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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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薄的夏衫被水一浸,薄可透rou,濕淋淋地貼在身上,將身體輪廓顯露無疑。 李心玉浮水泅往水中央,站在漂浮的花瓣中間朝裴漠潑水,見裴漠的發(fā)絲和眼睫被水打濕,她像是一個尋到樂趣的稚童,笑得眉眼彎彎。 水波一蕩,她單薄濕透的衣裳隨之聚攏又散開,妙曼的身姿若隱若現(xiàn)。裴漠只覺得喉頭發(fā)緊,用手背蹭去鼻尖的水珠,隨即手指一挑,解開了腰帶和護(hù)腕。 接著是外袍、鞋襪,直到只穿著純白的褻服,他沿著石階邁下臺階,涉入水中,一步一步朝她心愛的姑娘走去。 水波微蕩中,李心玉攀附著裴漠的肩,仰首與他接了個吻。 畢了,李心玉的臉頰被水汽蒸得微紅,連眼角都帶著桃色,越發(fā)艷麗。 裴漠小腹發(fā)熱。 “要繼續(xù)么?”他啞聲問。 “我有點累,你先抱我到池邊坐一會?!崩钚挠裾f著,被熱水一泡,全身松懈,壓抑?jǐn)?shù)日的疲憊爭先恐后地涌上來,令她全身乏力。 裴漠見她眼中有血絲,說話都透著倦意,終究是心疼大過情欲,頷首道:“好?!?/br> 他依言抱起李心玉,溫滑的水爭先恐后地從她的發(fā)絲和衣擺滴落,淅淅瀝瀝地落回池中,攪亂一池嫣紅清香的花瓣。 裴漠將她抱到湯池水底的白玉階上,讓她靠著池壁坐著。 李心玉一手搭在岸上,枕著腦袋,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順勢一歪倚進(jìn)裴漠的懷里,手撫上他日漸寬厚的胸膛。 裴漠心下一動,伸手按住她不老實的爪子,眸色深沉,暗啞道:“殿下……” “別動,讓我靠靠?!崩钚挠耖]著眼,聲音綿軟混沌,像是囈語。 這小祖宗向來是撩了就跑,極其不負(fù)責(zé)任。裴漠忍得難受,干脆閉起眼睛打坐,淺淺地吞吐氣息。 不多時,胸前游弋的爪子不動了,軟軟地搭在裴漠腿上。 裴漠睜眼一看,不禁目光柔和了下來。 李心玉睡著了。 她烏黑秀麗的長發(fā)從肩頭披散,滑過纖細(xì)的腰間,最后如墨般在水中暈染開來,燭火曖昧,給她瓷白幼嫩的肌膚鍍上一層暖意,在她濃密卷翹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陰影。 她微張著唇,像是索吻,胸前的溝壑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李心玉是個很奇特的人,她身上有著艷麗的風(fēng)情,也有著少女的青澀,明明相反的兩種成分混合,在她的身上卻一點也不違和,仿佛‘艷而不俗’這個詞生來就是為她所造。 裴漠動了動,想將她從池中抱出來,睡夢中的李心玉像是被驚擾似的,不安地抱住他的腰,眉頭輕蹙,含糊地叫了聲他的名字,卻并未醒來。 裴漠情不自禁放緩了呼吸,垂首在她光潔的額上落下虔誠的一吻。 李心玉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的她變成了一只鳥,飛過浩瀚蜿蜒的長安城防,飛過熱鬧繁盛的市坊長街,那燈紅酒綠、高樓佛塔,全是她之前不曾見過的盛景,令她目不暇接。她想疾呼大叫,卻只能發(fā)出‘啾啾’的脆鳴聲。 她飛入宮城,想去看看父皇和太子哥哥,可不知為何,她找遍了整個長安宮也不曾見到父兄,只有一個儒雅的男人坐在議政殿中批閱,旁邊的人叫他:“皇上?!?/br> 不知為何,李小鳥兒感到有些難過,她飛累了,棲息在宮外一座府邸院中的大樹上。 院中書房里傳來一個男人壓抑的咳嗽聲。他真的是咳得太厲害了,連樹上的李小鳥聽了都感到替他胸腔疼。 她轉(zhuǎn)動小腦袋,換了個角度,從葉縫中看到有戎裝侍衛(wèi)匆匆忙忙地端著藥湯進(jìn)了書房,隨即有人小心地勸慰道:“將軍,您多少喝兩口藥罷,這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出去!”熟料男人并不領(lǐng)情,嗓音陰沉而沙啞,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 “將軍,屬下求求您!您即便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您一手帶出來的裴家軍著想啊!軍不可一日無將,您才三十歲,什么坎過不去?何苦將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 “我說,出去!” 屋內(nèi)噼里啪啦一陣脆響,像是瓷器摔碎的聲音,接著藥香彌漫,侍衛(wèi)紅著眼退了出來。 李小鳥知道,那男人多半打翻了藥碗。 真是個固執(zhí)又暴躁的男人。 或許是出于一點好奇,又或許是一股未知力量的吸引,李心玉撲騰著小翅膀,落在書房半開的窗欞上。 她偏了偏腦袋,望見了案幾后潦倒坐著的,一個孤零零的身軀。 男人背對著窗戶坐在陰影中,很高大,但也很瘦,脖子后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像是被生生刮去皮rou后重新長出來似的,那一片皮膚與周圍的膚色格格不入。 他的頭發(fā)有著星星點點的霜白。奇怪,那侍衛(wèi)不是說他才三十歲么?而立之年,青春鼎盛,怎么就滿頭白發(fā)了? 正疑惑著,那男人扯下掛在脖子上的香囊。 李心玉注意到他的腕上有一截紅繩,系著兩只金鈴。金鈴應(yīng)該是被摔碎后又粘起來的,上頭裂紋明顯,甚至還缺了兩個小口。 男人背影蕭瑟,聲音暗啞卻平靜,自言自語似的說:“今天和李硯白路過朱雀街,看到有人在賣你最喜歡的糖炒栗子,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想哭……我已經(jīng),很多年不曾掉過眼淚了,每一次哭,都是因為你?!?/br> 不知道為何,窗欞上停留的李心玉心尖一疼,仿若針扎。 “我每日瘋了似的帶兵演練,主動上奏去邊塞鎮(zhèn)守,一去就是三五年,我以為忙碌可以使我忘記你,可只要一個人坐在這空蕩蕩的房子里,只要看到與你相關(guān)的一切,挫敗感便將我深深包圍,嘲笑我一敗涂地……” 頓了頓,男人垂下腦袋,將香囊抵在額間,平靜的嗓音已起了波瀾,微顫道:“我知道這樣說很沒出息,可只要你能回來,我愿把一切都還給你,再也不故意惹你生氣了?!?/br> “你聽見了嗎?李心玉!我認(rèn)輸了,我認(rèn)輸了……”說著,男人猛地捂住嘴,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咳嗽,有殷紅的液體順著他的指縫淌下,滴落在地磚上,觸目驚心。 男人緩緩松手,看到掌心的血跡,他非但不著急,反而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他說,“你不回來也無礙,我去找你,馬上就去?!?/br> 說著,他肩膀抖動,手指快速地拆開香囊,一把抓住里頭的白灰,死命往自己嘴中塞去,瘋狂而又偏執(zhí)道:“我會找到你,即便是變成惡鬼羅剎,也要將你搶回來!” 那和著血被他咽下的白灰,不知為何,竟讓人聯(lián)想到骨灰…… 他吃了誰的骨灰。 李心玉一驚,心臟仿若炸開般的疼痛,她撲騰著翅膀,卻驚動了屋中的男人。 男人猛地回頭,一雙濕紅又絕望的眼睛對上李心玉,喝道:“誰?” 李心玉大叫一聲,捂著悶疼的胸口驚坐而起。 “殿下?” 裴漠就睡在榻邊,見李心玉忽然驚醒,他亦披衣坐起,淡墨色的眼中毫無倦意,一派清明。他伸手握住李心玉微顫的肩,擔(dān)憂道,“心玉,又做噩夢了?” 李心玉的視線僵硬地挪到裴漠的臉上,少年的臉漂亮又年輕,全然不似夢中的滄桑。 她愣愣的,嘴唇幾度張合,卻顫抖著說不出一個字來。 裴漠怔了怔,“怎么哭了?” 李心玉下意識抹了把臉頰,濕漉漉的,全是眼淚。 “心玉……” 裴漠話還未說完,卻被李心玉猛地?fù)涞梗瑥堊炀鸵ё×怂拇健?/br> 裴漠悶哼一聲,嘴里已有了血腥味,卻并未推開李心玉,而是伸手擁住她,輕輕安撫她的背脊,化解她突如其來的悲傷和恐懼。 不知過了多久,鎮(zhèn)靜下來的李心玉松了口,隨即伸出舌頭,小貓似的舔舐他的傷口。她抬起濕潤的眼睛,含糊又絕望地命令他:“吻我,裴漠?!?/br> 裴漠自然無法拒絕,隨即反客為主,將她壓在自己身下,交換了一個深吻。 換氣的間隙,裴漠撐起手臂看她,發(fā)絲從耳后垂下,與她的青絲交纏在一起,匯成夜色般的濃黑。 他說:“殿下,不要怕,我在這?!?/br> 淚珠順著眼角沁入鬢中,李心玉咬唇望著裴漠,哽聲道:“裴漠,你這個騙子!” 裴漠有些無辜,不知她為何突然詰責(zé)。他小心翼翼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漬,嘆道:“我何時騙過你?” 李心玉又生氣又悲傷。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回過神來時,她已經(jīng)一把扯開了裴漠單薄的褻衣,露出他結(jié)實的淺麥色胸膛。 她帶著決然之色,惡狠狠道:“小騙子,你不是妻妾成群么?讓本宮看看你的技術(shù)有無長進(jìn)!” 未料她會這么說,裴漠僵在那兒,半晌沒回過神。 慢慢的,他眼底浮現(xiàn)出狂喜之色,不確定地問:“心玉,你是說愿意和我……” “少廢話,做不做?” “做!” 裴漠低聲悶笑,也顧不得計較她那句‘騙子’和‘妻妾成群’是什么意思了,干脆利落地除去身上唯一的衣裳,矯健的背脊弓著,像是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獵豹,身上的每一條肌rou線條都是恰到好處的完美。 他細(xì)碎地吻著李心玉的眉眼和唇角,緩緩下移,解開了她單薄的羅裳,露出如玉般白嫩的肌膚。 他虔誠而認(rèn)真地吻遍她的身軀,極盡纏綿地愛撫。李心玉發(fā)出細(xì)碎的低喘,干脆直起身與裴漠交吻,任由單薄的毯子滑下肩頭,與他毫無間隙地肌膚相貼…… “心玉,決定了么?”裴漠啞聲在她耳邊低語,“繼續(xù)做下去,可就不能反悔了。” 李心玉眼角飛起桃紅,紅潤的唇一咬,哼了聲:“啰嗦!” 隨即兩條身影相擁著倒下,抵死纏綿,四周只聞情潮涌動的喘息聲和嘖嘖水聲。 “殿下不要緊張,放松些。”裴漠的嗓音低沉又性感,還帶著幾分少年人的清朗,蠱惑般地低語,“我把我給你,你也把你給我,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李心玉一個熱烈纏綿的吻。 第60章 侍藥 李心玉兩只手腕上都帶了一串金玉鐲子,襯著白嫩的肌膚,一動就叮當(dāng)作響,令裴漠想起了她曾經(jīng)腕上的紅繩鈴鐺。 第一次并未堅持太長的時間。 裴漠低喘著,依舊緊緊地?fù)е钚挠?,?xì)碎而溫柔地親吻她的淚水,舍不得將自己從她體內(nèi)抽離。 李心玉點著他英挺的鼻尖,雪腮紅潤,鬢角微濕,似是嗔怪又似是撩撥地說道:“你都將我弄哭了?!?/br> 然后,她明顯地感覺到體內(nèi)的巨物又蘇醒的痕跡。 “還來?”李心玉悚然大驚,朝床沿退了退,“你出去!” “不?!迸崮畵ё∷墓鉂嵉难?,讓她和自己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一起,無法逃離分毫。 他半束的發(fā)髻因劇烈動作而微微凌亂,鬢角兩旁各有一縷發(fā)絲垂下,給他英俊的眉眼添了幾分少年的明朗。 李心玉吹了吹他垂下的兩縷頭發(fā),笑著打趣道:“像蛐蛐兒。” 她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的笑有多迷人,裴漠當(dāng)即眸色一暗,啞聲道:“再來一次?” 李心玉默默往后縮了縮。 卻并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