了樹林子玩兒,東屋前后的窗戶都打開了,穿堂風(fēng)呼呼的刮著,但還是感覺屋里越來越熱,許曉梅有點(diǎn)胖,特別怕熱,她實(shí)在有點(diǎn)扛不住了,跑到院子里洗了把臉,又倒了一大碗涼開水喝了,進(jìn)屋看到許沁拿著剪子正在裁衣片子。 她慌忙說道,“放著我來!” 許沁最近都沒怎么摸剪子了,笑道,“沒事兒,我裁也是一樣的!”她剛把一個袖子裁下來,許曉梅就把她手里的剪子奪過去了。 她拿起大蒲扇猛扇了一陣,抱怨似的說道,“我這個大伯子辦點(diǎn)事兒效率可真慢,說通電一直拖到現(xiàn)在!” 許曉梅最后一剪子剪完,抬起來笑道,“姐,當(dāng)初你要是當(dāng)支書不就好了,估計(jì)你們村早就拉上電了!” 本來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但自從林勇當(dāng)上支書之后,馮翠花就嚷嚷的滿村的人都知道了,說林勇當(dāng)這個支書是撿的破爛,是他弟媳婦不當(dāng),所以鎮(zhèn)上才任命他的。 許沁一邊搖蒲扇一邊說道,“當(dāng)村支書有什么好的,什么破事兒都要管,這婦女主任我都不想當(dāng)!” 之前西山村沒有村支書,她這個婦女主任也像是個空名頭,不負(fù)責(zé)任何具體的事務(wù),但自從林勇當(dāng)上支書,這種相安無事的局面被打破了,她不但要時不時的去村委會開會,一些管七八糟的事兒也找上她了。 昨天晚上,村里一個本家侄孫媳婦來找她,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開口閉口都喊她二奶奶,哭天抹淚的訴說她婆婆多壞,天天挑唆她和丈夫吵架。 許沁還沒弄清楚原委,又一個哭天抹淚的老婦人找上門了,身材瘦小滿臉褶子,應(yīng)該至少有五六十歲了,但一張嘴就喊她嬸子。 這魔幻的稱呼,差點(diǎn)讓她有點(diǎn)受不住,她真的有點(diǎn)怕折壽。 婆媳倆當(dāng)著她的面互相指責(zé),許沁旁觀沒插話,倒是把她們吵架的原因弄清楚了。 原來只是為了一個雞蛋。 這婆婆早上煮了三個雞蛋,一個是給生病的小孫子吃的,一個是給自家老頭子吃的,還有一個是給懷孕的小兒媳婦吃的,小兒媳婦因?yàn)榭焐似鸬猛?,起床吃早飯發(fā)現(xiàn)沒有雞蛋了,趕緊就告訴婆婆了。 婆婆就懷疑雞蛋是大兒媳婦給偷吃了,因?yàn)榍皫啄甏髢合眿D也偷吃過一回雞蛋。 老婦人翻了個白眼,“偷慣了的嘴,咋可能只偷一次呢?肯定是她給吃了。” 中年婦女紅著眼睛發(fā)誓,“誰要是偷吃了雞蛋,誰就出門被車撞死!”為了一個雞蛋就起這么毒的誓,當(dāng)事人不知道咋想的,但旁觀者聽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許沁給婆媳倆都倒了一杯水,“這雞蛋是你們家的,大早上也沒人去你們家,你們家有七口人,這么多人,誰都有可能吃了這個雞蛋,所以你們這樣相互指責(zé)是沒有用的,要不這樣,讓你們家人都過來吧,我挨個問問?!?/br> 中年婦女和老年婦女俱是一愣,竟然一致反對,“不用了。” 許沁笑道,“這雞蛋是誰吃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雞蛋肯定不是你們兩個人吃的,你們不愿意讓我問,回去你們自己問也是一樣的!” 中年婦女氣呼呼的說道,“反正雞蛋不是我吃的,新安也不可能吃,小軍的兩個jiejie早早就出去打豬草了,也不可能吃!” 老年婦女也不示弱,“雞蛋也不是我吃的,我煮了放在碗里,愛紅他們還沒起床呢,根本不知道!” 新安是這家的大兒子,小軍是這家生病的孫子,愛紅是懷孕的小兒媳婦。 許沁皺了皺眉頭,沖大國和二強(qiáng)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孩兒立即跑出家門,沒一會兒就把這家人都叫來了。 沒用問幾句,中年婦女的兩個女兒就承認(rèn)雞蛋是她們吃的。 兩個小姑娘都不大,一個看起來六七歲,一個看起來四五歲左右,身上都穿著破舊的衣服,大一點(diǎn)的小姑娘一邊哭一邊說道,“二奶奶,家里的幾只雞都是我和meimei喂的,憑啥每次吃雞蛋都沒有我們的份?” 老年婦女一聽到雞蛋是兩個孫女偷吃的就炸了,立即上前兩步就給了二丫一巴掌,小姑娘的臉上一下子多了個紅印子,她還要再打大丫,被許沁和中年婦女給拉住了。 二丫被打了一聲不敢吭,只是淚珠子不停的往下落,反倒是沒被打的大丫哭著嚷嚷,“為什么總是我們挨打,我們干得活兒多,吃得比弟弟少多了。。。?!?/br> 許沁拿出毛巾遞給中年婦女,中年婦女一邊給兩個閨女擦淚,一邊忍不住說道,“就你倆嘴饞,偷吃什么雞蛋?” 這媽當(dāng)?shù)囊彩怯悬c(diǎn)cao蛋,閨女都這樣了,還在這兒埋怨,許沁一時覺得槽多無口,這婆媳倆其實(shí)挺配的,都是極品。 她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你們家的雞平時都是大丫和二丫喂,她倆為什么不能吃雞蛋,吃了自家煮的雞蛋,怎么能叫偷?” 許沁從柜子里找出大白兔奶糖,分給姐妹倆一人兩塊,“好了不哭了啊,這事兒是你奶奶和你mama不對,我這就批評她們!” 中年婦女和老年婦女此刻卻都盯著兩個小姑娘手里的奶糖,中年婦女想的是,倆丫頭一人吃一塊還不行了,剩下的兩塊她得要出來留給兒子。 老年婦女卻覺得這么好的東西,該全都給他孫子小軍吃,這倆丫頭片子吃了太浪費(fèi)了。 要是在自己家,她劈手就給拿回來了,但這是在許沁家,她不敢,只能用狠狠的目光看過去。 大丫剝開一個立刻填到了嘴巴里,二丫到底小一歲,察覺到奶奶的目光有點(diǎn)瘆人,而且剛挨了打,很想吃但不敢剝糖紙了。 許沁拍了拍小丫頭的頭,說道,“沒事兒,吃吧,吃完把另一個也吃了?!?/br> 小丫頭這才敢剝了糖紙,塞到嘴巴里,淚中帶笑的說道,“好甜啊?!?/br> 許沁自己是獨(dú)生子女,沒親身體驗(yàn)過什么是重男輕女,但她親戚家的一個遠(yuǎn)房表姐卻是這樣,從小就被被灌輸長大后要養(yǎng)弟弟,長大了參加工作以后也是這么做的,工資都要補(bǔ)貼弟弟,自己沒買房買車但給弟弟買了房買了車,后來弟弟誤殺了人,對方要求賠償一百萬,為了這筆錢她同時做三份工,最后猝死在了工作崗位上。 安撫好孩子,許沁有些氣憤的沖兩個婦女說道,“你倆是男是女?” 老年婦女和中年婦女愣了愣,小聲嘟囔道,“當(dāng)然是女的了?!?/br> 許沁提高聲音說道,“既然你們自己都是女的,你們憑啥重男輕女???” 老年婦女撇撇嘴,“丫頭片子都是賠錢貨!” 許沁冷笑道,“你養(yǎng)孩子是要看賺不賺錢是吧,如果這樣說,男孩才是賠錢貨,從小要吃好的和好的,長大以后還要蓋房娶媳婦,女孩就不一樣了,早早就會幫家里干活了,大丫和二丫幫著喂雞,你賣了雞蛋還賺了錢,女孩嫁人的時候,嫁妝都是從彩禮錢里扣出來的,你不但不用錯處一分錢,甚至有的人家還會把彩禮全部扣下,哪里賠錢了?” 老年婦女說不過她,卻嘴硬的說道,“難得就是比女的強(qiáng)?!?/br> 許沁簡直要被她氣笑了,“嫂子,你這么高看男的,能不能告訴我,男的到底什么地方比女的好?” 老年婦女一愣,一開始被她問得有點(diǎn)懵了,但也很快大聲說道,“這還用說?男人是家里的頂梁柱呢,那田里的重活兒累活兒不都是男人干得嗎?” 如果她現(xiàn)在不是生活在農(nóng)村,不了解農(nóng)村的情況,她有可能真的會相信了。 許沁笑道,“男人割麥,女人也割麥,咱們村里割麥子最快的不是男的是婦女,男人澆地,女人也澆地,男人除草打藥開荒,所有的活兒,不管男女都一樣干,記的工分也是一樣的,只不過隊(duì)里為了照顧男性壯勞力,在活兒沒有那么多的情況下,優(yōu)先把活兒派給男人,這就算是比女的能干了?” 老年婦女撇了撇嘴,很明顯不認(rèn)同她的說法,“女人可以再娶,誰家要沒個男人,那不就是絕了戶?” 許沁冷笑了一聲,“沒有女人,這世界才會滅絕了?!?/br> 老年婦女不講理的說道,“女人那么多,咋會沒有了?” 許沁不打算跟她廢話了,而是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我就沒見過你這么自輕自賤的女人,你自輕自賤我管不著,但你下次若要還不給孫女吃雞蛋,或者敢打孩子的話,就是犯了虐待兒童罪,我讓派出所給你抓進(jìn)去!” 老年婦女一聽到要抓她,立馬和趴了窩的母雞一樣,不敢說話了。 她又指了指中年婦女,“大丫和二丫是你的親閨女,別人不疼也就算了,你自己也不懂心疼,你這樣根本不配當(dāng)媽!” 中年婦女低下頭,“二奶奶,我知道了?!?/br> 許曉梅聽完嘆息道,“哪個村都有這種事兒,根本沒法管。這女人啊,好像一生下來就有罪,要是碰到講理的父母還行,要是遇到不講理的,一輩子的麻煩!” 許沁把縫合好的上衣放到cao作臺上,氣憤的說道,“這事兒我還就要管一管了,這個問題很嚴(yán)重!” 她初步的想法是,先和其他村委專門討論這個事兒,如果都沒有意見,她就要親自組織一個全體村民的會議了,主要內(nèi)容就是批判所有的重男輕女行為。 許曉梅以前也聽堂姐說過不少西山村的事兒,不少都是家庭矛盾,其中以婆媳關(guān)系最為突出,但之前她都是和稀泥,不占任何一邊兒,具體做法也有點(diǎn)不太接地氣,不管是誰,不管有啥委屈,她一律給人家讀語錄,有的還要求背誦。 好像這樣的效果還不錯。 她停下鎖邊機(jī),隨口問道,“姐,咋管啊,還是罰他們念語錄嗎?” 許沁回答,“不是,罰錢?!?/br> 許曉梅楞了一下,“罰錢好啊,只有罰錢才能rou疼,才能記?。 ?/br> 許沁笑笑,去堂屋給自己到了杯水,剛喝完水,聽到有人敲門,她走過去打開大門,看到一個披頭散發(fā)痛哭流涕的婦女。 她的左臉腫的老高,胳膊也受傷了,鮮血直流,她扯著嗓子哀嚎,“二奶奶,國慶說要打死我!” 林國慶是林東的堂弟,長得看起來挺憨厚的,沒想到竟然打老婆。 許沁皺了皺眉頭,“進(jìn)來再說吧。” 夫妻吵架有時候也不見得是多大的事兒,昨天早上,胡國慶一大早就去收拾菜地了,七點(diǎn)多回來發(fā)現(xiàn)家里沒人,媳婦和孩子都不見了,冷鍋冷灶,廚房一點(diǎn)吃的也沒有,他是個急躁脾氣,特別生氣,窩著火燒了一鍋水熥了幾個地瓜饅頭,仍舊拿著鋤頭去出工了。 中午回到家,國慶媳婦和孩子從娘家回來了,早上她堂侄來報(bào)信兒,她娘家媽忽然暈倒了,讓她趕緊去,她家和別人家不一樣,娘家爹早去世了,也沒有支應(yīng)門戶的兄弟,就她和jiejie倆,jiejie住的遠(yuǎn),她就嫁在了當(dāng)村,寡婦媽出了事兒,她早上走得急,兩個孩子都小,非要跟著她,她只能帶著兩個孩子也過去了。 其實(shí)林國慶也猜到了,媳婦可能去娘家了,但他仍然很生氣,覺得應(yīng)該告訴他一聲,國慶媳婦心里也焦躁著呢,她媽扎了旱針之后是醒過來了,但身體還是不好,赤腳醫(yī)生老黃說了,最好還是去鎮(zhèn)上看看。 夫妻倆誰也不讓誰,說著說著就動手了,胡國慶人高馬大,國慶媳婦自然打不過他。 許沁聽完,讓國慶媳婦去院里打水洗了個臉,然后才問,“林國慶以前也打人嗎?” 國慶媳婦一聽,眼里的淚又下來了,“打,結(jié)婚五六年,打了我十幾回了,剛才要不是我跑得快,他都要拿磚頭砸我了!” 家暴男絕對不能忍,必須離婚,否則就要被欺辱一輩子了。 許沁眉頭緊皺,“那你現(xiàn)在怎么想的,想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