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蔣瀟只感覺背脊上起了細(xì)細(xì)密密一層雞皮疙瘩,視線余光瞄到衣擺,突然瞳孔一縮。 那是血! 血液順著重力滑下,停留在衣擺處,凝結(jié)出一大片刺眼的紅,緩慢滴落。 郭霏感受到腰間的禁錮,又是拔出鋼筆,快狠準(zhǔn)的來了好幾下。 “松手?!?/br> 李佩輕笑了聲,暗沉低啞的聲線在耳邊響起,“好?!?/br> 呼出的熱氣撲在耳根,卻讓郭霏覺得不寒而栗。 他就像是一只冷血動物,編織著隱秘的網(wǎng),放上甜美的果實,引誘著獵物自投羅網(wǎng),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獵物,在死亡的邊緣徒勞無功般的掙扎,之后在慢條斯理的食用晚餐。 在她謹(jǐn)慎的視線下,李佩臉上是縱容的笑,像是無奈妥協(xié)小朋友無禮要求的家長。 他松開手,一邊往后退,一邊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威脅性。 絲毫不在意腹部流血的傷口,臉上甚至因為興奮,染上了淡淡的紅意。 他舔了舔唇,看向如今叁人的方位,正好形成了叁角形。 而蔣瀟的身后就是窗戶,眼底不經(jīng)起了幾分真實的笑意。 我的綿羊女士,不要讓我失望啊。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郭菲將矛頭指向了蔣瀟。 蔣瀟扶著墻才站起身,這幾日公司加拘留所的兩頭跑,本就沒睡幾個小時,頭重腳輕,被她推的那么一下,腳更是扭得不輕。 看著她一步步接近,眼中的殺意,手上的鋼筆還浸透了鮮血,突然有一個瞬間不想活了。 卻又強(qiáng)打起精神,監(jiān)獄里還要上下打點,她不能死。 視線余光注意著大門。 門沒鎖,先穩(wěn)住眼前這個瘋子,把握住機(jī)會沖出去喊一嗓子,還怕沒人上來幫忙。 卻沒想到,那瘋子叁兩步上前抓住自己的頭發(fā),狠狠砸向墻面。 砰砰的幾聲聲響,墻面被砸的凹陷,墻漆脫落,上面的鮮血顯得格外刺眼。 蔣瀟腦子有些暈眩,回手也扯住她的頭發(fā)。 郭霏頭皮被扯得生疼,可這些都比不上她心底的恨。 她做錯了什么? 好吧,她承認(rèn)在道德上,她做的是有些不對。 故意勾引有婦之夫,但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誰叫蔣凡是下半身思考的腦殘動物,抵不住外面的誘惑,吃了腥。 怪的了她嗎?她只是在散播魅力,而已。 但不代表可以囚禁她,折磨她,后來還找了個心理醫(yī)生來戲耍她的感情。 “都是女人,為什么要為難女人?!?/br> 抓著蔣瀟的頭發(fā),強(qiáng)制她抬起頭,看向自己。 鮮血順著額頭滑落,一直蔓延至下巴形成了一條血線,看人時有些猙獰恐怖。 蔣瀟笑了下,一口唾沫吐她臉上,積蓄的力氣在這是爆發(fā)。 扯著她的頭發(fā),在掌心繞了好幾圈,往下狠狠一拉,就在這時一腳踹向她的小腹。 慣力使然郭霏向后一倒,長發(fā)連著頭皮就被她這么扯了下來。 就連鋼筆也被甩了出去,剛好落在蔣瀟腳邊。 她手疾眼快的撿了起來,眼里泛起幾分狠厲,握著鋼筆對著郭霏的小腿就狠狠扎了下去。 鋒利的鋼筆尖刺破皮rou,鉆心的刺痛感傳來,郭霏才猛然發(fā)覺,原來被鋼筆刺穿是那么的疼,為什么李佩臉上卻看不到半點痛意。 視線一寸寸尋找著他,才發(fā)現(xiàn)他保持著原本姿勢,站在墻邊,正興致盎然的欣賞著一幕。 郭霏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用欣賞著個詞,可能是因為與他對上視線,只能從他眼中看出這兩個字吧。