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人：“？？？”

    姜畫蹬蹬蹬跑到日魘面前，漂亮的小臉上笑意真誠，“你有心愿果實嗎？我拿疫苗和你換?！?/br>
    日魘頓時愣住，“心愿果實？”

    “對，要兩個！這是我的比賽目標(biāo)，老榕樹和果凍精對寶箱和排名不感興趣?！苯嬐媲暗膸兹说溃骸爸挥羞@一種合作共贏的方式，我不接受其他條件?！?/br>
    還要兩個？

    日魘一時有些發(fā)懵，不是因為他不知道愿望果，而是他每次比賽的名次都是第一，而愿望果只有第二、三名的寶箱里才可能出現(xiàn)。

    姜畫心想，他自己開寶箱可能只會獲得一個果子或者運氣差些一個都沒有，而現(xiàn)在，他要兩個！他笑成了司徒偃明往常風(fēng)格的彎彎眼，莫名流露出一絲小狡猾的氣息。

    小紙人一時說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即使沒有它，姜畫也可以把事情獨自處理得很好，它看到了姜畫融入社會學(xué)習(xí)的巨大進(jìn)步。

    日魘很快考慮好了，這個條件于他不難，而價值黃金寶箱的疫苗兌換兩個愿望果不算獅子大開口，“沒問題，請你給我一天的時間，太陽落山之前，不要和其他人交換?！?/br>
    姜畫點頭道：“好噠！”

    等到外人走了，小男孩從樹窩的藤條上爬下來，拉住姜畫的衣角，委委屈屈哽咽，“那我呢？我也要和那個人走嗎？”

    “不呀！”姜畫摸摸他的頭，安慰道：“我只答應(yīng)交換疫苗，沒有要你走，他們會幫你把疫苗安全送到研究所，要是你的爸爸還活著，我再送你過去?！?/br>
    小男孩道：“你不想拿我做交換嗎？”

    姜畫直言道：“你是小盆友，能交換什么呢？”

    境靈內(nèi)心吐槽，我可比疫苗有價值多了，不過鑒于單純的姜畫并未打他的主意，小男孩很開心地牽住他的手，“我們一起去玩吧！”

    “嗯！”

    等到兩人坐著小汽車，繞湖滑行，玩得不亦樂乎時，阿橘來到草地，問坐在大石塊上發(fā)呆的小紙人道：“喂，你怎么不陪他一起？”

    小紙人靜靜望著不遠(yuǎn)處姜畫的背影，“似乎有沒有我都無關(guān)緊要?！?/br>
    阿橘差點腳下打滑，“你連小孩的醋也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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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百鬼夜行一

    小紙人理所當(dāng)然道：“我想要他的眼睛里只有我?！?/br>
    好難啊……

    除非帶著痛苦的記憶, 否則姜畫不會用真正充滿感情地目光注視他，他應(yīng)該明白，陪伴已是奢望, 他不該肖想。

    他們走到今天, 光是血和眼淚, 都快把人抽干了。

    如果他們之間能夠有一個孩子, 最幸福的時刻, 莫過于此吧……

    可惜沒有如果。

    他很后悔，至少“孩子”曾經(jīng)停留在姜畫肚子里的時候，他沒有親親它、摸摸它，再告訴它, 它是他的一生摯愛, 哪怕它無法降生在這個世上，至少姜畫不會那么崩潰和遺憾……

    傍晚, 霞光和積云交織在湖泊上空，森林中的樹木被風(fēng)吹得簌簌，風(fēng)卷著云離去，帶走一日間的最后光明。

    日魘一行人踩著黃昏的影子踏入姜畫的領(lǐng)地, 他帶來了約定的東西，掌心兩顆晶盈剔透, 可透過表皮窺見果核的蘋果, “愿望果，如假包換?！?/br>
    姜畫簡直兩眼放光，從老榕樹根下的雪洞中挖出皮箱，毫不拖泥帶水地扔給日魘, “這是你的了?！?/br>
    交易的過程比日魘想象中簡單順利許多, 老妖物們在一旁虎視眈眈, 姜畫明明可以黑吃疫苗，但他仍然遵守約定，沒有食言。

    日魘檢查箱中的物品，確認(rèn)無誤，這才將東西遞給隊友保管，自己和姜畫攀談起來，“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想要它，不過以后我有機(jī)會得到愿望果的話，都留給你?！?/br>
    “謝謝，不過……”姜畫舉著一顆果子，對照晚霞，漂亮的橙紅色光暈透過果皮，映在他的手上，心跳如擂鼓道：“一顆果子就能滿足我的心愿?！?/br>
    “哎呀，別告訴他！”小紙人坐在姜畫肩膀上一拍手，阿畫這么誠實可不行！“一顆果子太便宜他了。”

    “嗯？”日魘迅速反應(yīng)過來，抽了抽嘴角，“沒事，以防萬一多換一顆挺好，希望我們還能擁有堅不可摧的友誼?！碑吘鼓軌驈乃难燮さ紫掳褨|西拿走，實力不可小覷，在場的一眾向日葵班大佬他都惹不起，只能露出模范微笑道：“在達(dá)沃斯學(xué)院，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有需要你可以直接來找我?！?/br>
    小紙人趕忙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向姜畫耳語，“惡魔喜歡說謊?！?/br>
    “我知道了?！苯孅c點頭，“昨天，我見到漢慕生和你在一起，他還好嗎？”

    日魘的目光掃過小紙人，他感覺到一絲恐怖的上位者氣息，流露出遲疑沒敢多問，只答道：“還活著?！?/br>
    隨后，和隊友毫不留戀地離開，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關(guān)注一旁的小男孩一眼。

    誰都能看出姜畫實在太高興了，無暇顧及其他，盡管他沒有手舞足蹈，卻蹲在湖邊把果實洗了又洗，生怕不起作用地碎碎念道：“保佑我實現(xiàn)心愿，上帝保佑，佛祖保佑，祖師爺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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