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沖喜文后我擺爛了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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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浪襲涌而來,中年男人晃了晃,讓人覺得他馬上要暈過去的時候,他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又清醒了回來,繼續(xù)半死不活地跪著。 偌大一塊地,他顯得那般渺小,就像是巨大的足球場上一株不起眼的野草。 “那是誰?”蘇慢慢忍不住發(fā)問。 陸硯安瞥一眼,道:“兵部右侍郎周謙?!?/br> “他為什么會跪在那里?” 前頭領(lǐng)路的小太監(jiān)似乎也心生不忍,小小聲的插嘴道:“是為了山西與河南兩省旱災(zāi)一事?!?/br> 大周賦稅徭役頗重,山西與河南又連年干旱,民不聊生之際,圣人卻要為心愛的雀昭儀建造摘星樓,此舉不易于是往民心上捅刀子。 民心不穩(wěn),天下必亡。 可圣人卻對周謙的勸阻不聞不問,即使這位忠心正直的官員在地上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進(jìn),圣人也沒有召見他,依舊躲在御書房內(nèi)跟小宮娥廝混。 蘇慢慢一直跟陸硯安待在榮國公府里,她的世界最大就是劇情。 劇情之外的事情,她真的沒有了解過。 直到看到周謙,再聽到小太監(jiān)的話,她才恍然發(fā)覺,這個世界還有太多劇情之外的人事物了。 可以這么理解,小說雖然只描寫了主線劇情,但小說世界已經(jīng)自我修復(fù)成一套完整的大千世界。 它以陸錦澤和江畫紗為主,繞著他們運(yùn)作的同時又會有其它的副本產(chǎn)生,來充盈這個世界。 這些副本可能會被發(fā)掘,也可能不會被發(fā)掘。 然后能被男女主觸碰到的才是劇情,不被男女主觸碰到的,即使存在也相當(dāng)于不存在。 就比如周謙。 如果不是今日蘇慢慢看到了他,《稱帝》這本小說里永遠(yuǎn)都不會出現(xiàn)他的名字。 即使他存在。 到了玉髓軒,六皇子早已開始練字。 蘇慢慢呆坐在一旁,總?cè)滩蛔∠肫饎偛拍俏槐坑沂汤芍苤t。 一個存在卻又不存在的人。 她覺得有些心酸。 赤城之人,深陷于泥淖之中,努力掙扎這種事情,總會讓人產(chǎn)生這種難受的感覺。 其實(shí)一開始,蘇慢慢只是想著不能讓那幾千人受難,現(xiàn)在,摘星樓一事不止?fàn)砍兜綆浊?,甚至牽扯到幾萬人,十幾萬人的性命。 建造摘星樓的那些銀子若能拿出去賑濟(jì)災(zāi)民,活的可不只是幾千人。 她都能想到的事情,陸錦澤不會想不到,可他卻依舊仗著一己私利,要用摘星樓來搞事,根本就不管什么民生。 因此,不管陸錦澤的目的如何,這摘星樓絕對不能造起來。阻止摘星樓的建造已經(jīng)不是為了自己的生死,而是事關(guān)百姓蒼生,社會安穩(wěn)。 “少傅,摘星樓一事,您可有想法了?”六皇子帶著一點(diǎn)小奶音的聲音突兀鉆入蘇慢慢的腦中。 蘇慢慢下意識看向六皇子。 小少年眉頭緊皺,像是一直在煩惱,“我聽說周侍郎在殿下跪了一天一夜,父皇都沒見他。” 陸硯安一邊翻著手里的書,一邊詢問六皇子,“殿下怎么看?” 六皇子知道,這是少傅在考自己。 他站起來與陸硯安拱手,然后才道:“《孟子》在《盡心章句下》中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父皇不該耽于享樂,而放棄百姓民生。” 小小的少年,已經(jīng)知道百姓民生了。 雖然稚嫩,但滿眼的真誠豈是陸錦澤那等心狠手辣之輩可比。 其實(shí)蘇慢慢也學(xué)過這句話。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歷史課上,語文課上,政治課上,都提到過。 蘇慢慢以前不太理解這些話的意思,現(xiàn)在身處其中,逐漸明白了其中含義。 可這份責(zé)任實(shí)在重大。 她自己的一言一行能改變百姓命運(yùn),救下千人萬人的性命。這種翻手一條命,覆手又是一條命的感覺讓她不太好受。 太難了。 她就是條咸魚,非要讓她咸魚翻身,這還不得粘鍋啊。 她唯一的夢想就是給蘇打餅干插眼,吃喝混到死??! 蘇慢慢面露惆悵。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普通人,承擔(dān)不起那么大的責(zé)任?,F(xiàn)在的她,每做一件事,每說一句話,都膽戰(zhàn)心驚的很。 雖然她總是告誡自己那些都是紙片人,她只管吃吃喝喝就好了,但相處久了,連紙片人都有感情。 “慢慢,你怎么看?” “???”蘇慢慢回神,略有些呆。 “摘星樓一事?!标懗幇蔡嵝?。 蘇慢慢想了想,道:“我覺得可以從雀昭儀身上下手,摘星樓是她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如果能讓她自己松口說不要蓋了,應(yīng)該是最省事的吧?” 不然那位戀愛腦老皇帝為了博得美人歡心,一座摘星樓造不起來了,他說不定要換一座摘太陽樓,摘天堂樓。 陸硯安聽罷蘇慢慢的話,修長漂亮的手指輕叩案面,“可是,要如何才能讓那位雀昭儀松口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身為后宮女子,最渴望擁有的就是那樣?xùn)|西。” “什么東西?”六皇子好奇。 “龍子?!?/br> 雀昭儀每日都要飲下一碗能調(diào)節(jié)身體機(jī)能,盡快懷孕的湯藥,可即使她三五日就要跟圣人廝混一回,這肚子也沒見有個動靜。 難道是皇帝太老了,不行了? 雀梅這樣想著,心中瓦涼。 可六皇子也不過才八歲而已,還是一次就中的。 雀梅想著,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再多試試,她后半輩子的幸??啥贾钢约旱亩瞧ち?。 老皇帝遲早要死,如果她沒個皇子傍身,日后可不得死在冷宮里? 要是有了皇子,就算斗不過皇后和貴妃那邊,起碼能封個藩王什么的,帶著她離開這京城,吃喝不愁。 雀梅是如此打算的,雖然她才剛剛獲寵不久,但非常的有憂患意識,這也就是她為什么能牢牢抓住圣心的原因。 這日,太醫(yī)院的人按照慣例過來給雀梅請脈。 雀梅坐在榻上,垂眸看向跪在自己身側(cè)的老太醫(yī)。 “娘娘身體康健,并無大礙,只是有些燥熱之氣,臣替娘娘開些潤肺去火的方子,稍微調(diào)理一下便可。” 雀梅整日里為皇嗣煩惱,當(dāng)然上火了。 可這老太醫(yī)這樣說,定是她又沒懷上! “太醫(yī)覺得,我這身子,何時才能懷上龍嗣?” 這宮里的女人個個都想要為圣人開枝散葉,想要有個龍嗣傍身,可惜,不隨愿的人太多了。 老太醫(yī)用套話回答道:“娘娘身體康健,只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日后必能為圣人懷上龍嗣?!?/br> 又是這套老話,雀梅都要聽膩了。 “算了算了,退下吧?!?/br> 雀梅雖不耐,但依舊照例讓貼身宮娥給老太醫(yī)封了銀子。 這是暗地里的規(guī)矩也是好意。 老太醫(yī)受了,拎著箱子步出凝翠宮。 雀梅擰著眉坐了一會兒,剛想起身去看陛下,就見外面走來一個拿著拂塵的老太監(jiān)。 “雀昭儀,陛下說今日要在御書房看奏折,就不能過來了。”這是圣人身邊伺候的貼身大太監(jiān)。 雀梅面色微變,卻并未發(fā)作,反而是讓身邊的貼身大宮娥給這老太監(jiān)送了紅包銀子。 老太監(jiān)拿著銀錢,笑瞇瞇地走了之后,雀梅才突然發(fā)作起來,她一巴掌打上貼身大宮娥的臉。 那宮娥被抽地倒在地上,面頰紅腫,唇角流血。 雀梅卻依舊覺得不解氣,上去就踹。狠踹了十幾腳,覺得累了,這才踉蹌著坐回到凳子上。 宮娥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tuán),口鼻流血,面頰紅腫。 “還不滾下去!礙眼的東西!” 在雀梅的怒斥聲中,那宮娥捂著臉下去了。 雀梅尤不解氣,朝著御書房的方向冷哼一聲,“呵。” 圣人是個老色批,年紀(jì)大了,越發(fā)貪戀年輕貌美的小宮娥。什么在御書房辦公不能過來了,實(shí)際上就是在跟年輕的小宮娥廝混! 可雀梅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干什么。 圣人雖寵愛她,但也是有底線的。 這種事情連皇后和貴妃都不敢管,她一個小小的昭儀,當(dāng)然更是管不了。 “江畫紗怎么還沒把東西送來!” 上次的旗袍裝確實(shí)讓圣人寵幸了雀梅很多日子,可總有膩味的時候,尤其是面對美女如云的后宮。雀梅又并非生得傾國傾城,她只是運(yùn)氣好,搶了王美人的機(jī)會罷了。 若是想留住這份機(jī)會,她要做的還有很多。 “快去催!”雀梅將身邊另外一個宮娥吼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有小太監(jiān)端來藥碗,“昭儀,該用藥了?!?/br> 雀梅聞到那腥苦的藥味,忍著惡心,一口喝掉。 她一定要調(diào)理好身體,盡快懷上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