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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鷹部落是惡性部落,生性冷血?dú)埲?,爪下不知?dú)埡α硕嗌佾F人,卻不是剛到底的性格,見狀不對,黑鷹鷲立刻長啼一聲撤退,抓著金獅桀就飛。 “不能讓他們走!”銀狼二族長異口同聲,族長洌和玳同時(shí)點(diǎn)頭,四人同時(shí)攻向黑鷹鷲和金獅桀。 “狐玉!”銀狼忽然叫了一聲,一支箭矢直直射向黑鷹鷲,貫穿心肺! “啾——!” 狐玉得意,黑鷹墜落,金獅桀瞬間被二族長咬斷咽喉,隨即撕碎。 頭首已死,在場沒有一只黑鷹能飛出黑狼部落,最后一聲啼鳴,一場可笑的鬧劇也轟然落幕。 二族長看了一眼銀狼,什么話也沒說,讓獸人們帶著族人的尸體,就浩浩蕩蕩地走了。 “就這么放他們走了?”族長洌低聲問,銀狼盯著二族長的背影,道,“這個(gè)二族長是個(gè)有腦子的,見識(shí)到我們部落的強(qiáng)大之后,短期內(nèi)不會(huì)來犯,而且很有可能會(huì)派人來和我們交好。” 族長洌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但我們殺了他們這么多族人……” “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便y狼冷靜道,“只要我們部落足夠富饒強(qiáng)大,他只會(huì)眼熱,卻不會(huì)鬧僵?!?/br> 族長洌若有所思,隨即拍了拍銀狼笑道:“這次多虧了流你??!要不然雄獅部落和黑影部落這么多獸人,我們部落可要被占領(lǐng)了!” “也是我的部落?!?/br> “嗨呀,也是!”族長洌哈哈大笑,眼睛看著見那些木桶,又有些可惜,“話說,你干嘛把那些果酒搬出來啊,這不是被浪費(fèi)了么?” “攻心罷了?!便y狼淡淡道,“這里留著族長處理了,我和玳先帶幼崽回去了。” “哎!好!”族長洌咧嘴一笑,看著眼前的一地鷹毛,又犯起了難,“這么多鷹毛,得處理到什么時(shí)候……” 死掉的黑鷹尸骨未涼,被隨意裝載在木板車上,一堆堆地拉到深山老林里焚燒。 烈火熊熊,黑煙滾滾,蛋白質(zhì)燒焦的味道難聞得要死,負(fù)責(zé)焚燒的獸人都忍不住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 忽然黑煙之中,一道黑影閃過,獸人揉了揉眼睛,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眼花了吧……” – “一身血,先洗了澡再去接幼崽吧?!?/br> “也好。”玳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剛打得太激烈,一身黏黏膩膩的血漬,也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剛剛有沒有傷到要害?”沈漱流把人轉(zhuǎn)了一圈,實(shí)在是臟污,rou眼也看不出來哪里受了傷,沈漱流說著就要把人扒開衣服看。 “還沒到家呢!”玳連忙捂住衣服,“我覺得不怎么疼,應(yīng)該沒有被抓傷?!?/br> “胡說,我剛才看到那只黑鷹頭領(lǐng)抓了你背上一道?!鄙蚴髅碱^皺得死緊,“走得急,忘了再補(bǔ)上兩口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被燒了。” “人都死了,你還想怎么樣啊……”玳哭笑不得,被沈漱流拉著快步回了家,連水都沒有打,就推進(jìn)了浴室,扒|光了衣服,赤條條地被沈漱流巡視。 果然,背上有幾道深深的抓痕,血rou都翻了出來,混著泥土很是臟污,沈漱流臉色陰沉得像是要?dú)⑷恕?/br> “真的不疼……”玳小聲道,腦子里的興奮勁兒還沒過,玳只覺得能酣暢淋漓地打上一架還挺爽的,真不覺得哪里疼。 “別說話。”沈漱流氣得不行,簡直想把那頭老鷹和獅子挖出來,踩上幾腳,再把骨灰混在泥土里,鋪在部落的大門上。 玳看沈漱流實(shí)在生氣,也不敢說話,噤了聲,看沈漱流打了水來,小心用軟布給他擦掉臟血和塵土,再小心地摸上藥膏。 玳看著沈漱流這么緊張心疼的樣子,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想笑。 “笑什么?”沈漱流又氣又莫名,玳卻樂不可支,一下子笑了出來,牽動(dòng)到身上的傷,后知后覺地才覺得實(shí)在疼,頓時(shí)齜牙咧嘴。 “看你亂動(dòng)?!鄙蚴靼欀加?xùn)斥他,玳抿著唇還是想笑,看見沈漱流明顯的下頜線和性感的下巴,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 沈漱流本來還氣得不行,這一親,瞬間氣勢弱了下來,還是皺著眉口頭教育他,“都說了別亂動(dòng),等下二次弄傷了怎么辦?別跟我嬉皮笑臉的?!?/br> 嬉皮笑臉·玳笑了笑,又湊上去親他,沈漱流怕弄到他,一動(dòng)不動(dòng)讓他親,親完了還想說什么,砸吧砸吧嘴,忽然吐出一顆小石頭。 沈漱流:“……” 玳哈哈大笑起來,又疼得齜牙咧嘴。 沈漱流也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 “小混蛋?!?/br> 第150章 綠巨人 玳笑完了,又說:“你先洗,我去接幼崽?!?/br> “好?!鄙蚴饕蚕訔壸约?,身上黑一塊紅一塊的臟得慌,頭上臉上都是血污和塵土,剛剛他還扒拉出幾根羽毛,也不知道是哪只鷹屁股上拔下來的。 玳又覺得自己光鮮亮麗地跑了好像又不太好,想著小幼崽也不急,問他:“要不要我陪你洗?” “那你給我洗?!鄙蚴髯匀皇呛茫蛄艘淮笸八畞?,脫了衣服,坐在小板凳上,讓玳給他擦背洗血污。 “嘖,還說我,自己傷得比我還多?!辩橛密洸夹⌒慕o他擦開,冷白的背上斑斑駁駁的都是抓痕,血rou外翻,大多都深得都見了骨,玳看著就眼濕。 沈漱流卻像半點(diǎn)也不覺得疼,被說了還笑:“你確定是剛剛受傷的,不是昨晚你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