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沖喜文后我擺爛了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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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夜幕籠罩之際,明月朦朧,酒氣未散,此歌十分應(yīng)景。 圣人的臉上顯出興趣,他走到河邊,遙遙望去。 只見一艘小舟劈開滿目蓮葉荷花,悠悠而來。 陸錦澤跟在榮國公身后,看著那艘小舟越來越近,臉上的笑意也越發(fā)明顯起來。 今日,是他正式踏入政權(quán)的第一步。 從王美人開始。 小舟在圣人面前停住,一只纖細(xì)白皙的手緩慢伸出,撥開小舟上掛著的簾子,露出里頭坐著的美人。 美人華衣美服,滿目含羞。 圣人雙眸輕動,緩慢走上前去,然后撩袍跨上小舟,朝著艙內(nèi)的美人伸出了手。 王美人的腿差不多好了,不過也只是勉強(qiáng)走路正常罷了,不然她覺得自己若是一邊跳冰嬉,一邊唱歌,一定能讓圣人更愛自己。 下次吧。 正當(dāng)王美人羞答答的要伸手搭上圣人的手時(shí),圣人徑直略過她,一把拉住了站在王美人身后的……雀梅? 王美人震驚了。 雀梅也震驚了。 可很快,宮娥的專業(yè)素養(yǎng)讓雀梅迅速調(diào)整好表情,然后一把用腳撥開企圖糾正錯誤的王美人,羞紅著臉跟著圣人出了小舟,在上岸的時(shí)候順便又往小舟上踢了一腳。 小舟順勢飄遠(yuǎn)。 王美人:??? “陛,陛下,陛下!” 王美人的聲音被荷花淹沒,眾人選擇性失聰。 雀梅作為王美人的宮女,穿戴雖然不差,但肯定沒有王美人好。圣人是看慣了好東西的,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來呢? 他是故意的。 雖然一開始圣人確實(shí)被王美人的歌聲所迷,但當(dāng)那簾子一撩開,圣人一眼看到坐在小舟里面珠圓玉潤的王美人時(shí),再好的興致都沒了。 他不喜歡珠圓玉潤的。 可他身后站著很多朝臣,他騎虎難下,雙眸一瞥,看到了站在王美人身后的雀梅。 身材不錯,長得也還行。 圣人順?biāo)浦郏瑢⑷该窢苛顺鰜怼?/br> 雀梅也上道,知道自己麻雀飛上枝頭的機(jī)會在此一戰(zhàn),立刻絲毫不猶豫地踹了王美人跟圣人手牽手去了。 開玩笑,做個(gè)宮娥哪里有做皇帝的妃子享受! 這間諜誰愛干誰干去! 因此,在眾人古怪又羨慕的目光中,雀蝶一飛沖天,得了圣人寵幸,第二日被封為了美人。 雀美人。 雀梅笑歪了嘴。 她覺得自己的運(yùn)道來了。 王美人唱歌的時(shí)候,她一直在旁邊,因此,當(dāng)圣人想讓她再唱一遍的時(shí)候,她唱出來并不比王美人差。 由此,圣人對她更加寵愛。 而且,王美人沒來得及表演的冰嬉也是她一手教的,在圣人聽膩了水調(diào)歌頭之后,雀美人又表演了一場冰嬉,成功晉升成雀婕妤。 短短幾日,這個(gè)晉升速度,史無前例。 王美人聽到這個(gè)消息,哭暈過去好幾回。 醒過來之后被勸著吃了一只豬蹄后,又哭暈過去。 陸錦澤很是看不懂目前的形勢。 按照他的計(jì)劃,王美人該被圣人寵幸,然后一路晉升,最后干掉貴妃和皇后,在他的幫助下將六皇子推上帝位。 可現(xiàn)在,都亂了。 到底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 相比起陸錦澤的混亂,蘇慢慢這邊倒是比較悠閑。 他們勝利了,沒錯,他們居然打亂了陸錦澤和江畫紗的既定劇情,扭轉(zhuǎn)了局面。 “這將是人類擺爛歷史上的第一次咸魚勝利?!碧K慢慢站在陸硯安面前,雙眸亮晶晶,“是咸魚躺贏的里程碑。”說完,她握緊了小拳頭。 “我們距離我的別墅更近一步。” 男人單手撐著下頜,正在批改六皇子的作業(yè),他一邊用朱砂筆在紙上畫個(gè)圈,一會兒又畫個(gè)x,還有閑情逸致跟蘇慢慢聊天,“為什么是你的別墅?” “按照劇情,作為你的遺孀,你的一切財(cái)產(chǎn)都由我繼承?!闭f到這里,蘇慢慢突然一頓,“如果你沒死,我的別墅是不是就沒了?” 陸硯安畫圈圈的動作一頓。 蘇慢慢面露苦惱。 上億大別野和男人,要怎么選?好痛苦,這根本就不是一個(gè)選擇題啊!誰會放棄上億大別野要一個(gè)男人啊! “我好傻,真的?!碧K慢慢哭喪著小臉蛋,坐到陸硯安身邊,“我居然為了一個(gè)男人,放棄了上億大別墅,我會遭雷劈的?!?/br> 陸硯安:…… “其實(shí),或許,我這個(gè)人會不會可能比別墅更值錢?” 坐在身邊的小娘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語重心長的開口道:“雖然我這個(gè)話有點(diǎn)難聽,但你知道嗎?有些人死了,就是比活著值錢?!?/br> 陸硯安:…… “好了,大家都是咸魚,不要卷了,吃不吃辣條?” “……吃?!?/br> 陸錦澤再次跟雀梅,不,現(xiàn)在是雀婕妤了,搭上了關(guān)系。 他從雀婕妤的口中得知,圣人之所以會臨時(shí)改變主意,是因?yàn)榭粗辛怂鸟厚簧矶巍?/br> 這是一次圣人喝醉了酒之后親口說的,從此以后,雀梅就恨不能把自己瘦成竹竿子。 竟是因?yàn)槎喑粤藥卓谪i蹄,胖了身段,所以才沒有成功的嗎? 陸錦澤聽到這個(gè)原因的時(shí)候,差點(diǎn)被氣瘋了。 可事已至此,根本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王美人這條爭寵的路,在她瘦回來之前是徹底斷了! 不管陸錦澤那邊如何氣到發(fā)瘋,夜晚脫發(fā),蘇慢慢這邊依舊風(fēng)平浪靜,晚上安眠。 直到一封邀請函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份寧靜。 “芙蕖宴?” 蘇慢慢努力回想了一下,終于想起來這段劇情。 芙蕖宴是一段作為促進(jìn)男女主感情線而誕生的劇情,畢竟是十年前的老文了,放到現(xiàn)在來看都沒什么新意。 它最主要講的就是言情小說里面講爛了的英雄救美。 先出現(xiàn)一個(gè)作死的炮灰npc,垂涎女主的美貌,然后再由男主進(jìn)行打臉,達(dá)到英雄救美,感情升溫的目的。 而她,也就是原主蘇慢慢,在這場劇情中的作用就是,一塊任人踐踏的背景板。 可是晚星似乎并不這么覺得。 蘇慢慢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黃金閃閃,珠光寶氣的自己陷入了沉默。 這種“我很有錢,快來搶我”的土豪式裝扮實(shí)在是有點(diǎn)不符合她等一下小白花式的受虐劇情啊。 沒錯,這次芙蕖院上除了經(jīng)典橋段英雄救美之外,還有江畫紗驚艷四座的才藝表演和她這塊背景板被奚落嘲笑的打臉場面。一個(gè)丫鬟,飛上枝頭變成了榮國公府的大奶奶,嫁的還是京師內(nèi)萬千少女的夢,雖然現(xiàn)在這個(gè)夢癱了,但畢竟也是曾經(jīng)的夢,依舊殘留著一些腦殘粉。 如此,她怎么能不被針對呢? 她搞得這么富貴,分明就是在打那些人的臉啊。 不能這樣,多不好啊,咸魚就要有咸魚擺爛的態(tài)度。 蘇慢慢將那些黃金都拿了下來,只挑了一支素凈的簪子,然后又換上一身小白花夏衫,連妝面都沒怎么畫。 “你這樣怎么給我家公子長臉?”晚星恨鐵不成鋼。 蘇慢慢則擺手表示沒事。 她本來就是個(gè)配角嘛。 “對了,你也要去吧?”臨走前,蘇慢慢突然想起來,按照劇情,陸硯安會在芙蕖宴上跟她遭遇一樣的羞辱。 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現(xiàn)在的茍延殘喘,然后在心死悲涼之際,被女主安慰,對女主產(chǎn)生不一樣的感情。 想到這里,蘇慢慢突生想法,“其實(shí),說不定你還可以跟陸錦澤爭一爭江畫紗,然后擠掉他,自己變成男主。”蘇慢慢越說越覺得這種方向也不是沒有希望。 如果陸硯安擠掉了陸錦澤變成男主的話,她的大別野不是又回來了? “你希望我跟江畫紗在一起?”男人抬眸看向她,臉上雖沒什么表情,但不知道為什么,蘇慢慢陡然間竟覺得有點(diǎn)心虛。 不對啊,她心虛個(gè)什么勁兒? “這不是由你的意志為轉(zhuǎn)移而轉(zhuǎn)移的事情嗎?愛情是自由的,你可以自己選擇和爭取?!闭f完,蘇慢慢又問了一句,“你真不去?。俊?/br> 男人抬起自己那張雪白的臉,琉璃色的純凈眸子盯住她,唇角深深地下壓,像是正在壓抑著什么情緒。 他道:“不去?!?/br> “為什么啊?” 熟悉陸硯安的人都知道,這位公子脾氣好,幾乎從來都不生氣,可若是他真生氣了,那……也是極不好哄的。 晚星立刻伸手拽了拽蘇慢慢。 蘇.反應(yīng)極慢.慢慢:??? 自從她家公子醒后,晚星便感覺到了一股強(qiáng)烈的違和感。 從來謙遜有禮,溫潤如玉的公子,仿佛披上了一層古怪的假面。雖然看著和從前沒什么兩樣,但總讓人感覺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