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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說笑了。”顧笙涼勾起嘴角,樂了下,就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可笑的事一樣:“我當(dāng)然要為難?!?/br> 他把手背在背后,對著梁文衣悄悄地打了個(gè)動(dòng)作不大的手勢。梁文衣了然,便把曾紹明稍微往后扯了點(diǎn)。 花欽音微微皺起眉頭,不過也沒退,就和顧笙涼僵持著。 畢竟誰都不能拿顧笙涼怎么樣。 “桐廬散人的小徒弟,看這兒?!被ㄔ仆蝗婚_了口,朝曾紹明招著手,笑嘻嘻地說:“你桐廬散人師父在找你,叫我們來帶你回去?!?/br> 曾紹明聽到這話連吸氣都不太會(huì)了,睜大眼睛,神情木然,控制不住地往前走著。 顧笙涼輕嘖了聲:“我讓你動(dòng)了嗎?你是去找死還是殉情?” 他又看梁文衣一眼,半瞇起眼睛,警告意味更加明顯。 曾紹明一個(gè)激靈,渾身抖了抖,退了回去,安安分分地站在梁文衣身邊。 “要乖,聽話一點(diǎn)。”梁文衣附在他耳邊說:“你別亂走,花家不是你能惹的。況且我?guī)熜钟兄饕?,你信他一回,花未紅不是什么好人?!?/br> 曾紹明點(diǎn)頭,像是聽進(jìn)去了,眼神仍是散亂的。 “是真的小徒弟,我沒騙你?!被ㄔ频降资锹斆?,一眼就看出這個(gè)法子有效,曾紹明的軟弱被他盡收眼底。他啟唇又道:“他很擔(dān)心你,剛開始城主還不讓我們來找,他在空中就直接從劍上跳了下去,受了好重的傷,他想見你?!?/br> 曾紹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死人一般難看,渾身都開始發(fā)抖。梁文衣的臉色也變了,但還記著拉住曾紹明。 顧笙涼慢慢地皺緊了眉頭,狹長眼眸中滿池寒冰,幽黑陰郁。 “我接的他,你不知道,當(dāng)時(shí)他的頭離地面僅有一寸,跌下去就必死無疑?!被ㄔ蒲劬σ涣?,干脆添油加醋一番全都告訴了曾紹明:“我們城主發(fā)了好大通火,但是桐廬散人骨頭也很硬,一點(diǎn)不肯認(rèn)錯(cuò)。你要是再不回去,你師父他就要被打死了?!?/br> 花云笑了下,扯著自己的袖子給曾紹明看:“不信你可以看,我手上全都是他的血。” 一旁的師弟給了他個(gè)佩服的眼神,畢竟師兄見識(shí)得就要多些。這分明就是花云他自己挨鞭子出的血,居然還用上了。 不過這招不論真假,確實(shí)還是相當(dāng)好用。 曾紹明聞言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下意識(shí)就推開了梁文衣,也不再管顧笙涼,撒開腿就朝著花云跑了過去。 “我他媽……”顧笙涼冷不丁被曾紹明逃了,也拉不下臉去捉他:“今天怎么就能這么煩?!?/br> 花欽音一把捉住曾紹明的胳膊,例行禮數(shù)對著顧笙涼一抱拳,恭敬地退下了:“顧真人,告辭?!?/br> 曾紹明大半個(gè)身子都躲在花欽音后,根本不敢看顧笙涼現(xiàn)在的臉色。他有那么一瞬間是想聽顧笙涼的話的,但是他更想見到他的師父。 花欽音語罷就領(lǐng)著花家弟子轉(zhuǎn)身離開了,曾紹明也乖乖地緊跟著他走,一下都沒回頭。 梁文衣扯著他的衣角,神色為難,啟唇低聲哀求道:“師兄我們跟上吧,算我求你。你也聽見了他剛剛說的話,桐廬散人快要被打死了?!?/br> 顧笙涼連嘴角都懶得扯起,一張臉黑了個(gè)透,眉眼疏冷。 桐廬散人死不死倒還不一定,反正曾紹明跟上去就是必死無疑,他敢保證跟著來的花家弟子都知道這點(diǎn)?;ㄎ醇t有多大的肚腸顧笙涼明白得很,威脅過花未紅的怕是只有他一個(gè)人沒死,那還是因?yàn)榛ㄎ醇t打不過他。 顧笙涼是真的不想管曾紹明了,他趕著去送死那就去送死吧。 他只覺得自己今天就能被氣死在這兒。 葉可青終于覺得自己不能再不說話,他看著顧笙涼的臉色扶著梁文衣的肩,也跟著勸了句:“聽文衣的吧,我們跟上去?!?/br> “cao?!?/br> 顧笙涼狠狠地罵了句,抬腳就把棵腰粗的樹踢斷了。他面色難看得可怕,最后還是冷著臉跟了上去。 葉可青神色一冷,暗自捏緊了拳頭。 他很明白,顧笙涼的同意和他的勸說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 —— 曾紹明老遠(yuǎn)見著了桐廬散人,也不在最后了抬腳就朝著葉可青方向跑著,攔腰就把他師父抱住。他滿臉都是濕漉漉的眼淚,眼睫毛上糊得都是水光。 “輕點(diǎn)。肋骨肋骨,我的右上第二根肋骨響了下。”桐廬散人把曾紹明往開推了些,見到他渾身臟兮兮的,又輕笑了聲:“你被扔到哪兒去了?” 曾紹明哭得直想吐,憋得面色清白,哆哆嗦嗦地從嘴里吐出一句話:“師父我能不能一輩子跟著你?” 他看見桐廬散人腫起滲血的半張臉,和沾血的衣袍,更是難受得說不出話,連碰一下都不敢。 只要他師父想要,再收個(gè)徒弟實(shí)在太容易。他根本不值得的,卻還害他師父白白挨了這頓打。他知道自己窩囊,卻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太rou麻,我年齡大了受不了這個(gè)?!?/br> 桐廬散人搓著胳膊往后退了點(diǎn),曾紹明卻又纏了上來,把頭埋在他肩膀上。桐廬散人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有點(diǎn)疑惑:“你這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了?” 曾紹明輕輕地抱著他,沒有說話。 花未紅面色一直很冷,像是澆了寒冰,始終沉默地看著這一切。許久,他才垂眸看了花欽音一眼,然后微微點(diǎn)了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