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在玄術(shù)界逆風(fēng)翻盤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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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你!”氣呼呼說完,小冷直接原地消失。 時鹿這才注意到,立在她肩膀上的小璃和趴在木匣中的小綠、小皮都不見了蹤影。 手中的搟面杖變回了筷子模樣,時鹿下意識“誒”了一聲,余光瞥向還在地上打滾的女鬼,不由地心慌起來。 要不趁現(xiàn)在,跑吧。 怕什么來什么,時鹿剛起念頭,女鬼便停下動作,抬起頭,缺了眼珠的那只血窟窿格外有威懾力。 只一眼時鹿的腿就飄了。 女鬼抱著頭坐在地上,瞧一眼時鹿縮一下肩膀,見她久久沒有出聲,才膽怯地發(fā)出聲音:“恩人,我是敲過門才進來的?!?/br> 恩人?時鹿可完全不記得做過能被鬼稱作恩人的好事,表情僵硬道:“可我沒答應(yīng)?!?/br>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女鬼沒有半點遲疑的道了歉。 這女鬼似乎和想象中有點不一樣,時鹿呼吸一滯,往后退了幾步,拉開到安全距離。 “你找我想干什么?” “我想請恩人幫忙?!迸砑鼻刑痤^,血窟窿汩汩往外淌血,“我被人殺了,尸體就埋在云龍山上,我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時鹿歪過頭,避開直視血窟窿:“等等,你能先把眼珠子安回去嗎?” “哦,好的?!迸懋?dāng)即把血淚一收,開始滿地找先前崩掉的那只眼珠。 它的動作很快,撿起眼珠放在嘴邊吹了吹,精準(zhǔn)地往眼眶一按,眼睛就恢復(fù)成最開始的模樣。 少了血窟窿,模樣看起來倒是順眼得多,只是微凸的眼球總像是在怒目而視。 時鹿注意到它的脖子上有淤青,估摸著是被掐死的,警惕說道:“奉天觀就在云龍山上,你想找人幫忙為什么不去找那些道士?就算進不去道觀,里面的道士總有下山的時候吧?!?/br> “因為恩人很厲害,是我遇到的最厲害的大師了?!迸淼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醒來的時候就在云龍山上了,我嘗試過很多次,都無法離開那座山?!?/br> “剛開始我連自己死了都沒發(fā)現(xiàn),每天渾渾噩噩,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因為害怕總是躲著人,前陣子遇到一個能看見我的老道士,可他看見我就追著我打,嚇得我在山上躲了好幾天?!?/br> “恩人下山那天我正在找掉了的眼珠,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您還回頭看我了,后來我被看不見的東西困住,我掉了的那只眼珠正好看到恩人破解山上禁制的全過程,所以就是您救了我。” 別瞎說,沒人看你!時鹿在心里迫切否認(rèn)。 等等,說起來好像確實有個東西在眼前一閃而過。 這充其量也就是擦肩而過罷了,時鹿板著臉:“我不是故意要救你的,也不會破案,你去找別人幫忙吧?!?/br> 嚴(yán)格的說,要不是時鹿,女鬼也不會被困,她們之間談不上恩情。 女鬼沮喪地低下頭,沒多久肩膀跟著一抽一抽的,它在哭,不是那種嚎啕大哭,而是斷斷續(xù)續(xù),無助又壓抑的絕望。 第7章 時鹿并不想和這些不科學(xué)的生物打交道,但她更害怕被纏上,如果幫個小忙就能讓女鬼離開,倒也不是不能妥協(xié)。 而且它看起來好像……不壞。 最重要的事,這家伙邊嗚咽還邊往外冒黑氣,涼嗖嗖地直往人皮膚上刮,不過片刻功夫,宿舍里的溫度急轉(zhuǎn)直下,宛如在下冰雹子。 “你剛剛說你的尸體埋在云龍山?!睍r鹿俏咪咪哆嗦了一下:“我可以幫你報警,警方挖出你的尸體就會立案,法醫(yī)能檢驗出你是怎么死的?!?/br> “事先聲明,我是不可能私底下幫你去抓兇手的,那種事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 破案抓兇這種事就該由專業(yè)人士來完成,遇到命案,撥打報警電話才是時鹿這個普通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女鬼猛地抬頭,眼眶中還掛著淚珠,它和時鹿素不相識,本就沒有幫忙的義務(wù),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提無理的要求就是得寸進尺了。 她激動點點頭,滿眼感激。 頃刻間雪后初霽,波瀾不再。 既然答應(yīng)了女鬼要幫忙,時鹿自然不會反悔,只是云龍山那么大,如果不知道尸體的具體位置,說不出所以然,報警后警方也不一定會相信。 要是再追究她報假警就麻煩了。 反之,如果警方出警,但在綿綿大山里找一具被埋在地下的尸體,無疑是大海撈針。 因此在報警前,時鹿必須先去看一眼,她又問了女鬼一些問題。 女鬼叫做張淑葦,它的記憶最后停留在和鄰居家的阿婆吵架。 單身獨居多年的張淑葦跟鄰居家的劉阿婆因為各種問題發(fā)生過好幾次口角,最嚴(yán)重的時候還被追著罵過,引得全小區(qū)圍觀。 兩家的門垂直挨著,抬頭不見低頭見,劉阿婆又是個不饒人的,嘴碎不講理,張淑葦偶爾會硬剛回去,大多時候都是咬咬牙,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 公司的項目出了點問題,張淑葦連著加了三個大夜班,每天累得頭昏腦脹,那天好不容易在十二點前回家,剛躺上床,隔壁就響起刀剁在菜板上的聲音。 老房子隔音差,隔壁一剁rou,整面墻壁仿佛都在跟著抖。 大晚上擾民,又累又困的張淑葦心里憋著氣,一點就著,怒氣沖沖地敲響了隔壁家的門,誰知劉阿婆半點不心虛,反而撒起潑來,爭執(zhí)過后還拿出了刀。 記憶就斷在這。 張淑葦覺得自己就是被劉阿婆殺掉的。 時鹿離開云龍山那日,張淑葦在后面遠遠跟著,等回過神時,已經(jīng)離開了那座一直禁錮著它的大山。 張淑葦因此認(rèn)定時鹿不是一般人,這才決心想尋求她的幫助。 犯罪嫌疑人鎖定劉阿婆,時鹿默默將這個要點記在心里,必要時可以找機會把這件事透露給負(fù)責(zé)案件的警察,有助他們早日破案。 從云龍山來回一趟需要大半天的時間,現(xiàn)在出發(fā)不一定能趕上回程的末班車,打車住酒店太過奢侈,時鹿可沒忘記自己有多窮,現(xiàn)在的她一分錢都得掰成兩半花,沒有可浪費的空間。 她和張淑葦約定好,等到明天早上再前往云龍山。 終于把鬼送走,時鹿垮下肩膀,回到位置上坐下,隨手把筷子放在玻璃珠的旁邊。 目光落在手邊的木匣中,里面躺著一個青玉色的小葫蘆和黃銅色的戒指。 葫蘆上端的一小截是白玉色,瓶身雕刻著藤蔓一樣的圖案,小巧玲瓏,晶瑩剔透,精致得像件藝術(shù)品。 比起玉葫蘆,黃銅戒看起來很不起眼,顏色不純,外圈上還有芝麻粒大的缺口,像是老一輩納鞋底用的頂針,丟在地上都不一定有人撿。 突如其來的暈眩感終于讓時鹿想起被放到一邊的麻辣燙,胡亂抓起筷子和珠子放進木匣子中,也沒翻蓋,隨手往角落的書上一搭,便沒再管。 麻辣燙泡得太久,口感上差了很多,但貧窮讓時鹿失去了挑剔的資格。 從小到大時鹿的胃口都很好,飯量也比普通女孩要大上一些,為了不讓同行的人久等,會下意識加快吃東西的速度,久而久之就養(yǎng)成了習(xí)慣。 沒用多久時鹿就解決了一大份麻辣燙,胃里填滿,整個人都松快起來。 收拾好餐盒,又去洗了個手,不過一來一回的功夫,時鹿發(fā)覺自己又餓了。 她驚疑地捏了捏自己平坦的小腹,她的飯量雖然有點大,但也僅是有點。 好比徐佳一頓早餐吃兩個包子,時鹿能吃四個。 雖說這種多吃不胖的體質(zhì)平日里沒少讓人羨慕嫉妒,但剛吃完就餓的情況以前還從來沒發(fā)生過。 好在時鹿平日里會備些零食在宿舍,她翻出右邊抽屜里的餅干,撕開包裝袋,吃一口餅干嘆一口氣。 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身上沒錢就算了,胃口還變大了,這么能吃的女人可真難養(yǎng)。 時鹿不禁陷入自己養(yǎng)不起自己的困擾。 這時,一個胖嘟嘟的小家伙從木匣里翻了出來,攀著書沿一步一步往下爬,看著笨重,實則速度一點不慢。 餅干越吃越上頭,時鹿拿起最后一塊,抬起手就瞥見貼在她手背上的小胖子,四肢呈大字型張開,肚皮像是裝了吸盤一樣,懸空都不會往下掉。 時鹿只當(dāng)他是被餅干吸引出來的。 “還有一塊,給你吧。” 小皮抬起頭,先是看了眼時鹿,又看了眼餅干,眨眨眼,像是被交代了什么任務(wù)一般,鄭重地點了點頭。 一道黑影從木匣里飛了出來,落在餅干面前,下一秒,時鹿拇指與食指捏著的餅干消失了。 時鹿?jié)M眼震驚,戒指居然把餅干吃掉了! 小皮長得rourou嘟嘟,一看就是個吃貨,時鹿見他攀著自己的手,只當(dāng)他是想吃餅干,下意識分給他一塊解饞。 被可愛的外表迷惑,差點忘記戒指才是他的本體。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戒指會吃餅干好像也沒什么好驚訝的。 整頓好思緒,時鹿表面淡定,實則大腦一片空白,她拉開抽屜,先前儲備的零食只剩下兩個小面包和一包棉花糖。 沒被裝進匣子前,小皮只知道喊餓,時鹿沒少用零食哄他,然而他從來不屑一顧。 莫非是睡了幾年,餓壞了? 還是說他只喜歡吃海苔味的餅干? 時鹿把手伸進抽屜,讓小皮能近距離看清食物的模樣,輕聲道:“餅干沒了,面包和棉花糖吃嗎?” 話畢,小面包和棉花糖同時消失了。 時鹿瞪大雙眼,這是有多餓,才能連塑料包裝都不拆就吞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她腦子里冒了出來。 時鹿試探道:“小皮,面包還我?!?/br> 兩個面包出現(xiàn)在抽屜里。 時鹿眨眨眼:“還有棉花糖和餅干?!?/br> 棉花糖和餅干也出現(xiàn)在抽屜里。 時鹿呼吸一頓,放慢語速:“再給我一包棉花糖?!?/br> 趴在時鹿手背的小皮滿臉饜足地抬起頭:“主人,沒有了?!?/br> 這就證明棉花糖不是小皮變出來的,時鹿激動地拿起那枚不起眼的戒指,身為當(dāng)代年輕人,她可謂是見多識廣,能讓東西隨進隨出的,不就是空間戒指。 小說里很常見的! 為了驗證猜想,時鹿開始嘗試把桌面上的東西都收進戒指,過程比她想象中還要順利,只要一個念頭,隨收隨拿。 玩了十幾個來回,時鹿忽然眼睛一黑,那種感覺就像缺氧一樣難受。 關(guān)于空間方面的能力,小說里通常會設(shè)定一些使用條件,比如精神力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