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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微大人,客氣!”魏嫻見狀也喚了一聲大人。 “郡主找下官有什么吩咐?”知微笑問道。 “是這樣的,今日在獵場去見司寄,遇見他與陛下在一起。我本來想回避的,結(jié)果陛下見我喜歡兔子就讓司寄送了我一只兔子。結(jié)果陛下剛走,我就在場上撿到一塊玉佩,一見上面的紋飾,就知道是陛下的。我又不能隨便得見龍顏,便送來與知微大人,希望大人替我還給陛下?!睘榱吮芟樱簨怪苯幽贸鏊炯膩?,現(xiàn)在朝野上下都知道樂陽公主府與魏家的親事,自然沒有什么好見怪的。 “有勞郡主,這是陛下的貼身玉佩,定是今日司衣的女官不當(dāng)心系的松了一些,真是幸虧有郡主!”知微一見那玉佩,就認(rèn)出來這是司晏的玉佩。司晏還曾將這玉佩送于魏候行便宜之權(quán),只是好些時候不見司晏帶了。倒不是司衣的女官不盡心,而是今天的獵裝是魏淳給司晏換的,魏淳沒有系好罷了。 “那便辛苦知微大人了!”魏嫻又是甜甜一笑。 “郡主嚴(yán)重,本就是下官的職責(zé)所在!”知微也是客套的很。 說完這些,魏嫻又和知微閑聊了幾句,便告辭回轉(zhuǎn)了去。見魏嫻離開,知微便拿著玉佩起身去找竇玉,這是陛下的貼身之物,自然要盡快送回去。 司晏和竇玉還在圍場上,獵宮到圍場還是有些距離的,知微一個人默默地走著,步伐穩(wěn)重,款款有禮。 “站??!”有人突然從背后叫住了她。 知微轉(zhuǎn)身,瞬間就失去了剛才的穩(wěn)重端方,臉色一片煞白。 “太后,請大人過去一趟!”說話的人是太后身邊的大宮女, 知微緊張的一縮,連連后退,想要搖頭拒絕,確又咬唇點(diǎn)頭。 到了跟前,知微只是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太后,就跪了下去,不敢多言。 “在宮里,小皇帝派太監(jiān)將哀家盯的很緊,哀家都沒有機(jī)會找你,今日是特地支開了那些盯著哀家的太監(jiān)才找你來的?!碧笊斐瞿请p包養(yǎng)得當(dāng)?shù)氖?,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掀開蓋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著茶盞里的浮茶。 知微更加不敢言語,只是俯身將臉埋到地上。 太后嫣然一笑,歲月在她臉上鐫刻出來的皺紋清晰可見,可是依舊未曾奪去她曾經(jīng)的風(fēng)華。那一笑,帶著十足的貴氣。 “哀家且問你,你如實(shí)答來,否則你知道后果的!”太后放下茶盞,碗蓋與盞身碰撞,發(fā)出清脆一聲響動。 知微渾身顫抖:“是!” “魏候曾有一日留宿在宮里,你可知道詳情?”太后將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緩緩問道。 “下官不知,那日是起居女官輪值,竇公又將一些閑雜的宮女太監(jiān)黃門遣退,親自值守門前。下官連靠近殿門的機(jī)會都沒有,只是后來聽說,陛下和魏候好像吵架了?!敝⒋_實(shí)不知情,那等事情竇玉恨不得死死瞞住,閑雜的宮人那日都是遣退了的,包括值守的司寄等人都是遠(yuǎn)遠(yuǎn)守著兆和殿。 “最近陛下有沒有其他心思?”太后又問。 “前幾日下官收拾書房的時候看到,陛下準(zhǔn)備秋獵之后派人去蜀郡核查修水利一事,這個算不算!”知微又顫巍巍的回到。 太后聽到這句話臉色才緩和起來,嘴角似有似無的掛著一抹笑意。 “剛剛魏家找你何事?”太后挑眉。 “陛下的隨身玉佩失落,郡主交給了下官,下官正要去送還陛下?!敝⑷鐚?shí)答道。 太后聽著,心里一動,隨即開口:“別還了,就當(dāng)沒有這件事,玉佩交給哀家!” 知微猛的抬頭,下意識的搖頭,不過隨后又慢吞吞的拿出玉佩。太后身邊的大宮女見狀,立刻上前拿過玉佩遞向太后。 “好了,你回去吧!多多上心,哀家有機(jī)會再找你喝茶!”太后看見玉佩,才滿意的揮手,讓知微退下。 知微忙不迭的站起來,逃似的跑出太后宮里。 待知微離開,太后才翻看這手里的玉佩:“這玉佩可是先皇,花了不少心思打給他的,他從小到大一直隨身帶著,不過最近幾日沒見他帶了?!?/br> “許是陛下不喜歡了!不過太后留著有什么用了,左右是一塊玉佩,又不是玉璽!”大宮女在太后身邊說道。 太后不以為然:“萬一有用呢?皇帝曾拿這塊玉佩許魏候便宜行事之權(quán),說不一定他許了這玉佩有什么特殊含義呢!” 司晏發(fā)現(xiàn)玉佩丟了,心想可能是在獵場上奔跑的時候丟的,便讓竇玉悄悄派人去找,找不到算了。一塊魏淳都不要的玉佩,就算他帶得再久,他也是不想要了,許是那日沒給司衣的女官交代清楚,這才過了幾日,又讓司衣的女官找出來給他搭配衣服了。 第三十七章 棕熊 竇玉派人出去找了一圈,并沒有找到,有些懊惱的訓(xùn)斥了一下手底下不中用的孩子。 待訓(xùn)斥完孩子,竇玉便轉(zhuǎn)身回帳篷與司宴告罪。 “陛下,恕罪,老奴無能沒有找到玉佩?!备]玉上前躬身告罪。 “無事,本來就不是很喜歡,可是那是先帝給朕的,一直帶著,有些感情。”司晏擺手,表示無礙。 “老奴派人留意著,陛下還是去看看外面的烤rou吧!”竇玉知道,那塊玉佩司晏說不在乎,其實(shí)心里還是在乎的。 “好!”說著司晏便起身往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