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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大佬找我復(fù)合了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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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意腳步一頓,她走到床邊,看著陸澤宴。

    陸澤宴額頭上冷汗涔涔,緊皺著眉頭,不知道他夢到了什么,看起來似乎很痛苦。

    陸澤宴蜷縮在床上,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緊緊抱著那床窄小的被子,看起來滑稽又心酸。

    聞意往屋外走。

    她不想聽陸澤宴的夢話。

    她腳步很快,但在開門前,還是聽到那一句“我愛你”。

    小聲的、帶著啜泣的說。

    “我愛你”。

    聞意渾身僵住,她在原地靜默了片刻,還是推門離開了房間。

    張悅悅很歡迎她的到來。

    “這里wife信號有時(shí)候差的離譜,我每天只能看看書,電視劇都追不了真是太無聊?!彼拥?,“幸好你今晚來陪我,要不然今晚我只能將那本資料書包漿了。”

    她和張悅悅聊了會天,兩人覺得困了便熄燈睡覺了。

    床對于她們兩個女生來說,寬敞的過分,兩人一人一床被子,聞意裹著被子正要進(jìn)入夢境時(shí),張悅悅忽然開口了。

    “聞意,你來找我,是因?yàn)槟闱澳杏褑幔俊?/br>
    聞意的睡意轟然消散。

    “你看到了?”

    “嗯,昨晚我一直沒睡好,迷迷蒙蒙中感覺到走廊外面有人,然后我看了一眼,是你那個前男友?!?/br>
    “他看起來似乎不大好,現(xiàn)在怎么樣?!?/br>
    “發(fā)燒了?!甭勔庹f,見張悅悅挑眉,聞意又補(bǔ)充了一句。

    “我給他用了退燒藥?!?/br>
    “難怪,昨晚看他挺狼狽的,是不是掉進(jìn)泥坑里了?”張悅悅問。

    聞意含糊道:“可能是吧?!?/br>
    兩人又安靜下來,張悅悅忽然又開口。

    “聞意,你真沒有考慮過復(fù)合嗎?”

    見聞意看過來,張悅悅笑著擺手。

    “我先聲明啊,我真不是八卦,我只是很好奇,為什么你這么年輕卻一直沒有進(jìn)入一段新的戀情,是因?yàn)閷η叭斡嗲槲戳藛???/br>
    “不是。”聞意往被窩里縮了縮,輕聲道,“我太忙了,而且目前也沒有打算繼續(xù)談戀愛?!?/br>
    “可是你看起來不開心?!?/br>
    張悅悅將雙手放在腦后,低聲說:“我總覺得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很少見過你開懷大笑的樣子?!?/br>
    聞意咬著唇沉默。

    “聞意,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們倆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但如果是因?yàn)槟愫匏?,他的出現(xiàn)讓你不開心,那你就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但如果不是因?yàn)檫@個,或許你可以考慮和他在一起?!?/br>
    張悅悅這些天見過陸澤宴為聞意做的一切,潛意識覺得陸澤宴看起來并不像是混蛋。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她是個顏控。

    “你看我和我現(xiàn)男友在一起挺好的吧?可是之前我們分手了三年,我都打算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了,后來他來找我,他比之前更成熟更體貼,我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和他復(fù)合了,結(jié)果你看,我們現(xiàn)在過得很好?!?/br>
    清冷的月光從窗戶外透過來,聞意看著外面的月光,忽然低聲說。

    “其實(shí)我也不恨他了……”

    可是她沒有勇氣再去愛一個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陸澤宴。

    她不想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張悅悅沒聽懂愣了一下。

    “什么?”

    “沒什么?!焙诎抵?,聞意的呼吸清淺,“睡覺吧。”

    第二天早上起來,聞意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空無一人,陸澤宴已經(jīng)離開了。

    十一月,大雪封山。

    最近醫(yī)院就診量持續(xù)下跌,聞意他們也沒有之前那么忙,聞意休息的時(shí)候會幫著格桑曲珍做飯。

    聞意做了一道糖醋排骨,醬汁淋在酸甜入味的排骨上,看得讓人饞涎欲滴。

    “妹子,你手好巧啊?!备裆G鋰L了一口,夸贊她的手藝。

    聞意笑笑:“我把菜端出去,他們應(yīng)該都餓得不行了?!?/br>
    聞意今晚做了兩道菜,一道糖醋排骨,一道獅子頭,其余幾道菜是格桑曲珍做的。

    大家都餓得抓心撓肺,見菜上桌,忙不迭要去夾菜。

    “聞意,這菜是你做的?”

    文醫(yī)生問。

    聞意“嗯”了一聲,文醫(yī)生笑著夸贊:“沒想到把你手藝這么好,看你這做的菜,你喜歡吃甜的吧?”

    聞意微微一頓,自嘲一笑。

    “還好吧。”

    只是陸澤宴喜歡吃。

    之前他們到日本,陸澤宴不習(xí)慣吃那邊的菜,幾個月瘦了十來斤,聞意心疼壞了,每天從學(xué)?;貋硐胂胫ㄗ咏o陸澤宴做菜吃,廚藝也在那幾年磨練的爐火純青。

    吃完晚飯,大家回房間早早休息了。

    山南縣沒什么娛樂設(shè)施,再加上大雪封山,大家一般用完晚飯回去玩會手機(jī)就睡覺,夜生活乏味又簡單。

    格桑曲珍走過來說:“這幾天都有人清理山路,妹子,你是不是月底就要回去了?”

    聞意回神:“嗯,應(yīng)該是?!?/br>
    “那快了?!备裆G湮⑿Φ溃澳氵@一走我還有些舍不得呢?!?/br>
    聞意沒急著回房間睡覺,她裹上厚厚的羽絨衣從客棧里走出去。

    冰冷的月光灑在雪地上,聞意手放在兜里,在雪地里慢慢走著。

    許久,她聽到一點(diǎn)動靜,從她的背后的傳來。

    他踩著雪地里她留下的腳印,安靜地跟在她的背后。

    聞意知道陸澤宴一直沒有離開她身邊。

    聞意走了一會覺得太冷,往客棧走回去,雪松軟易融,有些地方已經(jīng)泥濘難行,聞意走得急,一個趔趄倒在雪地里。

    她伸手趕緊扶住了旁邊的電線桿。

    陸澤宴動了。

    他走上前,仔細(xì)看了她一眼,聲音焦急:“摔到哪了?”

    聞意沒說話。

    她的膝蓋好像磕青了。

    “我背你回去?!?/br>
    陸澤宴見她不吭聲,沖她彎下背來。

    聞意盯著陸澤宴后背,第一次沒有拒絕他。

    她爬上他的后背。

    陸澤宴背著聞意,往客棧一步又一步走去。

    背上的聞意溫?zé)岬臍庀娫谒亩?,陸澤宴只覺得自己的心變得異常柔軟,像是塞進(jìn)了一團(tuán)棉花。

    他突然希望這條路再長一點(diǎn),再長一點(diǎn)。

    最后永遠(yuǎn)都不要看到盡頭。

    這條路陸澤宴背著聞意走了快半個小時(shí)。

    聞意狀似無意問:“怎么走的這么慢?”

    陸澤宴眼神閃過一絲慌亂:“腿受傷了,還沒好?!?/br>
    聞意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將聞意穩(wěn)穩(wěn)放在客棧門口,陸澤宴對聞意說了一聲“晚安”。

    然后往回走。

    他知道夢總是會醒的,聞意肯讓他在她的身邊,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聞意看著陸澤宴的背影,昏黃的路燈下拉長一幀長長的剪影,他的背影孤單單地吊在背后。

    落寞又可憐。

    聞意喉嚨發(fā)堵,忽然喊住了陸澤宴。

    陸澤宴回頭。

    他目光探究:“怎么了?”

    聞意嘴動了動。

    風(fēng)聲太大了,陸澤宴沒有聽清她說了什么。

    “你說什么?”與此同時(shí),他快步走了過來。

    陸澤宴身高腿長,很快就走到了聞意的面前。

    聞意往客棧的柱子邊一縮,嘀咕道。

    “我說,大不了就試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