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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音嶺幅員遼闊,林焉帶著三分疑慮再次增加催動(dòng)靈劍的靈力,約莫半個(gè)時(shí)辰后,層巒疊嶂深處終于出現(xiàn)了端倪。 繞過橫在眼前的山,一大片紅色的花海頃刻間奪去了林焉的視野,那花的顏色很顯眼,若不仔細(xì)看,像極了幽冥一望無垠的曼珠沙華花海。 林焉御劍緩緩?fù)T谏焦?,溪流順?shì)而下,在石頭上砸出清澈的水花。 這種花似乎沒有氣味,安安靜靜地層疊而生,最詭異的是,所有的花都呈一樣的弧度打開,沒有含苞待放的,也沒有剛剛露出花苞的,全部盛開到最大,露出正中金黃的花蕊。 遠(yuǎn)遠(yuǎn)看時(shí),這花倒有幾分像是撫仙城內(nèi)盛行的紅斛,湊近了看,卻并不完全相同。他折了一朵盛于靈戒之中,準(zhǔn)備一會(huì)兒交給那姑娘。 按照姑娘指的路,他果然看見一處低矮的平房,皆是用石頭泥漿碼起來的,看得出住在其中的人并不怎么修邊幅。 濕潤的泥土味道彌散開來,林焉叩了叩已經(jīng)陳舊的木門。 安靜片刻,吱呀一聲響,一個(gè)老態(tài)初顯的女人打開門,她看起來并不可怖,眉眼甚至稱得上溫和,見到林焉,她有些意外道:“小公子是何人?” “晚輩林焉,多有叨擾?!绷盅上蚰抢蠇D人拱手道。 “你來尋我,可是有什么事?”那老婦人引他進(jìn)門,屋里的布置同樣簡樸,只是還算干凈明亮。 見林焉多看了幾眼屋內(nèi)陳設(shè),那老婦人笑道:“小公子在看什么?” 林焉不欲隱瞞,直言道:“我來之前,有人同我說夫人是會(huì)吃人的妖怪,故而見夫人這樣和顏悅色,我有些意外?!?/br> 老婦人笑了笑,給林焉倒上一杯茶水,“可見傳言并不一定為真,尤其像我這樣不出門也無法為自己正名的老人家,更是難得為自己澄清?!?/br> “夫人為何偏安此處,獨(dú)自修行?” “各人都有各人不足以道的緣故,”老婦人道:“再者或許從前我還能離開,可如今整個(gè)幻音嶺上下,無人不知我是個(gè)老妖婆,我若離開,恐怕就算不是人人喊打,也會(huì)被避之不及?!?/br> 林焉喝了一口茶水,粗茶無香,卻也爽口,“雖不知有用與否,我此番出去,定會(huì)替您正名?!?/br> 老婦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猜,幻音嶺的族人是信你的話,還是信從小養(yǎng)大他們的父母親人的話?他們?nèi)魧?duì)自己的孩子說我是個(gè)壞妖婆,無論是我去解釋,還是小公子去替我解釋,恐怕都并無作用?!?/br> “同理,這人之常情,若是換作公子,也是一樣的,”老夫人道:“如若從小養(yǎng)大公子之人說我是大jian大惡之輩,必得除之后快,今日公子恐怕就不是登門造訪,而是提刀相見了,無論老婦我作出什么溫良寬和的樣子,在公子眼中,也不過是笑里藏刀罷了?!?/br> “從前倒不曾聽人說過這些話,”林焉瞥了老婦人一眼,覺得她似乎是話里有話,意有所指,他不動(dòng)聲色地摩挲著腕上的血藤,“今日聽來,夫人字字深刻,倒是讓晚輩醍醐灌頂。” “只是久在深山,一點(diǎn)牢sao罷了,”她言罷,似也不欲在這話頭上繼續(xù)糾結(jié),“閑話許久,還沒問小公子來找我所謂何事?” “我聽聞夫人歲數(shù)長久,故而前來,想問些舊事?!绷盅砷_門見山道:“這幻音嶺,可有嫁入白玉京的族人?” “小公子可知一千年前身死的容姬?” 林焉點(diǎn)頭。 “容姬在位時(shí),絕不允許蛇族人與異族通婚,尤其是神族,否則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便會(huì)被逐出蛇族,”老婦人道:“倒是在容姬做族王前,還是有不少蛇族與神族通婚去了白玉京的,只是自打容姬上位,她便除了那些人的名,也不許他們回來了。” 那老婦人搖頭道:“我亦是因?yàn)榭床粦T容姬心狠手辣,喜怒無常,才搬到此處,雖然寂寞,倒也免了許多煩憂。” “那……”林焉問:“可有嫁給天帝的?” “這個(gè)我沒有聽說過,”老婦人面上有些意外,“我聽聞白玉京上神仙皆只能有一位仙侶,容姬掌權(quán)時(shí),天后娘娘還在,天帝怎會(huì)娶旁人?” 林焉斂下眉眼,想也是,就算是知道更多的舊事,蛇族也真有人嫁給了天帝,連白玉京上的仙君都被瞞著,更何況蛇族。 老婦人絞盡腦汁想了片刻,忽然想起些什么,“倒是那位前蛇族王,我聽說她是因?yàn)榧藿o了白玉京上的大仙官,才離開了幻音嶺,就是容姬的jiejie……公子,”她觀察著林焉臉上的神情,“你不是純粹的蛇族吧?” 林焉還沒來得及消化老婦人拋出的驚天巨雷,便被老婦人識(shí)破了身份,沉吟片刻后,他坦誠道:“我的確不是,能通過幻音嶺的屏障,只因家母是蛇族?!?/br> “原是如此,”那屏障如有一半的蛇族血脈,也是可以通行的,老婦人解釋道:“幻音嶺的兩道屏障,便是從前那位族王出嫁時(shí),白玉京天神送的聘禮,護(hù)佑蛇族永世不受異族侵害?!?/br> “這屏障本是可以由族王任意開閉的,故而原先只有保護(hù),沒有□□的意思,只是容姬濫用,亦不寬仁,倒是惹得當(dāng)年許多愛侶為異族之人,不得不分隔兩地。后來也是那位前族王回來,親自訓(xùn)斥了容姬,又放了那些怨偶重聚?!?/br> “身在蛇族,則必然知曉那屏障的存在,父母親人也多會(huì)解釋上兩句屏障的來歷,提一提這位前族王,”老婦人對(duì)林焉道:“方才小公子進(jìn)來時(shí),我便一時(shí)看不出小公子是何種蛇,又見提及這位前族王時(shí),小公子似是并不知曉,故而推測(cè)小公子并非蛇族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